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云煞有其事的说着。
我把这样的原理投射到我的身上。
我爱她,但另一个她却爱着我的三角中,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这样的循环,又似乎只要多一些什么就可以解开。
那,要多什么才解得开?又可以不让任何一角崩塌?
是勇气吗?
我提起勇气对Feeling说出我多年来的心意,然后对昭仪说声抱歉;这样就解开了吗?
不会,因为昭仪那一角崩塌了。
那么,放弃呢?
我放弃自己对Feeling的痴,选择与昭仪之间的幸福,如果被爱真的是幸福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幸福;这样就解开了吗?
不会,因为我的这一角崩塌了。
换成逃离的话,可以吗?
我不再在三角问题中打滚,我选择离开这样的难题,就算Feeling对我也是喜欢的;但是三角一旦不存在,就可以解开了吗?
还是不会,因为三个角都崩塌了。
没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开,没有任何一角可以从崩塌的命运中幸存。
感情一旦卷进了三个人,总会有一个人受重伤。
我不希望任何人受重伤,所以我慌、我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在Feeling与昭仪之间,我该怎么选择?
我没有别人可以问,也不会去问别人,因为我只有子云这个最知心的朋友。
很多朋友对我说过,他们非常羡慕这样的友情,他们说,子云之于我,我之于于云,跟身上的肢体没什么两样,正常人谁也不会笨到把自己的手脚卸下来。
我可以说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当子云有什么不如意时,他不会找别人,他只会找我,反之,我也是。在我跟他相处的近十年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必须隐瞒的,‘秘密“两字在我跟他的友情当中不存在。
“痴人说梦。”子云这么回答我,在我问他如何能让任何一方都不受伤的情况下,解开这一道习题之后。
“总会有办法吧。”
“办法有,就是让时间一直过,直到你不喜欢Feeling,或昭仪不再喜欢你。”
“还有吗?”
“没有,你等死吧。”
昭仪回新竹了,她在火车上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离开了高雄,她会常找时间到高雄来看我,也希望我在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新竹找她。
她在回新竹的前一天,我为了赔罪,请她到国宾饭店吃饭。
我一直记得那一天,是我看过她最像女人的一天。
她抹上了淡淡的胭脂妆,一袭浅褐色的连身长裙,白色的高跟鞋,配了一件白色丝衫。
“哗!你要去相亲啊?”在她住处的门口,我着实被她吓了一跳。
“什么啊?我特地去买的耶!这辈子还没穿过什么高跟鞋,等等我走路跌倒的话你要有点绅士风度咧!”
“我很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等等你就习惯了,看久了就习惯了。”
虽然昭仪这么说着,我依然很不习惯,直到吃完饭,我还是很不习惯。
饭后,她又要我带她到寿山上去看星星。
高雄寿山上的忠烈祠,是远近驰名的游览地点,也是情侣们常去的地方。
我跟昭仪并不是情侣,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带她到这里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明明,这里是我最希望能跟Feeling一起来的地方,我甚至有个奇怪的想法,我想在这里的某一棵树上刻上“Feeling我爱你”。
但在我认为,那是小朋友的做法。
“当我一个晚上的男朋友吧!”昭仪这么对我说,微笑的看着我。
我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有三秒钟考虑的时间,三、二、一、停!”
“不说话?不说话是好的意思吗?”
“你……这样我要怎么……”
“哎呀!男孩子要大方点!而且这又不是一件难事。”
“为什么要当你一个晚上的男朋友?”
“因为这里这么多情侣,我们这样很突兀。”
“不会吧!又没有人会注意我们。”
“有!有!有!”她勾住我的手,俏皮的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感觉她的手在我的手臂上颤抖着,她的头发在风的嘻弄中飘逸着,在这满是情侣的忠烈祠,我们这一对不算情侣的情侣,似乎比别人更幸福。
“一个晚上的男朋友?”子云皱着眉头,满脸问号。
“是啊,一个晚上的男朋友。”
“我的妈啊!亏她想得出来。”
“怎样?”
“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说这样不好听,不过她懂得把握要回新竹的前一天晚上,大概是一种放弃吧!”子云说完,拿起眼前的曼巴咖啡,看着他的书,没有再理我。
我不是昭仪,所以我不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一种放弃。
但我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一种东西在慢慢成型,而那个东西跟对Feeling的感觉似乎相像。
那是喜欢吗?我喜欢上昭仪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昭仪在高雄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只当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不会太短?如果不是的话,那这样的感觉该怎么归类呢?
那天要送她回家的路上,我鼓起了勇气问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不觉得太短吗?
她的回答让我完全无法去猜测那到底是不是一种放弃,在她要求我当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之后。
“你想太多了,祥溥,那是开玩笑的。”进门之前,她笑着说。
爱情不是数学,因为爱情永远没有答案
第二十八章
两个多月之后,又是接近耶诞节的时间。
我跟Feeling在这两个多月里,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她找了家补习班,拿出以前高中的课本,开始努力往她的大学之路前进,她说,如果这一次再没有考上中正或是中央,她就要出国去了。
我问她为什么要出国,她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反而回过头来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念书?为什么要一直待在海军?
这个问题,子云跟我讨论了N次。
他是个痛恨军队的家伙,甚至只要一讲到军队,他就会开始不知所云的破口大骂,平常不怎么听他说出口的脏话都出笼了,他又是个讲国语超级标准的人,骂起来很好笑。
他常问我为什么要一直待在海军,我会反问他:“你看有多少人在我这样的年纪能存个七八十万的?”
他说:“我啊。”
我说:“你不一样,你是异类,我不跟异类比。”
他说:“每次问都是一样的答案,只是为了钱。”
我说:“是啊,难不成真要卖命?”
他说:“好了,别讲了,讲到军人我就一肚子鸟火……我操你全家的中华民国国军!”
我说:“这样你都要骂一句?”
他说:“我爽!”
所以当Feeling问我同样问题的时候,我一样这么回答。
当我回答她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如果她的反应跟子云一样,都是一句“我操你全家的中华民国国军!”的话,那我会当场口吐白沫。
Feelubg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补习,明年一起考大学、一起当个超龄的大一新生,如果考在同一个学校,也有个照应。
这真是个超级的诱惑,只可惜现实让我怯步,因为我与中华民国国军还有的在身。
在这两个多月中,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感觉却近了许多。
有时候我放散步假,我会问问她是不是愿意一起吃个饭;有时候放长假,我会问问她是不是需要我载她去补习班,或是星期天看场电影。
她答应的机率不高,大概只有一半,但这一半的机会,却开始拉近我跟她之间的距离。
有一次,我服役的军舰举办舰庆,那是中华民国花了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还要多钱买回来的军舰“拉法叶”,所以船上的同事都邀了亲朋好友来参加。
我邀子云,但是他回了我一句“我操你全家的拉法叶!”然后挂了我的电话。
我邀Feeling,她则是很爽快的答应。
或许是这辈子没看过军舰内部的关系,Feeling在参观的过程中,一直好奇的拉着我问舰上的设备,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
当同事看见Feeling,都是一脸惊讶,随即对着Feeling说:“唐祥溥这家伙不错,你千万别让他跑掉了!”
她听见同事们这么说,很开心的眯着眼睛笑,却没有说话。
舰庆之后,接着是餐会,每一位到庆的来宾都会由舰上的同事带往大餐厅用餐,中华民国国军是很无聊却又不能免俗的,在用餐当中舰长及舰上的军官会一桌一桌的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