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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紧搂着小木的脖子,小脸在他脸上轻蹭,小小的人儿配上这一脸坚定的表情,不由得让人动容,谁家孩子这么小,便能如此懂事呢!
小木抱着他,一步步缓缓向着惠阳郡主走去。
台上那被人搀扶着的人,却不禁后退,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拒绝来人的靠近。
然小木却不曾停下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惠阳已退到退无可退的境界,双腿不断的打着颤。
想转身逃开,却发现两条腿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看着那人近在眼前一股绝望涌上心头,恶魔、他就是恶魔……
若是别人或许她还有一丝希望,而他……
“不如惠阳郡主再好好看看!告诉本侯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本侯的儿子是孽种的?”倾身将宝儿抱在身前,小家伙也十分配合的把脸转向惠阳郡主。
只是那早就吓得蜷缩成一团的人,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刚刚还被她无故羞辱的孩子。
小木伸手扼住惠阳郡主的下巴,逼迫她把脸转过来!
对上那近在眼前的俊颜,惠阳郡主只觉得眼前的人比那索命的鬼差还要恐怖万分!
瞳孔不断放大,她后悔今天要来这花朝会,后悔去招惹那母子二人,甚至后悔为什么要生在这世上。
“啧……多么漂亮的眼睛……不如挖了可好?”眼中温柔缱绻,一句好似情人间的低喃,道不尽的温柔缠绵,说出的却是最最残忍的话语。
紫影一闪,一对圆滚滚的眼珠,掉落在偌大的舞台之上,在台上连弹了几下才滚到一边。
而那人早已抱着孩子下了台,回到凤鸢大长公主身侧!没人看得清他是如何动手的,甚至这偌大的台子上没有溅出一丝血迹,只有那一对空荡荡的眼眶在向外渗着血。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再看台上之人,原本那一对秋水明眸只剩一对血窟窿甚是吓人。
一些胆小的夫人和贵女们早已是吓得惊叫连连,而那失去双眼的惠阳郡主,却在一边尖叫着,一边摸索着寻找那对眼珠子。
“扑哧……嘣……”众人瞪大眼睛看向台上的人,惠阳郡主也是意识到自己好似是踩到了什么,愣愣移开脚步!
“啊……”惠阳郡主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哇……”反应过来的那些夫人、小姐们,再也坚持不住纷纷吐了起来!
就连一直表现很淡定的惠敏郡主也忍不住蹙眉,干呕,而阮秋灵早就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小木一手捂住宝儿的眼睛,侧身挡住夏锦的视线。
而凤鸢大长公主却是一脸怨念的看着他,这小子也真是的,只记得媳妇和儿子,都忘了老娘也在这儿了。
好在还有世子妃舒灵若拦在她身前,凤鸢大长公主看这媳妇儿是越看越满意,果然这媳妇比儿子要可靠!
不过这惠阳郡主也真够倒霉的,被人挖了双眼也就罢了,竟然还那一对眼珠还被她自己给踩爆了,那一地的黄白之物和着鲜血还真教人恶心!
京中之人无人不知这逍遥侯一向肆意妄为、胆大包天,仗着有皇帝宠着,有身为战王的父亲和凤鸢大长公主的母亲做靠山,从来也没见过他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得罪过他的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下场很惨。
传言他还才七八岁的年纪,有一次让那书童给他上街买些糕点,却有一伙地地痞看他那书童精致可人,想把他拐了买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结果隔日这伙人全被削了四肢、剜了双目,割了舌头扔在府衙门口。
顺便还附带了他们多年来所犯的罪状,虽说他们罪有应得,但这手段也是狠了点,更何况出手的还是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
就是如此当是是先皇执政不仅没有责罚于他,还对他多有褒奖,一时之间这京中之人无人不知这小魔星是如何得宠,更是人人惧怕于他。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大长公主奉命主持的宴会之上,他也竟然也丝毫不留情面,出手伤人,手段之狠辣,教人膛目结舌!
看着台上早已昏过去的惠阳郡主和一地狼籍,庆安大长公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绿,好好的一场宴会,就叫这么给毁了,让自己这大长公主丢尽了脸面。
沉寂了多年的庆安公主府本想通过这次的花朝会出出风头,最后却变成这般境地,庆安大长公主心中气恼却不敢冲着面前的人发火。
只是若是这样算了,却是心有不甘,看着她那安然自若的七皇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逍遥侯,就算这惠阳郡主有错,但也罪不至此吧,再说有你母亲凤鸢大长公主在此,你却下如此毒手,让她如何向太后交待,莫不是陷她于不义吗?”
她现在可不敢说让小木给她解释,也知道自己没这个面子,小木敢向惠阳下手,自然得有本事担着,再说这事还有凤鸢大长公主在场就算太后要算账也会先找她们母子。
凤鸢大长公主嘲讽的看了她大皇姐一眼,居然还想挑拨她们母子的感情!就她那点手段以为她会上当吗?
哼……可笑!
而夏锦在听到庆安大长公主的话时却是愣在那里,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着,‘他们是母子、他们是母子!’
直到好久夏锦才回过神来,若这是真的,那当初凤姨说要去夏家村见未来的儿媳说得岂不是她。
反应过来的夏锦更是羞红了一张脸,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像小木和凤鸢大长公主。
舒灵若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只当她是吓着了,投过来的略带安抚的笑意,却让她更加尴尬了,都怪小木不早点表明身份,害得她现在像个白痴一样。
刚想瞪他一眼,小木也是一脸讨好的笑意,让她有火没地发,只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庆安大长公主一双凤眸紧盯着凤鸢大长公主,好似是在等着她的回答,然还不等凤鸢大长公主说什么只听。
“砰、砰砰……”接连几声巨晌。
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被人扔了进来,小木轻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出气多进气少,只怕是伤及肺腑,伤的不轻啊!
“何人大胆,敢擅闯皇家园林!”凤眉倒竖,厉声大呵!
今日这庆安大长公主,可是实在被气的不轻。
她是得罪不起凤鸢和逍遥侯,可不代表什么人都能在她头上撒野。
“来人,给我拿下!”侍卫闻声向园门涌去,只是不出片刻又被扔了进来,只是这次进来的不只是侍卫,还有一位老过六旬的老者,还一位管家模样的人。
而瞧这架式刚刚出手的应该就是那位管家了,这周身的戾气还未散尽,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避让。
老人负手而行,款款向着庆安大长公主行来,园中一些年纪稍大些的更是瞠目结舌,看着来人,他怎么来了,莫不是凤鸢大长公主说的都是真的?
然那人结下来的话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庆安大长公主看着来人,竟是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那人在她面前停下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跪伏在地,“庆安给皇叔摄政王请安!”
凤鸢大长公主也在座位上起身,屈膝行了个万福礼,“皇叔万安!”
老摄政王点点头,挥手让她起身!
而列席的众位贵人这才知道此人便是那尊贵无比的老摄政王后纷纷下跪,只是趴伏在地不敢出声!
老摄政王怒瞪着跪在身前庆安大长公主,一字一顿的道,“哼,辱骂本王嫡孙要她一双眼睛算是便宜的了,难不成你还有意见不成?”
“庆安不敢!”庆安大长公主现在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没想到这凤鸢真没骗他,这小子还真是这老摄政王的嫡孙。
“不敢?本王看你敢的很!刚刚在要对本王孙儿格杀勿论的时候怎么敢了?”老摄政王怒挥衣袖一阵内劲竟将庆安大长公主掀翻在地。
衣衫、发髻散乱,哪还有身为公主的威仪,竟像是一个疯婆子似的。
然老摄政王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怒斥道。
“你不是要向太后交待?本王看你还是先进宫去问问看她要如何向本王交待?身为国母竟连自己的侄女都教导不好,如何能母仪天下?若是她这太后不想做了,告诉本王就是!”
若不是她手中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拿到手,早就将那个一心揽权,祸乱朝纲的蠢货给废了。
这下庆安大长公主更是慌了,若是这事牵连到太后只怕她老人家也不会放过自己。
“皇叔恕罪,是庆安的错,求皇叔恕罪!”
庆安大长公主忙不跌的想抓老摄政王的袍角,却被一脚踹开,只是老摄政王这下控制了没用内劲,不然只怕这庆安大长公主就要殒在这里了,那还能在这里求情!
“滚!”
不理趴在地上状似疯妇的庆安大长公主,老摄政王随意找了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