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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反抗,那一刻,我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为力。
直到聂啸鸣的订婚,她的逃走,我才终于下定了背抗的勇气,如果,不能守侯此生这唯一的美好,那么,即使我生存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曾料到的是,鲁德,这个我曾经救下的欧洲男人有如此惊人的能力,整整半个月来,聂啸鸣都不曾找到我们。当我和她行走在荷兰清澈的天空下时,那样的安宁和纯净让我眷恋,这半个月,是我一生之中最为美好的时光。她说,如果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该有多好。那一刻,我的心中盛满了温馨的憧憬,一辈子。我笑着看向她,阳光下纯美的容颜让我心醉,倾身跪下,带着惟恐亵渎了她却又渴望的慌张和期盼,我说,嫁给我吧,辰砂,请嫁给我。
她拒绝了,可是我不甘心的又拉住了她,辰砂,即使你不再是你,然而那个梦依旧如十六年前般清晰,请原谅我的固执和坚持,请不要觉得亏欠,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即是我此生最大的恩赐,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就请不要再拒绝。
唯美圣洁的教堂里,我聆听着神甫庄严的颂词,第一次觉得幸福离我如此之近,是命运终于的眷顾吗,那一刻,我由心的感到快乐,无数的情感漫漫地滋生在我心底,那以往的噩梦都不再重要。
可是纠错间,一切皆如虚幻的泡沫般粉碎了。无数的枪支对准了我和她,这是我在欧洲唯一一次没有带枪,却终于成了无法弥补的失误。
“幽护”森然的暗室里,我被束在冰冷的石床上,体内被注射了迷药,特殊的迷药,无力挣扎却意识清醒,下身传来的无止尽的抽动夹杂着无止尽屈辱让我绝望,疼痛的,我象没有生命的玩偶般任人践踏着,没有了尊严,卑微如地底的蜉蝣。可是,聂啸鸣,无论你如何惩罚我,请你放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耻辱的凌虐才终于地停止下来,可是我却被带到了她的面前,我最不堪的样子,终是让她看到了,而更让我恼怒的是,她被吊在那里,满身的伤痕。枪响,左腿被子弹穿过,还无法顾及疼痛,凌厉的鞭声响起,他说,即使有下一次,你要如何救她。我笑了,艰难地撑起身体,也许我救不了,可是我会,拼尽全力。又一枚子弹传过了我的右腿,我支撑不住的倒下了,体内有残余的迷药,鲜血从我的腿际涌出,带着无止尽的疼痛,我依旧微笑着,向她的方向匍匐。她慌乱地向我摇头,想要制止我,可是辰砂,即使生命还剩下最后一秒,我也不愿放弃,对你的追逐。枪声依旧地持续着,这次是右手,我听到她说“不要”,然后她以自己为条件,要换回我的生命。我抗拒地看向她,想要制止,辰砂,我不要成为桎梏你的羁绊,我的生命,在刚刚的凌虐里就已失去了生存的必要,不值得你用来交换。只有你的幸福,才是我唯一想要的慰藉,才是我此生唯一的追逐。
当最后一枚子弹穿过我的胸膛时,我笑了,安详的,幸福的笑。
聂啸鸣,其实你嫉妒的并不是我在她心中的位置,而是我可以你却不能的,不留余地的追寻。
不留余地的追寻,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微笑地看向她,轻轻的,我说,我爱你。
我爱你。
辰砂,是你让我有了温暖的笑容,是你让我黑色的生命有了阳光的照耀,是你让我拥有信念和意志在绝望中支撑。
你的幸福,是我今生唯一的执著。
对不起,辰砂,我不能再继续追逐下去了,对不起。
请原谅我固执的坚持,请不要为我的离去而悲伤,请你,一定要幸福。
我爱你。辰砂。
我爱你。
第 27 章
聂啸鸣
我看着她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不断的从她的下体涌出,心中惊震骇然,她离开前所说的话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她说想要一个孩子。辰砂,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吗?一时间,悔恨,慌乱纠错在心头,我看着浑身伤痕的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鲜血不断的流淌着,我开始疯狂地朝门外撕吼,“叫影一,快叫影一!”
可是,一切终究还是来不及。
病房寂静的白色中,我抱着她,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哽咽的,愧欠的,那一刻,我看到泪水从她的脸颊上划过,仿佛锐利的刀刃般刺入我的心中,她哭了,这是她在我面前,第一次流泪。
第一次流泪。
那样毫无生气的空洞眼神让我害怕,我更加强烈地抱紧她,而她却仿佛一个玩具娃娃般任我抱着,什么表情都没有,冰冷得好象,只是一具尸体。
无数的恐慌溢满了我的心,让我不知所措。
辰砂,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地投向远方,就这样静静地坐了着,已经一个星期了,没有任何好转,不管我怎样的开口哄她求她,她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淡淡的,她说,“我想去看看陵夷。”
心下有难以至信的刺痛,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她一直在想着他吗?辰砂,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想着他?心下剧烈地纠葛着,强烈的嫉妒仿佛欲将我撕裂,然而看到她苍白的面容,我终究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接她离开了医院,想要送她去西郊的墓地,可是她拒绝了我,她说:“我不想跟你一起去。”有些叹息的,我应允了她,转身离开,只吩咐了手下沿路照料。
不知为何,她一去竟是一天,我几乎以为她又一次逃走了的时候,她才终于回来,焦躁而紧张的,我上前拥住了她,拼命地开始亲吻,仿佛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了一般。安抚的吻迅速转化为浓烈的情欲,我轻轻的将她抱置在床上,开始细细地解除她的衣物并亲吻她身上的肌肤,直到她全身赤裸的呈现在我面前时,她突然间的笑了,冰冷的阴沉的笑容回荡在房间里,然后她抚上我的脸颊,眼神没有任何焦距的,她说:“聂啸鸣,你是要和我做爱吗?”接着她把头俯到了我的耳边,极阴冷的,森然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你忘了我的宝宝是怎么死的吗?呵呵,就是这样,一下,两下,你在我体内抽动的时候,宝宝死了。你不记得了吗?你亲眼看到了的,那么多血就从我下面流出来了,然后我的宝宝就死了,你有看到宝宝的尸体吗?两个多月,还没成型吧,是不是和电视里面的一样呢?呵呵,一下两下,是你把它给做死的,就这样,化成血,死掉了。哈哈哈哈,死掉了,你还记得吗,那一滩血,就是在你面前死掉的。聂啸鸣,现在,你还要和我做爱吗?呵呵,呵呵……哈哈……”
我惊恐的看着她,那个黑色的夜晚再次浮现在我脑中。是的,在我面前死掉的,我才刚刚喊完,影一还没来,它就死了,未成型的尸体和着血水流出,我亲眼看到的,在一滩血水中央,我仿佛还看到它在扭动,胸口突然间一阵恶心,我抑不住的跑到洗手间,开始剧烈的呕吐。
卧室内,她依旧纵声的笑着,在寂静的夏夜里,说不出的阴森。笑容里,仿佛还夹杂着哽咽的抽泣,“呵呵,死了,都死了……呵呵,聂啸鸣你怎么不死呢……呵呵,他们都死了……”
我从洗手间出来,呆呆地看向她,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二天我将她带回了“幽冥”的疗养院,让影一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半晌后面前的天才医师开口道:“神经系统方面有些紊乱,可能是因为强烈的打击导致心理方面的敏感和自闭。”
我略一皱眉,“要怎样才可以治好,什么时候可以好?”
面前的男人一笑,“这么紧张你还把她弄成这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是神经学的专家,你把我当全能的用,平时那些小伤小病也就算了,现在我只能确诊她目前神经系统有些紊乱,但还没有到要当成精神病治疗的程度,主要应该是心理学方面的问题,算是神经学的辅修科目,我也可以治,但我不是这方面的权威,美国有这方面的专家,建议最好送她到那里治疗。”
我低下头沉思片刻,终是摇摇头,“送她去那么远我不放心,先在你这里治疗一段时间看看,实在不行再说吧。”
他理解性的点点头,“别太担心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抬头看向工作室里间静静呆坐着的女人,沉声说:“那就交给你了。”然后带着不尽的纷乱与自责,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