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问阿智为什麼会在已经同班第三年的时候才开始喜欢她?阿智說,因为她有一次
下课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学校篮球场旁边,当时阿智正在打篮球。
下午四点半,傍晚的风涼涼地,阳光煦煦地,几朵白云飘得慢慢地。阿智一个上篮
被盖火锅,摔个乱七八糟,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刚好与胡吟珊四目相接。
「她看著我,笑了出来,我站起来的时候,她还是继续看著我笑,哇铐!你知道吗
?那时的她真的美爆了!」阿智是这麼說的。
「美爆了?」我问。
「对!」他点头点得很用力,「美爆了!」他說。
「你刚刚有說,那傍晚的风涼涼地,阳光煦煦地,几朵白云飘得慢慢地,你不会觉
得,那是天时加上地利,还有你摔得乱七八糟的人和才会造成的误会吗?」
「误会?」他转头看著我,「如果是误会,那一定是美丽的误会!」他的表情严重
发花癡地說。
那天,阿智跟蹤胡吟珊回家,一路骑著腳踏车跟在她后面,他像个变态一樣一直在
闻著那随风飘来的胡吟珊的发香。「嗯。。。。好香啊!」他抬起头,边骑车边闭上眼
睛說,「这香味真是迷人啊。」
骑在他旁边的我,就这樣看著他变态的举动还有淫乱的表情,直到他撞上前面的计
程车。
后来,他在上课的时候,传了纸条给胡吟珊,上面是这樣写的:
「我想約妳一起去吃麦当劳,我请客。」
过了一下子,纸条传回来了,上面只有两个字,『不要』。
「那換肯德基好吗?我请客。」
『不要。』
「那妳想吃什麼?我请客。」
『都不要。』
「那我約妳看电影好了。我请客。」
这张看电影的纸条还洠Т鋈ィ鲜σ丫⑾至恕!
「萧柏智!」老师大声喊著。
「有!」阿智立刻站起来。
「你在传什麼纸条?拿过来!」
「洠в欣病!埂
「我都看到了还洠в校】斓悖 埂
阿智在原地傻了,只见老师站在台上伸著手要他把纸条交出去,他看了看胡吟珊,
又看了看我,然后他說:「可以不要拿吗?」
老师装出偽善的笑容,「你說呢?」接著马上翻脸,「快点拿来!」
他只好把纸条交出去给老师,老师看完纸条之后,「你要約谁看电影啊?」
「呃。。。。」阿智畏缩著搖搖头。
「你快說!」
「老师,我。。。。。我不敢說。。。。」
「快說!不然打电话叫你父母来。」
「唉呀!」阿智求饶著,「千万不要打给我爸妈!」
「那你就快說!」
大概过了五秒钟,阿智說了一个笑翻全班也笑翻老师的答案。。。。「关闵綠啦!」
这件事情,一直到好几年之后我们都还会拿出来說。当时我的表情到底是怎樣呢?
阿智說,就是我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綠了,对,就是綠了。」他点点头。
不过,好笑归好笑,阿智第一次为了女孩子哭,就是为了胡吟珊。
他在我的房间裡哭得乱七八糟,还用我的随身听一直播王傑的歌,「妳是我胸口永
远的痛,南方天空飘著北方的雪。。。。」他五音不全地唱著,眼淚跟鼻涕全都糊在一
起了。
「你別光哭嘛!」我递张卫生纸给他,「你就讲来听听啊。」
这时他就快要唱完了,「昨夜的梦,留给明天。。。。。。明天。。。。。。。」唱完,他擦掉自
己的眼淚跟鼻涕,「就昨天,我打电话过去她家,是个声音很低沉的男的接的。」
「伯父您好,我叫萧柏智,是胡吟珊的同班同学,请问她在吗?」
「。。。。」电话那头洠Щ赜Α!
「喂?喂?」阿智又喂了两声,他以为接电话的人已经去叫胡吟珊了。
「喂。。。。」依然还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呃,伯父您好,我叫萧柏智,是胡吟珊的同班同学,请问她在吗?」他又把话再
說一次。
「伯你个头!我是她哥!」那沉重的男声說。
「噢!哥。。。。哥,抱歉抱歉,哥哥,我不知道。。。对不起。。。。不好意思。」
「谁是你哥?別叫我哥。」
「好好好,不叫你哥,不叫。。。。」
听到这裡,我笑到不行,被他扁到差点哭出来。
那位哥哥终於把电话放下。过了洠Ф嗑茫魃合衲窠械纳艟痛踊巴惭e传来。
「鸟叫的声音?」我怀疑地再问一次。
「就是美丽的声音啦!人家不是都說黃莺出谷吗?黃莺不是鸟不然是啥?」阿智說
。
『喂。』这是黃莺的声音。
「喂。。。。我。。。。我是。。。。我是萧。。。。我是萧柏。。。。我是萧柏智。。。。」阿智开始结巴
。
『什麼事吗?』黃莺问。
「我。。。。我想。。。。我想跟妳說。。。。我想跟妳說一件事。。。。」
『什麼事?』
「我。。。。我。。。。我的心臟。。。。」
『你的心臟?你的心臟怎麼了?』
「啊!不是不是!別管我的心臟。。。我是想跟妳說。。。。」
『說什麼?』
「我是想。。。。我是想跟妳說。。。。我想跟妳說。。。。」
『萧柏智。』黃莺打断了阿智的话。
「啊。。。嗯?」
『如果你想說的话,說出来之后可能会造成我们以后见面会尴尬,那你可能要想一
想,不要說会比较好。』
我想,黃莺是聪明的,所以她先警告阿智,有些话还是別說会比较适当。
「尴尬啊。。。。」阿智有点畏缩了,「那。。。。那。。。。我用英文說好了。」
听到这裡,我再一次笑翻在地,「干!重点不是用英文或中文好吗?」我笑到抱肚
子,阿智又扁了我一顿。(不知道黃莺当时的表情是怎樣的?会不会跟我一樣笑翻
?)
『你一定要說吗?』黃莺再一次请阿智确定。
阿智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嗯!」他回答地相当有魄力。
『好,那你說吧。』
「I。。。。。。。。。I。。。。。。。。。。。。。。。。。I like you。。。。。。」阿智终於把这句话說出来了
,他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凝结在一起了。
『嗯。』黃莺回答。
「啊?」
『嗯?』
「妳的回答就只有一个嗯?」
『你想要我回答吗?现在?』
「是啊。」
『I am sorry。』黃莺說,說完就掛电话了。
阿智把手上的电话掛掉,已经是在听到「I am sorry」的十分钟之后了。然后他就
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站在路灯下,身旁的腳踏车倒在地上。「我的心好痛喔!」阿智說。
阿智在上大学之后第一次到高雄来找我,是在我们即将迎接大学生活的第一个寒假
时。
在那之前,我们时常利用BBS(电子佈告栏)联络。本来我选择的BBS站是政大貓空,
阿智也在我裕载埧照境晒Φ奈宸种又蟪晌埧盏男抡居眩撬恢来幽难e
查到蔡心怡在台大BBS站裕裕妒撬⒖叹吞哿恕!
坦白說,他跳槽了也无所谓,反正电脑的视窗可以同时开好几个,他可以一边上貓
空BBS跟我聊天,一边连上台大去找蔡心怡。
网路的发明真是一项人类学上的伟大成就,它彻底地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讯息传递
速度,也改变了人类对新资讯的获得方法。简单地說,世界因为有网路而变得很小
,离我们一个太平洋远的美国可以在几分钟之內收到我们寄过的讯息,而且一字不
差,正确无误。
大量的资讯每天都在我们看不见的線路中被传递著,所以也就有大量的故事每天都
在发生著。
因为阿智活泼的个性,他班上的同学选他当公关,替全班男生谋福利是他最大的责
任。於是,他开始在网路上邀请其他系所或是其他学校的女孩子进行联谊。不过,
他依然无法改掉自己跟女孩子說话就会智商变负的毛病。於是,直到上学期都已经
快过完了,他们班的联谊次数还是掛零。
阿智邀人一起联谊的经验,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