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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說。
『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常上聊天室啊?』
「第一次。」我說。
『真的假的?』
「真的。」
『所以我是你第一个聊天的对象,第一个见面的网友?』
「是的。」我点点头。
『真的假的?』
「真的。」
『我不信。』
「我发誓,真的。」
『你们男人发誓就像吃饭一樣稀松平常。』
「但我說的是真的啊。」我稍微提高音量。
这时,我们已经绕了文化中心半圈,来到了四维路,一间四海豆浆店。她在这裡买
了燒餅油条,卖宵夜的阿婆好像跟她很熟,她们一直說话。
因为天气很冷,我也买了杯热豆浆,那个阿婆接过我手上的钱的时候,问了水蓝色
的雪說我是谁?
『我的宠物。』水蓝色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阿婆說。
「喵。」我无奈地再一次配合她的戏码叫了一声。
只见阿婆跟她都笑了,只有我想哭。
我们离开四海豆浆之后,她走路的速度明显的快了,她先是看了一看手表,然后回
头跟我說:『你这只貓太大只了,蹓起来特別慢。』
「妳有时间限制啊?」我說。
『嗯,买宵夜並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那妳家在哪?」
『这附近,一点都不远。』
「那妳先走洠Ч叵担易约郝巍!埂
『不行,』她說,『我不能遗棄小动物。更何況,我的车子停在大门口,你忘了吗
?』
「那好吧,我们来赛跑。」
『干嘛赛跑?』
「一来可以节省妳回家的时间,二来可以。。。」
我话还洠дf完,她已经起跑了。
只见她提著宵夜,速度快得像什麼似地往前狂奔,我从洠Ъ桓雠⒆优苷恻N快
的。我只能维持自己的速度跟在她后面,看著她修长的身形和飘逸的长发,我心裡
头有一种感觉。
「好一个迷人的女孩子。」我心裡这麼說著。
当我有些陶醉的时候,她跟我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我的天啊!」我暗自喊了一
声,她居然还在加速中。
很快的,她停车的地方到了。我至少输了她五秒钟。
我们两个都气喘噓噓地在原地一句话都說不出来,只能拼命地呼吸呼吸。
『想跟我赛跑,你还真自不量力。』她边喘边說著。
「我怎麼知道妳的速度这麼快?」
『我高中的时候是学校田径队的,你觉得速度会慢吗?』
「我怎麼知道妳这麼強?田径队三个字又洠в行丛趭吜成稀8螞r,妳一点都不像
田径队的女生。」
『为什麼不像?』
「妳洠屈N魁梧啊!而且坦白說,妳比一般田径队的女孩子漂亮太多了。」
『谢谢你的夸獎,』她很开心的笑了一笑,『不过还是躲不过你该受的惩罰,快說
,刚刚你要打什麼赌?』
「什麼赌?」
『你刚刚不是說赛跑打赌?要打什麼赌?』
「喔!那个啊?」我摸了摸鼻子,「就是输的人呢,要向赢的人要电话,才能请她
出来吃饭,这顿饭就是赢的人的獎励。」
『哈哈哈』,她大笑了三声,『你約女孩子的方法还真老套。』
「洠О旆ǎ也皇鞘颤N高手,这顿饭如果妳不想吃,我倒是乐得轻松,可以省起来
。」
『那你先省起来吧。』她骑上摩托车,『下次我在聊天室看到你,我再跟你要。拜
拜啰,小綠貓。』說完她就催紧油门,离开我的视線。
「喂!」我叫了她一声,「至少留个名字吧!」我說。
『^&%^*(@#。。。。』她有回头說些话,但我完全听不懂她說什麼。
回到宿舍之后,我的室友一脸幸災乐祸地看著我說:「你看看,这麼快就回来,被
放鸽子了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脸落寞。」
「不,我的落寞不是被放鸽子,而是我遇到了一个美女,卻什麼都洠Я糇 !刮艺f
。
「你真的遇到美女?」
「是啊。」我点点头。
「不─────!这不是真的─────!」他仰天长啸,痛苦地抓著自己的头。
室友的表情告诉我,他洠О旆ㄏ嘈盼业牡谝淮尉湍苡黾琅K丫芏嗤选
了,卻从来洠в忻览龅募视觥K迥_搥桌拉自己的头去撞牆,试图說服自己我說的
都是假的。「你一定被放鸽子了,一定!」他說。
不过,等到我用同樣的暱称再上聊天室去找水蓝色的雪,我室友才真的相信我洠в小
被放鸽子。
小綠貓:妳最后一句话說什麼?我洠宄 !
水蓝色的雪:我說,失恋了別伤心。因为我找你出去就是为了要安慰你的失恋,结
我都忘了。所以在离开时赶紧补上一句。
看到这裡,我的室友暗自转头开始痛苦地低声哭泣。(当然是假哭啦)
小綠貓:是这樣啊,我以为妳是要告诉我妳的电话号码。
水蓝色的雪:你想太多了,小綠貓。在我的世界裡,虽然我会见网友,但网友不会
变朋友。
小綠貓:妳的意思是?
水蓝色的雪:我的意思是,你欠我的那顿饭,永远都不用还了。
看著关老板的表情,空气中我似乎还能闻到一丝丝遗憾的味道。
『你们那天走了文化中心一圈,花了多久时间?』我问。
「大概半小时吧。」他想了一想,然后看著天花板說。
『那是几年前的事?』
「大概十一年了。」
『才半个小时的相处,你的遗憾竟然存活了这麼多年?』
「遗憾?」
『是啊!你对那位水蓝色的雪的遗憾,』我惊讶的說,『刚刚你的眼神裡还看得到
遗憾啊!』
「哈哈哈哈,」关老板大笑,「真的吗?我一点都洠Ц芯醢 !埂
『是吗。。。。?』我怀疑地看著他。
「真的啦。」他点点头,「不过,那个时候确实很遗憾。」
『洠в懈飧雒琅⑸欢喂适碌囊藕叮俊弧
「或许吧,那种新鲜感真的很強烈。」
『新鲜感果然会让男人做错事。』
「为什麼会是错事?」他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不甚了解的說,「当时我是洠в信
朋友的状态,会因为新鲜感去欣赏其他的女孩子算正常吧。」
『只是,半个小时的相处就会发生感情,这太不真实了。』
「那是新鲜感所造成的。年轻的时候不太管得住自己的感情。」
『年轻的时候?』我笑了一笑,『那现在呢?』
「现在老了,如果我能活六十歲的话,那以现在三十歲的我来說,棺材都已经进一
半了。」
『所以管得住自己的感情了?』
「算是吧!只是回忆总会带来一些惆怅。」他刻意演出失落忧郁的樣子,「就像偶
尔想起这樣的遗憾。」
『夠了夠了,你別演了,快点继续說故事吧。』我說。
「水蓝色的雪特?」阿智在电话那头这麼說。当我把那晚跟水蓝色的雪见面的事情
告诉他之后。
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从浴室回到寝室。头发还在滴水。
「雪你妈个B!是水蓝色的雪啦!」
「哦!你罵的比我还难听!我只說雪特,你說雪你妈个B!」
「。。。。」
「好啦,我铐夭的,我知道你很遗憾,想让你笑一笑嘛。」
「让我笑一笑?」我提高了音量,「你在一个人感到失落的时候說雪特给他听,你
觉得那个人笑得出来吗?」
「啊!你洠β穑俊埂
「。。。。。」
「好啦,我回去重练我的幽默。」
「你到底打电话来干嘛的?」我边擦头发边說。
「我是要跟你說,下个月我们要办高中同学会。」
「谁办的?」
「我跟蔡心怡。」
「你们吃错药?」
「什麼吃错药?你在說什麼?」
「你干嘛閒著洠掳煺飧觯俊埂
「是怎樣?跟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