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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怕荣飞不痛快。心里一直欠着情,年轻轻的,压着那么重的担子,他家的事,咱家的事,全靠他。说实话,老常他们那个破厂子原来是什么样我最清楚。没有人家荣飞,早关门了。他们这么做是有些不地道,我知道老常虽然是厂长,大事上其实做不了主,但他毕竟是厂长啊,荣飞不跟他说跟谁说?当初荣飞奶奶住院,荣飞支招给老常,我知道就是想让他摆脱上面的婆婆。现在厂子好了,上面就盯住不放了。”
“工作上的事不会伤感情的。你放心吧。李声的事也是小事,去陶氏就去吧。我最挠头的是小玲,这丫头拗的很。”
“这事我倒要劝劝你了。”邢菊在一家小百货店门口停住脚,“小玲不是孩子了,既然她喜欢,强拆散他们就不好,那个男孩,你究竟讨厌人家什么?”
“除了学历,什么都不好。”
邢菊笑了,“男人要的是本事。长相和家庭算什么?又不是你跟他过,小玲不嫌,你嫌什么?”
“如果你有个女儿,就知道我的心情了。”说完这句话邢梅就后悔了,三妹这辈子最闹心的恐怕就是孩子了。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对不起,我只是比方。”
“没事。”邢菊的心情明显低落了。
虽然计划生育抓的紧,但像邢菊这样的情况是允许生育的,不知为什么,和常乾坤成亲的这些年,邢菊却从来没有怀过孕。妹妹的私事也不好问,难道真是妹妹身体有问题怀不上?
既然说开了,邢梅问,“按政策你可以有孩子的。乘着年轻,早点要个孩子吧。”
“他怕常静学习受影响,想等她女儿上了大学………………”
“太自私了。亏他还是过来人。这件事我要批评他,不能总想自己,也要想想别人呀。”隐约间,邢梅对常乾坤似乎不如其他二个妹夫亲近,她知道,这是因为常乾坤的身份问题,原配和再婚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你不要管了。可能我本没有子女的命。”
“瞎说什么”三妹是姐妹四人长相最出众的,但天妒红颜,就算现在诸事顺遂,孩子的事还是她的心病。
“真的没什么。我其实有些怕呢。再想,鹏鹏他们也算我的孩子,外甥那么多,老了也不会闷吧?前些日子将鹏鹏接到我那里住了半个月,我还怕他认生,谁知孩子和我亲的很,每晚都和我睡一个被窝。”
“你是他亲姨嘛,血缘在那儿呢。不过,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人来世上基本的任务就是生育自己的后代,将生育自己的父母养老送终啊。就因为在孩子身上下的功夫太多,才对他们的终身大事格外关注。人是很讲究缘法的,小玲那个男朋友我第一眼就看不上,说不出的讨厌。真不知她怎么就喜欢上那样一个人。”
除了邢梅,都没有见过小玲的男友。邢菊却一直想着常乾坤和荣飞的事,对大姐念念不忘的女儿的事不想搭茬,“我是担心,荣飞不再管老常他们,他们还会走回原来的老路。”
“这个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不是你该想的事。对了,你好像不正常上班呢。”
邢菊还在荣氏餐饮做她的后勤,工作很轻松,“谁说呢?我怎么不上班?不过不忙是真的。”
越是管理水平高的企业,紧凑,但不忙。加班多的一定存在管理上的问题。
“你还年轻的很,应当有些上进心,报名去学点管理什么的吧。千万别像你姐夫,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了。”
“今天是星期天,干脆我们叫小五他们俩一起过来吃饭吧?”邢菊很想见见荣飞,背着老常一些话反而好说。
“也好。”邢梅立即答应了。
第三卷 横空出世 第二百一十七节 君子之泽
于是俩人拐到菜市场买菜。回去后给邢芳打电话,要她叫了荣飞一起来。
招待客人是需要李声掌厨的,邢梅也就是会弄几个家常菜。刚才买了些鲜活的水产,邢梅叫出钻在卧室看书的丈夫,“赶紧出来收拾鱼。”李声不理她。邢菊推开门笑道,“大姐夫,不要那样小心眼嘛。老夫老妻了,拌几句嘴还要我劝吗?待会儿小五俩口子要来,我们等着品尝你的手艺呢。”
李声听荣飞夫妇要来,出来系上围裙钻进厨房忙乎去了。
荣飞和邢芳过来时,一桌子颜色靓丽的菜肴已经摆上了桌。
“大姐夫的手艺吧?”荣飞笑道,“估计大姐没这水平。”
“小看人了吧?”邢梅笑道。
邢梅举家来北阳,在家里办过家宴。李声的厨艺得到了全家的认可,“这清蒸桂鱼你就做不出这样的水平。而且,不是我看不起女人,这个世界本就是男人主宰,在每个领域,顶尖的高手都是男性,就算是女性优势的行业,比如厨师,化妆师,最好的一定是男性。就是妇产科的专家也是男性居多。”
“想不到你如此歧视女性。”邢菊说。
“我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三姐你可别给我戴帽子,要不小五回去该批判我了。”荣飞笑着说。
邢菊也是开玩笑,要说尊重妻子,荣飞是当之无愧的模范。
邢芳没有带孩子来,而李小玲也没回家。家宴就是五个大人。
“咦,礼拜天小玲怎么没回来呢?”邢芳问大姐。
“死丫头,跟我置气呢。不说她,吃饭吃饭。”邢梅招呼荣飞夫妇就坐。李声拿出一瓶张裕葡萄酒,荣飞说,“你那个不行,我带了法国红葡萄酒,正宗的拉图酒庄的东西,贵族喝的玩意,贵得很。大家尝尝吧,别,我带着专门的工具呢。”荣飞从他棕色的皮挎包里摸出亮闪闪的起子,开始旋起软木塞子,“就这个塞子的讲究就蛮多。我那个香港的朋友秦至善先生教过我不少关于酒的知识,我都记不住。这玩意也是他送的。”
重新找了几个高脚玻璃杯,每个人都斟上半杯。
“要醒酒呢,”荣飞看看时间。这瓶酒是秦至善送给他的,告诉他喝前最好醒酒90分钟。当然不能等这枚长时间了,这边的菜都摆上桌子了。
等了几分钟,邢菊忍不住端起喝了口,“也没什么特别的。”
“还是有些区别。”李声品味道,“少了普通葡萄酒腻腻的甜味,比较爽利一些,味道稍有些酸。”
“需要慢慢的习惯。香港上层社会对红酒比较痴迷,可能是长期殖民的结果。他们喝酒就是喝酒,不需要搞这么多菜。就像电影上看到的,每个人端了杯子就那样品。我们则是无酒不成宴,不一样。”荣飞说,“茶,酒,烟,都是有品位的,好的差的相差很大。沾上了就容易陷进去,越陷越深。我父亲就是,消费的档次是越来越高了,原来喝六安瓜片,现在则是太平猴魁了。”
李声也嗜茶,“猴魁当然比瓜片好了。不过喝茶对身体的益处很多,你也应该喝点好茶的。”
荣飞也喝茶,但不专一,根本谈不到品。花茶,红茶,绿茶乱喝一气,咖啡也喝,更多的时候是白开水,为了省事。
“我没喝出味道来呢。更谈不上品茶了。”
“一直想问你,你爸的古玩店生意怎样?”邢梅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还可以,看起来蛮热闹的。我不管,也没时间管。”荣飞道。
“听小五说你攒了些好邮票呢,还攒着?”李声问。(文-人-书-屋-W-R-S-H-U)
“攒着呗。”那些从黄石头“骗来”的猴票还保存在邢芳手里。大姐来北阳后一次曾谈起荣飞的唯一的一次“集邮”,竟然是数百倍的收益。大姐不禁惊叹,这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当初她也不晓得猴票竟然涨成这个样子,“我就想不通,几张邮票竟然那样值钱?”邢芳问过猴票的价格,学校就有集邮者,说出的价格让她大吃一惊,那还是散票的价格,如果方联或是整版就更为惊人。
“一张整版一栋楼。将来会涨到你想象不到的高价。”当时荣飞对她说,“留着吧,给鹏鹏和甜甜各一张,算是留给他们的纪念。”
随着荣飞在各一级公司股份的有计划出让,邢芳对钱的感觉有些麻木了,不是李声提起,她都快忘记自己柜子里的邮票了。
“当初怎么就看中这枚珍邮呢?”李声追问。
“也没什么,见同学手里的猴票觉得好看,胖乎乎的小猴子蛮招人待见的,正好遇到机会,就买下了。算命好吧。”
李声心里赞叹,真是命好,什么发财的机会都能抓住。
大家随意聊着,将一瓶葡萄酒喝完,结束了午宴。
李声泡了铁观音,他最喜欢的茶。
“荣飞,你是不是生老常的气了?”邢菊道,“老常不在,你跟我说实话。”
“我原来想在小家电上做点文章来着,这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