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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我不禁在想……
「霹雳赞的工作,一天一千一,还有午餐,还有辣妹可以看,工作快乐……简单……又有趣?这是什么工作?」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铐!很赞的工作啊!时薪很高啊!工作轻松简单又有趣啊!可以看辣妹啊!你倒是告诉我啊!哪里有趣啦?哪里轻松啦?哪里有辣妹看啦?」
我追打着雨声,在台北市立木栅动物园。
在园区里的员工休息区,我拼命追着他打着。
「喂……我没说错啊!是很简单啊!时薪很高啊!这里辣妹也很多啊!」
「还敢狡辩?这算什么工作啊!还要让小朋友东戳戳西摸摸的,偶尔来个几个大人要求拍照,重点是……还要装可爱?!」
我继续追着雨声打,一股气不自主的由衷而生。
对了,我忘了说,这时候,我身上原本打着领带,穿著皮鞋的穿著,已经被一身企鹅装给取代了。
而雨声穿著的是一身的虎皮。
「小朋友,快来看啊!企鹅在打老虎!」
一个幼儿园老师,带着一群托儿所的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我们旁边。
我们旁边还不只有他们,还有一大群游客。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耶!居然会有企鹅骑在老虎身上的?」
「对啊!居然是企鹅海扁老虎?」
我跟雨声以为员工休息区应该是没有人会看到的,但我们没想到……
我们不得不停下动作,企鹅脸看着老虎脸,突然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喂喂喂!不要停啊!你们继续打,我们要拍照啊!」某位游客如是说。
「好蠢……」雨声说着,走在我的旁边,我们打算去躲起来。
「我的妈啊……,拍就拍嘛……还送我们干嘛……」
我们手上,各有一张「企鹅叠在老虎身上」的照片。
「这下子一世英名全毁了……」
「我讨厌拍立得……」
「我也是……」
其实,我跟雨声都没想到是这样的工作,所以我们非常的讶异,这对我们的打击很大。
当然,不是工作不好,是压根没想到工作是长这样的。
我们以为到动物园,应该是收收票,发发传单,再嘛就是扫地这些平常的工作。
这种感觉就像父亲大人打电话来说他买了一台法拉利给你,你非常高兴的冲回家一看究竟,结果是法拉利模型一样。
吃过员工午餐,我们非常认命的再度披上企鹅皮跟虎皮,继续跟大太阳及小朋友们搏斗。
谁教我穷到不行?谁教夏雨声要买CRV?
下午的工作内容,我们多了一项任务,就是把两大包的气球发完。
一只企鹅外家一只老虎,已经是园里小朋友们的焦点,再加上没有手的企鹅会拿气球,这就更精彩了。
一大群小朋友都忘了去看真正的企鹅跟老虎,也都忘了那几只名字取得霹雳俗的无尾熊,他们只知道要跟我们玩,要戳企鹅,要惹老虎生气,把拿走的气球刺破再来拿新的。
那天,我们至少拍了500张照片,家长们很热心的送给我们十多张拍立得。
我们累得要死,但是为了一千一佰元的日薪,我们不得不拼命。
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我觉得霹雳痛苦的事。至今,我还是很难忘。
「阿哲,阿哲,你看,那边。」雨声用老虎爪子耙了我几下。
「哪里?看什么?」
「那里啊,那两个人啊。」雨声的爪子指向我的左前方。
我一看,不知为何的全身发麻,转头拔腿就跑,拼命跑,使尽我剩下所有的力气,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第一。 因为我穿著企鹅装,他们看不见我。
第二。 我越跑,那些小朋友就越兴奋,因为他们没追过企鹅,这辈子也没看过企鹅跑这么快的。
跑着跑着,一阵慌张,我的企鹅头掉了。
一群小朋友的骚动,让许多人都往我这边看。当然,也包括了他们两个。
他们不是别人,是邱心瑜跟汪学伟。
…待续…
* 我也不知道企鹅可以跑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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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被秋刀鱼跟汪学伟看到我在扮企鹅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的努力工作,为了自己的生活费,研究所的补习费,房租,拉拉杂杂的水电瓦斯电话费……等,这工作可以为我解决一大半的经济问题,脚踏实地的一切重新来过,这是件好事啊,被他们看到又不会怎么样,难道我会生气吗?难道我会觉得丢脸吗
「阿哲,别生气了啦……这又不丢脸……」
「哇铐!要我不生气?要我不觉得丢脸?这太难了吧!」
雨声在一旁吃着「阿姑的冰」,那副一点事都没发生的模样,看得我真想喷火。
「这有什么难的?汪学伟也没说什么,秋刀鱼也没笑你啊,人家汪学伟还请我们吃冰耶,这么大热天的,有碗芒果冰真是赞啊!」
「一碗芒果冰就可以收买你的尊严,我可不行!拜托,一个是几乎天天跟我做对的室友,一个是曾经要帮我找工作,找房子却被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有为青年,结果被他们看到我在这里扮企鹅,你要我怎么不丢脸?要我怎么不生气?」
「那你生气有用吗?难不成你要汪学伟来扮企鹅?要秋刀鱼来发气球?」
「这……唉呀!反正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啦!」
雨声没有再说话,他快乐的吃着自己的芒果冰。
我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短时间之内大概很难爬起来,因为我的自尊心严重的受到打击。
我们脱掉了企鹅装,老虎装,一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手上一张一仟元及一张一佰元的钞票,解决的是这几天的吃饭问题,却没办法解决我现在心中的郁闷。
从动物园骑着机车回到八里,我突然觉得这一段路好遥远,我突然觉得这人世间的一切为什么都这么的遥远?就连最基本的快乐,都好象离我有天地之遥。
平时我最喜欢看的淡水日落,现在却一点都不觉得它很美。
以时速大概只有十的速度骑在关渡大桥上,淡水日落好象变成不再让人心轻悸动的白色,平时那橙红色的妆像是被卸掉了一样。
平时我最喜欢看的淡水线捷运,车厢的白灯在傍晚的海岸线上,画出一道亘长的光绫,在捷运列车的交会中,你似乎可以看见光与光之间的律动,在分开的那一剎那,两条光绫似乎会牵着彼此的手。
但是现在,捷运就只是捷运,什么光绫,什么光的律动都不见了。
大概是我太多愁善感吧。
我总觉得我的遭遇一直都让人匪夷所思,不只是别人看了觉得匪夷所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女朋友莫名其妙的跟我分手,原因是因为那只趁人之危的麦克鸡,原本相当有信心的研究所考试居然落榜!?想搬到另一个地方换换环境,大概可以换换运气,结果遇到一只会咬人的秋刀鱼,找工作找到别人的男朋友公司里去……
这些都不要说了,就连手机掉到淡水河里这种你想要它发生都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会在我身上出现。
我招谁惹谁?
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加上今天的自尊心打击,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快乐是自找的没错,但倒霉会自己来找你。
不过,后来总算有一件好事。
就是西雅图天使。
从那一天之后,我一直不能忘记她的样子,那隔着玻璃说话的画面,我想连小说,连电影剧情都不一定能想的到。
印象深刻的相遇是缘份继续的主要原因。
所以隔天,我回西雅图去找她。
我知道这很笨,天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又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
说不定她只是来台北渡假,说不定她是留学生,回台湾只是短暂的停留,说不定她已经忘了这家西雅图咖啡厅。
也说不定她已经忘记我了。
但是,我刚刚有提到过,印象深刻的相遇是缘份继续的主要原因,所以在我等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她的身影,打开了玻璃门,走进了我与她的缘份里。
她跟我一样,忘不了那一天的相遇吗?我不知道,这种问题谅谁都不会想去问,因为那是一种快乐,一种不知道答案的快乐。
我们依然坐在老位置,我们依然用纸条说话,直到她离开,我道别,我们还是没有留下任何可能延续缘份的连络方式,这种感觉,好象是我跟她都相信着缘份会继续,只要西雅图还在,我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