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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去精神病医院治呀,正好跟何思琪作个伴。”
安暖说完,莫仲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何思琪大概已成了他心底的伤。
安暖看他这副模样,她也生气,冷哼,“怎么,我提到何思琪,你就生气了?”
他又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好了,不提这个,告诉我,这两天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
安暖冷笑两声,极其讽刺的说道,“莫仲晖,别把你幻想成我男朋友行吗?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我需要向你汇报我一天的行程!得了幻想症了你!”
莫仲晖修长的手指用力按了按眉心,原本轻松的表情此刻有些复杂,脸色也顿时变得铁青。
门外响起两声汽车的鸣笛,安暖站起身,跑了出去。
沈亦铭的车子停好,警卫员帮他拉开车门,他挺拔的身姿从车上下来,一袭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影越发高大。二舅年轻的时候大概也吸引了不少女孩吧,二舅妈真是个有福之人。
沈亦铭一贯的和蔼面容,见了谁似乎都是微笑着的。此刻看到安暖站在门边,他的嘴角高高扬起,眉宇之间满是笑意,让人觉得温暖。
“二舅。”安暖热络的唤了一声,跑上前迎接他。
沈亦铭停下脚步,大手拂了拂她被风吹乱的发丝,长臂将她纳入怀中。
曾几何时,父亲每每下班回家,安暖也是这样站在门边迎接他。
“丫头,这两天待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沈亦铭浑厚的声音笑着问,言语间都是宠溺。
安暖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很是肯定的说道,“我很乖,每天陪外公下棋,看新闻,锻炼身体。”
沈亦铭奖励似的拍了拍她的头,笑说,“真乖!”
——
晚上一家人几乎都回来了,大表哥把孩子都带来了,沈子墨的出现,总会让家里变得更热闹。
安暖看到他,控制不住的想起了早早。
和活泼好动的沈子墨相比,早早显得安静多了。沈子墨走到哪儿都要带着遥控汽车,遥控飞机,飞得家里到处都是。早早却喜欢玩积木和拼图,她和林易川都忙的时候,早早可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地上玩积木,拼拼图。照顾早早丝毫不是一件费心的事。
有时候看到别的小孩子活泼开朗,有说有笑,安暖总会自责,是不是自己对早早不够关心,是不是陪他的时间不够多,导致他比较内心,不喜说话,不爱与人交往。林易川总是安慰她,性格这东西是天生的。
“姑姑,你信不信我能让飞机飞得这么高。”
沈子墨踮起脚尖比划了一下,比自己的头顶高些。
安暖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笑说,“真的吗?那你飞给姑姑看看。”
小家伙得意的按了开关,飞机起飞,越飞越高。
“姑姑,我还能让它来回飞呢。”
小家伙按着遥控,身体也随之摇晃,嘴里还模仿着飞机的声音。
安暖看着他开心的模样,心里猛地抽痛了下。她的早早本就内向,脸上的笑容很少见,她的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
忽然,遥控飞机不受控制的朝安暖飞了过去,她来不及闪躲,条件发射的用手去挡,手背重重的击了一下,掌心流出了血。
安暖疼得眉头皱在了一起,嘴里‘嘶——’的叫了一声。
大伙儿正在聊天,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小家伙被吓哭了,一个劲的跟安暖道歉,“姑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安暖忍着痛,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笑说,“没关系,不怪你。”
老爷子尤为紧张,眉头紧蹙,一脸黑线,颤巍着脚步跑了过来,一把握住安暖的手查看。
“外公,没事,别紧张。”
老爷子怒瞪她一眼,心疼的说道,“这么大一道口子,还说没事,赶紧让医生过来。”
“外公,我来吧,我带她回房上点药。”莫仲晖的声音极为冷静,从他的表情丝毫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莫仲晖带着她回房,房门阖上,他有些慌乱的去找药箱,有些抽屉他竟然查看了两次。
望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安暖轻叹了口气,低低说道,“药箱在浴室里。”
莫仲晖冲进浴室,把药箱找了过来。他坐在安暖身边,握着她的手,极其小心翼翼的帮她处理伤口。
看到他的眉头皱得这么紧,好久都没有舒展,安暖忍不住说道,“不疼,不用担心。”
这么大一道口子,疼不疼,他能不知道。
若不是伤她的人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真不会放过他。
莫仲晖帮她处理好伤口,握着她的手还不肯松开。
安暖用力抽了一下,站起身,冷冷的说道,“你出去吧,我忽然很想念我儿子,我要给他打电话。”
莫仲晖还没来得及舒展的眉头此刻拧得更紧了,他抬起头看她,深邃的眸子仿佛染上了一层水雾,让人看不得很不真切。
“安暖,你一定要这样吗?”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
安暖抬高下巴,澄澈的眼眸直视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是真的想念早早了,请你出去吧。”
莫仲晖没有离开。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走到窗子边,手指熟练的滑动手机。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的身影是那么的清冷,心是那样的淡漠,他再怎么努力的靠近,伸手也触不到她。每当他觉得自己越走越近,她总残忍的给他一脚,狠狠踏在他的心上。
安暖先拨通了伦敦家里的电话,无人接听。犹豫再三,她又拨通了林易川的电话,铃声一直清脆的响着,仍是无人接听。
她只是想听听早早的声音,哪怕只听他喊一声妈咪。
她不放弃,又拨了两次,仍是无人接听。
莫仲晖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夺去了她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低吼,“他不接,你还一个劲的打,这叫什么?”
“你想说我下贱吗?”安暖扬起下巴,挑了挑眉,接着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变成这样是被谁害的?我原本可以有个温馨的家,平平静静的生活,现在呢,我又一无所有了,就连想听听早早的声音都成了一种奢侈,甚至是妄想。”
她知道那件事不能怪他,他们都醉了。可此时此刻她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天知道看到沈子墨,她有多想念早早。天知道和林易川说分手的时候,她有多自责。自从那一夜,她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始作俑者还每天出现在她面前,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莫仲晖,你可不可以离我远点。我发现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受伤,各种受伤。也许我们两个天生相克,在一起不仅会伤到别人,还会伤及自己。许多年前,我为了和你在一起,然后坐牢了。后来我和你在一起,孩子没了。这回如果我们又在一起,我会不会连自己都没了?”
莫仲晖幽深的眸子变得越发深邃,他紧紧握着的双手松开,可什么也没抓住,嘴唇动了动,也什么都没说。
“莫仲晖,到此为止吧!如果你真的爱我,请离我远点。你就像是毒药,一旦沾上,毒血攻心。我真的是怕了,求你。”
她的语气到最后近乎恳求。
“如果我是毒药,那你就是罂粟!”
已经上瘾,拿走,比刀子剜心还难受。
——
莫仲晖后来离开了,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老爷子有些疑惑的问安暖,“你们吵架了?”
安暖当着众人的面,很认真的宣布,“我和莫仲晖永远没可能,请你们以后不要撮合我们了。”
老爷子皱了皱眉,“怎么闹这么僵?”
安暖低垂着头,一字一句,语气无比坚定,“外公,如果您坚持逼我和莫仲晖在一起,我会离开,你可能会失去我。”
老爷子怔住了。
沈亦铭伸手摸了摸安暖的头发,笑说,“好了,以后没有人会逼你了,感情的事,你自己做主,只要到时候带回家让我们过个目即可。况且,舅现在还不想把你给嫁出去,留在家里多陪我们几年才行。”
老爷子一听也笑了,拍着安暖的肩说,“外公也是这个意思,感情的事慢慢来,不会再逼你了。我们暖暖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个优秀的老公。慢慢选,挑最好的。”
后来餐桌上的氛围好了许多。
大表哥和表嫂心里非常愧疚,不停的跟安暖道歉。向来活泼好动的沈子墨,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乖乖坐在表嫂腿上,大眼睛时不时看向安暖,大概已经被训过了。
“哥,嫂,子墨是个孩子,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别放在心上,况且我的手也没废呀,一点小伤而已。”
有了安暖这句话,他们倒是心安了不少。
饭桌上,沈亦铭提了句,明天又要去外地考察。
安暖忍不住问道,“舅,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