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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苏画在心里骂。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他停车的位置,他已经站在车前烦躁地叫:“我说你快点好不好?”
苏画吼回去:“我手脚哪有你这么利索!”
易沉楷不吭声了,薄唇抿成一条线,拉开车门,把苏画塞进去,系上安全带,他粗鲁的动作又碰到了苏画的脚,苏画咬着唇,直恨不得掐他。
一路上,两个人都冷着脸,苏画懒得再追问他到底说了什么,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他嘴里也听不到什么好话。
易沉楷不停加塞和超车,形同飙车党,苏画忍无可忍,小声骂:“毛病。“
“好啊你,又骂我毛病?“易沉楷七窍生烟。
苏画莫名其妙:“什么叫又骂你毛病?我什么时候还骂过?“
她居然忘记了??易沉楷立刻小气地提醒她:“那次在电梯里,你也骂过!“
苏画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随即又惊讶地指着他:“你是什么动物啊,耳朵这么灵的?“
电梯门关了他居然还能听见她骂他,真是皇家猎犬转世!
易沉楷快要疯掉,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他的表白她没听到不说,现在还拐弯抹角骂他是狗?!
他立刻停车:“你下去。“
“你让我在这里下车?“苏画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居然深更半夜把她扔在大马路上!
“这是我的车,我想让你坐就坐,不想让你坐你就下去。”易沉楷的口气不可一世,激怒了苏画,拉开车门就下去,随后狠狠甩上车门:“你以为我稀罕坐你这破车?”
苏画走了两步,又不甘心,转回来狠狠地往车身上踢了一脚。
易沉楷本来在叫她下车之后又后悔了,可是她这一踢也把他惹火了,车子绝尘而去。
冬天的夜里那样寒冷,她紧紧地裹着外套站在风里,忍了几次,眼泪还是委屈地掉了下来。
她挥手拦下一辆的士,钻了进去,坐在后排低着头擦眼泪,因此没看见那辆无情地抛弃她的辉腾,已经倒转回来。
易沉楷恼火地拍着方向盘,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回来接她,可是却只差一步,错过了。
那天晚上,易沉楷一直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苏画坐的那辆的士,直到安全地进了小区,他才放心离开。
回到家,他站在窗前抽烟,望着脚下的那一片灯海,想着苏画今天为他所做的一切,眼中的温柔一点点变浓。拿出电话,想要拨给她,却又叹着气微笑,那个女暴龙,正在气头上,必然不肯接他的电话。
那一夜,他辗转反侧,脑海里全都是她的样子,温柔的样子,偷笑的样子,火爆的样子,流泪的样子……
最后,他在她的幻象中睡着,在进入梦境前的最后一刻,在心中呓语:
苏画,喜欢跟你在一起。
56 被抛弃的可怜虫
清晨的易沉楷是被苏画的电话吵醒的,他惊喜地接起,以为苏画终于悔悟了,主动向他示好。哪知道只听见苏画冷冰冰的声音:“易总,我请假。’
一整夜都在盼望着今天能够见到苏画的易沉楷,直觉地拒绝:“不行。’
苏画憋了一晚上的火气爆发了:”你是周扒皮啊,我脚肿成这样,还不许请假?!“
易沉楷想到昨晚她的暴行,反唇相讥:“你怎么不说你的脚是踢我的车踢肿的?“
苏画憋气,他说的没错,昨晚踢他那辆破车的确加重了伤势,可是这个没良心的,怎么不记得她为他走了那么多路!
于是,她将手机从耳朵旁拿下来,对着嘴,大喊出三个字:“你…去…死!“
然后,利落地按掉电话,顺便关机,痛快淋漓。
易沉楷在那边耳膜轰鸣,等他回拨给她,已经只剩下机械女声告诉他,某人已经在成功的报复他之后断绝了他反报复的机会。
易沉楷气恼地丢掉电话,将脸埋进枕头,捶打床铺。
亏他还培养了一晚上的温柔情绪,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他指天发誓,再也不会对她告白第二次!!
他垂头丧气地去上班,到了十楼,看着没有苏画的大厅,空荡荡得好凄凉,连窗边的虎尾兰,也蔫答答地没有半点精神。他破天荒地跑过去给它浇了点水,拉着它的叶片跟它同病相怜:我们都是被苏画抛弃的可怜虫!
还没放下洒水壶,李总就从电梯里出来,一脸喜色:’易总,他们告不成了。“
“哦?’易沉楷抬了抬眼皮。
“老孙他们两口子变卦了,说不告了,我估计,他们可能是想向您示好,争取更多的补偿……”
李总的话还没说完,易沉楷就打断了他:“这件事就这样了,你去忙你的吧。”
李总愣了愣,迟疑的答应了一声,觉得自己很不合算,这件事中,他似乎没有得到半分好处。
就在李总耷拉着肩膀走向电梯的时候,易沉楷又叫住了他,唇边有一丝微笑:“你为我做的事,我会记得的。”
李总欢天喜地的走了,易沉楷冷冷地笑了笑,在那群腐烂的人中安插一个帮他盯梢的内线,何乐而不为?在华易,玩心机,还没人玩得过他!
易沉楷转身向办公室走去,经过苏画的办公桌,看到她的太阳花便利夹,颜色那样明媚。他的心舒展开来,伸手去抚摸纸条上苏画娟秀的字迹。
也只有苏画,能让他卸下面具,做最无忧的孩童,开心地闹,放肆地笑,真实地流泪。
想到苏画,他又挂念起她伤了的脚,经过昨晚的折腾,肯定是雪上加霜。算了,反正华易在这样动荡的时候,也没什么事情能够顺利开展,他干脆去陪她。
于是,他连自己的办公室门都懒得推开,直接下楼开车去找苏画。
57 猪八戒背媳妇
等他到了苏画家门口开始按铃,不出他所料,门里的人又在睡回笼觉,半天没有回应。
他以少有的耐心,站在门口悠闲地一遍遍按铃,好吵醒那头贪睡的小猪。
苏画在被子里火大,电费水费上网费,她统统交过了,到底是谁啊,这一大清早的。
可是按铃人的锲而不舍让她没办法,只好裹了件棉衣,趿拉着拖鞋来开门,当从猫眼里看到易沉楷,她原本只黑了一半的脸色,立马全黑。
她猛地拉开门,靠在门上的易沉楷摇晃了一下才站稳。
连开门都要算计他,易沉楷无可奈何,他到底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苏画横眉冷对:“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对吧?想看看我踢了您那辆名车之后的悲惨下场?”
易沉楷无言,低头去看她的脚,露出来的脚踝已经真的肿成了红萝卜。心里一疼,他道歉:“昨天对不起。”
本来处于备战状态的苏画,被他这样突然温柔的一道歉,戒备松了,眼眶一红,泪就掉了下来。
易沉楷见状,慌忙抱住她:“对不起,真的,都是我不好。’
苏画抽抽噎噎地哭,把眼泪全抹到他的西服上,最后又抓起他的领带揩了一把鼻涕。看到他考究的衣服变成了抹布,她满意地破涕为笑。
易沉楷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以为意,古人说,千金难买一笑,何况他现在浪费的不过是区区一件衣服?
发泄完怨气,苏画吸了吸鼻子,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易沉楷的眼神怎么老往下溜?低头看了看,苏画一声尖叫:她的外套打开了,里面睡衣的领子因为刚才的拥抱变得忒低,某些不该被他看的部分,若隐若现。
她羞红了脸,回转身往房里跑,易沉楷跟在她身后坏笑,原来大冬天的早晨吃冰欺凌,也这么爽!
苏画在卧室里,穿了件严实的高领毛衣,还觉得不够,又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这才期期艾艾地出来。
易沉楷坐在沙发上,一看见她这身“安全”过头的打扮,马上一本正经地“提醒”她:“头上还没包头巾呢,###妇女只有眼睛能露出来。”
苏画恨得牙痒痒,这种人,眼睛占了便宜,嘴上还不放过她!
眼看火山就要爆发,易沉楷立刻识相地讨好她:“来,哥哥带你去医院看脚脚。”
苏画干呕:“拜托,你都这么老了,还装蜡笔小新?”
易沉楷瘪嘴,偶尔装装天真也不行?
不过易沉楷倒是真心的想要带她去医院,她的脚伤让他心疼。
易沉楷拉着苏画出了门,很主动地蹲下:“我背你。”
苏画怔了怔,爬了上去,他的背宽阔而温暖,让人有莫名的安心。
苏画的静默让易沉楷有些奇怪:“你不会是在我背上补觉吧?”
苏画往上爬了爬:“我哪敢睡觉,你这种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我摔下去。”
易沉楷不悦:“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看他当了真,苏画赶紧安慰他:“开玩笑的啦,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脱口说出这句话,苏画觉得有些异样,再次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