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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房内还摆着一张桌子,看上去有些破旧,上头的茶碗亦是寻常的青花瓷,不似我养心殿中的那般精美。
皇帝看着孟古青良久,又揉了揉眼睛,倒头躺在一旁,喃喃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一切都是朕的。”
眼见着皇帝再无动静,孟古青这才躺下,故离得皇帝远了些。想来,明日醒来之时,皇帝必定会责罚吴良辅的。到底,清宁轩这样卑贱之地,皇帝怎会驾临。
皇帝做错了事,推给奴才,这些个事古往今来不是没有。明日还须得早起,孟古青却是怎的也睡不着,许是因着皇帝在身旁罢。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若是今日她生是将醉醺醺的皇帝撵了出去,醉酒的皇帝许会失了理智,指不定便将灵犀和雁歌砍了脑袋。
灵犀虽是身手了得,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大内侍卫那些个兵戈刀光的,必定是要丢了性命的。
想来,福临此刻连站也站不稳,也不会做出什么来,便闭眼安心睡下。
然将将闭眼,福临却忽从身后将其抱住,满身的酒味儿,熏得让人难受。孟古青抬手将其拉开,却不想,下一瞬又搭了上来,更是在她身上胡乱摸一通。
最后索性瞬时压在她身上,酒味儿冲天,皇帝有些迷迷糊糊的,拉扯着女子亵衣,脑袋深埋在白皙的颈间,肆意啃咬。
孟古青动了动身子,猛的将其推开,然皇帝又扑了上来。想来,是喝得太多的缘故,皇帝的此刻的力气并不似平时那样,稍许用些力气,便将其推开。
不想皇帝却是不依不饶,整个人醉醺醺的,生是扑了上来,力气比方才大了些,只将女子压得动弹不得,继续啃咬着,直至艳艳朱唇。
孟古青始终是抗拒,有些裂痕太深,便一辈子也不能痊愈,即便如今她已不再那般恨他了,可终究是没有法子接受。这大约就是她宁愿在这清宁轩当个奴婢,做些粗重活儿,也不愿在翊坤宫中当那早已千疮百孔,已然没了心的静妃。
用尽全身力气,猛的一推,便将皇帝推开,即刻下了床榻,似乎欲朝着灵犀房中去。皇帝醉醺醺的,却到底是男子,衣袍皱巴巴的,抬袖便将女子拽住,喃喃道:“静儿。”
孟古青娥眉一蹙,欲甩开,却让皇帝死死的扣住,只听得衣衫扯破的声响。孟古青身上的亵衣褴褛。原也不是没让他碰过,此刻却是害怕,抗拒。
挣扎着朝着桌案边去,端起茶碗,冰冷冷的茶水生生的便朝着福临的脸泼去。
这一泼,生是将福临的酒泼醒了一半,女子青丝凌乱,往后退了退,凤眸看着福临。方才那般,许是想让福临酒醒。如此,他便不会留宿于这破落的清宁轩。
然不曾想到,半醉半醒的皇帝现下去是有了力气,一把将女子抱住,重重的摔在榻上。
很是粗暴的扯着女子亵衣,瞬时,便只剩那红艳艳的肚兜。孟古青忙将被褥拉盖着,眸中的目光变得锐利,冷声道:“走开!”
皇帝现下酒醒了一半,见着女子这般,眼中怒意甚浓:“你就这样讨厌朕!你一心盼着离开紫禁城,是还想着那个男人么?朕告诉你,你就是死,也得死在这皇宫里。”
“皇上万金之躯,怎能屈身于奴婢此处。”她清冷着声音,眼中的抗拒很是明显。
皇帝赤红着双眼,紧捏着女子下巴,冷笑道:“奴婢!奴婢又如何,在这皇宫里,哪个女人不是朕的,你就是为奴,为庶人。朕若是想碰,便可碰。”
他俨然已有些清醒,带了几分酒意,便借此放纵,大手覆于女子胸前,隔着艳红的肚兜,肆意揉捏。头深埋于女子颈间,恶狠狠道:“你若不想连累旁人,最好听话一点。”
猛的一扯,一片雪白,尽露眼前,顺着白皙的颈,男子肆意啃咬,直至胸前。女子紧闭着双眼,朱唇紧咬,一动不动,任其抚弄。
皇帝的衣衫已然退去,直入女子,疯狂索取,动作很是粗暴。有些破落的床榻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下身的疼痛感几乎让女子昏厥,然皇帝似乎并未有是停下来的意思,直至筋疲力尽,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晨曦将至,东方一抹红光,照得紫禁城冉冉生息。华贵轿辇匆匆往着坤宁宫前去,缓缓落下,轿辇上一身蟒缎的女子款款落地。悠悠朝着坤宁宫内去,踏进正殿,皇后已然落座,纤纤玉手轻放在身前,身上的蟒缎金光灿灿,让董鄂云婉觉刺眼。
温婉含笑,屈膝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温和道:“皇贵妃免礼罢。”
董鄂云婉缓缓起身,娉婷落座,蟒缎衣袍,着于她身上依是是清丽温婉,不似皇后太后那般,总让人觉难以接近。
按着位分,落座于皇后身前的红木椅上,绿染呈上茶盏,朱唇轻抿一口,四下环视,不见佟妃和石妃,这才想起她二人还在禁足中。
娜仁落座于其对面,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俨然没了往日飞扬跋扈的嚣张模样,可谓真真是淑妃。
旁的皆是一起子庶妃,个个生的如花似玉,矫窍玲珑的,宫里头从不缺美人,亦不缺为皇帝诞下子嗣的女子。也不知皇帝近日是怎的想的,将皇六女给了那拉氏抚养,想来,是因着其母乃是那拉氏的亲姐姐,当日产下皇六女便撒手人寰。说来,皇六女出生的时日也同她的孩子差不多,却是活得甚好。
如今皇帝还破例,皇六女给一个庶妃养着,可见其宠爱程度,如此,董鄂云婉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再加之往日与那拉氏结怨,也不知往后那拉氏会出些什么幺蛾子。
人人皆道她宠冠后宫,可这并非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是皇帝的真心,但如今,似乎越来越远的。看着一起子如花年纪的妃嫔,董鄂云婉更是怨怨。
偏生就是有人不知死活,非得撞刀口上。一袭的寒梅红袍子,可真真是像极了静妃,眸中些许惊讶:“皇后娘娘,妾身听闻,昨日夜里,皇上宿在清宁轩。”
说话的便是钮祜禄玉烟,如今愈发的得宠,致使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这一身寒梅袍子,原也是皇帝赏的,钮祜禄氏不知收敛,日日穿着,生是怕旁人不知晓似的。
闻言,宝音淡淡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皇上宿在清宁轩,那是旁人的福分。”
“那可真真是个狐媚子,落得那般,染指风霜,容颜已不如从前,却还能将皇上引了去,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这厢说话的乃是那拉氏。
现下庶妃中最为受宠的便是董鄂成言,偏生她话少,不爱多言。以下便是钮祜禄氏和那拉氏,二人可谓是招摇得很。
董鄂云婉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却不言语,只眸中怨毒的扫过那拉氏身上。
宝音铁青了脸,猛的一拍旁的桌案,上头的茶碗脆声即刻响起,女子怒斥:“胡言乱语什么,还有个妃嫔的样子么?个个妒火攻心的,日日不得安宁。”
“哼,道旁人妒忌,坤宁宫的门,皇上一年只怕连两回也难踏入罢!自己就不妒忌。”钮祜禄氏总归是不知死活,嘲讽十足的便道了来。
此言一出,旁的妃嫔皆是胆战心惊,这皇宫里头谁不知晓,皇后为后两三年,却不得皇上喜欢,连看也不看一眼,大婚之时让其独守空房。婚后更是少踏入坤宁宫,留宿不过一两回,原也是因着老祖宗的规矩。
只得一个皇后的名号,现下执掌后宫之权,皆在皇贵妃手中,但因着太后的缘故,旁人皆不敢多言。
钮祜禄氏不知天高地厚,只见着皇后落魄,便愈发的没有规矩了。宝音身子颤颤,眸中怒意,素净的玉手紧捏着,脸色煞白。
啪!殿中一片寂静,一个巴掌声听得尤其清楚,只见娜仁眸如烈火,瞪着那钮祜禄氏道:“一个庶妃,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还有没有规矩了!”
钮祜禄氏仗着自己得宠,招摇得很,除去高位妃嫔,旁的妃嫔皆是让着她几分,因此愈发的没有自知之明,今日竟欺负到皇后头上来了。
她约莫是忘了,皇后如今虽无执掌后宫之权,可再不济,到底也是皇后。还有个协助打理后宫的妹妹,淑妃。
钮祜禄氏粉嫩的容颜出现五个红艳艳的巴掌印,懵了片刻,委屈的泪水瞬时夺眶而出。
对于钮祜禄氏,董鄂云婉亦是厌恶,早便瞧她不顺眼了,此刻见着娜仁出手,心中委实的痛快,似有火上浇油的意思,忙出来劝和道:“淑妃妹妹,钮祜禄福晋虽是出言不逊,可你也不能出手伤人不是,如今皇上喜欢她,若是见她损了容颜,必定是要心疼的,若是追究起来,可不是你我担当得起的。”
钮祜禄氏本就恃宠而骄,听得董鄂云婉此言,瞬时变了脸色,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