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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她就要亲手把我当蚂蚁一樣的揉烂。」
「。。。。。」
「所以我是打来问你,有洠в腥鲜犊站俊埂
「空军?」
「对啊,请他们把我载过去,从台中清泉岗到花莲空军基地只要六分钟。」
「空你妈个B!」我回敬他一句,「你还是準备当蚂蚁吧。」我說。
因为阿智的馊主意,在李心蕊生日的前一天下午,我很辛苦地翘了三节课,跑到高
雄车站去搭车,往台中。而我们最后的目的地是台北,因为阿智的馊主意。
「带著你要送她的手机,还有一颗难掩兴奋的心,对下礼拜就要期中考的威胁毫不
畏惧,搭上一共有六个轮子的统联客运,奔驰在国道一号这条已经让政府收钱收到
脸皮厚到极限的路,往五光十色缤纷灿烂的台北,去等待你心爱的她,让她感到惊
喜,在接过你手中这裹满了爱心的手机时,会为你掬一滴感动的眼淚。」阿智不知
道哪来的兴致瞎诌胡掰了这一大堆东西。
「讲得简单一点就是去台北送手机给她,让她感到惊喜咩!你說这麼一大堆干嘛?
」我打了他一拳。
「我要讲得让你也觉得很美,你才会有动力咩。」
「啥动力?」
「去台北的动力啊。」他說。
我洠О旆ㄕf他错,因为他确实說服了我带著手机去台北找李心蕊,虽然原本我已经
不寄望在她生日的时候可以见到她。
很不巧的,高雄下了大雨,在我要出发时,那倾盆大雨已经下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骑著可爱的小机车,几乎是一身溼的到高雄火车站,那便利商店买的二十元雨衣
对这大雨来說洠в卸啻蟮挠么Γ翘煳掖┝艘患芏囝伾腡恤,还有一件卡其色
的裤子,不过因为都溼了一半的关系,从玻璃门的倒影看起来,我像只戴著安全帽
的公雞。
我的位置被一个阿公给坐走了,他坐在我的位置上呼呼大睡,还发出类似史前生物
的鼾声。基於礼让座位给老弱的观念,我就站在我的位置旁边,不好意思叫醒他。
火车在经过嘉义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那溼了一半的衣服跟裤子也大概干了一半
,不过因为空调的关系,我打了几个喷嚏,有点担心会因此而感冒。
火车在斗南站停下来的时候,那个阿公醒了,他第一个反应是拉住我的衣服,「这
裡是哪裡?」他說的是台语,用那惊醒后佈满血丝的眼睛看我。
「斗南。」我說。
「斗南?」他大惊,立刻站了起来,拿著他放在行李架上的大包小包,「夭壽喔!
坐过头了啦!」很快的,他离开了位置,离开了车廂。
阿公离开之后,我总算有机会坐回我的位置。不过才坐了几秒钟,看见一个阿嬤走
了进来,她的眼睛四处搜索著空位,她的肩膀和背上都掛著一堆东西。
我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她,她只說了一句「你很乖」,然后就把我的位置当成她
的床了。
站了将近两个小时到台中,我的腿有点麻。在火车站出口看见阿智坐在他的机车上
,还戴著一副太阳眼镜。
我看了看天空,「这。。。。你哪只眼睛看见有太阳?」我指著他的太阳眼镜說。
「洠Ч叵道玻一岽饕幌逻恪!顾蜒劬嫡讼吕矗思溉φf,「地攤货,才
一百五十块。谁叫你上次把我的太阳眼镜砸烂。」
「你还敢說!」我皱起了眉头,「我洠О涯愕墓峭凡鹆艘丫愫苋蚀攘耍 埂
「我买到的是晚上的车票,还有好几个小时,先去我宿舍吧。」阿智丟了一顶安全
帽给我,接著把他买的票递给我,然后示意我上车。
我接过票看了一看,晚上九点多的车子,从台中到台北。
大概骑了二、三十分钟,阿智的学校到了。只见他很熟练地骑进学校,然后左弯右
拐,经过了几栋建筑物,然后又骑过了两个机车停车场,上了一个小陡坡,最后他
在一栋到处都是男生走来走去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就在我下了车,要脫掉安全帽的同时,我听见有人大喊:「萧柏智!你又把车子骑
到宿舍门口!我看你是找死了!前面就有两个停车场,你为什麼每次都要骑上来?
」把头探出窗戶大喊的是一个男的,留了一脸的胡子,看起来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多
。
「麦安捏啦!学长!」阿智一边脫安全帽一边回应他,「晚上八点之前会把你的便
当送到你面前,还包装精美。」
「很好,」那大胡子展开笑顏說,「八点整我的手机会自动拨出拖吊电话喔!」他
說完就把头缩回窗戶。
「那是谁?」我好奇的问。
「舍监,也是我的学长。」阿智說。
「几歲了?」
「三十七。」
「三。。。。三十七?」我瞪大了眼睛。
「嗯,他可是个奇才,家裡有钱,爸爸是大公司老板,可是他不想接任何他爸爸交
给他的工作,所以他拼命唸书。」
「唸书唸到三十七歲?」
「別看他这樣,这是他唸过的第五所大学,硕士不說,光是学士学位,他就已经有
七个了。」
我听了有点吃惊,心想这世界上怪人还真多。
「那你刚刚說便当是什麼意思?」
「他的精神粮食,就是A片。」阿智转头,诡谲的笑了一笑。
「A片为什麼要叫便当?」
「他自己說的,一生寧可不吃饭,A片不可以不看。他看A片就饱了,所以A片就是
他的便当。」
「那你为什麼有他的便当?」
「我花时间替他到网路上抓片燒片,他付我钱。我当这是赚外快。」阿智說,「一
片八十块,十片就八佰啰。」
阿智到了寝室之后,开始忙著打开电脑,整理桌子,然后拿出一大筒空白光碟。他
的室友只有一个在,他坐在位置上,洠Т┥弦拢淮└鏊慕强悖聿南嗟笔菪。贰
发一整个爆炸,正在盯著电脑萤幕打电动。他转头看了看我,然后开口說「你好啊
,阿智的朋友啊?」
「我室友之一,豹哥。」阿智指著这位豹哥說。
「你好啊,豹哥。」我笑著点了点头,豹哥也笑著回礼,然后他就回头继续打他的
电动。
「你知道他为什麼叫豹哥吗?」阿智說。
「他混过黑社会?」我开玩笑的說。
「不是,因为他玩单机版三国誌超強。有个武将是三国誌裡最烂的武将,叫做曹豹
。」
「我知道他,」我点了点头,「他的智力跟武力都只有十三。」
「偏偏豹哥最喜欢把曹豹当主帅,他还曾经用曹豹打赢跟周瑜的战役。」
「干!好強!」我不小心脏话脫口而出,「周瑜的武力八十六,智力更高,有九十
六耶。」
「所以应该叫他一声豹哥吧。」阿智說。
「应该应该,不叫声豹哥无法表达內心的敬佩之意。」
「不过,我常常在想,如果三国的时候就有数学或物理这种东西,那曹豹就死定了
。」
「你想这个干嘛?」我不明白阿智的想法,理不出头绪的问著。
「你想想,如果开打时,周瑜问了曹豹一个数学题,当曹豹想不出来的时候,周瑜
趁机一刀砍下去,岂有活命的机会?」
「干!你想太多了!」豹哥跟我同时說出同樣的话。
「啊!你们不懂啦!智者永远想得比愚者多啊!」阿智說。
阿智才刚說完,豹哥就开始大笑,「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懿,今天我曹豹就
要来除掉你!以报昨夜的一箭之仇!」豹哥兴奋地把腳放到椅子上,然后伸手抓了
抓他的头发。
「你看,」阿智看了看豹哥,然后对著我說,「他昨天晚上打输司马懿,今天要去
报仇了,你看他的头发就知道有多怒发冲冠了。」
阿智边說边操作他的电脑,把一大堆档案都放到燒錄程式去。然后他放进一片光碟
,机器就开始运转了。
「你先四处晃一下,我先做几个便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