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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些的宫女吓得一颤,哭着对旁边的宫女道:“紫月姐姐,我……我不想死。”
“小主……小主休要危言耸听!玉欣,别怕,这衣裳是皇后娘娘的……她不敢……”被唤作的紫月的宫女额间的汗珠冒得更厉害了些,底气不足,渐渐没了声儿。
宫巷中多少有些来去的宫人,也只当是犯了错的宫女招惹受罚,并无人理会。
孟古青绕着紫月走了一圈儿,睁大了双眸,故作恐惧:“你自个儿死不要紧,你就不怕灭九族!本主若当真告诉皇上,说……你们是刺客,你们猜,皇上会如此处置?白绫?凌迟,斩首!喀嚓!头就掉下来了,碗大的疤!一点也不疼!真的不疼!好像真的不是很疼,凌迟好像比较好玩儿些,渔网见过罢?将你们扒光了,然后将渔网覆在你们身上,用刀子,一点,一点的从缝隙里将肉割下来!脸上也要割的,好难看的!”
女子说得绘声绘色的,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早已惊出一身冷汗来了。紫月颤颤将手中端着的衣裳递给灵犀,玉欣见状,也将自己手中的一道给了灵犀。
孟古青露出满意的笑容:“算你们识趣儿,回去罢!可别让本主再瞧见你们。”孟古青这跋扈劲儿,还真真是有些像钮祜禄氏。
看着两名走远了,孟古青低声道:“将这衣裳送到冷宫去,给……玉福晋,再交代玉福晋……”
附在灵犀耳边,女子声音渐小。
翌日,将将午睡醒来,便听闻坤宁宫闹得很是厉害。听闻皇后莫名去了冷宫一遭,不知怎的,素来贤惠温和,待人和善的皇后竟和玉福晋打了起来。且差点就要了玉福晋的命,玉福晋让皇后掐得半死不活的。
孟古青眸中蕴含笑意,问道:“太后那里有何反应?”
灵犀福身应道:“太后午睡醒来,听闻皇后去了冷宫,还闹得愈发的厉害,当下便往着坤宁宫去了。”
孟古青坐在铜镜前,朱红点绛唇,发髻上簪上玉簪子,不紧不慢道:“叫雁歌进来。”
伴着步伐声,雁歌碎步而来,福身行礼:“主子唤奴婢有何吩咐。”
孟古青对着铜镜,继续画眉,悠悠道:“上回子在冷宫拾的那步摇呢!今儿个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担惊受怕的藏着,倒是没白担着。”
雁歌愣了片刻,才应道:“奴婢这就去取。”
走出寝殿,雁歌还朝着珠帘后望了望,感情自家主子压根就没失忆,莫不然怎会记得那珊瑚玉步摇,她可从来不曾提及,灵犀自是一个字也不要曾说过。
不过失忆没失忆都好,也都是她的主子,若非逼不得已,想必自家主子也不会出此下策。如今,主子既与她说了这话,定是相信她的,因而她肯定是要将这事烂到肚子里去的。
那珊瑚玉步摇一旦让太后察觉,只怕太后便不会放过自家主子,就是不取性命,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好端端的,主子要它来做甚?”一路走着,雁歌喃喃自语起来,在她瞧来,那步摇实在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将步摇藏在衣裳里,这又返回孟古青的寝殿中去。
左右环顾,又将窗关上,这才从衣裳里取出珊瑚玉步摇,呈给孟古青:“主子,这东西若是让太后娘娘瞧见了……”
“早晚是要瞧见的,今日便是好时候。”孟古青嘴角浅笑着,接过步摇道。
雁歌委实的不明白,孟古青笑意颇深的扫了步摇一眼,递给灵犀,又对雁歌道:“此事,万莫要与人多言,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这东西,奴婢从来不曾见过。”雁歌反应倒还算快,当下就明白了。
孟古青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看着雁歌须臾,随即起身,对灵犀道:“备轿辇,坤宁宫闹得这样厉害,于情于理,本宫都应当前去瞧瞧。”
今日的天儿一片晴好,翊坤宫外的海棠院子也显得宽阔了许多,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好。轿辇不挡风,也遮不住烈日,孟古青的红缎袍子,在艳阳下衬得格外灼眼。
皇后出了这档子事儿,各宫自然是看笑话的看笑话,探虚实的探虚实。将将到门口,就听得里头闹哄哄的,一屋子女人,黑压压的一片。
太后今日穿了一身墨色常服,坐在主座上,脸色难看得可怕。皇后站在一旁,本该在冷宫待着的玉福晋也在此。钮祜禄氏的脸白着,站在皇后身旁,时不时的偷觑着太后。
“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孟古青走入殿中,两旁妃嫔散出一条道儿来。
许是因着对宝音的不满,此刻太后倒是对孟古青待见许多。铁青的脸色稍好转:“静妃免礼罢。”
苏麻喇姑一向是和蔼可亲的模样,走到女子身前将其扶起,随即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娜仁则是坐在对面。
“皇额娘,这是出了什么事?方才臣妾午觉将醒,便听闻……”说到这里,孟古青欲言又止。
她当是不能佯装得全然不知晓,在宫里头,多少是要听到些风声的。
说着,将殿内的妃嫔都扫了一遍,董鄂云婉落座在太后不远处,漂亮的俏脸铁青着。
太后目光如霜的看着宝音,宝音则是恨恨的看着钮祜禄氏,时不时的瞥董鄂云婉一眼。大约这是宝音第一回在众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罢。
钮祜禄氏眼中盛满了泪水,一脸子委屈:“不是妾身,妾身从来不曾向浣衣局的宫女讨过皇后娘娘的衣裳,更是不曾送去过冷宫啊!”
“明明就是你送来的!我原以为是心善之人可怜我,不曾想到,竟是离间之计!我本就过着如此落魄,你何故还要来坑害于我。”图娅比钮祜禄氏更委屈。
钮祜禄氏迷惘的看着董鄂云婉,似是求助一般。董鄂云婉看了眼宝音,朝着绿染问道:“绿染姑娘,本宫有一事不明。绿染姑娘,怎能确定就是钮祜禄贵人取走了皇后娘娘的衣裳而非旁人。”
绿染虽是皇后身边的人,但在这种场面还是很谦卑恭顺:“前些时日浣衣局的宫女前来坤宁宫取了皇后娘娘的衣裳,原是让她们昨日洗净送回来,等了许久,却都不曾送回来。奴婢今日一早的便去询问,她们道是让钮祜禄贵人拿去了,还说,钮祜禄贵人威胁她们,若是不给,就告诉皇上,说她们是刺客。一时害怕,就给了,后来回宫。奴婢就往着储秀宫去。一路听闻,说是钮祜禄贵人将皇后娘娘的衣裳送去了冷宫。钮祜禄贵人是主子,奴婢不敢与她多言,便告诉了皇后娘娘。娘娘去并未去储秀宫,说是没证据的事,万万不能冤枉了人,所以就先去了冷宫。哪知,还当真在冷宫里。玉福晋已经穿在了身上,由于是常服,并非朝袍,因而玉福晋也不知是皇后娘娘的。只说是钮祜禄贵人可怜她,赠予她的。”
“再后来……”说到这里,绿染欲言又止。
良久默不言的太后沉声开口:“再后来怎么了?”
绿染瞥了宝音一眼,继续道:“后来皇后娘娘便让玉福晋将衣裳脱下来,如若她喜欢,改日送她一件儿便是,玉福晋死活不肯,所以……二人便闹上了。”
太后扫着图娅,不紧不慢,隐隐威严:“当真如此。”
图娅一脸心虚:“罪妾以为……以为是钮祜禄贵人好心,罪妾往日与皇后娘娘有些芥蒂,所以……”
“钮祜禄贵人!你做这等事,究竟居心何在。”那拉氏见皇后占了上风,狐假虎威的,疾言厉色就冲钮祜禄氏质问。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钮祜禄氏身上,孟古青朝灵犀使了个眼色,灵犀悄然退去,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钮祜禄氏现下手足无措,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董鄂云婉,若非众人皆在,只怕董鄂云婉是要气的当下便扇她两巴掌的。
殿中气氛僵着,片刻之后,董鄂云婉忽开口:“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钮祜禄贵人,以及玉福晋如今都是各执一词,都有理儿。臣妾觉,还是将浣衣局的两名宫女传来,当面对质。不定,是旁人冒充了钮祜禄贵人……”
董鄂云婉的眼睛从众妃嫔身上一一划过,最后停在孟古青身上须臾,话语说得似有深意。
太后这厢也不偏袒于谁,点头道:“就按皇贵妃说得办,哀家倒要瞧瞧,谁这样大胆,闹出这等事来!”
董鄂云婉眼底笑意甚浓,有意无意的看着孟古青,似乎在示威,又想瞧出些什么来,孟古青端坐着,泰然自若,并未有一丝慌乱。
众人都眼巴巴望着坤宁宫外,这样晴好的天儿,也不知谁又要遭罪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派去的太监赶了回来,哭丧着脸:“启禀太后娘娘,那两名宫女死啦!”
“这下可是死无对证了!”大胆些的妃嫔议论纷纷。
“死……死了!”钮祜禄氏面色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