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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挥出去手中暗暗带着内劲,现在看着这摔得重了些,只是这内府已然重创,只怕接下来的日子有得他受的了。
这寿和宫的其他小太监看着总管摔在地上,立马赶着上前去扶,却被秦川推着安王的坐驾给拦了下来,只听安王冷声道,“不知死活的奴才,本王的行驾也是你能碰得的。若是再罗嗦一句小心你的狗命!”
躺在地上的人,看到安王眼中的厉色更是惊恐万分,这安王自从断腿之后脾气变得反复无常,更是暴戾蛮横,就算他现在是太后面前的红人,这寿和宫的总管太监,可终不过是个奴才,就算安王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狗命,太后最多也不过斥责两句,端没有让自己的儿子给一个奴才抵命的道理。
想到这地上的人也不敢装佯了,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跪在安王的脚边,抡起巴掌便左右开攻的向自己的脸上煽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王爷恕罪!”
而王安却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抬手让秦川推他进去,这下再无人敢上前阻拦。
然这寿和宫门口发生的一幕,早有人分毫不差的汇报到太后那里,太后眼中戾气爆涨,胸中怒火中烧!气狠狠的绞着绢帕,心中一片怨毒。
这个不孝子,平日也不见来宫中请安,这一来就打自己的人,自己的颜面都快被他给扫光了,这是诚心来给自己添堵的吗?明明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不呆在家里还出来丢人现眼,真是丧气!
太后的脸极度扭曲,恨不得在安王刚生下来时就掐死他,省得他现在给自己找气受,要说这太后还真是有点先知的潜力,这还没见着安王的面呢就知道他是来给自己找气受的了。
秦川推着安王而来,一路之上宫人无不战战兢兢,纷纷避让,更有甚者敛气屏息,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出点声响,惹恼了安王。
安王这一通十马威后,这进入太后的宫殿到是顺畅多了,看着太后身边的红人,安王照打不误,谁又还敢再拦着。
母子二人对坐在大殿之上,安王缓缓抬头看向这偌大的宫殿上,那坐在上首凤椅之上的人,明明都已经是年过四十的老女人了,偏偏穿着一身玫瑰色宫装,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妖艳、风骚。
他有多少年没仔仔细细看过这个女人了,着那一身狐媚之气只怕成天勾搭男人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和心思去管他这么个残废的儿子。
他竟然还曾渴望着从这个女人那里获得一点点的母爱和温情,真真是可笑之极。勾起一丝嘲讽的孤度,安王微微冲着太后颔首,“儿臣给母后请安,恭祝母后千岁,还请母后恕儿臣身子不便,不能给母后行大礼了!”
太后看着那个仰靠在椅背之上,双手十指交握放在大腿上,说是给她请安却没有半点恭敬之意的儿子,是暗暗的恨得牙痒痒,这是这面上还不得不摆出一张慈母般的面容。
若不是大儿子告诉她,她还不知这个早被她弃之为敝屣般的小儿子,竟然长本事了!这数年不见,他竟然在府中眷养起死士来。
原以为他也不过是个废物,应该早在府中自怨自艾,坐吃等死而已,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太后下意识的看向安王的双腿,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若不是个残废自己还真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只可异这双腿残了,就算再有本事也只能是个空有王爷名号的废物罢了,不过长子晋王到是有一点说得不错,他既然手上有这些筹码,何不善加利用,若是有他助晋王的完成大业,岂不是如虎添翼!
太后想到这儿,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和善,早把打伤她的下人的事抛诸脑后,一个太监如何能和她儿子的大业相比,就连安王对她不敬之事,她也能睁只眼闭只眼,只当看不见。
“我儿不必多礼,多日不见我儿可安好!今日怎么想到到母后这来请安来了,快快上前让母后看看我儿近日可是消瘦了!”太后几句话可是说的温情脉脉,若是以前的安王只怕是感动的热泪盈眶,早就投奔到太后的怀中,享受这难得的母爱了。
只是此时安王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太后大演温情戏码,仍是不动如山,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母后看自己的眼神中总是带着怨恨和漠视呢,还每次只要她露出那么一丁点的温情时,便如飞蛾扑火般的向她扑去,想想自己这些年可还真是眼瞎啊!
第194章 母子对峙续
太后等了许久不见安王进前,这才仔细打量着安王的神色,看着安王脸上那明显的鄙夷之色,太后眉头稍稍拧起,又很快松开,心中暗忖,安王这是何意,如何如她想像中的大不相同,记得这孩子小时候可是很喜欢粘她的,现在为何会如此看她?
有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以往就算自己再不喜欢他,对他非打既骂他也没露出过这种眼神,通常是躲在暗处独自伤心落泪,事情过了之后不用多久又会主动粘上来。
更甚者当年她要这孩子过继到老摄政王府为长子的大业铺路,他虽是百般不愿,但最后不是也同意了吗?
太后终于是感觉到安王今日有点不对劲了,就在这当口安王却开口了,笑言道,“儿臣的身子挺好,劳母后挂念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安王这般客气有礼、又带着一丝疏离之意,更让太后觉得不妥,而在此时安王却挥手让众宫人退下,“本王有要事与母后相商,尔等且先退下!”
太后眉头拧得更深,心中十分不愉,这小子胆子到是越来越大了,竟然不将她放在眼里,越过她直接命令起她宫里的来了。只是想想晋王曾经劝诫她的话,暗暗压下胸中怒火。
晋王说得对,就算自己心中再不喜,也要演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安王能在这几年之间,不动声色的在安王府方寸之地,训养大批死士,甚至无人查察,可见他也是个有本事,这样的人在大业未成之前当然要好好拉拢、利用。
待到晋王坐上龙椅,到时是随便给他一块封地将他赶得远远的,还是圈禁在安王府内,眼不见心不凡还不都看自己的意思。
看着还有几分迟疑的下人,太后厉声道,“没听懂安王的意思吗?还不都给哀家滚!”
太后大发凤威谁还敢不违令不遵,不肖片刻,这大殿上的人退得一干二净。
只留安王、太后,以及安王身后稳打不动的秦川,太后拧眉看向安王身后之人。
“为何他不退下?”太后纤指遥指秦川,话语中隐含杀意。
“母后搞错了,他可是儿臣的腿,您见过让自己的腿退下去的吗?还是母后要给儿臣示范一次看看!”安王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外人面前还保留的几丝客气之意。
言语之间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当初太后棋着一着,害他断腿多年的怨恨之情。
太后也是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但终是气不过厉声喝道,“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是你的母后,有你这么和母后说话的吗?”
“母后?呵呵……太后娘娘,您还真敢说?你真的敢肯定本王是先帝的龙种吗?”安王一年不屑的看着太后,母后?母狗还差不多。
堂堂一国之母的太后,她又与随时撅起屁股等着公狗上的母狗有什么不同,多看她一眼都令人作呕!
太后惊恐的从凤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那个能被称之为他儿子的人,不敢确定他是知道多少,“大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她才知道刚刚安王为何要将宫人全都赶了出去了!刚刚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他们全都难逃一死,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安王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她却除了一脸嘲讽之色,什么也没看到。
而安王身后那人却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神色丝毫不动,如此,太后心中更是难安!
然安王去抬手让秦川推着他一步步向着凤座而去,而太后身后便是也向征着后宫无上权位的凤座,此时却拦在她身后让退无可退。
轮椅在太后身前三步的位置停下,安王抬头看向那个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太后怕什么?本王当然惜命,不然何故让这寿和宫的人都退下去呢,只是和本王这条残命相比,太后的命就值钱多了,若是有太后为本王陪葬本王就是不要这条命了又如何,太后您说是不是?”
安王越说这面部表情越是狰狞,活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恶鬼一般,他每说一句太后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你说要是先帝知道,你给他带了这么多顶的绿帽子,会不会气得不肯转世,而在奈何桥边等着找你算账呢?或者是夜深人静之时先帝就站在你的凤榻边上瞪着你呢!”
安王紧盯着太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