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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相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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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为焦急,她的话音未落他便接着说:“江总下午突然吐了血,现在正送到医院急救。”

她没听清,脑子像是蒙了一下,心跳却已经摆脱了控制,一下重似一下,一下快似一下,击在胸腔上隐隐生疼。

“什么?”她呆呆地问。

其实不是没有听清,只是反应不过来—仿佛被吓到,明明会议室里暖气充足,她还是觉得冷意倏地袭来。

耳边便又听见徐助理说:“林诺,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通知你。”然后仍是报了医院名和地址,又问,“手术还没结束,你要不要过来?”

最后她手指微微颤抖地挂了电话,飞快地跑出去。

途中遇上修路堵车,挖掘机在窗外卷起浓密的灰尘,漫天盖地,面前的车子排得如同长龙,只能缓缓往前移动。她等得不耐烦,呼吸不自觉重了些,那司机是个中年人,转头说:“别急,过了这段路就通畅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允正已经被送入病房,徐助理说:“是急性胃出血,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下午从外面回来,刚到办公室坐下没两分钟就吐了血,止都止不住,一群秘书都快被吓死了。”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也面有余悸,林诺不禁问:“怎么会这样?”江允正的胃不好,可是以前也没这样严重过。

“医生说这是身心疾病,平时疏于调养,再加上心理压力,突然发作并不稀奇。”他停了停,语气微沉,“公司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江总上回出差回来状态就已经不太好,谁知前天夜里他母亲又去世了,上午追悼会才结束。”

林诺脑子里嗡地一下,如被雷击,好半天才缓过来,皱着眉讷讷地问:“他母亲去世了?”

当初与江允正在一起,也曾去医院探望过章云茹,这个年纪又正病着,仍能美丽又优雅的女人并不多见。

她之后也惊叹,可江允正只是淡淡地笑。她知道他们母子的感情是真的好,因为在章云茹的面前,江允正脸上的神情总是温和的,收束了平日里冷厉的锋芒,就像最普通寻常人家的子女,承欢膝下。

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街头见到的那个他。

原来并不是错觉。

原来他是真的难受伤心。

当时他用那样疲惫的眼神看她,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若无其事地说,我顺路来看看你。

她就那么傻,真的被他骗过去。

其实一切都是那样明显,那些在他眼底空泛而盛大的悲哀,还有他的语气,原来也是低哀的,只是他隐藏得太好,而她一味想逃,竟然没有察觉。

—他在自己最艰难难挨的时候去找她,她却什么都没有察觉。

病房在顶层,鲜少有人走动,走廊上一片宁静,清洁明亮的尽头有夕阳投下的极淡光影。

顷刻间,悔意铺天盖地般袭来,迫得她呼吸不定。

最后徐助理说:“董事长最近的身体也不大好,这事还没通知他。”

她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我进去看看。”

这一等便是好几个钟头,江允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林诺立刻凑到床边:“你醒了?”声音低低的,有掩饰不住的雀跃,随即又担心,忙说,“我叫医生来。”

她原本就握着他的手,这时起身欲走,却被极轻地拉了一下,不由得停下动作。只见江允正躺在床上,一张脸仍旧失血的苍白,漆黑的眼睛望过来,她连忙俯下身,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麻药退了,确实痛,他无力地动了动唇,皱起眉声音低微:“你怎么在这里?”

她心中一疼,好像印象之中的江允正从来都是无所不能的,何时见过他这副样子?但脸上旋即露出笑容,甚至有点孩子气:“前两次都是你到医院看我,如今终于反过来啦。”

他却没有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良久,也许终于是累了,才慢慢闭上眼睛。

她又等了一会儿,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想抽出手站起来,却听见他说:“林诺,别离开我。”

声音低得像是梦呓,其实很清醒。

然而他仍合着眼睛,只是慢慢说:“你说得对,是我输了。”或许从第一次雨中的见面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败局,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盛怒和气极,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更加想念;所以才会在追悼会结束后,第一时间想要见到她。

仿佛寻求一种安慰和温暖,而这样的安慰、温暖只有她能给。

病房里是长久的静默,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轻微作响。

得不到回应,江允正终于睁开眼睛来,只见林诺微微呆滞地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大而乌黑的眼睛轻轻闪了闪。过了一会儿,她却将手慢慢抽了出来。

他心头莫名一凉,只听见她说:“我叫医生来看看。”然后便朝门外走去。

术后的伤口疼得厉害,他动了动,最终只能无力地重新倒回去。

到了病房外面,林诺倚着墙蹲下来,肩膀微微颤抖。徐助理正拎着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回来,见她这样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她抬头笑了笑,只说:“他醒了,你进去吧。”

“那你呢?”

她看了一眼手表,说:“很晚了,我明早还要上班。”起身的时候眼前微微黑了一下,其实是因为整个晚上几乎都没吃下什么,血糖有点低。

他怎么可以这样?回家的路上她一遍又一遍地想,心里无奈,又似乎愤愤不平。

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不早不晚,偏偏在母亲去世之后,在生着病的时候,在他身体和心理都最脆弱的时刻。

她实在觉得惶惑无措,骄傲如他,怎么可能真的就承认了自己当日赌气而又嚣张的话呢?

回到家居然连许妙声都已经睡了,她不顾一切地跑到她的房里,连灯都没开。

许妙声迷迷糊糊看见黑影,吓得惊叫一声。

她连忙说:“是我是我!”然后又去摇她,急急地问,“你不是情感专家吗?我问你,人在生病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能不能作数?”

“什么话?什么作不作数?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许妙声气得咬牙切齿,拉过被子不理她。

她愣了愣,乖乖地“哦”了一声,低着头转身出去,还不忘轻轻带上了门。

这才发现,只因为江允正的一句话,自己便失去了理智,心中柔情千回百转,蜜意满溢在胸口,同时却又无比仓皇,生怕一切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曾经主动而勇敢的林诺似乎早就不见了,与江允正在一起之后,她变得越来越胆小,最后宁愿选择离开也不敢坚持走下去,只怕走到一个令自己伤心失望的结局,更怕到时承受不了。

当年是如此,如今更甚。

所以,林诺自从由医院回来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再去探望过江允正。

直到某个周末的傍晚,她休息在家,觉得饿了就随便换了身衣服出去买东西吃。

下了楼才发现暮霭沉沉,连天空都是浅灰色,还有淡淡的雾气在半空中飘浮。

空气清冷,呼出的气在嘴边凝成白白的一团,林诺哆嗦了一下,低着头走得更快。却倏地有人挡过来,她半张脸都缩在高高的衣领里,只略微抬了抬眼睛,其实什么都没看清,直觉便往一旁闪让。

那人却好像故意跟她过不去,硬是拦在她身前。

肚子本来就饿,天又那么冷,她牙关打着战,心情极差地抬起头。

江允正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语气稀松平常:“你要去哪儿?”

他穿黑色的长大衣,挺拔修长地就站在她的身前,说话的时候也呼出大团大团的白气,可是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她怔住,见他又极轻地笑了一下,说:“你真有本事。”

什么本事?她听不懂,但却在他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只是问:“你好了?”

“没有。”他眯起眼睛看她,反问,“你关心吗?”

她的手插在口袋里,轻轻地握紧,不知是不是因为冷,连呼吸都在轻轻颤抖,神色在瞬间变得有些低哀,又似乎矛盾迷惘。

江允正紧紧抿了唇,不自觉叹气,好像又看见了几年前的林诺—那个时候的她面对他的表白,也是这样一副神情,仿佛拿不定主意,挣扎万分。

所以他不逼她,而后又一直宠她护她。一方面因为确实喜爱,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见到她再现出这种无措为难的样子。

曾经以为做到那样就够了,可是后来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不明白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同样,也从来没有看清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从最初单纯的保护欲,到后来真的渐渐喜欢上她,只要看着她微笑便觉得满足,再到前一阵子的争执和矛盾。这几年一路下来,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大,竟然也是直到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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