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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告辞出了大帐,战王便又接着刚刚的事与郭子商量起来,只是有一点夏锦猜的不错,战王却是意属郭子带人潜入,而她不知的是郭子还有另一重身份,他也是战魂卫之一。
甫一回帐,夏锦让红袖去招集龙影等人,用过午膳夏锦亲自去了大帐一趟,只说要去镇上走走,战王只当他闷了,也便未阻止,只是拨了两人跟着她便也由他去了。
夏锦谢过战王,领了手谕,便打算回帐换身衣裳出门,只是这才甫一出大帐,便见小木双手环胸,早早的候在一边,见她出来,笑着迎上去道,“锦儿,要去镇上,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
说着还向着夏锦挤眉弄眼一翻,夏锦心知瞒不过他,便堵气似的道,“想跟便跟就是了,又没不让你跟!”
不多时几人便行至营外,早有两名将士牵着快马候在一边,只道,将军吩咐随行保护夏公子的。
夏锦虽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们跟着。
她还不会骑马,也只能和小木共骑,小木仔细打量着二人,又在夏锦耳边低语两句,夏锦一惊,回头看向小木,唇瓣不小心擦过小木的脸颊,乐得那家伙眉开眼笑,更是窘的夏锦一脸绯色。
只是想起小木刚刚说过的事,仍是悄声回道,“你说的是真的?”
小木好不容易收起快咧到耳边的嘴角,认真的点点头道,“千真万确!”
夏锦万万没想到,战王给他安排随行的人并非普通的士兵,而是武功高强的战魂卫,这下夏锦原先准备进镇后就甩掉两人的计划,又加大了难度。
小木看向夏锦那快拧成一团的眉头,轻轻伸手将他抚平,才悄声在她耳边道,“好了,不是有我在吗?我帮会你甩了他们的!”
夏锦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没想到小木的办法竟是如此奇葩。
眼看着只要再越过一小片树林便能到达镇上,只见小木忽然诡异一笑,一声哨响突然从林中窜出十数条黑影,将众人团团围住。
流月本就是小木的人,这哨声她自然再熟悉不过,不用小木再提醒,便勒住马缰悄悄向黑影靠近,无声的退到黑影身后,小木就更是不用说了,黑影越过小木直将那两名战魂卫围在当中。
此时二人也反应过来了,这些人根本就是冲他们二人而来的,两人无声的以眼神询问小木这是做什么,却见小木拧笑的看着两人道,“战五、战十三,你们以为本侯的这此人比起你们如何?”
“侯爷莫开玩笑,我们兄弟也不过是奉命保护郡主安危,可不曾得罪过侯爷啊!”两人苦哈哈的看着小木,这侯爷的脾气谁也摸不准,他们可是到现在连怎么得罪他的都没拎清啊!
“本侯可没时间开你们玩笑,只是本侯和郡主有要事要办,你们就不必跟着了!”说着从怀中摸了一封信仍向二人,“回去把这信交给我爹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看如今这形势,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应下,谁让形势比人强呢!
只是他们这般回去也太丢人,自从他们成了战魂卫中的一员,何时办过这么憋屈的差事,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见二人接了信,便算是应下了,小木也不在耽误,调转马头一路往镇上而去,只留下愣在原地苦哈哈的二人组。
战王看到他们带回来的信时,差点没气得差了整座大帐,直骂,“这混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战场之上也敢无此儿戏,自己胡闹也就罢了,竟敢还带着锦儿去冒险,等那小子回来非打他一顿板子不可!”
而苦哈二人组,闻言莫名的心里畅快了不少,其实这侯爷还是满可怜的,这亲爹偏心也偏到家了,明明就是儿媳的主意,到了他嘴里却成了受累的人,而自己的亲儿子却成了罪魁祸首。
想想他们也不是最倒霉得,侯爷摊上这么个爹,从小到大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比他们可怜多了。
夏锦与小木在镇上汇合了红袖和龙影等人,便快马回鞭的直朝着阳隘关而去,道长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主子时却是吓了一大跳。
“小姐,怎会亲自来接应?”
夏锦也没多做解释,只让他带人连夜往回赶,去其他庄子上再调运粮食过来赈灾,此事便由她来处理,她自会等着接应之人前来便是。
道长临行之际深深的看了夏锦一眼道,“小姐福缘非浅,但也不可鲁莽行事,万事需三思才是!”
“谢道长提醒!”夏锦送走道长,便着流月和红袖两人准备起来,小木也不知从哪里寻来几张面皮,要夏锦等几人贴上,只怕临川城中有人见过他们几人,若不易容潜入只怕很快便能被人认出。
一切准备就绪,又过了一日,直道小木接到来自渭县的消息,临川城有异动,却有人利用水道出了临川,才着人准备过阳隘关。
过关之前夏锦特意让人打开装粮的麻袋检查,确见里面的洋芋个个表皮发绿,甚至有芽头冒出才满意的点点头。
次日天蒙蒙亮,由夏锦带来的龙影卫和小木带来的流云山庄的百余人便乔装改扮,允作夏家护粮之队,押运千石洋芋过阳隘关。
除了夏锦这护粮之人个个高手,才到关口众人便纷纷打起精神来,每行一步都份外小心,只是眼看着快到关口,也无异动,夏锦不竟有几分沉不住气了,难不成这叛军没收到消息,还是错估了他们的胆量不敢来了。
只是还不等夏锦细想,最后一辆运粮车也出了阳隘关,就在大家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轰隆’之声,紧接着尘烟滚滚,碎石翻飞,阳隘关原本的通道竟在瞬间被完全封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方传来一阵奔腾的马蹄声,不肖片刻已近在眼前,后路被阻,前有强掳,这百余人可谓是陷入绝境之中,只是却无一人脸上有慌乱之色。
然便是他们这般沉着却叫夏锦哭笑不得,大哥们,你们现在可是平常小老百姓,不是武功高强的绝世高手,你们这般不是摆明了叫人怀疑吗?
夏锦小声与红袖、流月,交待下去,二人快速转达夏锦之意,果然在叛军尚未近身之前,这百人小队乱成一团,小木好笑的揉揉夏锦的脑袋,却被夏锦一巴掌拍开,本来一路颠簸就有此松散的发髻再被他揉下去她可就要披头散发了。
小木也不在意,只身挡在夏锦身前,悄声道,“按计划行事!”
须臾,叛军已到眼前不足一里之外,小木见此兴奋异常,高举了手臂在半空中挥舞起来,扬声大喊道,“哎……前方可是赵将军!我等是夏家的运粮队,马匹受惊了,请赵将军援手……”
小木这声音不可谓不高亢,他这一喊可是直把劫粮的叛军给喊的愣住了,不明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得派人回禀了领军的主将。
甫一听到回禀,主将心中也有了思量,但也不敢贸然行事,遂派一人上前试探。
过了近一盏茶时间,才见一名身着铠甲的武将被拥簇着上来,将夏锦等人上下打量了几遍,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小木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回赵将军的话,我们是夏家的运粮队,在下姓姓,是负责此次运粮的管事,听说军中粮饷紧缺,我们本想早点过这阳隘关与将军汇合的,只是刚出阳隘关便发生了山崩,马匹受了惊吓,死活都不肯走了,还好赵将军及时赶来,否则这上千石的粮食,光凭我等之力只怕也难以运达军营。若是碰上叛军只怕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说着小木还一幅感激不尽的表情,若不是夏锦是此次计划的制定之人,还真要被他骗了过去。
“程管事误会了,我不是赵将军!我是……”
那将领话未说完,小木一脸戒备连连后退!
本不过试探之言,见小木这般到也更信了几分,连连摆手赶紧将话说完,“兄弟别慌,我不是赵将军,乃是赵将军麾下的校慰与兄弟同宗,近日战王才夺回临川城,军中杂务颇多,将军实在抽不开身,便派了在下前来接应!”
“哦,战王竟夺回临川了?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啊!”乍一听到这消息,小木眼中一亮好似也是十分开心,只是随既便又冷下脸来,“程将军,运粮之事事关重大,可莫再开这种玩笑了。”
不过片刻小木又换上一幅愤慨的模样,“我家主子当初可是与战王谈妥了的,此事交由赵将亲自军负责,将军就算再忙也该亲自来接应才是!”
叛将被说得一愣,一时竟没想好托词,然小木也不是真要他说什么,见他这般模样,径自怒道,“莫不是赵将军看不上这一千石的粮食,亏得主子还命我等驻守此地,待其他地方粮草运送过来,便即刻送往军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