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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听到师父喊他名字,那小徒弟显然很是开心的从他身后蹦出来,看着他师父,“将他扶进屋去,先处理下他身上的伤。”
那男子还准备张口说什么,就见比殇回头看着他,他便立刻闭住了嘴,显然很是敬畏比殇,我仔细看了半天那男子,他脸被血涂满了,看不出来到底长什么样,便放弃探究他的来历了。
比殇和青竹将那男子安置到床上,除了他的上衣,就见他浑身上下统统都是冒着血的伤口,大小不一,我从外面端了热水进来,比殇和青竹在忙着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女子多有不便,我便关了门退了出去。
酒完全醒了,揉了揉头坐在门外,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果然回到了过去,既然如此,涯戟也一定在某个地方,看来不能再这里继续多呆下去了,找个时日与比殇说了,要去找涯戟了,总是要回到自己本该在的位置上才是正确的,想到要离开,想到涯戟,心中两股矛盾的感觉就揪在了一起。
“外面风凉,回去休息吧。”听到身后比殇说话,我腾地站了起来,只要是接触到他自己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总像是个犯错的孩子样惊慌失措。
“比殇…”
我并没有回头,但是能感觉到他此时在看着我,我低下头扭着自己的衣带,“我在这里叨扰了不少时日了。”
“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了,若是还有事做,我便不留你,想去哪告诉我,我送你去便是,一个女子自己出去总是不大方便。”
想说的话都被他堵在嘴里,眼泪已经滑了下来,他便是这样答应了,该高兴他的体谅才对,可是为什么心中竟带着如此的凄凉呢。
“恩。”我没有再多语,点点头进屋去了。
我又能奢求什么呢,奢求他留自己么,秕稚,你面前的这个比殇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你又如何能继续奢求他还爱着你呢,不管你们是不是回到了过去,既然你还记得你对他的那些伤害,他就算失去记忆,有一天记起的时候,不去恨你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比殇和青竹大部分时间都在为那男子疗伤,我也不敢再因为自己想走的事去打扰他,那男子伤势稳定了不少,我便拿了热水打算给他洗洗头,推门进屋的时候比殇和青竹都不在,屋内浓浓的散发着药味,床上的男子平躺着似乎在沉睡。
我将他凌乱的头发披散开在水盆中一点点洗干净,水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也不知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男子面色苍白,脸上也有不少小伤疤,但都被处理过,有的地方还长出了鲜嫩的皮肉,将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总算是将他的发洗干净了,换掉水拿了干布进来打算擦干他的头发,就见他睁着眼睛看着我。
“你醒了。”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舒服,低着头走到他旁边,就听他说:“你打算迷惑他到什么时候?”
迷惑?这可真是好笑的罪名,怎的就说我是在迷惑他了,我停止手下动作,浅笑着看着他,他也被我盯得不好意思,闭上了眼:“你不要妄想了。”
我没有回应,打算听他继续说:“将军心中早就有心仪的女子了。”
若比殇是我心头的一把刀,那此时他的话便是将那把刀在伤口了转了几转,我保持声音的平静,说:“你误会了,我和你一样,都是他所救之人。”
“那便是最好。”他依旧没有睁眼,呼吸平稳,我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心中也有自己的情绪,看他的傲慢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怒火,给他梳头的时候狠狠的扯到了他的伤口,他痛的拧了眉,睁开眼看着我,我无辜的回望着他。“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将军?你兴许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他身上的龙气,我是不可能认错的。”他似乎对我很是不屑,又闭上了眼。
我权当他的傲慢是空气不存在,耐着心继续问:“那你又是谁?”
“他身边的副将,挚景。”
我手中一顿,梳子扯住了他未梳顺的头发,他睁开眼见我表情很是异样,问了句:“你怎么了。”
“你们将军叫什么?”我表情凝在脸上,转眼看着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想问出来确定,就像是不听到不死心一般。
“大胆!”他怒瞪着一双眼看着我,看他那架势若是能活动定是早将我砍翻在地上了:“将军的名讳岂是你有资格知道的!”
我没理会他的情绪,手中机械的梳着他的头发,声音颤抖的继续问:“是不是比殇?”
他听到我的话,表情显然很是震惊,好奇的打量着我,眼中写满了疑惑,继而又迅速变为了警惕:“你是谁?”
“比殇是要去平六界了么。”我看着手里他的头发,自言自语般的问着。
“那是早晚的事!”听他言语中的自豪语气,我扯着嘴角笑了笑,端了水盆就打算出去,却被他抓住了胳膊:“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鬼族的奸细!”
我被他抓的生疼,回头望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缓缓的说:“鬼族是你们第一个去征讨的,便受此大挫,你怎的就知道他能统一了六界?”
他因为激动牵动了伤口,抓着我的手因为疼痛在不停的抖,“我就知道,你定不是什么善类!”
我甩开他的胳膊,他身体不稳撞在了床边,我走到门边背对着他说:“我是不是善类不重要,比殇不当那天帝,兴许对他更好。”
他应该是被气到了极点,全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再没有说话,我心中荒凉的关门走了出去,满脸清泪,正对上门外拿着草药打算进屋的比殇。
第八章
(这周更新时间不固定哈,比较忙了,所以每日一更,下午五点前是一定能读到的~)
他见我满脸是泪,走到我身边想替我擦,我偏开了头,他后退一步,浅声问了句:“怎么了?”
我不做声,摇摇头,端着水盆绕开他,一切都没有变,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到了从前,比殇征伐六界的道路我一无所知,所以来这里才觉得陌生和新鲜,原来都是发生过的事,是上天的旨意么,将我送到了他身边,是你故意专门让我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天帝的位置上么,我不能看,因为我不敢。
不管怎样,我心中都已经住了一个涯戟,比殇,我注定是要欠你的,如果可能,我会尽自己一切力量阻止你做天帝,也许你不做天帝,之后那些所有的悲剧便都不会发生,我不会将你禁锢到北荒之地,你是不是能活的更自由轻松一点。
心乱的时候琴音更乱,我任由手指杂乱无章的在琴弦上拨来拨去,若不如此,身体内那股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压制的焦躁情绪便是要将自己吞食。
从去到北荒之地见到比殇开始,他便打乱了我的一切,包括我坚信不疑的爱着涯戟的心。
我从来都不曾正面的关注过比殇,从几万年前便是如此,我小心翼翼的逃避着,残忍的躲着他炽热的情感,他亦是将这份情感包在心中,从来不曾给我造成麻烦。
若他成为天帝要娶我是滥用权力赢取感情是我们之间的原罪,那我对他一直以来不曾停止过的关心,暧昧不清的感情,便是祸首。
我曾经安慰自己,对他好是因为他可怜,这便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对他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可怜怎么可能是眼神移不开的理由,怎么可能是安静独处的时候心中不由自主的关心。
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我从一开始就和他划分清楚界限,他不会下旨娶我,是不是结局便就不一样。但每当想到和他划清界限,心中就止不住的痛,我便任由这份私密的痛和情感疯狂的蔓延着,最终还是造就了那样的悲剧。
秕稚,你是贪恋那份站在天帝身边的虚荣,还是在你不愿意承认的内心深处,他才是你真真的最渴求的人。想到这里更加混乱,我闭上眼一阵疯弹,将这样不堪的情绪统统用琴音赶走,手指又是一热,我惊慌的抬起来看,虽然没有破,整个手指都被琴弦磨红了,我叹口气出神的看着桌上的古琴。
“你的心乱了。”听到他的声音,我惊慌的抬头,并没有看到他的人,他一直都在门外么,我思维混乱的完全没有察觉到。“心乱的时候抚琴,会伤了你和琴之间的感情。”
兴许是怕我尴尬,他始终没有进来,我心中存满了对他理解的感激,从他平淡的声音中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更像个单纯的听客在对方才我的乱弹魔音做一番认真的评价,每当他这样做,我总是觉得心中很暖。
“琴是有灵魂的,你的琴音很清纯,便保持这样下去,让琴也有一个纯净的灵魂,这才珍贵。”
“比殇…”喊他的名字,我心口都会一阵闷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