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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您的时间了,实在是有两个小问题需要跟您请教一下。”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工地谈了有一个小时,对方盛情邀请安暖吃晚餐,安暖拒绝了。
“安小姐,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们老总让我务必请您吃饭,您看您拒绝了,回去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交待了。”
安暖笑着道,“是您太客气的,这些都是我的工作,应该的。往后有任何需要的时候,直接打给我就行,没关系的。”
“那我送你回去吧。”
安暖笑着摆手,“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负责人看着安暖离开时优雅的背影,心里在想,这么一个美丽迷人的女人,听说跟莫先生有暧昧关系,看来是真的了。
“啊——”
听到安暖一声嗷叫,他回过神来,赶紧跑了过去,看到安暖摔倒在地上,神情有些痛苦。
“安小姐,你没事吧?”
安暖疼得脸色发白,低低说道,“我的脚崴到了,好像不能动了。”
安暖被送到医院,医生拍了片子,报告显示并没有伤到骨头,可是脚腕肿得很高,完全不能下床。
负责人一脸内疚,“安小姐,真是抱歉,让您去工地,弄成这样。”
“没关系,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
安暖原本没想告诉家里人,可是完全不能走路。
犹豫了好久,给沈辰鹏打了电话。他很快赶到医院,看到安暖的脚肿得跟什么似的,噼里啪啦将她大骂了一通,“走路都不会走,你饭都白吃了。”
安暖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你带我回家吧,医生说养两天就好了。”
“都这样了,回家休息能好。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住院观察几天。”
后来安暖很懊悔告诉了沈辰鹏,天黑的时候,沈家来了好多人,大舅小舅一起赶了过来,三个舅妈也过来了,那阵仗把医院的医护人员给吓坏了。
大舅一到医院立刻给安暖转病房,转到了老爷子专属养病的那幢小楼。
“舅,我真的没事,只要回家在床上躺两天就行了。”
“不行!”沈亦沛很是严肃,“这回由不得你胡来,给我乖乖待在医院养伤观察。”
安暖抿了抿唇,无话可说。
薛玉兰笑着坐在床边,握着安暖的手道,“今天正好你二舅也不在家,我就留下来照顾你吧,请别人照顾我还不放心。”
安暖眼眶有些湿润,心里暖暖的。
“舅妈,您千万别告诉二舅,不然他又得骂我了。”
薛玉兰揉了揉她的头发,啐道,“谁会骂你呀,我们也是太关心你,太心疼你。好,这事儿不跟你二舅说,给他知道了,事情还真是严重了。”
——
安暖被他们逼着在医院住了下来,薛玉兰留下来照顾她。
夜很静,安暖躺在床上疼得怎么都睡不着。
薛玉兰为了照顾她,没有睡在里间的休息室,而是睡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安暖感动之余还有深深的歉意,此刻她很想喝水,却一直忍着。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薛玉兰突然坐起身,问她,“暖暖,要不要喝水?想不想上厕所?”
“我想喝水。”安暖不好意思的说道。
薛玉兰立刻走了过来,帮安暖倒了一杯水,笑说,“你这孩子,想喝水怎么不说呢,跟我还客气呢。”
“舅妈,对不起。”
“傻孩子,别说傻话,在舅妈心目中,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温热的水捧在手心,也温暖她那颗冰凉的心。
“暖暖,是不是睡不着?”
安暖咬着唇点了点头,“脚疼,疼得睡不着。”
“肿成这样,能不疼吗?你这孩子,总不停的遭罪。不是舅妈说你,你还真是迷糊,好端端的走路也能把脚崴成这样。对了,林易川知道吗?他明天回来看你吗?”
安暖低下了头,淡淡的说道,“我没告诉他。”
薛玉兰听了深深叹了口气,有些语重心长的问道,“暖暖,你告诉舅妈,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林易川?”
安暖没说话,用力咬着唇。
薛玉兰握住了她的手,轻柔的嗓音有些飘渺的说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总说要追求爱情,其实爱情这东西很虚,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到最后能有多少爱情在。舅妈觉得那个林易川对你真的很好,一个男人能够为了你放弃自己的事业,真的很不容易。”
“我知道。”安暖认真的回着。
“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晖子,但是舅妈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和晖子走不到一起,所以还是珍惜眼前人。”
“我知道,我跟莫仲晖已经没可能了。”
薛玉兰更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感慨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嫁对人,其实舅妈更希望你嫁个平凡的人,只是普通人走不进我们沈家门。另一半太过强大,意味着陪伴你的时间会很少。就好比你二舅,我更觉得他是国家的,而不是我的。”
“舅妈。”安暖反握住她的手。
“放心吧,这三十年下来,我早就想通了一切,也早就淡定了,我的家庭注定了我要嫁给像他那么优秀的人,我也从未想过去反抗。虽然他陪我的时间很少,他忙起来有时候我们半个月一个月说不上一句话,你来之前他在家的时间更少,现在他为了陪你还经常回来吃饭,不过我觉得我很骄傲,因为我的丈夫是那样的能干,那样的出色。你不知道,你二舅年轻时候有多迷人,那时候圈子里多少千金小姐喜欢他,想要嫁给他。最终他选择了我,我那时候被多少女孩羡慕。”
说到这里薛玉兰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其实我也知道,他选择我更多的是因为我的背景,你舅舅坐到这位置,我父亲帮了不少忙。想想那时候圈子里那些姑娘为了你舅舅勾心斗角,就觉得好玩。我跟你舅舅订婚以后,还有姑娘跑到我面前来挑拨,说你二舅心里另有他人。”
“嫁给你舅舅之后我才知道,他很少跟女孩子说话,一心扑在事业上。你母亲告诉我,你二舅是那种见了女人都会脸红的人,哪可能心里藏着女人。你母亲应该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了,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到令我羡慕。当时你母亲跟老爷子大吵一架,离开北京,很奇怪的是你二舅没有留她,也没有去把她找回来。这事儿倒是困扰了我很久,不过你二舅现在大概后悔了。”
看得出来二舅跟母亲关系很好,否则又怎么会这般的宠自己。
那晚安暖和薛玉兰聊到了深夜,安暖很好奇母亲儿时的经历,可很多的过往,大概也就二舅一个人知道。还有许多的回忆,他也许只想深藏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
第二天莫氏集团来人到医院看安暖,张特助为首带领着莫氏几个领导和施工方领导来到医院,给安暖送上鲜花果篮和慰问金。
再次见面,张特助脸上少了熟悉的感觉,完全公式化的表情和态度。
“安小姐,这次您受伤我们感到很抱歉,我们莫先生原本要亲自来看您的,但是他未婚妻过来了,莫先生抽不出空来,我代他来看您,您有任何需要尽管跟我们说,这次您住院的所有费用也将由我们莫氏承担,祝愿您早日康复。”
安暖心口猛地抽了一下,抬头看向张特助。
张特助笑了笑,低低的说道,“莫先生的未婚妻李小姐这次来京,是为了商议婚事,顺利的话可能下月底完婚,希望安小姐的伤能早日痊愈,到时候参加我们莫先生的婚礼。”
安暖双手紧紧绞在了一起,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安小姐,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任何需要记得跟我们说,我们一定尽力满足您。”
张特助在病房里逗留了不足十分钟,仿佛就是来传个话。
薛玉兰回了一趟沈家,再回来时把老爷子也接来了,老人家实在不放心安暖,死活要亲自来看看。
看到病床上多了束花和果篮,她随口问道,“暖暖,谁来过?”
“公司同事。”
安暖轻柔的声音回道,无力的靠在床上,那双澄澈的眸子此刻仿佛染上了一层迷雾。
老爷子看到她的脚肿得那么高,心疼的几乎要掉出眼泪来,“我的孩子,怎么总受这种罪?是不是很疼,瞧你脸色都是惨白的,外公宁愿自己受伤。”
老人家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丫头,你是要心疼死外公吗?告诉外公,是不是很疼?”
安暖脸埋在他肩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哽咽的声音说着,“外公,好疼,好疼……”
老人家心痛坏了,紧紧的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
“乖,外公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很快就不痛了。”
——
张特助从医院出来,去了公司。
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莫仲晖正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