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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婉君冷哼道:“你以为‘天波府’真是铜墙铁壁?你以为武士的话真值得相信?
安知他们不是过甚其词,推卸责任?“
何凌风道:“如果蒙面人的武功真能够在‘天波府’来去自如,他又何必先藏胭脂宝刀,再由田伯达接走?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冯婉君道:“我并没有说一定是田伯达接走胭脂宝刀,我只是假设有这种可能而已。”
何凌风道:“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认为无此可能……。”
冯援突然挥挥手,道:“好了!大家在商议正事,用不着这样逞意气之争,无论如何,田伯达的失踪令人可疑,值得查证一下,这件事我会办的。”
冯婉君道:“要办就得快,时日一久,他的伤已经痊愈,那时就没有证据了。”
冯援道:“我知道,但皇帝不差饿兵。小妹,麻烦去替大哥弄点酒莱,总得让大哥吃饱了才好办事。”
冯婉君道:“好,我叫苹儿去吩咐……。”
冯援笑道:“小妹,你就亲自辛苦一趟吧!很久没吃凉拌萝卜丝了,替大哥拌一盘好吗?”
冯婉君尚在迟疑,何凌风连忙接口道:“对,婉君的凉拌萝卜丝,真是一绝,厨房下人们再也拌不出那种味道来。”
这是存心赶鸭子上架,让冯婉君既无法推辞,拌的味道不对,也等于自露马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支开她片刻,以便跟冯援单独谈谈话。
冯婉君分明知道这些用心,却没有推辞,笑笑站起身来,道:“我也很久没下过厨房了,试试看吧!味道拌得走了样,你们可别埋怨。”
目光扫了何凌风一瞥,又道:“七郎,说话太多会伤神,要伤势好得快,最好多养神,少说话。”
何凌风笑道:“放心,我会自己保养的。”
冯援没有开口,一直望着冯婉君走出水榭,忽然皱皱眉头,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色。
何凌风也收敛了笑容,低问道:“老大哥,有什么不对吗?”
冯援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年余未见,你们都变了。”
何凌风心头一震,忙道:“我们?老大哥是指我?还是指的婉君?”
“都指。”
冯援目光凝注在何凌风的脸上,缓缓道:“你变得比从前机智刚强,也更像一个男子汉,小妹却变得比从前能干多了。”
何凌风道:“老大哥的意思是——。”
冯援道:“她从前根本没下过厨房,也从来不会做什么凉拌萝卜丝。”
何凌风倒吸一口气,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来。
这一刹那,说不出是惊?是喜?更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冯猴子不愧精明,显然,他已经看出那假冒冯婉君的女人某些破绽,才故意用“凉拌萝卜丝”作为试探。
可是,他有没有看出杨子畏也是假冒的?如果看出了,为什么不动手?语气还这样平静呢?
自己若将真相全部揭露,他会不会相信?会不会怀疑自己和假冒冯婉君的女人是一伙……。
何凌风心里像塞了一堆草,整个乱了,怔怔望着冯援,不知该如何是好。
冯援也正目不转瞬地望着他,眼中精光暴射,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许久,冯援才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七郎,你和她是夫妻,难道竟一点也没有发觉?”
何凌风道:“发觉什么?”
冯援一字字道:“她是假冒的。”
何凌风道:“哦!”
冯援道:“我初来那一天,就觉得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当时并未在意,这几天看她的言行举止,越看越觉得可疑,刚才……。”
何凌风道:“老大哥,当心!”
同时向门外努了努嘴。
门外站着丫头苹儿,正朝屋里探头探脑张望。
冯援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莫非你已受了她们的胁持?”
何凌风连连摇手,道:“此事内情复杂,一言难尽,老大哥既然已有警觉,千万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今夜三更,请在客房等候,咱们再详谈……。”
正说着,丫头苹儿推开房门,冯婉君带领着两名仆妇走了进来。
两名仆妇,一个提着食盒,一个捧着酒瓮和碗盏。
冯婉君笑道:“大哥,真是抱歉,今天厨房里没有萝卜,我叫她们先送点现成腊味来,你将就着喝酒好吗?”
冯援点点头,道:“这是我没有口福,不过,有酒有菜,且吃了再谈。”
他尽量装得很自然,事实上,也的确饿了,可口的腊味,诱人的酒香,正好填补了他的饥渴。
冯婉君亲自布箸,并且陪在桌边,亲自为冯援斟酒奉菜,真像妹妹在款待兄长。
但酒和莱,她都点滴未尝。
冯援浅饮了两杯,笑道:“小妹,你怎么不喝一点?”
冯婉君道:“我不习惯一大早就喝酒,大哥还是自己喝吧!”
冯援道:“一个人喝寡酒多没意思,七郎,来陪老大哥喝两盅。”
何凌风从床上坐起,道:“小弟遵命。”
冯婉君并没有拦阻,只淡淡道:“少喝点,别过量,你的伤口还没好。”
轻挽罗袖,也替何凌风斟了一小杯。
何凌风举起酒杯,道:“老大哥,我敬您,干!”
冯援摇手道:“别忙,你的伤势未愈,不能喝急酒,咱们先随意随意。”
何凌风笑了笑,依言浅尝了一口。
冯援突然问道:“这酒的味道如何?”
何凌风道:“很好呀!”
冯援道:“酒味是不是有点酸?”
十一
何凌风道:“这是女儿红,本来就带酸味。”
冯援笑着摇摇头,道:“错了,这不是酒本身的酸味,而是有人在酒里加了东西。”
何凌风大吃一惊,道:“当真?”
冯援道:“你若不信,何妨问问小妹。”
没等何凌风发问,冯婉君已经冷冷接口道:“不错,是我在酒里加了‘散功沙’。”
她的语气冷漠而平静,既未脸红,也不惊慌,就像承认在汤里加了几滴麻油,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何凌风却险些从椅上跳起来,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婉君沉着的道:“没有什么意思,只因为大哥的功力太高,我怕不是他的对手,不能不先作准备。”
冯援笑道:“你居然还叫我大哥?”
冯婉君道:“为什么不呢?我是七郎的妻子,你是他的舅兄,不叫你大哥要叫什么?”
冯援竟然毫不生气,连连点头道:“叫得对,叫得对,既是兄妹,有话总好谈些,也就用不着动手了。”
说着,一仰脖子,又干了一杯酒。
何凌风急道:“老大哥,不能再喝了……。”
冯援大笑道:“散功沙入喉生效,喝一杯跟喝十杯没有什么分别,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何不先谋一醉。”
何凌风张了张嘴,脸上忽然变色。
他发觉,自己虽然只尝了浅浅一口,此时腹内已有异样感觉,仿佛丹田被什么东西穿了许多孔,真气一提即散,再也无法凝聚起来。
冯婉君冷冷一笑,又替冯援斟满了酒杯,道:“大哥的话虽然不错,但七郎还是少喝点的好,酒喝多了,对伤势总是有害的。”
何凌风怒目道:“你还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若伤重死了,岂不正合你的心意?”
冯援道:“七郎,别说这种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