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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三姐朝窗外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才说:“别怪三姐没提醒你,这老宅的规矩想来你也懂。就算你不懂,三姐这个前车之鉴就在这儿,你可得想好了,要是被奶奶发现你喜欢…”
她没说出后面的话,因为麦柳已经惨白了脸。麦柳以为自己的心意无人知道,以为自己一直隐瞒得很好,可是却逃不过三姐那双眼。
麦柳低着头,一副犯错的模样:“三姐…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啊!这感情,你越不我喜欢,我就越要喜欢。”
三姐同情地看着她,随即将她揽在怀里,说:“三姐是过来人,也比你年长不少,听三姐的劝,趁早收心吧。况且老六他心里有人了。”
麦柳一听这话,猛然就红了眼,一直不爱哭的姑娘落了泪,她很不服气:“凭什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六哥碰上她就没好事儿!她就是个煞星,她根本就配不上六哥!”
三姐不知该怎样安慰,只说:“她是真心爱着老六的,你别把她说臭了。”
“哼!她就是臭!臭三八!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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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柳骂得痛快,根本没注意到那躺在床上的卫伦已经睁开眼。
他发出微弱呻,吟,将麦柳的骂声止住了,她赶紧跑过去,抓住他的手,都快高兴哭了:“六哥!你终于醒了!”
三姐也凑过去,见卫伦的双眼好一会儿才有焦点,便说:“怎么样?好点没?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卫伦皱眉看着麦柳,然后又看着三姐,好半晌才突然说道:“小九,你怎么变这么成熟了?还有三姐,你不是嫁出去了么,怎么回家了,奶奶没打断你的腿啊?”
两个女人同时震惊了,麦柳是真震惊,三姐却是愤怒地要跳脚,她也是个脾性烈的,猛地就骂:“好你个老六!敢编排你三姐了是吧?老娘以前白疼了你,你给我滚,爱哪儿哪儿去,别给我眼前躺着,小心我掐死你!”
卫伦嘿嘿直笑:“哎呀,三姐,别这么小气嘛!”
三姐瞪过去,作势要打他,卫伦急忙躲开,却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他顿然愣在那儿,摸摸自己的头,不可置信:“我怎么受伤了?谁打的?”
三姐和麦柳面面相觑,还是麦柳问:“你不记得了?”
卫伦见她吞吞吐吐,暴躁:“老子要记得还问你干什么!”
麦柳突然觉得难办,这算怎么一回事?三姐倒是镇定,说:“找老七老公来给你看看,然后给你说情况吧。”
卫伦却是瞪圆了眼:“老七老公?老七结婚了?”
【文】两个女人更是诧异,异口同声:“你不知道?”
【人】卫伦好看的面容上有些惊惧:“我怎么觉得…我怎么觉得我一觉睡醒之后,你们都变样了?怎么不是我记忆里的模样了?”
【书】这样的问题,无人能回答,麦柳终是忍不住,跑去找奶奶,又找来老七的老公吕真。奶奶先到,却听到卫伦问:“奶奶,你怎么头发白了这么多?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屋】奶奶见惯场面的人,也被他的一番话说愣住了,她仔细地看着卫伦,斥道:“你又玩什么把戏!”
卫伦皱眉,不语。
在众人弄不清什么状况的时候,吕真来了,他一番了解,问了卫伦一个爆炸性的问题:“六哥,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啊,干嘛?”卫伦说。
一句话,将众人都惊在那儿,谁也没看再说话,只余下呼吸声,清晰可闻。到后来,只有麦柳颤抖地开腔:“六哥,你已经三十三岁了…”
卫伦瞬间抬头,盯着她,猛然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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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
安妮拿着验孕棒的手在颤抖,待了许久许久,她才走出洗手间。此时的唐呈在客厅看《海绵宝宝》,她悄悄坐过去,声音很弱:“哥,我有话对你说。”
唐呈将电视声音调小,笑着问:“怎么了?”
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唐呈却很有耐性地等待,终究,她说:“我怀孕了。”
唐呈抓住遥控器的手松了,遥控器掉落在地,一声响又让他回神。他笑得很难看,问:“他的?”
她垂眉:“我只有他一个男人。”
唐呈握拳,手背青筋暴起:“咱不要他的孩子!”
安妮却是红了眼:“哥,我已经二十九了,我想要个孩子,而且如果这次我若不要这孩子,我就再也没法生育了。”
唐呈绝望地看着她,想要骂她,却又不忍心,他转过轮椅背对着她。安妮掩面哭泣,不断地说:“我不能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能不要这个孩子…这是上天给我的赏赐,我不能不要啊!”
他看着窗外,皑皑白雪,若留下这孩子,大约要明年初冬降生。他忽然笑了,摇头叹道:“我命里无福,无福啊…”
他说:“留下这孩子吧。”
她猛然抬头,然后便笑了,用手抚摸自己的小腹,很珍重,很珍重。
(上部完)
42
42、第 42 章 。。。
“安妮啊,安冬尿裤子了,赶紧地给换条裤子,这春儿里最容易着凉,仔细他不好受,回头跟你闹,让你不安生。”邻居张奶奶在小阳台上冲着正在晾衣服的安妮喊道。
这是老旧的居民楼,相邻的两个屋子的小阳台是挨在一起的,若不是这一片的人相互熟识,否则大家都要为安全问题而头疼了。
安妮回身看过去,安冬在张奶奶怀里,胡乱地挥着胖乎乎的手,正冲自己笑。她心里一暖,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去张奶奶家接回安冬。
张奶奶说:“也怪我没注意,这大胖小子,我刚转个身,他就尿了。嘿!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啊,我瞧这小子就贼精贼精的,准是没妈妈抱才故意使出这么一招的!”
安妮回着:“瞧您说的,他才多大啊,哪儿有那智慧。”
张奶奶假意瞪了她一眼,说:“我说他聪明就聪明!奶奶我都快七十的人了,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不信我这眼神呐你?”
安妮见张奶奶又要长篇大论,立马点头附和,抱着安冬回自个儿家去了。她从衣柜里翻出裤子替安冬换上,弄好了之后,就将安冬放在床上,自个儿就坐在床头看着他。
安冬在床上爬来爬去,他素来能吃,长得比一般孩子要壮,那小粗腿特别有力气,爬起来也很快。他在床上爬了一圈,然后爬到安妮跟前,朝她怀里钻。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什么。
安妮抱起他,用手指逗逗他的下巴,笑着问:“说啥呢你?”
安冬就又是一番咿咿呀呀,大约是见安妮没回应,于是就闭上嘴巴,瞪着黑溜溜的眸子看着她。
他长得像卫伦,特别是那双眼睛。每当安冬看着自己时,她都有种错觉,仿佛是卫伦是在看她。安妮心里一酸,将安冬紧紧抱着,轻声说道:“冬冬乖,等会带你去唐叔叔家,好不好?”
安冬眨巴眼,也是听不懂妈妈的话,却露出了一个笑容,虎头虎脑的可爱。
自打安冬出生以来,她就搬进这栋居民楼里,这儿虽老旧但租金便宜,一个月也不过五百块。房东就是张奶奶,她拥有两个房子,却是个独居老人。听邻居偶尔说过,张奶奶只有个女儿,现在在美国,大约是嫁得远了,也很少来看她。
安妮一个女人带着安冬很不方便,也常被周围的邻居说事儿,单亲妈妈素来话题多,有时说得重了,也挺伤人。张奶奶倒是喜欢这对母子,有时安妮忙起来的时候,她就替安妮带安冬。独居老人的那份孤独,也常因为有了这对母子而被冲淡。
到了后来,张奶奶干脆每个月象征着收些房租,不过百来块,其实都用来交水电费了。安妮自然感动,可生活依然很艰难,并没有因为少了那几百块的房租就让她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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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换了身衣服,抱着安冬关门,临走前将家里的钥匙丢给张奶奶,随即便带着安冬坐公车去唐呈家。几番辗转,她按响门铃,来开门的是保姆阿姨,门一开,那屋子里的麻将声就传来了。
她朝里望了一眼:“程阿姨又打麻将啊?”
保姆阿姨示意她小声,继而自己压低声音说:“别给她听到了,要不然她又要对你说难听话了。”
安妮吐吐舌头,冲着保姆阿姨笑了一笑。保姆阿姨说:“唐先生在书房,你去吧。”
她便抱着安冬过去,途径小客厅时,看到程秀英在和三个牌友洗牌。程秀英见到她,自然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抱着个野种就进来了,真不害臊。”
几个牌友故作没听见,打着岔:“打牌!打牌!”
安妮神色黯然朝书房里走去。她走进去,看见唐呈坐在电脑面前打字,他现在是个法律作家了,出版了好几部法律书籍,很畅销,也算没有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