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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戚安安站起来,去拉她的手:“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 ”
“不气?我怎么能不气?易沉楷他这是把把你放在哪里,我们戚家放在哪里? ”戚母大吼。
戚安安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其实沉楷哥哥他和苏画结婚是迟早的事,我们不必……”
戚母愤怒地打断她的话:“不必什么?啊?不必纠缠他?让他和别人结婚,丢我们戚家的的人,最好我们还带着贺礼去参加他的婚礼是吧?世上哪有这等便宜的事!”
只要触及到她的婚事,她的母亲总是会变得不可理喻。戚安安悲哀地苦笑,不再试图去劝解,自己上了楼。
戚母死盯着她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快速消失,更加愤恨不已,将桌上所有的碗盘全部摔了,听看僻里啪啦的碎裂声,她的灵魂像是也被划成了碎片。
她的眼珠,像两颗泛着血红的玻璃球,声音冷森,让人不寒而栗:“吴妈,打电话给易家奇,说我晕倒了。”
“哦,哦。”吴妈赶紧小跑到电话旁边去拨号:“喂,易量吗?我家夫人…… ”她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好好坐在椅子上的戚母,鼓起勇气撒谎:“我家夫人她晕倒了。”
“怎么会这样?”易家奇焦急地问,他还不知道刚才的新闻。
吴妈又看了看戚母,在她的眼神指示下,吞了吞口水,继续说:“她看见……电视里说沉楷姑爷……要和别人结婚…… 一着急…… 就……就……”
“什么?”易家奇听见这个消息时的第一反应,和戚母一样震怒。
“还无法无天了,这个混小子!“他在那边怒火喧天地暴吼,吴妈在这边肩膀一阵瑟缩。
易家奇吼完,又想起当务之急是晕倒的戚母,连忙呀咐:“你们先把亲家送进医院,我去找那个小子,后面过来。”
说完他就摔了电话,吴妈也小小心心地放下了电话,等着主人进一步的指示
戚母站了起来:“扶我上楼,他再打电话过来问,你就说我醒了,死都不去医院,躺在床上哭。”
吴妈应了,去扶戚母的时候,指尖轻微地打颤,她现在,觉得夫人越来越可怕。
易家奇放下电话,看见一旁呆立着的妻子,又拿她撒气:“看你生的好儿子,干得都是什么蠢事!居然还闹到电视上大张旗鼓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易母刚才也隐隐约约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被丈夫一吼,心里居然反常地平静,沉默地转身进了厨房。
易家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连她也敢给自己脸色看,又对着厨房吼了两句,知道现在没工夫和她计较,他开始叫司机出门。
在车上,他给易沉楷打电话,对方不接,他自然又爆发出一连串的咒骂,而咒骂的重点,渐渐从易沉楷,转到了苏画身上。他执着地认为,若不是那个女人刻意挑唆迷惑儿子,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到了易沉楷家门口,他对着门铃一阵猛按。
门开了,易沉楷一脸从容地出现在他眼前。易沉楷知道他会来,所以也没有浪费时间去接听他的电话。
他没让苏画出来,把她关在了书房里,他不想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那个女人呢,叫她给我滚出来,我看看她到底脸皮有多厚!受的什么样的家教,怎么这么无耻!”易家奇吼叫。
易沉楷档住了易家奇要往里冲的脚步,冷然说:“她受的家教,比我受的好多了!”
“你… …”易家奇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爸,到了今天,我还是那句话,你同意,我要和她结婚,你不同意,我也一样要结。我希望你能接受她,但若是真的接受不了,我不勉强,但是绝对阻止不了我娶她的决心。”易沉楷冷静而强硬。
易家奇在这样的儿子面前,再一次感到无力,转眼又凄楚地苦笑,其实他早该知道,自己冲上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对儿子,早已没有影响力,不过是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但是戚家那边,又怎么办呢?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挣扎一次:“你戚伯母昏过去了,你知道她们家,现在也只能指望你了。”
易沉楷的眼神怔了一下,但是很快说:“她们家的事,能帮的忙,我会帮,但和婚约无关。”
易家奇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这大概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他在沮丧地转身之前,又含着恨意望了一眼门内,却还是没看到那个他最憎恶的人。
易沉楷一直档在门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离开,走进电梯。有时候,他也心疼父亲的苍老,可是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苏画,不能有丝毫的善意。人生中,总是不得不面对取舍,而现在,他必须选择苏画,他绝不能再伤害她。或许未来的某一天,父亲能发现她的好,事情还会有转机。
苏画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易沉楷沉默的背影,她的心里也同样疼痛,她也多么希望,他能同时拥有一切他想拥有的,而不需要为了她,做不得已的抉择。
75 孤独而迷茫的姿势
易家奇从儿子家出来,又不得不赶往戚家,他在这个时候,真的想逃避,可是又无路可逃。
进戚家大门的时候,他将眼神可以避开了客厅里,戚宗胜的照片,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故去的老友。他疲惫地问开门的吴妈:“你们夫人呢?”
吴妈自然是按照戚母先前呀咐她的话说了一遍,易家奇深深地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上楼。
戚母在房间里一直在凝神听楼下的动静,从他进门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酝酿情绪,她现在流出眼泪的速度,已经媲美一级苦情戏演员了,等易家奇推开她房间门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泪流满面的逼真效果,再配上满地的卫生纸,没有人能质疑她的演技和制造现场的能力。
易家奇此刻也是心力交瘁,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劝慰她,只是尴尬的站着,苍白地说:“弟妹,你别伤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戚母又是一声哀鸣:“我知道……没办法了的……我年前还求过沉楷……就算不和我们家安安结婚……也别太早公开宣布和别人的事……就算给我们戚家……留点余地…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行……”说到后来,她开始失声痛哭。
易家奇不知所措,除了顿着拐杖骂儿子,别无他法。
戚母哭了半天,又抽抽噎噎地开始“善解人意”地劝易家奇:“其实……这也不能…… 怪沉楷……那孩子的心肠还是很善良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辛辛苦苦地帮我们打理家业……却一分钱都没拿……主要是他身边的人……手段太强了……”
“就是,沉楷今天还说,以后戚家的忙,他一定还会帮。”易家奇连忙表白。戚母的这话真是说到易家奇最心底去了,一方面,把他儿子所有的错都转嫁到苏画身上去了,能让他因为儿子而对戚家的愧疚感减轻一点;而另一方面,他对于儿子 ? Y 。没有占有戚家一分钱财产的事迹,既觉得自豪,又觉得不甘。
他在这一刻心里的五味杂陈,戚母自然是洞若观火。她就是要易家奇每每想起这些事,就会恨苏画,一辈子都不接受苏画,她绝不想看到苏画和易沉楷好过!她要他们得不到来自家庭的祝福,心里永远埋着一根刺!而即便这样,也远远解不了她心里的恨,知道那个消息的那一刻,她恨易沉楷的绝情恨到了骨子里去!她求过他,他却还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她恨不得将那两个人,挫骨扬灰!而对于面前的易家奇,她也没有半分感激,是他的儿子,把她家逼到了这步田地,而他自己,也时刻在睽违她家的财产,同样不是好东西!
若是她的目的真的达不成,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会挑拨一天,让易家鸡犬不宁。
可是,她就有这么狠,明明心里想着最恶毒的念头,面上也照样能做足受害者的楚楚可怜。而易家奇也永远想不到自己居然算计不过这个他一直以为贤良淑德的弟妹。只是不停地叹息愤慨,表明自己和她坚定不移地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当天晚上,易家奇一走,戚母就给吴慈民打了电话,吩咐他对易沉楷要早请示晚汇报,大事小事都让易沉楷做决定。他不是说戚家的忙,能帮一定会帮吗?
那就让他帮个够,帮到底!反正就当是免费请了高级职业经理人,还能让苏画心里不痛快,何乐而不为?
整个晚上,戚安安一直呆在隔壁的房里带着耳机听音乐,她不想参与这场闹剧。母亲的偏执,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至于易伯伯,无论是出于好心,还是出于私心,她也不想计较。或许这些,只是因为她,无法担起她自己应该担起的责任,所以才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