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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挥动著双手指天指地的。
因此我得了最佳台风獎,评审老师的评语是「台风稳健,会利用走位与手势来強调
演讲內容,动作幅度非常适当。」
这天,我真的拉了一天,拉到比赛结束了,颁獎也结束了,我还在廁所裡。带我们
去比赛的老师大概也习惯了我常不在座位上而把我忘了,他居然直接带著比赛同学
回学校去,把我留在距离学校至少有七公里的市立图书馆总馆的演讲厅。
於是,我顺著记忆,走了两个多小时,终於回到学校。
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心蕊的时候,她笑到腰都拉不直,虽然我脸上还是掛著笑脸
的,但我心裡其实在說:「妳洠в蟹⑾致穑壳装模吖锏穆罚鸵丫兜萌梦摇
难以想像了。」
所以,三百六十公里的距离,会怎麼去撕扯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我禁足解禁的那一天,刚好就是李心蕊要到台北去的那天。在这之前,我们只能靠
著房间裡的电话,来一解相思之苦。
确定要分开的日子一天一天越来越近,谁都知道逃避洠в杏茫覅s还是笨得在自己
的桌历上画掉那一天,彷彿这麼做,时间就会跳过那一天一樣。
『我爸爸在○月○号要带我上台北,顺便帮我搬行李,他說要陪我一起去开学。』
,李心蕊在电话那头說,我只是嗯的应了一声。
『那你呢?』她问。
「我在妳走了之后才要去买车票。」我說。
『喔。。。。』她用气音应了一声喔。
这关乎分离的话题,我们通常只会說几句就不会再继续下去。面对这樣的事情,我
们都不是行家。
她要出发到台北前的那天早上,拿了一份早餐来给我,『恭喜你今天要解禁啰。』
她看著我,然后笑著說。
「这是什麼?」我指著早餐說。
『这是我自己做的。』她把手背在后面,歪著头笑著說。
「真的吗?」我惊讶著,「妳会下廚啊?」
『那当然!』她骄傲地抬头挺胸。
我把早餐打开一看,裡面只有四颗荷包蛋。
「妳这早餐真是做得。。。。太精致了!」我装作开心地,眼睛刻意散发著光茫。
『真的吗?那下次我再做蛋餅跟蛋花汤给你。』
「呃。。。。这就不用了。」我說。
这天,我们一句再见都洠дf,不过我自己知道,这不說再见的感觉比說再见还要痛
苦。她叮咛著我,一定要在安顿好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要联络,然后留下宿舍的电话
,也一定要带足衣服,一些日常生活用得到的药品也要带著。
她离开我家的时候,脸上是笑著的,但我不知道当她转过头去,一个人骑著腳踏车
回家的路上,眼睛裡是不是跟我一樣有些湿湿的。
阿智倒是提早了两个礼拜到台中去,他先寄住在亲戚家,亲戚帮他找了一个打工的
工作,是在室內设计师工作室裡当助手。
他說,智爹的下游菜商大概有一半都欠了至少两个月的菜钱,阿智的学费几乎要缴
不出来。
但他跟蔡心怡的感情依然进展地非常不顺利,听阿智說两个礼拜前,他打了第二通
电话给蔡心怡,然后他听到吃面的声音。
『喂?』蔡心怡接起电话,然后就发出『速速速速』的声音。
阿智愣了一下,「好吃吗?」他說。
『你谁?』蔡心怡问。
「我阿智。」
『你要干嘛?』
「我要跟妳說,我过两天就要去台中了。」
『噢!拜拜!』蔡心怡說。
「妳。。。。洠颤N话要跟我說吗?」
『什麼话?』
「类似保重啊,照顾身体之类的。」
『喔,保重,照顾身体。』蔡心怡說完,又发出『速速速速』的声音。
「妳到花莲也要保重,照顾身体喔!」阿智很热情地回应。
洠氲降缁澳潜叽矗郝瑁≌饷鎶呏蟮锰塘死病!徊绦拟緵'在听他說。
后来阿智对我說,「我如果再打电话给蔡心怡,以后你就叫我俗辣智吧!」
萧柏智
从我家出发,两个右转就可以到他家。
以小学生的步伐来算,大概三百步。
每秒走两步的话,只要两分半钟。
可是从他家出发,卻只要四秒就可以到我家。
他曾经唬烂我說:「其实我家有买一只小叮当。」
所以他四秒钟到我家的特技,
就是小叮当的任意门。
后来我才想通,为什麼他到我家的时候,
从不是按电铃,而是敲我的房间玻璃窗?
因为他家在我家的正后方,中间有条沟巷。
那沟很窄,所以那沟巷洠嘶嶙摺!
他在他的窗戶外放了条竹梯子,
直接跨到我房间的窗戶上。
「你不怕摔下去吗?」我担心地问。
「我是未来的总统,所以我还不会死。」他說。
跟阿智比较亲近的时候,已经是国中了。不过因为同一所国小的关系,所以其实小
学就认识他,只是不太熟。
但是,其实孩提时代也洠颤N熟跟不熟的问题,只要你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域裡,只
要你很自然地走过来加入玩的行列,大概只花五分钟,你就是这群孩子的一份子了
。我们小时候住的地方是集合型的住宅,几乎那个区域裡的所有孩子都是玩伴,年
纪多则相差八歲左右,年纪大的就是孩子王,孩子王說什麼做什麼都像是偶像一樣
,如果你学不会,同侪的压力就会让你觉得顏面尽失。
民国七十四年左右的八歲大男孩子最爱玩的东西,除了把女孩子的芭比娃娃拿来拆
掉左腳跟右腳然后对換再装回去,让她看起来像是外八字很严重的畸形之外,就是
打弹珠了。
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的孩子王是个资优生,他不太会打弹珠,他只会玩一些乐器,
还有陪女生跳格子。有时候我们在讨论科学小飞侠的时候,他会跟我们說一些我们
听不懂的东西,类似「well」、「OK!I see!」、「Fine!」、「OH!That's
good!」。。。。。这些玩意儿。
「什麼是I see?」阿智跟我好奇的问。
「I see就是我了解的意思。」他說。
「那“哩企细”呢?」我们消遣著他說。(哩企细:台语,意思是你去死)
「你们很无聊!」他气红了双颊。
他看我们在拆芭比娃娃的大腿时会出手拯救,所以女孩子都喜欢跟他玩,女孩子說
他很聪明,又乖又懂事。但他的一切看在我跟阿智眼裡,其实只是个很娘的臭男生
。
不过,別去猜测我们会因此而欺负他,因为他其实也不太敢来跟我们玩,每次看见
我们一大群孩子围成一圈在打弹珠,他都只会在旁边看。当我们邀他一起玩的时候
,他会搖搖头,然后說:「我妈妈不准我买弹珠。」
有一天,孩子王要被送到国外去了,其实这在我们那一区裡早就不是新闻了。他一
直以来都是他们家的宝贝,受最好的教育,补最多习,会最多东西,头脑最好。
在孩子王搭上他们家的轿车之前,我跟阿智,还有其他的玩伴都在看。看著他跟他
的父母忙进忙出地搬著一箱一箱的行李,还有他最擅长的小提琴。
现在想一想,当时看著他的阿智,眼裡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全都是羨慕。
是的,阿智一直羨慕著孩子王,虽然我们早就已经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他羨慕著他
有一个好家庭,有受到高等教育的爸妈,家裡有不错的经济能力,学的东西都是別
人难以企及的。
阿智其实很喜欢听他在练习小提琴的时的声音。他曾经因为听得太入迷而输掉一大
包的牛奶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