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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夏锦的众人齐刷刷的转过头,只见一行十来个老头或是让人搀着、或是自己拄着拐杖站在夏健家不远的地方。
“朱氏,我本以为只有这夏大庄家的是个会撒泼的,没想到你比她更过,连我们几个老家伙你也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是不是想让我请了家法让你去祠堂跪上几天反省反省。”老族长可是气得不轻,他这一生自认公允,为了族里个鸡毛蒜皮的事操心操力,临老了还被晚辈说道。
朱氏听到这老族长要让她去跪祠堂,可是把她吓得不轻,要说这跪祠堂可是有讲究的,这受罚期间进去的人便跪着不准动,直到跪够了时辰才能出来,中途要是受罚之人要出恭那便是辱没了祖宗,是以在进祠堂前一天便要禁水禁食,这要是真被罚进去跪两天她这一身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肉不是全掉完啦!
抬起也厚实的巴掌,一巴掌乎在自个脸上,哪声响听得夏锦都替她脸疼,“老族长,我嘴臭、我不该、我知错,求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哼”老族长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不再理她,领着几位族老越过她朝夏锦走来,“锦儿丫头这夏健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比前些个日子好多了,人也清醒了,今个儿刚去给夏大伯立了个衣冠冢,这会子刚到家。”夏锦就是不说明这几个老人哪还有不明白的,敢情人家这刚到家这些人就找上门来了。
老族长点点头,之前也是听人说夏健受了伤,但却不知道伤的有多重,也是昨儿个夏天找到他家才知道的,这娃子也是个可怜的,既然现在想往正路上走,自己又怎么能不帮着点呢,要是任由着这些个黑心肝的,占了他们母子田产以后让他们怎过活,莫不是到最后还是逼他走上了歪路。
是以昨天让夏天去衙门改这房契、地契时便就套好了说法。只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而已,本来他老人家还盼着这些个人能通过夏天家的事多少有个教训,别对这母子俩再起什么歪心思,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这些个晚辈,与几位族老对视了一眼,便在这檐下站定。
“按理说这夏大庄犯得法,这族里的确是有矩规要收了他的家业的,这会子我和这几位老祖宗都来了,你便让夏健拿出来吧!”老族长声音足以让在声场的听个清楚明白,只见那此个人个个脸上都似开了个花似的。只前退了下去只当是看热闹的人更是开心,越发觉得自己做的不错,即不得罪人,也能分到东西。
夏锦听到这话也不吃惊,她知道老族长只不过是想公开这财产都是夏健的与夏大庄没有关系,让这些人别再打它们的主意。
“老祖宗请稍等,我这便去叫哥哥拿来。”夏锦乖巧的进了屋,与之前待众人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没一会儿,夏天便拿着几张契约出来了,只是他便没有立刻交给老族长,只是对众位族老们拱手行礼,“见过老族长、各位族老!”
几位老人受夏天一礼心里分外受用,还是夏天这孩子知礼,这站在这里的这么多人看到他们来了有哪个是站出来打过一声招呼的,只顾着眼前这点子利益完全忘了尊重他们这些老人,越想越觉得这些人真是讨厌。
“夏天你手中拿的可是夏大庄的家产?”其中一位族老见夏天并不将手中东西交出来,便开口问道。
“回老祖宗的话,这并不是夏大庄的家产,夏大庄的家产在升堂当天便被县太爷判了全数允公了。”夏天认真的把昨天套过的话说出来,反正这村子里的人也没人敢去县衙质问县太爷有没有这回事,所以这怎么说也就随他。
“那你手中又是什么?既然都被允公了,你还拿这些个东西出来作什么?”另一位族老更是不解的问道。
“这是夏健的田产、地契趁着今个儿大伙都在请众位做个见证,免得日后有人问起来又得请几位老祖宗再跑一趟。”说着扫了门口那些人一眼道,“前日夜里夏大伯在牢中畏罪自杀,县太爷十分震怒,昨日县太爷便升堂问了案,判了没收全部家产,责令不许家人收尸,后又听闻这夏健见义勇为,这夏大伯娘更是为了解救人质差点被夏大庄打死,便又把这家产发回给了夏健,我手中这个便是发回后的全部房契和地契,当堂便改了名字,所以这些都是夏健的财产而非夏大庄的,与夏大庄并无半点关系。”夏天把昨日套好的话一一说来。
他这话音一落,还不待几位老祖宗说什么,下面的人便不干了,本来以到手的东西就这样鸡飞蛋打了,自是一片怨对之声,只是这朱氏反应最过,“我不信,这一定是你们想私吞这夏大庄的财产耍的花样?什么夏健不夏健的,我告诉你夏天,你今天不把这些东西交出来我便不走了,这夏大庄家的地不上交,那他夏健也别想种!”
这朱氏本就一身横肉,这会指着夏天跳脚一身的肉更是乱颤的厉害,怎么看怎么恶心。
老族长气的把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这他还没说话呢,哪里轮得到这朱氏撒泼。
“你给我住嘴,有我和族老们在,哪轮得上你说话。”
“夏天,你说得可是事实?”族老们也有疑虑便直接问了夏天。
其实这事还是去办改地契的时候小木告诉他回来这样说得,怕就怕就算改了地契村子里的人还是不认账,但要说是县太爷判得想着也没人敢再说什么,而且小木也说会向县太爷报备此事的,就算有人去问也不会有事,更何况这村里的人只怕也不敢去找县太爷对质。
“有地契为证,这上面的日期便是昨日,而上面也盖着衙门的印鉴,若是还有哪位有疑虑可以去衙门找县太爷对质。”夏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有些不快的看着朱氏。
朱氏听到夏天这么说还是不相信,但是她也没这个胆去找县太爷对质,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下,想起老族长刚刚说要让她跪祠堂就是一阵害怕。
其他人虽然也有点怀疑但碍于夏天说的绝决,而且看情况想从这里捞好处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老族长看着这一众的人气不打一处出,打发他们都回去,看着身边这几个族老,忍不住感叹道,“这夏家的子孙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这样,想想我们当年可不像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连亲情也不顾了!”
人老了就容易感慨便有那族老附合道,“是啊,他们这些个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见天的就会欺负自己人,这要是别人找上门来只怕一个也不敢伸头。”
其他几人也不免附合着,到是其中有一个道,“也不全是,这晚辈当中这夏天和长鸣都是个好的,这族中要兴旺还得靠他们啊。”
其他人也点点头认为他说的再理,只是夏天红着一张脸站在那不好意思。
几位族老也说着由扶他们来的人搀着又回付出了,只有老族长一人留了下来,平日里他也不出门,这次来了便看看这夏健母子俩再走。
老族长看过夏健母子,直叹这夏大庄坏事做尽现在也算得了应有的教训,再三叮嘱夏健这以后可要好好的过日子,可不能像往日里那样了,夏健也连连称是,老族长临走时夏健硬撑着身子想送送这位老祖宗,老人家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躺下,“别了,你的心意我老人家心领了就是,好好养着吧!”
老族长来时是由着家里人送来的,后来他非打发着所有人都回去了,这会儿只剩他一人,夏天便扶着他送他回家。
出了夏健家门口两人一路慢慢的往回走,夏天也知道老人家支开所有人只怕是有话对他说,便静静得等着老人开口,一路行来已经能看见老族的家的屋顶了,老人的声音才悠悠才悠悠传来。
“夏天啊,我老人家就这么一说,你要是听得进去最好,要是听不进去只当我没说过。”老人家目光悠远,不知是看向何方。
“老祖宗,您有什么话对夏天说的,夏天聆听教诲。”这个老人一直以来用他慈爱的胸怀包容着晚辈,夏天对他的尊重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老人家摆摆手示意夏天扶他继续向前走,“别教诲不教诲的你听听便是,这夏健母子虽说欠你家颇多,但这些事都是夏大庄搞出来的,这夏大庄也遭了报应,他们母子又搞成这个样子,唉……”说到这儿老人家又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又接着道,“我知道你和锦儿都是个好的,就你们今天肯为他们站出来,只怕也是原谅他们了,这为后能帮上他们一把就帮一把吧,别让他再往那歪路子上走了,好歹你们也是堂兄弟,相互帮衬着这村子里想欺负的也得惦量惦量不是,那个断亲的事就算了吧!”
老族长也知道当日的断亲的确是无耐之举,从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