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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银经过琥珀身旁时,还狠狠地跟她互瞪一眼。
「珣哥哥,药我吹凉了,快点来喝。」蒲月把碗搁在茶几上,认真地把夫婿扶起。
东方珣笑著由她扶起,没说话。
他的月儿真可爱!
他就是喜欢她憨直的模样,意欲守护她一生,免得她被他人欺侮,谁知她就这样傻呼呼地当起老大来了……
嫁给他,他的家人无异议;仆佣因为她好相处,也没人嫉妒。
到了太湖,美丽大方、手段高明的桑婉如拿她没办法,因为她根本没抢男人的自觉,只是傻呼呼地念著自己的本分,理直气壮地兜著他,仿佛他们可以就这样相伴一生……
对於这样的结果,他非常满意。
「师兄,祝你一路顺风。」桑婉如高举水酒,敬向东方珣。
桑婉如在水秀客栈摆了两桌酒菜,主人坐一桌、仆佣们坐一桌,向即将回杭州的一行人送别。
「师妹太客气了。」俊美的容颜露出淡淡的笑意,一饮而尽,感谢俪人连日来的招待。
「哪里。我原就该尽尽地主之谊……顶多下次到杭州,让你请回来就是。」俪人轻掩朱唇,神色自若。
即使到了这一刻,眼看心上人要拥著情人回故乡结亲,她坚毅的神色依旧不改,笑吟吟地举杯为他饯行,祝他一路顺风。
只是,美丽佳人的身旁多了相伴的男人——阮东青。
在桑婉如最脆弱的时候,阮东青无言相伴,安慰了她备受打击的心……
太湖最美丽的一朵花已被杭州来的男人摘下,她已有得以匹配的伴侣。
桑婉如不仅精明干练,而且美艳动人,得妻如此,风流倜傥的阮东青夫复何求?往日烟花阵里的丰功伟业烟消云散,镇日与美丽佳人相伴,谈事业,也谈他们的人生。
桑老太爷也啧啧称奇,原本他都打算宝贝孙女会嫁个弱不禁风的病坛子了,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赏给他痴情的孙女更好的男人,他当然也就欢欢喜喜地同意了。
「这有什么问题?」搂著蒲月削瘦的肩膀,东方殉微笑。
他没想到两个老朋友最後会兜在一起,但他衷心祝他们聿福。
「阮爷跟桑姑娘好配啊!都好好看。」蒲月睁著大眼,率直说出心底的话。
「谢谢!」桑婉如轻声答谢,偷偷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俏脸微红。
原来,最好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没发现。
她一直追寻天边的星辰,而忘记珍惜身旁的人……
先前东方珣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而阮东青拚命数著她的好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她才发现,原来幸福就在自己身边。
「先回去帮我传句话,说我等生丝都收齐、卖得差不多,再回杭州。」阮东青请东方珣代为传话。
「那是自然。」东方珣点头,「这里的事就先麻烦你了。」
等他成亲,就会带蒲月来太湖定居,那时就不会这么麻烦桑婉如了。
「不麻烦,都是自己的事。」阮东青随意摆摆手,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原来笑拥佳人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以前他在花粉阵中打滚时从不这样觉得,此刻搂著婉如,他才深切明了,拥抱的女人不需要多,只要是心里最在意的那个就够了。
东方珣和蒲月看到这甜蜜的画面,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很高兴有人跟他们一样找到幸福——
「大表哥,你看怎么办……呜呜……」
于娜娇弱的身躯靠在东方珣的肩上,梨花带泪的模样我见犹怜。
「二弟的性格一向都是这样,请表妹多多担待。」东方珣不动声色地安抚,把原本靠在肩头的重担移到软榻的扶手上。反正她一向爱哭,就让她靠在那里,窝个够本!
「可是……」
于娜哭诉的声音不够清晰,连她身旁的东方珣都听不清楚了,遑论旁人。
「公子,房里怎么多了只猫在叫?」琥珀笑嘻嘻地端著茶点进门,见于娜哭得厉害,不禁淡淡地刻薄见高踩低、趋炎附势的于家大美人。
坐在一旁等待夫婿教自己念书的蒲月率直纠正,「琥珀姊姊,不是猫在叫,是表小姐在哭!」
「表小姐好像走错房了……二公子又不会来咱们这里请安,来这儿哭岂不冤枉?就算哭瞎了也没人看到、没人心疼啊!」琥珀的老实话非常刺耳,刺得于家姊妹都抬起头,狠狠地瞪著她。
「那倒是。」蒲月也认为琥珀说得很对,猛点头。
她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们从太湖回来,多福大剌剌地宣扬珣哥哥在外地多厉害後,向来冷清的听泉馆便多了很多脚步声?
欣喜若狂的老爷和夫人不用讲,连于家父女也三不五时来串门子,空闲的时候在这里,用饭时也在这里。
当然,关於表小姐跟二少爷的事,他们也被迫按时收听最新进展,顺便接接表小姐豆大的眼泪……
东方珣按住亟欲爆开的太阳穴。
他是造了什么孽,这女人为什么会想找他哭诉?
明明相公是她自己挑的,为什么听泉馆上下每天都要听她哭东方玦跟她怎么了,叭啦叭啦……东方玦跟多少女人来往,哇啦哇啦……东方玦都没来找她,滴滴答答……大家听得是昏昏欲睡,她的嘴巴还没停。
说真的,他比于娜更想哭啊……
「二表哥真的很过分!」一旁的于嬿马上帮腔。
伶牙俐齿的她不甘姊姊受委屈,马上呱啦呱啦,说起东方玦的风流事迹。
原来东方玦终於受不了供尊碰不得的观音像,在兄长离家的第三天,他就露出富家子弟的风流性,大方过起寻花问柳的放浪生活。
东方玦头脑灵活,懂得利用欢场女子使美人计,替东方家挣得好些生意,所以东方龙对儿子的行为也没有过於苛责。
于娜不甘被冷落,拚命找父亲哭诉,不过这回连于大富也没帮女儿说话,因为男人嘛,应酬难免。更何况于家在东方家也有投资,未来女婿懂得利用女人做生意,也不算坏事。只要银两赚进袋,他的女儿衣食不缺,过著标准的富家夫人的生活,东方玦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没有意见。
于娜没想到一向呵护自己的爹爹这回竟然不帮她,在房里哭得差点没有岔气。
结果她还没进东方家门,就过起怨妇的生活,整天以泪洗面,连东方玦抽空过来看她,她也摆起脸,不给风流的爷儿好脸色看。
东方玦哪里容得她骄纵的性子,见她摆著脸,他马上就离开。
这对天之骄子的对战在东方家如火如茶地闹开,大家嘴里不说,私下都暗赌一把——这两人婚到底结不结得成?
还是依照前例,解了婚约,再大方跟东方家的老三订亲?
一个女子相继跟一家兄弟订亲,传出去不啻又是笑话一桩——
「大表哥,你说嘛!娜儿这样不是很不值吗?」于娜眼眶含泪,神情凄楚地抬起头,含情脉脉看著东方珣,期盼把从小就对她好的男人电得昏昏沉沉
这回,她于娜宁愿嫁个病坛子,也不跟潇洒风流的二表哥谈婚约了!
「咳咳……咳咳咳……」相貌俊俏的公子眉头一皱,突然捧住胸口,大咳特咳起来。
于嬿紧张地退了一大步,看著姊姊,眼中有著疑问——
她确定要嫁给这样的男人吗?
于娜二话不说,扶住东方珣的身子,一手轻轻拍著他的背脊,认真输诚,「大表哥,你不是好多了吗,怎么还咳啊?你这样子,大家可都要为你担心呢……」
「我……咳咳……」他连句话都说不全。
「珣哥哥,糟了!多福刚刚来报,太湖丝行的掌柜把收来的银两全部卷走,阮爷去追人,但下落不明……」刚才被夥计叫出去商谈大事的蒲月,突然脸色惨白地冲进房,慌乱地禀报。
「啥?」
听到蒲月的话,东方殉连喘气都来不及,便晕倒在于娜怀里。
「有没有说到底卷走多少?」于娜对於来报的消息比对昏倒在怀里的男人更关心。
「就说全部卷走,没说卷多少。」蒲月不耐烦地回答。
她管掌柜卷走多少银两?反正桑婉如在太湖那么有势力,一定可以帮忙把钱找回来的。
她只要珣哥哥身体健康……
「公子……」琥珀吓白了脸,赶忙上前察看东方珣的情况。
「表小姐,麻烦你帮我照顾珣哥哥,我去找大夫。」蒲月勉强请刚好抱住东方珣的于娜帮忙。
「不行,我又没照顾过病人啊!」
于娜也不管躺在她膝上的东方珣,猛然跳起来,而离他们最近的琥珀赶忙扶住差点掉下床的主人。
呼,真是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