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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封信的内容都是些什么?
如果我说内容都是她论文的进度,台北的天气,生理期的坏心情,还有学校里的餐厅菜色,你们信是不信?
头发还没有长出来的时候,我几乎不太敢没有戴帽子就出门去,但她会拉着我,把我的帽子脱掉,还很正经的对我说「你是跟我出去,不是跟别人的眼光出去。」
记得我第一次放假,她一个人搭车到台中成功车站的大门口等我,那时眼前一片人海,每一个阿兵哥久未换上自己的便服,久未呼吸自由的空气,每一个都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这时的成功车站像是身在收复失土里一样,每个人都在找寻着多年不见的亲友。
当我看见心瑜一个人站在成功车站的功字下面,我想起她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话。
「不管那时候会有多少人,场面会有多混乱,我一定会守在功字下面等你,一步都不会离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冲上前去抱住她,我只知道我再不这么做,我一定会后悔。
我说了,我是太闲了才会说这个故事给你们听。
因为当兵如果业务量不重的话,时间真的很多很多,多到你会觉得空虚,生命像关不起来的水龙头一样。
心瑜是不是我女朋友?我不知道,相信你去问她「阿哲是不是妳男朋友?」,她一样会给你「我不知道。」的答案。
一次,她问我为什么不承认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说我会不好意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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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结婚好吗?(一)
这是我第一次进到他的房间。
浅米色的房间,棕色的衣橱,DIY木地板,绿色格子窗帘,淡蓝色直线条床单,海豚图样枕头套,木黄色桌椅,以及一本白色的日记。
「我们不结婚,好吗?」
这是那本日记封面上唯一的一行字,用他最喜欢的紫色水性笔写的,旁边还画了个小脚印,涂成黑色的小脚印。
1999年12月11号,我爱上了他。
其实,我跟他不常见面,我在高雄念书,而他在台中,我们之间常有着大约200公里的距离隔开着,虽然200公里的距离很容易就可以缩短,但因为他的一些……算症头吧!我们见面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
他坐车会晕车,坐飞机会晕机,只有骑机车时比较正常点。
我的朋友都问我说 : 你这样不是太辛苦了吗?
是的!在他们看来我是很辛苦,我家住台北,我一个人到高雄念书,我只能利用放假的时候坐长途车到台中找他,而他从来不曾主动找过我,就因为他坐车会晕车,坐飞机会晕机。
他在高中的时候,父母亲离婚了,监护权由父亲取得,但也在同一年,他父亲在工地里的23楼摔了下来,当场死亡。
他开始半工半读,也搬离原来房租较贵的住处,到了我家。
那一年,他才17岁。
他一个月付我妈4500元的房租,住在我家四楼那间有阳台的房间里,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是1997年,香港回归大陆的那一年,他搬进来的第一天,刚好是我的生日,9月20号。
而我跟他的故事,也从那一天开始。
「喂!这里有个蛋糕给你吃!今天我生日!」我敲着他房门「不!谢了!我不喜欢吃蛋糕!」他没开门「这是我妈叫我拿给你的!你不吃也该开个门说话吧!」他怪没礼貌的「不!我不喜欢别人看到我的房间!」他说着,一样没开门「你……!」我有点火了「算了!不吃拉倒!」
我拿着蛋糕就往楼梯走去「谢了!我不喜欢别人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踩下楼梯的脚步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停止,心里燃起莫名之火,「喔!是吗?那谢了!我不喜欢陌生人住在我家!」我开始受不了他的语气「我叫林翰聪,双木林,翰海的翰,聪明的聪!这样就不是陌生人了吧!」他说他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那么理直气壮,顶得我是恼羞成怒了。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他问,一样问得那么理直气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走回他房门「因为我不喜欢住陌生人家啊!」他说我的天啊!这傢伙哪来的啊?哪一族的原住民啊?他每天拿锉刀磨牙齿吗?
「那就别住啊!」我火真的大了!
「你是处女座的?」他问,似乎感觉不到我的火气都上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讶异着「因为你刚刚说你今天生日啊!9月20号,是处女座对吧!」
呃!?我突然发现我的智商变低了,一路被他压着打,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那怎样?你对处女座有什么意见吗?」
我在心里盘算着,如果他说出他不喜欢处女座的话,我马上把蛋糕往他房门砸去。
「没啊!我又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
我手上的蛋糕差点走火,下巴差点垂到地板上。
「你说什么?」我贴进房门「我说,生日快乐!!」他又说了一次这次他的语气跟前面的语气大不相同,变得好轻,好温柔,我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馨慧啊!下来吃生日麵线啰!》妈妈在楼下叫着「喔!我马上下来!」我应着,拉高嗓子。
「你叫ㄒㄧㄣ ㄏㄨㄟˋ啊?」他在房里问着,那该死的门还是没开,「不行啊?」我火气还没消呢!
「哪个ㄒㄧㄣ?哪个ㄏㄨㄟˋ 啊?」他又问「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拉倒!我不喜欢逼别人做他不想做的事!」他那该死的理直气壮的口气又出现了,《馨慧啊!顺便叫林同学一起下来吃啊!》妈妈又在楼下喊着「听到了吧!林同学,我妈叫你下去吃寿麵啦!」我不耐烦的,跟这傢伙说话超过3分钟的话,可能会吐血。
「不!谢了!我不喜欢吃麵线!」他又来了,「哼!懒得理你了!不吃拉倒!」我往楼下走去「谢啦!我不喜欢别人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他的声音又从房间里传来,该死。真是该死。
他搬进我家的那天晚上,没有出过房门一步,所以我也没看到他,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生日过后第三天了。
《馨慧呀!林同学跟你同年喔!人家很乖的!》妈妈织着毛线衣,《他一个人半工半读,在加油站打工,晚上还要去上课,你可要多学学人家!》「学他?妈……你有没有发烧啊?」我不可置否的,还伸手摸摸妈妈的额头,「他哪里乖啦?说话怪没礼貌的!!」
《那是你太恰了,收歛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妈妈说「我太恰?不会吧!?我的温柔是中山女出名的……」
《的糟糕……》妈妈打断我的话,还帮我接下去,《你自己说,弟弟他一年跟你说几句话?》妈妈开始训话了。
「那是他还小,脾气差,而且思想幼稚,当然跟我没话讲啊!」我强力反驳,《是吗?那他跟你大表姐怎么那么好?》妈妈瞄了我一眼,「那是大表姐受得了他啊!大表姐脾气好啊!」我摘了颗葡萄往嘴里塞,《那不叫脾气好!那叫温柔!》妈妈又瞄了我一眼,《之所以帮你换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有康乃馨的特质,温柔贤慧。》妈妈放下毛线球《结果还是没什么路用!》她无奈的摇摇头,「本来的名字还不错啊!是你自己要换的,我又没叫你换。」我又摘了颗葡萄这时门被打开了,那个该死的傢伙回来了,「伯母,我回来了!」
他边说边关上门,我看到他的书包上写着";开南商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哇!有葡萄耶!谁买的?」我弟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我面前这一串葡萄,「我买的!要吃付钱!」我指着葡萄说,但我的余光却瞄向他,林翰聪。
我承认,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真的很不好,如果只是说过话而没见过面来说的话。
但我现在更应该承认,我对他的印象彻底的改观。
他坐在门口旁的穿鞋椅上,慢条斯理的解开鞋带,很整齐的把鞋带";折";起来,我第一次看到人可以把鞋带折成那样,然后,他在书包里拿出一包面纸,抽出一张来,开始擦鞋底边缘,再擦鞋面,那双鞋子看起来真的很亮丽。
然后他把折好的鞋带塞进鞋子里,在鞋面上吹了两口气,摆进那个……那个我现在才发现的新鞋架……?!
接下来更扯!
他坐回穿鞋椅,慢条斯理的把袜子脱下来,那是一条白色的袜子,没有任何花样,就是全部白色的。我看不见任何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