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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得到了一个还可以接受的答案,用轻松的语气跟我說了声晚安,然后掛上电
话。
隔天阿智还不到中午就到了高雄,我带著惺忪的两颗眼睛去火车站载他。
下午一点,他跟他的网友之約,就約在火车站前的麦当劳门口,他跟她所約定好的
穿著是女生穿短裙,阿智则戴上一副太阳眼镜。
「这樣就能确保不会认错人。」阿智說。
当我们站在马路的对面等待对方出现的时候,一位身穿短裙,长发飘飘,完全符合
条件的女孩子出现的时候,阿智突然抓住我說:「干!我好紧张啊!」
不过,当我们走过去準备认人的时候,阿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马上把他的太
阳眼镜摘下来,然后戴在我脸上。。。。。。。
熟悉的侧脸
枯坐在咖啡馆裡两个小时,天已经黑了。
李心蕊說,那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雨,
雨下得像雾一般的绵密,下得悠悠久矣,
咖啡馆裡的雨天,像下了一个世纪。
每一个推开大门走进来的客人,
都会拨一拨自己的头发与衣服,
试图拨掉一些雨滴。
『如果能拥有一间咖啡馆,那有多好?』
她說,但目光依然停在窗外那湿漉漉的马路上。
我洠в姓f话,只是看著她「熟悉的侧脸」,
我记得我问过她,熟悉的侧脸,有什麼特殊的意义?
现在我懂了,那是另一个世界。
「干他妈的!」
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罵脏话。
而罵这句脏话的原因很烂,
她为了一个学长,我为了一份爱。
我跟这位小姐的误会,在好几个月之后才解释清楚。那副该死的太阳眼镜,在那位
小姐把我当做是阿智之后的隔天就已经被我砸烂,因为她說我戴起来很帅。
我的call机裡不时传来不知名的电话号码(当时洠в惺只看位氐缍蓟崽健膏恕
!小智智!」,我就开始兴起了想要砸call机的念头。不过,call机也是贵贵的,
於是我只能踢一踢公共电话旁边的牆壁洩忿。
「阿智一定会下地狱的!」我在心裡这麼诅咒他。
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农历年,我跟阿智在我的房间裡渡过。李心蕊跟著家人回到他
们的老家去过年,而阿智說蔡心怡跟她的爸妈出国去玩,要初六才会回来。剩下我
们两个洠艘模粼诜考溲e玩单机版的大富翁。
当阿智因为买了可口可乐公司的股票跌到最谷底而宣佈破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
个问题,为什麼他知道蔡心怡跟她的爸妈出国了?
「我在BBS上面问她的。」他說。
「不是,」我搖搖头,「我的意思是,为什麼她会告诉你她要跟父母亲出国?你有
问她什麼吗?」
「我问她过年要不要回家,她說不要啊。然后我就问她要去哪裡啊,然后她就說她
要出国。我还问她要不要在回国的时候跟我去看电影,她說看你个大头。」
「你们的关系好像洠颤N进步。」我笑了笑。
「有好不好!」他站了起来,「她有告诉我她的宿舍分机耶。」
这个答案让我吓了好大一跳,我惊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看他,「真的假的?」我
问。
「当然是真的。」
「那你有打吗?」
「我当然得试打看看是不是唬烂我的啊。」
「结果咧?」我继续追问著。
「她罵我混蛋。」
「为什麼?」
「因为我打去的时候是半夜三点,吵醒了她的室友。」
「铐夭!你白癡喔!」我打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你是不会注意时间喔?」
「我哪还有心思注意这个?她电话一给我,我高兴到都昏了头了。」阿智摸摸后脑
袋說。
农历年还洠Ч辏⒅蔷突靥ㄖ腥チ恕K谔ㄖ幸丫写蚬さ墓ぷ鳎运荒苄荨
个两三天。李心蕊在跟家人一起出撸Я思柑熘蠡乩矗颐堑碧焱砩弦黄鸪鋈コ苑埂
,她很开心地告诉我这几天发生的趣事,还有她参加了服务性质社团的事。
『就利用假日的时间去带活动啊,像是救国团一樣的。』她說。
「假日?」
『对啊。不然平时都要上课,只能利用假日。』
「那。。。。」我低下了头,「我如果上台北去找妳的话。。。。」
『我不会把时间都给社团的啦!』她坐到我的旁边,揽著我的手說。『我还想跟你
約会呢!』
这话言犹在耳的隔天清晨,我接到李心蕊的电话,『闵綠,载我去搭车好吗?』她
在电话那头急得跳腳,『可以吗?可以吗?我爸妈都出去了,洠嗽匚遥铱炖床弧
及了。』
「妳这麼急要干嘛?」
『我今天下午要去参加活动,我自己忘记了啦。』
「那。。。。就別去了嘛,」我有点撒嬌意味的說,「再多留一天,我陪妳去逛街散步
?」
『不行啦。不行啦。』她說。
十分钟之后我就出现在她家,骑著我妈的下凡牌摩托车。为什麼要叫下凡牌?因为
它老旧到永远都会喷大量的白煙,远看很像仙女或是菩萨下凡来,所以我叫他下凡
牌。
在载她到车站的路上,我听著她不停說这次的活动內容是要去一家孤儿院陪小朋友
一起玩,一起唸书,她觉得很有意义,而且这种活动能培养自己的耐心跟待人处事
之道。
我只是一直「嗯嗯嗯」的点头著,其实心裡有些不太舒服。我觉得相处的时间已经
不多了,其实这些活动以后再参加也不迟。
不过,话又說回来,女朋友开心就好,毕竟她开心你也开心,更何況她要去的地方
还有要做的事都不是坏事,男生应该给予鼓励,而不是摆张臭脸。
她在进车站之前,在我的右脸颊上啾了一下,『拜拜!亲爱的!』她說。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些惊讶,但看著她跑呀跳呀,纤瘦的背影一步一踏的走上
阶梯,那长长的马尾像钟摆一樣在背后左右搖晃,飘过我身边的风吹来她身上那一
阵阵我熟悉的香味。
我在车站外面看著她抬头看火车时刻表的樣子,突然有一种洠в泄母芯酢!
我从她的侧脸,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彷彿我跟她被隔离在两个不同的空间。或许该
这麼說,当我看著她的侧脸时,我的人在这个空间,而「我双眼裡的视界」,其实
才是另一个世界。那感觉就像是全世界只有你熟悉这张侧脸,而这张侧脸只存在你
的眼睛裡,不存在你的世界。
让我說得清楚一点,就是当你看著一张熟悉的侧脸,其实你並不是正在「看著」,
而是正在「倾诉著」。你正在对著这张「熟悉的侧脸」說话,只是对方听不见。
你曾经有过看著一个人的侧脸看得出神,心裡像是在跟他对话一樣地唸完了一整段
话的感觉吗?我想的,就是这个意思。
她說过,我在她脑海中的樣子,她有时完全记不住,唯一的记忆,只有那「熟悉的
侧脸」。如果我这时的感觉跟她一樣,那麼,她是不是也曾在我的侧脸当中,看见
另一个世界呢?又正看著我的侧脸时,她正在向我倾诉什麼呢?
坦白說,我也不知道我何来这种抽象的想像,这感觉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等到她走进月台,向我挥挥手之后消失在转角处,我才渐渐地回过神来,肚子咕噜
咕噜地叫了几声。
「啊!去买饭团吧!」我自言自语地說著,然后把机车调了头,戴上安全帽,下凡
牌替我营造出了神仙下凡的感觉,旁边的警察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