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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刚才哭了好久。两个孩子明明那么相爱,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阻碍。你爱护暖暖,我们都能理解,可怎么能对晖子下这么重的狠手,如果暖暖不下来拦住你,真的会出人命的。”
沈亦铭伸手按了按眉心,低沉的声音说道,“原本只是想要赶他走,没想到那小子那么倔强,他越犟,我就越生气。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突然回来?因为我知道暖暖进医院检查了,你们却没有人告诉我。但凡与暖暖有关的事,你们总瞒着我。”
薛玉兰有些不悦的说道,“我们能瞒得住你吗?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不也什么都知道了。我觉得你对暖暖真的是爱过头了,我知道你想补偿她,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样做,和莫家的人有什么两样,你也是两个孩子中间很大的一个阻碍。也许暖暖想要和晖子复合,可你这么生气,她还敢吗?你这不是对暖暖好,你这样无形之中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沈亦铭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
“让他们复合,唐静薇再来个自杀,那小子再选择逃避,暖暖再受一次伤。”
“经历了这么多,你觉得晖子还会再逃避吗?”
沈亦铭摇头,“怎么就不会?之前他和暖暖经历得还少了?他对莫平山也不见得多有感情,莫平山死了,他是怎么对暖暖的。据我所知,他对唐静薇的感情可比对莫平山的深多了,若是唐静薇也自杀了,你能想象他会怎么做?”
薛玉兰深深的叹着气。无奈的说道,“两个孩子,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这莫家人,一个个都太自私,难道晖子就不是他们亲生的吗?我们都如此的心疼他,他家人怎么就不会心疼他呢。”
——
那天夜里,安暖小腿又抽筋了,疼得醒过来,却什么也走不了。
好在没有像昨晚那样,疼上一整夜。只抽了一会儿,便好了。可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下床缓缓踱步到阳台,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脑海里不自觉的闪现出白天看到的一幕。他原本光滑的后背,一道道鲜艳的血痕,皮肤裂开了很多,鲜血异常的刺眼。
此刻,眼前看到的仿佛不是夜的黑暗,而是血的鲜红。
莫仲晖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意外,又有些为难。
平静了几个月的生活,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
张特助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夜,可这样大海捞针似的寻找,怎么也找不到人。
直到忽然接到沈琴风的电话,他才豁然开朗。
沈琴风在那头对他发脾气,“张旭,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仲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跑来江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想给他治疗都不肯。”
“沈医生,您一定要是说服莫先生,我这就赶过来。”
“我也想说服他,这伤口这么深,再拖下去就没用了,可是他把门关的死死的,我根本没办法。”
张特助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认真的说道,“必要时候找锁匠把门打开。”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挂了电话,沈琴风让人找来了锁匠。
锁匠把门撬开,他们一起冲进了卧室,雪白的大床上,莫仲晖趴着,昏迷不醒。他背上的血已经干了,真正的皮开肉绽,让人不忍直视。
家里的佣人都吓坏了,“沈医生,莫先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办啊?”
沈琴风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厉害。
“他现在伤口感染,发烧了。”
因为背上受了重伤,他只能趴着,所以根本没办法喂退烧药。
“我现在先帮他消毒包扎,你们去打点热水过来。”
沈琴风把他破烂不堪的衬衫给撕了,脱了下来,真不知道这副模样是怎么来到江城的,也不知一路上吓坏了多少人。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真狠。”
沈琴风自言自语着,能让莫仲晖伤成这样的也就安暖,可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安暖能这么残忍的把他抽成这样。
消了毒,上好药,用纱布包扎起来。
“还好他昏迷了,不然只怕不会这么配合。”
有佣人站在一旁问,“沈医生,这些伤口会不会留疤?”
“八成会留。其实只要好好养着,是不会留疤的,但是他现在这样子,你们觉得他会配合养伤吗?”
背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沈琴风又给他输了液。
忙活了一整夜,索性天亮的时候,他烧退了些。
“你们去熬点清淡的米粥,等他醒了给他吃。”
沈琴风吩咐下去。
将近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莫仲晖才醒来。那会儿张旭也刚刚赶到。
家里的佣人把张旭狠狠骂了一通,“张特助,你是怎么照顾人的,莫先生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张旭无力解释,当看到莫仲晖背上实实在在的伤时,张旭倒抽一口气。
人前那么风光的莫先生,竟然被打成这样。
“莫仲晖,你总算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沈琴风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问。
莫仲晖把头瞥向另一边,视线是那样的迷茫。
张特助走到另一边,低沉的声音说道,“莫先生,起来吃点东西吧。吃了东西,伤口才能好得快。”
莫仲晖飘渺的声音低低说着,“我,不值得你们任何人可怜。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低柔的一句话,围在床边的张旭,沈琴风,佣人们,都觉得那样心疼。
这哪是意气风发的莫先生,只不过是个用情很深,悲伤很深的痴情人。
“莫先生,不吃东西怎么行?刚煮好了小米粥,多少得吃一点啊。”
“都出去吧。”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所有人相互看了看,都离开了他的房间。
——
“张旭,这到底怎么回事?这还是莫仲晖吗?”沈琴风质问。
张旭揉了揉酸涩的眉心,低低的解释,“莫先生做了些让安小姐难过的事,他们分手了。莫先生去安小姐家里请求她和她家人的原谅,她的家人没办法原谅他,还把他打成这样。”
沈琴风有些愤怒的说道,“安暖实在太过分了!她也不想想莫先生都为她做了多少事。这些年,莫先生一直都在照顾她的父亲,花了多少精力和金钱,她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到他的好。”
张特助无奈的摇头,“这事不能怪安小姐,她也很痛苦。不明白相爱的人,这么努力的在一起,为何会这么困难。”
沈琴风还是不爽,“我要飞北京一趟,我要亲自去找安暖。”
张旭皱眉,“沈医生,你先别冲动,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莫先生照料好。其他的事可以以后再做。”
沈琴风低吼,“莫仲晖这样子,谁能把他照顾好。你以为安暖不来,他肯吃饭,肯上药吗?真不明白,这个世界又不止安暖一个女人,莫仲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非安暖不可。这年头,哪来的这么多专情呀。”
——
然而,莫仲晖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那天晚上,他自己下了楼,赤着上身,问家里的佣人,“有没有东西吃?”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坏了,莫仲晖又重复了一遍,“有东西吃吗?”
“有,有,什么都有,莫先生您要吃什么?”
“粥吧。”
“您等着,很快就好。”
佣人们手忙脚乱的跑去煮粥。
莫仲晖坐在客厅等。
“莫先生,您,您没事了?”张特助简直不敢相信。
他低沉的声音回道,“我没事,张特助,我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你先回北京,公司就先交给你了。”
“莫先生,你放心,我连夜回北京,主持工作,公司的事你就放心吧。在这里把伤养好再回去。”
莫仲晖点了点头。
他又转向沈琴风,“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莫仲晖突然变得这么客气,莫仲晖和沈琴风同时蹙起了眉,两人都有些许的担忧。
沈琴风淡笑着道,“这算什么麻烦,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的职责。我还得感谢你,让我在美国这些年,收获了一个好妻子和好女儿。”
莫仲晖喝了一碗粥便回房休息了。张特助则连夜赶回了北京,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
那天夜里,莫仲晖突然又发烧了,这回病情加重,高烧不退。
他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三天,每天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沈琴风和家里的佣人跟着忙了三天,张特助也在江城北京来回跑。
“怎么办?要不送医院吧?”张旭见他一直昏睡,担心坏了。
沈琴风皱眉,“送医院也没用,伤口感染引起的,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的。”
后来他醒了,断断续续的昏睡着,直到一周以后,体温才恢复正常。
在沈琴风的悉心照料之下,伤口也在慢慢好起来。
——
安暖在家休息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