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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人呼吸时吐纳的热气,时轻时重的搔痒好似能进到心里去,方茗甚至可以想像出嘴唇与耳廓之间渺小的距离。背上不远不近地贴着谁的胸膛,平日里从未如此接近,竟不知它触上来的感觉比烙饼还要热,那人压低了声音,低沉暗哑,柔着声音,很迷人,“如果真的是我,你又预备如何呢,嗯?”
……被调戏了。
……师父是这世界上最最恶劣最最不靠谱最最不能相信不能当真的人,不能被压倒,怎么也不能被他压倒。
方茗默默地积蓄力量,预备猛然发力一飞冲天,谁知没等她先出手,云展好似算准了一样,先松了手,笑嘻嘻地坐起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倒把方茗弄了个糊涂,“师父,您这是……”
“乖,”云展若无其事笑得灿烂,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道了句乖,在方茗皱眉头之前又收起笑容,正色解释道,“我这次来是帮你师兄送一封信的,你不听他的话要留在这里,他便要我带这封信给你。我白天有事,晚上到了你又不在,躲被子里等的是胡,也不知道怎么,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后来怕你惊动了别人,就索性捂住了你的嘴,谁知道……”
师父的表情很诚恳,是她让师父等了那么久,方茗有些脸红,忽然想起来,又问:“那我把师父压住的时候师父为什么不说自己是谁?如果说了……”她也不会被师父……哼哼了……
一问这个,云展就颇为无辜地摸摸鼻子,撇嘴道:“不小心睡着了……你师兄的信还要不要啊?连累我跑这么远这么累,还要被你冤枉,我可真是吃力不讨好了。”
……师父,徒儿知错了。师父称呼师兄的时候总是不叫名字。
“……要,辛苦师父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哪里敢辛苦呢,你说是吧,乖徒?”师父师父莫那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了她知道错了她再也不敢了嗷嗷……
“师父……”嗓子吊啊绕啊吊,难得撒次娇,莫说云展那副被雷劈到的表情,方茗自己都禁不住虎躯一震,默默低头了。
“……徒儿啊,有些事情,是需要天赋的……你能学武,不代表……”怒目,揭人疮疤要往死里瞪!!!“好了师父不说这个了你别恼啊,呐,这是你师兄的信,收好了好好看着。虽然我跟你师兄都知道你的决定别人都左右不了了,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好好保重自己,别出什么事……”
云展的神情很正经,他那么直接地看过来,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关心关怀,难得地坦荡让方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捏着手上的信纸,看着他,笑:“师父,太认真可不像你。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没关系,只要查完方家的事我就离开京城,以后再也不来了,真的。”
“嗯,乖徒。”又来摸脑袋,方茗郁卒地低头。
嗯,不小心躲开了?
师父皱眉头,又伸手……怎么可能躲得开呢,方茗乖乖地被摸脑袋,想着明天还是把刘海整整,上面插十个八个簪子,免得……“方小姐,你睡了吗?我是徐怀安,我有些事忘记跟你说了,你在吗?方小姐!”
噗噗!什么状况?!
方茗手忙脚乱抓了云展就往被窝里塞,边塞还边喊:“徐大人请稍等,方茗现在有些不方便,请容方茗整理一下……(嗷……)”嗷嗷的师父为毛掐她为毛掐她啊!!!
方茗捂着腰上那一处嫩肉,委委屈屈地把一脸暗青的师父塞进被窝藏好了,被他瞪了几眼,才憋着嘴爬下去开门。
门一开,徐怀安脸色也有点沉,一见她出来就道歉说:“怀安并非有意打扰,能否进房慢细说?”
“哦,好,请进。”这不是他自家屋子吗。
徐怀安进了房门,没说别的,默默地先抬眼把厢房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遭,方茗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师父在这里才来的,连忙请他坐下,倒了茶,端起来抿了一口,才镇定自若地说:“时间不早了,徐大人有事还请直言,早些说完也好歇息。”
他仿佛噎了一下,脸稍稍红了一点,烛光不太亮方茗也看不真切,一眨眼他便好似收了窘态,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怀安只是希望方姑娘能小心自己的安全,为了安全起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知怀安,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专挑在这时候说,绝对有、深、意。
方茗压着有点激动的小心跳笑着应下,说自己一定小心一定小心让徐怀安别在意,还故意顺手收拾一下房间里头容易藏人的地方让徐怀安相信他只是误会了,好歹蒙混过去听见他说告辞了,方茗心里灿灿烂烂笑得嘴都合不上,站门口兴高采烈地说没关系没关系他这时候来也是为她好吗,笑眯眯地等他拱手行了礼刚要关门,身后某处一句蚀、骨、销、魂,如梦初醒,引得人遐思无限的“嗯~~~?”,成功定住了徐怀安转身的动作。
不等方茗说些什么来应付过他惊疑的目光,那人好似轻笑了一声,声音暧昧婉转,又一句听得人热血沸腾的“嗯,阿茗,还不上来睡吗?”,成功将方茗张口欲言的动作,也生生地,定、住、了!
今天这事,没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的,这就是JQ啊JQ啊内牛满面……于是第一章还要修,写得俺要命了……很奇异这坑我会这么有爱,就算没人看也依旧写得哈皮,内牛满面,这就是灵感这就是爱吗嗷嗷嗷……
9
9、他的称呼 。。。
今天的月亮很好啊。
举头望明月……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方茗盘腿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头明晃晃的月亮傻笑,笑了半天,听见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句飘渺的狗吠,更夫打更,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么这么大的声音啊,这么这么容易发现的事啊,还有谁,会注意不到呢?
方茗抱着枕头,觉得脸上凉凉的很难受,往枕套上面胡乱蹭了几下,吸吸鼻子,闭了眼倒头就睡。
唔唔,床上还有师父身上的味道,很香很骚包,真讨厌,下次再也不准他这样了……免得……免得又被徐怀安误会……然后……然后……
方茗迷迷糊糊打了个呵欠,翻身睡去了。
*
床上男子那一句低沉暧昧别有深意的召唤之后,徐怀安的第一反应便是抢在方茗身前将她护住,沉声问道:“什么人?!”
什么人居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徐府方茗的厢房内?且不说他身份为何,就算是方茗认识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合礼数!而且万一此人是为了方家的事才被谁派来的……徐怀安心头越发火起,他简直无法想象如果今晚他没来察看会出什么事,徐府的守卫竟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吗?!
徐怀安知道自己越生气脸色就会越难看,身后的方茗似乎怯怯地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徐怀安略略犹豫了一下,侧脸低声对她说:“别怕,有我。”
说完这句,他状似若无其事地转头继续跟那男人对峙,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就觉得耳后根有点热。
“徐大人……”
这称呼这时候听,他有点不舒服。
徐怀安眯了眼,却听那纱帐里的男人轻笑一声,道:“徐、大、人,你以为,能在这张床上,我还会是阿茗什么人?嗯?”
徐怀安奇异地听不得他那种口气,跟方茗之间自然的熟稔从话语里流露出来,好似他才是在猫抓耗子多管闲事坏人好事的一般。
“我不管你是方姑娘的谁,方姑娘如今借住在徐府里,我就必须得为她的安全负责,假使你对她有加害之心,我徐怀安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即使你跟方姑娘认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合礼数!”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光明正大,徐怀安原本觉得自己颇有气势,哪知方茗又在他背后扯一下他的衣服,反脸看她的时候她张口欲言,忽然像被什么吓到一般睁大了眼,,再就一下被谁拉入怀中按在胸前,看不见表情了。
徐怀安万分恼火,黑脸瞪向那个毫无自知之明,长得白白净净妖孽横生,一看就是觉得身家不清白的男人,那衣服,穿都不穿整齐!松松垮垮的,太不像话了!
“不得造次!还不快快放开方姑娘!”
徐怀安上前一步伸手想把方茗从那男人怀中拉出来,谁知那人旋身一转,手臂依旧顽固地横在方茗腰上,眨眨眼笑得意味深长:“我唤她阿茗,你称她方姑娘,你说,就凭我跟她的关系,还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吗?”
那人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明脸上的笑容还玩世不恭,眼神却一下凌厉起来,他身上猛然迸出的一股霸气,让徐怀安禁不住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