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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欧阳飘风向后一瘫,顺势倒在单人床上,闭上眼……他吃饱就想睡觉了。
「欧阳飘风,你睁开眼睛,讲话!」宋缃儿走到床边命令道。
「讲什么……」他声息微弱,彷佛快睡着了。
「你!」她为之气结。
没想到这个大男孩这么赖皮,吃饱就倒在床上,连她的问话也不打算回答!这样她虽然身为老师,又有什么师者的尊严?
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老师看?
「睡觉了啦!大半夜还像双青蛙一样,气鼓鼓的,真好笑!」欧阳飘风眼皮也没睁开,长脚一伸,就把站在床畔的女人勾倒,让她倒在自己身上,他再搂住她,享受她温暖的体温。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宋缃儿被大男孩的举动吓了一跳,用力拍打他结实的胸膛。
「妳打人很痛耶。」放开她的手腕,他稍稍睁开眼。
「你没大没小,我不打死你就不错了,还嫌痛?」宋缃儿气呼呼地坐在床边。她从没跟成年男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虽然眼前的小鬼尚未成年,但他身上洋溢着小男人的气息──
危险且具侵略性。
让她的心脏险险漏跳了半拍,真可怕!
「好吧,看在我还喜欢妳的份上,妳今晚要在上面,我就顺妳的意。」耸耸肩,他眼皮不抬地大开上黄腔。
「什么我在上面……」
宋缃儿笨笨地跟着说了几个字,才意会到小男人在说什么,当场清秀俏丽的脸庞飞红,两手极打得更来劲了。
「你不要脸!下流!王八蛋!@#%……」顺遂的求学生涯里,从没有异性跟她开过这种玩笑,追求她的男孩也仅止于牵手而已。后来都是男人嫌她生活无趣,离她远去。
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她认为,花时间约会还不如去餐厅打工,除了有薪水可拿,还有免费的饭可以吃。所以她活到一丰二岁大学毕业,感情还是一片空白。
没想到今天在垃圾堆旁捡到的学生,竟敢大剌剌地开她玩笑?
真是见鬼了!
她如果不向他严正抗议,他大概会以为她好欺负!
「都老夫老妻了,妳还害羞什么?」欧阳飘风紧扣住她的手腕,将她锁在他怀里。
娘的咧,她打人还其痛呢。
「欧阳飘风!谁跟你老夫老妻?!」宋缃儿气到说不出话来。
这小鬼喜欢占女人便宜也不该这样来者不拒吧?搞清楚,她是他的老师,不是他的同学!
黝黑的眼倏地睁开,再认真不过地凝视佳人,「妳啊!」
「你──」宋缃儿第二次被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要冷静。
「妳不当我的女人,难道要当我的老师?」强搂住她的腰,他玩世不恭地调笑。
该死的家伙,终于讲实话了!
宋缃儿两手抵在他的胸前,死命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没有错,我就是你的老师!」
「嗯?」
彷佛不懂佳人话里的意思,他眨眨眼,呆呆地看着她。
「我说,我是圣卫理中学的实习老师,宋缃儿。」她大声介绍自已,「妳的级任导师在医院待产,所以我也是三年二班的代理导师……欧阳飘风,你这个逃课大王,听到没?」
看到他的学生证,她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总不到校上课的学生。
「妳不是来找我负责的女人?」他真是人惊讶了!
「负责个屁!」
从不骂脏话的宋缃儿总算因面前的小男人破了例。「欧阳先生,我是看到你的学生证,才知道你是圣卫理的学生;看了你的班别,才知道你在我的班上。」
「那妳为什么叫醒我?」天哪!乱糗一把的。
原来是他搞错了……
「未成年的孩子跟垃圾睡在一起像什么话?你今天不跟我走,我就会叫警察来带你走!」宋缃儿的俏脸有一僧薄薄的红晕。这真是她当时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会被这小鬼迷得七荤八素,差点忘记自己是谁……
超糗的!
「天!」欧阳飘风压住自已的额头。他完全搞反了!
「不要鬼叫!你现在了解了吧?」宋缃儿不断提醒自己,她是大人,要镇定……「我的睡衣光借你穿,衣柜里还有另外一床棉被、床单可以拿出来用,等我洗完澡出来,你得布垫子上铺奸床单、睡觉,明天跟我一起去上课,否则我就去社会局报你逃课逃家!」
把该交代的事项俐落说完,宋缃儿便钻入了浴室。
天哪!她的脸吧快烧起来了。
原来他也搞不清自已有多少女朋友,真的把她当成他的女朋友了……这个花心大萝卜!
她紧按胸口,感觉心脏跳得奸快,好快……
第二章
「魅影追魂?」这是什么东西啊?
缃儿瞪大眼,以惊愕的表情看着香蕉日报的头版新闻──
国际级职业杀手千里追魂──
凌晨,东方医院的前院长一刀毙命,一百亿洗钱案,案情陷入胶着。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身陷洗钱风波的前院长一刀毙命?杀手在他的住宅行凶,没有目击者,只留下「魅影追魂」的黑色烫金纸片……
比侦探小说更像侦探小说的情节,在台湾的社会新闻版以头条爆开,便利超商前人头晃动。
缃儿满脑子乱烘烘,脑海中只残留报纸上的臆测与传闻。
事实是这样吗?
立在超商前,翻阅报纸的修长指尖正在颤抖……
那让她从有记忆起便日夜咒骂的男人消失了,她和他置身同一个城市,却只能借着报纸得知讯息。
不管真相是不是真如报纸所说,但那人真的死了……
她该有什么反应?高声欢呼或是哭泣?
她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自己,与待在精神疗养院的母亲?
她……
在脑海中想象多次的无情场面一旦成真,她突然觉得心脏紧绷,无法哭,也不想笑……虽然长年欺负她们母女的大恶人被惩罚了,但她的心情仍开阔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世界真有所谓的公理正义吗?她日夜祈祷的事竟然应验了……
白亮的世界让她的眼前一片昏花。
身子稍稍摇晃,缃儿感觉双腿快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连隐藏在平静脸皮下的恨意都快分崩离析。
啊!那个血缘上是她父亲的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曾带给她们母女无法自处的身分、难堪、与被遗弃的绝望,都跟着这新闻消失在这个世界。
长久累积的恨意瞬间被抽空,所有激昂情绪消逝,一切都没有重量……
她只想问:到底怎么了?
「老师,妳怎么了?」低沉的嗓音彷佛从另外一个世界响起。
「嗯……」意识尚未唤回,她愣愣地凝视前方。
「老师……缃儿!缃儿……」来人将她拉到一旁,另一只手焦急地轻拍白嫩的脸颊。
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激起了他心中的保护欲;他根本不想叫她老师,于是直呼她的名。
「现在不是在梦里?」她愣愣开口。
「妳……」欧阳飘风哑然失笑。他确定她是睡昏了。「妳说上课前要吃早餐的,我们便去买早餐。」
明明是她押着他一起出门,不让他睡饱的,怎么现在台词又变了?
活像连续剧里失去记忆的人一般。
「那这也是真的了?」她摇摇手中的报纸。
阳光已射入骑楼,开始放射它的热能。
「有什么问题吗?」欧阳飘风不答反问,本来吊儿郎当的眼神瞬间转成锐利。
那个院长跟她有什么关系吗?她脸色竟然白成这样。
「我真是……真是不敢相信……」缃儿指着报纸,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近的新闻都是这样的,社会新闻不写得像侦探小说怕没人买……妳还是等会儿再看吧!」
说着,缃儿手中的报纸就被他抽走,顺手递上刚微波好的牛奶。
「我……」她还要看……
「喝牛奶。」他帮她撕开包装,体贴地插上吸管。他可以察觉到身旁的小女人此刻特别虚弱。
「谢谢。」她呆呆地吸着乳白色的饮料,睁着无神的眼,凝视商店外的车水马龙。
他死了!
他应了她的诅咒,死了!
那她怎么办?她该怎么活下去?该怎么和这个无情的世界应对进退?长久以来维持她奋斗下去的恨意,如今都显得幼稚而无意义,她到底该怎么办?
「动作这么慢,还想抓我去上课?」她的手腕被身旁的小男人用力扣住,突显出他巨大的存在感。
「你……」她身为教者的使命感慢慢回来,狠狠瞪着他,「你敢不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