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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雁歌以为自己主子是要去坤宁宫,忙道:“主子,您今日怎的起得这般早,皇上说了,您如今须得静养,无须去坤宁宫请安。”
自当年废后以来,孟古青便时时谨慎小心,宝音为后,她便日日前去坤宁宫请安,就是当年有了身孕,也从来不曾因此便故作矫情。想来雁歌心中担忧亦是正常的。
孟古青缓缓朝着正殿中去,淡笑道:“如今我身子不好,是经不起折腾的,自然不会去坤宁宫,只是日日躺着,实是难过得很。”
雁歌扶着孟古青,心中松了一口气,娥眉紧蹙道:“昨日淑惠妃那般,要不要同太后娘娘说说,她如今是愈发的过分了。太后娘娘若是知晓了,定然不会轻饶她的,主子又何故这般委屈自己。”
缓缓坐于正殿软榻上,孟古青神色冷冷道:“你以为她怎的就会知晓贤妃约了本宫前去御花园,若非有人故意如此,她怎会知晓。”
雁歌眸中一惊,片刻之后才颤颤道:“主子的意思是……”
轻抿了口茶水,孟古青冷笑一声道:“她不过是让旁人当枪使罢了。贤妃明知我受了伤,沾不得水,却故意约我前去荷塘边。淑惠妃素来自恃聪明,以为自己安插了眼线在皇上宠爱的妃嫔妾室宫中便能洞察一切,却不知那眼线早已让人收买。昨日贤妃约我前去御花园,必定是料到淑惠妃会前去,淑惠妃与我不合,时时针对于我。眼见我落了单在御花园,然约我的又是贤妃,便觉害了我,旁人也只会想到贤妃,万万不会想到原是贤妃的计谋。”
雁歌一脸疑惑,娥眉紧锁的看着孟古青道:“贤妃的计谋?”
孟古青看了看雁歌,继续道:“许该说,是……宁福晋的计谋。贤妃昨日故将我约去,再设计将淑惠妃引来,淑惠妃时时皆想着害我,这旁人皆看在眼中的。我受了伤,若是沾了水必定感染,伤口恶化,足以要了我性命。纵然没有将我淹死在那池水中,就是伤口恶化,也足以要了我性命。皇上若是一旦查起此事来,也只好怪罪于淑惠妃,无人会疑是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贤妃。贤妃实也不是什么喜欢争权夺利的人,她心中只有皇上罢了,至多也就是袒护她族姐罢了。然宁福晋却一直是野心勃勃,如今自然会倚仗着贤妃兴风作浪,趁机将权力紧握在手中。”
呆愣了片刻,雁歌更为疑惑道:“主子你既知晓贤妃是存了心思害你,却为何还要前去赴约,你真真是吓死奴婢了。”
凤眸中几分凄色道:“皇上早欲册封她为皇贵妃,只等着她有身孕,便可册封,她如今穿戴用度已然是按着皇贵妃来。实位分也比我高,她邀约我若是不去,她倒也有托辞,我原也是想瞧瞧她究竟要如何对付我。”
“主子为何不揭穿她,真真是想不到,她竟也变得这样狠毒。”雁歌愤愤道。
孟古青淡然一笑,声音凉凉道:“拆穿她?我如今不求恩宠,只求生存罢了,她求的是皇上的爱,我又何故与她撕破了脸。软硬兼施,话说一半便可。再而,我若同她撕破了脸,皇上也是向着她的,纵然错的人是她?”说到这里,孟古青只觉眼中热热的,然却强忍着,只眼中含泪,并未掉了出来。
眼见自家主子如此委屈,雁歌更是不悦道:“可是太后娘娘……”
“太后,她许是关心我,可她却更爱权力。”言语间,孟古青微微凄笑,皇室里的真情早已被埋葬了。
“主子,主子!”二人正说着,便见珠玑急急从外面进来。
孟古青眉间微蹙,疑惑的看着珠玑道:“珠玑,你这般慌慌忙忙作甚。”
珠玑喘了喘气,这才开口道:“乾清宫传话来,说是贤妃怀了龙嗣,册封皇贵妃,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女子眸间一惊,似是叹息道:“到底是如他所愿了。”
长长宫巷中,只见一袭宝蓝小心翼翼的朝着一旁的隐处的转角去,见了辛子衿,忙行礼道:“主子,找奴才何事。”
辛子衿神色冰冷,眸中杀气道:“闻昨日静妃险些丢了性命,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长长宫巷中,宝蓝衣衫躬身道:“是承乾宫的那位,静妃娘娘原就受了伤,万万沾不得水,幸亏淑惠妃未曾动手,莫不然只怕……”
辛子衿脸色一沉,眸中暗暗的看着眼前一袭宝蓝道:“承乾宫的那位?”
“想来是与重华宫的那位脱不了干系。”声音几分冰冷,却是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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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巷子,辛子衿眉头紧锁,略带几分狠色道:“重华宫的,那个女人害静儿已非一回两回了,你且给她些教训。”
宝蓝衫子神色间有些犹豫,似乎有些畏惧道:“主子,若是让……”
辛子衿眉间一冷,似是命令般道:“此事万莫要与阿焕多说,只怕他会将息染的死怪在静儿头上。罢了,你先回去罢,莫不然怕是要引人怀疑的。”
“是。”声音冷冷,宝蓝衫子垂眸拱手道。言罢,便迈步朝着翊坤宫去,走了几步,又回眸瞧了瞧站在长长宫巷中的辛子衿。爱情,还真是毒药,可以让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永王变得如此痴,为了个女子,且是以为人妇的女子,竟甘心留在这深宫之中。明明已经可以离开的,却要留在此。纵然如今的孟古青心中已无他,他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守着。
这世间唯有两个人可以让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永王那般在乎,一个是他的胞弟阿焕,另一个便是孟古青,那个如今为静妃的女子。
清秀却不失英气的眼眸浅浅一笑,不知那重华宫又得遭什么罪了,原也是她活该。这些年来静妃是如何委曲求全,步步退让的翊坤宫的奴才皆是看在眼中的。那宁福晋不收敛便罢了,如今却还想要了静妃的命,许当今皇上不会多管,但辛子衿是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的,若非怕她伤心,许那爱新觉罗福临早便成了他的刀下鬼。
辛子衿素来不怕死,只愿辅助其孪生胞弟阿焕光复大明。若是当今皇帝没了性命,定然天下大乱,更是光复大明的好时机,然因着她的干系,他一直未曾动手。想来若是要了其性命至多也就是万箭穿心罢了,当年亲眼看着父皇死于自己眼前,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如今这般的怕死,多却是因着那女子的干系。
九月下旬,天儿比前些时日更凉了,亦可说是冷。红衣宫婢匆匆朝着翊坤宫踏去,走进内殿,喘了喘气这才朝软榻上的女子道:“主子,奴婢方才去御药房,半道上遇见了永寿宫的玉枕姑娘,闻言,重华宫昨日夜里遭了刺客。”
孟古青眸中一惊,素净的手指轻敲着软榻上的桌案道:“宁福晋?她是得罪了谁?”
雁歌娥眉紧蹙,摇摇头道:“不像是,不单单是她,就连居重华宫沁雪阁的巴尔达氏也因此吓得大病,这厢还在病榻上躺着,太医院的人皆去了重华宫,说是宁福晋,巴尔达氏,还有宁福晋身边的云碧姑娘皆受了伤。连人影也不曾瞧见,便让那飞刀生生的割伤了。”
“伤得重么?”孟古青心中疑惑,眼瞧着这人原也不是想要了她们性命,可为何要伤了她们,难不成那重华宫还能闹鬼。
雁歌声音恭顺,继续道:“倒也不重,就是受了些惊吓,估摸着也要躺上好些时日才能有所好转。”
孟古青端起桌案的茶盏轻抿了口,凉凉道:“各宫有什么动静?”
雁歌四下望了望,这才道:“坤宁宫的一早的去了重华宫,宽慰了那二人好一会儿才离开。钟粹宫的倒无什么动静,也就是派人送了些上好的伤药前去沁雪阁,对重华宫的主位全然是视若无睹。承乾宫的因怀着身子,原是要去瞧瞧的,但皇上知晓后不允,后来皇上便代承乾宫的去宁福晋寝殿瞧了瞧。巴尔达氏借着伤势稍重些,怏着皇上待了好一会儿。佟妃娘娘和石妃娘娘……”说到这里,雁歌抬眸看了看孟古青,欲言又止。
眉目如画的容颜清清冷冷,孟古青淡淡道:“说罢,怎的了?”
雁歌声音愈发的小:“佟妃娘娘和石妃娘娘皆先后去了重华宫,对那二位关怀备至,听闻,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后宫中从来都是趋炎附势的,好姐妹之间倒戈相向原也寻常之事,但到底是自家主子,雁歌自然怕孟古青伤心。
闻言,孟古青只浅浅一笑,宛若素日里那般柔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到底皆是皇上的妃嫔,去瞧瞧也是应该的。若非我身子不好,须得静养,我也是得去的。这后宫之中,素来是以讹传讹,人云亦云的,可莫要因着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