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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夸他好记xìng那句一语双关,他哪里能听不懂!姑奶奶哟,她这是说若是他不让人跟着她去,她还敢动手啊!
“师兄,既如此,你便去瞧一瞧吧?反正下一场也没你事。”张老板无法,只得去劝说起温远来。
温远知道做人难,做他们这行是要看人眼sè,只得应下了。
可跟着秦桑到了地方后,他却是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道:“这位姑娘,你家小姐让我来此见她,怕是不妥吧?”
他已经三十好几,生得却是俊秀如二十出头年轻男子,此时心里已经隐隐怀疑这位叶二小姐是看中了他皮相了。
这话若是被叶葵听到了,只怕要呕出一口血来。
但他不说,她们自然也听不到。秦桑也明白这被人瞧见了绝非是什么能摆台面上事,但原本她们做就不是什么好事,还乎什么狗屁闺名清誉!何况叶葵早就同她说过,她没嫁人打算。
“温老板怕什么,你年纪都同我家小姐爹一般了!”秦桑脚下不停,领着他进了个屋子,嘴里不饶人地说着话。
温远一听,气得脸sè发青。
他向来自视甚高,被人嫌弃年纪大,可还是头一着!
花梨木圆桌不远处是架屏风,花鸟繁杂。温远兀自坐下,盯着屏风看了两眼,便看到后头出来个眉目如画少女。
嘁,这种地方,又是这般年纪小姑娘,还说不是看中了他?
温远心下得意。
叶葵有些厌恶地看着温远脸上神sè变幻,光看温远便能知道,贺氏年轻时候绝没有什么好眼光!
“温老板?”叶葵佯作惊喜,加了脚步走过去他对面坐下。
温远喜上眉梢,全然忘记了如果事情真同他想那般,若是被人发现了会是如何,“叶二小姐。”
“听说温老板是幽州人士?”
温远一怔,“是……是幽州人……”
他离开幽州已有十数年,怎地这位叶家小姐却会知道?
叶葵笑吟吟,继续道:“那么温老板定然也知道幽州贺家吧?”
贺家?
温远脸上笑意一僵,突然有了种不妙感觉。
“下虽是幽州人士,但自小便外讨生活,倒是算不得幽州人了,这贺家我也是未曾听过。”温远强自镇定,扯着谎。
可对面素衣少女却像是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兀自问道:“想必温老板定然也不会不认识贺家小姐了?”
温远倒吸一口凉气,霍然起身,身下凳子重重摔倒,发出“砰”一声重响。Rs!。
p 114 楚歌欲起
“不、不认识······”温远清俊脸上露出了无法掩藏慌张之色,口中吐出字句亦是磕磕绊绊。
屏风后叶昭意识清醒,早已将两人对话数听了个清清楚楚。温远这句“不认识”一出,他心中便立时有了不妙-感觉。
若是真不认识,他怎会陡然间慌张起来?
这般否认,便是承认了!
然而谁都知道道理,温远却慌张得彻底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拔脚便要往外走,眉目间是焦躁,“晚些还有一出,叶二小姐若是无事,恕下先行一步。”
叶葵坐那纹丝不动。
秦桑却已悄无声息地拔出了她剑。
“二小姐这是想做什么?”温远瞪大了眼睛,踉跄着往后退。
叶葵笑得眯起了眼睛,犹如只狡猾狐狸,“温老板急什么?时间还多着呢。不知温老板可知道如今叶家二房夫人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温远死死盯着秦桑手中剑,脖子发寒。
叶葵轻轻叩着桌面,语气肯定地道:“不,你知道。”
温远便是再傻,这时候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立刻便不愿意再听叶葵说下去。他咬着牙看了看秦桑面无表情脸,心道她们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手杀了自己才是,干脆冲出去就是了!
心念一动,他脚已经开始往前迈,却又生生被叶葵一句话给逼了回来。
叶葵歪着头看他·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口中话却是再明白不过,“你只要敢再往前走一步,我便敢叫你立时人头落地!”
话音落,秦桑剑已架到了他脖子上。
“二小姐,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般做?”温远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颤音。
叶葵哈哈大笑:“我方才说了这许多话,温老板难道现还不明白我是为了什么?”
温远露出恍然大悟神情,急急辩驳:“二小姐定然是弄错了什么事·我不过就是个唱戏,哪里会同叶家夫人有什么干系?”
他才到凤城不过半月,自然不清楚叶家二房夫人是谁,只不过是叶葵方才提起,他便下意识分辨而已。可谁知道,这话落了叶昭耳朵里,就成了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怎会没有干系?”叶葵不赞同地摇摇头,“温老板同我母亲可是关系十分不一般旧识呢!”
母亲?
温远一愣,又想起先前叶葵不停地问起幽州事来·渐渐地将事情都串联了起来,迟疑着道:“叶夫人莫非出身幽州贺家?”
叶葵霍地重重一拍桌子,吓得温远一颤。
“温老板!你既已离开幽州,我母亲亦嫁入贺家十数年,你如今为何还要回凤城来?”叶葵脸上笼上一层薄怒。
温远登时想起了一桩事。
他来凤城一是因为接到了自己师弟信,二是因为他还得到了一个消息。
一个十分不得了消息!
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当年是否真有做过那样事,但空穴来风,事必有因。若是真,他当然想要看上一看,若是假·自是什么都不会变。
“二小姐为何这般问?我不过是来投奔长生班而已。”温远愈加慌张起来,其实十几年前他曾来过凤城,也见到了那人·但他却直到今日才知道那人便是叶家当家夫人。
若是早知道,他当日绝不会去见她。
不不,温远额上沁出豆大汗珠,这些事眼前这位二小姐如何会知道?
“温老板,十二年前你其实曾到过凤城,是不是?”
温远心神一震,这叶二小姐怎地什么都知道?
“那你可曾记得,十二年前你都做了什么?”叶葵循循善诱·一步步将他往那个早就挖好坑里推去。
温远汗如雨下·背心湿了一片,颤着声强辩:“十多年前事·我哪里还能记得!”
“是吗?”叶葵眼睛往屏风看去,“不知温老板可知道·家弟今年正巧十一岁。”
有些话点到即止,却已足够发人深省。尤其对温远这种喜欢自作聪明人!
屏风后叶昭已能睁开眼睛,却仍旧无法出声。他甚至能感觉到屏风另一侧叶葵带着嘲讽笑意目光。她这是告诉他,贺氏极有可能同这个戏子有染,而他也极有可能并非是叶崇文儿子,而是这个叫人厌恶戏子种!
叶昭头一回希望自己是个蠢货,若他什么也听不明白,该有多好?
可事实上他不但懂了叶葵话,也懂了她意图。然而明明知道她这般做,又故意当着他面同姓温戏子说这番话,都不过是为了扰乱他心神罢了,可他竟然真无法将那个念头抛之脑后。
他已经开始疑事情真假了!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论如何,他都该坚信叶葵说那些话是假才对,可叶葵每一句话都那么条理分明,甚至于连时间都如此明确。有甚者,那个戏子竟然没有继续反驳下去了!
事情再也无法叫人忍受,他想出声,嗓子眼里却像是堵着团东西,费力气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屏风另一侧,叶葵默默掐算了下时间,算着叶昭应当要苏醒,有心再加把力,“温老板应当明白我意思,你不该出现凤城,不该同叶家人来往。”
温远不知想些什么,怔怔地道:“叶少爷可是出生于秋日?”
叶葵沉默片刻,道:“四弟是早产。”
早产?
温远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听说是早产缘故,而是因为她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却也并没有否认,这便说明,若非早产,便该是秋日出生才是!
莫非,那位叶家四少爷,是他儿子?
事情骤然大不同起来!
他远上凤城,便是因为日子穷困潦倒无以为继,所以接到师弟信后,便收拾了东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可如今,他竟然有个儿子叶家这样高门大户里,这难道不是捞钱好机会?
温远面上神色变幻,数落了叶葵眼中。
她暗自冷笑,若非一开始便调查清楚了温远是个什么样子人,她恐怕也不会大费周章将人弄到凤城来了。
知道他是长生班班主师兄后,这场局就开始布了。何况,贺氏十二年前竟然跟温远见过面,这么好机会她怎会放弃。贺氏软肋是叶昭,她自然就该想法子将这根骨头折断了。
“二小姐话我明白了。”温远镇定了下来,声音亦平稳了许多。
叶葵闻言便明白他这是心中有了计策了。
不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