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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烈眼泪汪汪说道:“五爷,不能再打了。你若打杀了他,老汉立刻死在你面前。”余从贵大叫道:“徐老爷子,你快松手,这等混帐畜生,他对你不起,我饶不了他。”徐永烈哪肯松手。余从贵喊道:“快放手,徐老爷子,你这样做,是何缘故啊?”
眼见有四五个庄客把舒飞羽抬跑了,余从贵发急道:“这样的畜生,他如此对待你们,你们反要强护着他,不知是何道理?你们这些人难不成都吃错药了么。”
徐永烈痛心道:“他是朝廷命官,皇上钦点的状元,得罪不起呀,五爷。你若打死了他,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余从贵心想:原来这徐老头是怕受到牵连。
于是叫道:“罢了,罢了。徐老爷子,放我走吧!恨我余五不该把这种畜生引到你家里来,没面目再见你,改日陪同大哥,再来向你请罪。”徐永烈还是不肯松手,余从贵怒起,竟然用劲将脚从徐老手中抽脱出来,提了铁棒,放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徐王庄。
第156章
却说余从贵离开了徐王庄,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行了半日,心里思量道:我这是要到哪里去呀?天涯断肠园眼见是回不去的了,如若让大哥知道我这趟镖并未完成,又打伤了新科状元,必然要来怪罪。真是可恶,为这等混帐畜生,竟闪得我有家归不得。
突然想起:时常听人家说,涿州有个名花楼,那里云集了当今天下最为出色美女,连号称‘北地彩虹’的满庭芳也在那儿。据说那满庭芳貌若天仙。想我余五长了二十三岁,还从来不曾睡过女人,为此事常常被司空虎司空豹那两个混蛋嘲笑。上次他们陪二哥到这一带走盐镖,听说交镖以后便去名花楼**过。司空豹在暗地里曾对我讲,当时二哥原本打算点满庭芳的,时逢那娘儿们有客人,连二哥都不曾碰得她。今日老子心情欠佳,左右无事,何不跑到名花楼去,把满庭芳那娘们给睡了,他日回去后,也羞羞那两个混蛋。
余从贵毕竟少年心性,做事莽撞,想做什么就去做,也不计较后果。
抬头看看日色尚早,取道便上了涿州。
徒步走到黄昏,离涿州城尚有四五十里,沿途却碰上不少当兵的骑马往来,看服饰却是朝廷兵士。余从贵心道:‘好不作怪,那徐永烈不是说了,涿州已落入九方尊手中,却如何又有这许多朝廷兵马在这里出入?而今天色将晚;看来是进不了城,得找个店家住上一夜,明儿一早再去涿州也不迟,见那娘们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正行之间,却见前面是个市镇,唤做平安镇,虽是个大镇,并不闻鸡鸣犬吠之声,大街上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低着头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飞速掠过,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没了踪影。
余从贵担了铁棒,走在街道上,见这般光景,笑道:“好大个镇子,却一点不热闹,就像发生了瘟疫。”放眼望见临街一家酒店,门前的招旗儿早也破烂不堪了,剩得几条碎布条子死气沉沉的挂在晚风中,粉墙上却有炭灰涂着的‘平安酒家’四个歪歪倒倒的大字。
余从贵自忖:不必再花费时间四处找店了,就这家吧。
瞧见店门关得紧紧的。天涯镖局五当家余从贵大步走了上去,起脚就要踢门。店内一个老儿从洞窗里早也张见,隔着房门叫道:“客爷且慢,这里不做生意,莫要踢坏了门!”余从贵大喊:“天快黑了,在下要住宿。你这店家好不作怪,送上门来的生意,你却不做?”
酒店的木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瘦老儿探头出来,道:“客爷,要住宿别处去吧!小老儿这里早歇业了。”余从贵笑道:“权且将就一晚。”挤身要进房门,那老儿慌忙双手来关门,却吃余从贵把条铁棒插进门逢中,只一搡,老儿滚倒地上。
余从贵进了门,放下铁棒,双手扶起老儿,陪罪道:“老伯休怪,实在天色已晚,小子不是坏人,就你店中告住一宿,天亮之后就上路。”老儿睁了双怒眼,只看余从贵,却无言语。余从贵怀里摸出二两一锭小银子来,道:“老伯,这些给你,好歹方便一宿。”
老儿接过银子,疑惑道:“你当真不是坏人?”
余从贵道:“如果我是坏人,早一棒将你打死,何故反倒把钱来予你。”老儿道:“说得也是,看你年纪轻轻,眉目和善,眼无凶光,不像坏人。客爷请随我来。”
老儿关了店门,领着余从贵上到二楼,推开一间客房门,一股霉味冲撞过来,余从贵捂鼻道:“这房间好似很久没人住了?”老儿道:“自打老汉三个儿子全被九方大帝抓去当兵那天起,这酒店也就关了门,都快半年了。”余从贵道:“你家中尚有何人?”
老儿道:“有个女儿,三个月前嫁给牛村的屠户陆三郎,老伴早也去世,而今就剩得老汉一个人了。”余从贵道:“好了,你去忙吧!有吃的送些来,明日多算些钱还你。”
老儿再三称谢躬身退去。
屋里有一张床,两个烂柜子。余从贵点燃了柜子上破碗中的松油灯,把铁棒立在床头触手可及之处,拍去床上灰土,合衣倒在床上。走了一天的路,是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却要入睡,老儿推门进了屋,手里端着一碗面,道:“客爷,你要的东西来了。”
余从贵从床上弹起,只三五口吃光了面条,连汤水都喝到肚里,谢过老儿,放倒头又呼呼睡去,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床。
破窗孔中洒进些阳光来,天气晴好。余从贵下了楼,水缸前舀水洗了脸,老儿早煮熟了面条,上面放了一只鸡蛋,看得出这已经是他这里最好的东西了。余从贵把面吃了,怀中掏出些散碎银两,全都给了老儿,道了声谢,担了铁棒,出门后踏上了去涿州的大道。
未牌时分来到涿州城外,耳听得喊杀声震天的响。余从贵肚里寻思:‘来得不是时候,这里有人征战。’张望见城门西边不远处一座圆鼓鼓小土山,余从贵提了铁棒,径爬到土山上。放眼打一看时;涿州城下万马千军往来冲突,两军正在血战,一边显然是朝廷的正规军队,有着统一的服饰,队列整齐。在这支队伍里,各色鹰旗随风飘舞。
余从贵陡见旗上那些以各种姿态翱翔着的巨鹰,惊道:“糟了,这下够得九方尊受了,朝廷派出了冷血十三飞鹰,看样子已把九方尊当做了头号大敌。”混战中的另一边是一支头裹红巾,衣着混乱,手上的兵器也是杂七杂八的队伍,想必就是九方尊的涿州兵了。
余从贵在山上看了半个时辰,见两军犹自混战不休,地上到处是人和马的尸体。心里想道:‘谁知他们要打到几时方罢?却不是挡了老子去路。老子还不曾见到北地彩虹,倒先看到这遍地死尸,真他娘的晦气’。正想是进城还是回去,却见战场上一人头冒钢盔,身披藤甲,骑匹白马,左手持一把巨剑,策马来去如飞,从东到西,由南往北,巨剑或削或刺或劈或扫,挡拦者非死既伤。在他身后,五匹快马穷追不舍,马上骑者均着金盔银甲,吆喝呐喊,却拿他毫无办法。余从贵见那披藤甲骑白马的汉子巨剑所到之处,尸体摆了一地,心中诧异:‘何人如此了得?’见他杀死的全是朝廷兵士,暗道:‘眼看这汉子定是九方尊手下的了,他会是谁?’猛可记起:‘左手剑,出剑如风,西门一剑,他是西门一剑,我怎会一时竟把他给忘了。大哥常说,这厮算得上当世武林少见高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那么追他的人一定是冷血十三飞鹰中的角色了,他不与那些厉害角儿正面交锋,却找手上力气不大的士兵麻烦,专拣软柿子捏,这厮好不狡猾。’
只见那五名追赶者拉弓射箭,西门一剑把身躯紧紧贴在马背上,打马望人密处走,手中巨剑随时不忘杀人。奔腾之际,忽见他胯下白马人立了起来,想是中箭了。西门一剑长身而起,掠出三丈,临空伸出手来,将一个骑马的朝廷武官劈头盖顶抓起,脚尖稍向他马头上轻点,一个身躯也稳稳坐落到对方马背上了,却用那武官的身子去挡后面追赶者射过来的箭。余从贵看到这里,禁不住大声喝起彩来,可惜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这时他注意到涿州城的墙楼上,黄罗伞下有人督战,还有许多长枪大戟甲士小心护卫着。
余从贵自语道:‘坐在伞下的,定然是九方尊了。’
再看战场上,大队吃西门一剑引动,在往南面移去,只城门口不多几堆兵士追追打打。余从贵喜道:“此时不进城,更待何时?”当下再不犹豫,右手提了铁棒,飞奔下山。
有几个朝廷士兵眼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