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客人,暂时放着不用,就也没仔细查,那宫女嘴馋偷偷喝才送了命,虽说挽救了旁人幸免于难,但臣妾将来要用时,还是会查一查,不至于惹出人命官司。”
玄烨冷声道“照你说来,那宫女白死了?”
良妃淡漠地说“臣妾会为她好好善后。”
玄烨轻叹“新茶送来,大多数人都是急着尝鲜,恐怕在茶里下毒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你却放着动也不动。”
良妃不屑地说“粗人饮茶,有几个喝得出新茶旧茶的区别,不过是瞎显摆。”
玄烨轻笑,而后道“这件事把永和宫牵连上,下毒的人该跳脚了,朕会仔细看看那几个人急着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后再没有你的事,妃嫔们来打听,你想法儿敷衍就是。还有要小心些,朕留你还有用。”
良妃颔首“臣妾亦是,还请皇上善待他的子孙。”
玄烨心里觉得膈应,可莫名地竟然忍耐了,也许是真的不在乎,所以才无所谓。
紫禁城和畅春园都出事,惹得六宫不安宁,有人是怕自己也被人算计,有人却是怕算计了别人被捉个现行,惠妃从景阳宫打听回来后,就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好容易盼来外头的传话,大阿哥果然是说现在不方便进宫,一句不方便,包含太多意思,惠妃猜着延禧宫里那事儿,多半和儿子脱不了干系了,不然他大可以光明磊落地进来,这又怕什么呢?
可瑞景轩里是怎么回事,儿子把手伸进园子里了?是一不做二不休要把皇帝眼睛里在乎的两个女人都除掉?但没了德妃和良妃,朝堂后宫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她无数遍警告过儿子,德妃是不能动的。
再等明珠府传来消息,更是让惠妃心力憔悴,明珠病倒了。到了这把年纪,心再大再高老骨头也撑不住,府里的事如今都由明珠的次子揆(音同葵)叙出面,可惠妃一向知道,揆叙还不如容若一分能干,根本靠不住,纳兰家没了容若,是最最大的损失。
冷静时,想到良妃,想到容若,惠妃懊悔不已。若是当初把觉禅氏送出去给容若,有情人终成眷属,容若大概不至于英年早逝,他那么受皇帝喜爱,明珠府如今的势力可想而知,难道真是当初一步错,错了一辈子。
此时,最安宁的,唯有畅春园,儿女分拨涌来,把瑞景轩塞得满满当当,小宸儿已为人母,还伏在自己怀里久久不肯放开,善良如小兔子般的闺女,竟狠狠地诅咒那下药之人不得好死,害得岚琪心里念了无数的佛为他们消除口业,毕竟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儿,都怪玄烨虚张声势。
胤禛一早跑来不说,之后毓溪来了,十三阿哥带着妻妾来了,女儿女婿也到了,唯独十四家里,福晋带着侧福晋,她们觉得没面子根本不敢靠前,反而是岚琪逐一打发孩子们离去后,特意把她们留下叫到跟前,瞧完颜氏耷拉着脸,她就笑“你是不是又和十四拌嘴了,兄弟里头,就没见你们两口子那么爱拌嘴的。”
完颜氏终归是心向着丈夫的,软软地说“额娘,胤禵忙得脚不沾地,等他空下来,立刻叫他来给您请安。”
。。。
844 胤禛受责
完颜氏年纪轻,又不是在毓溪从小所受的那般教养中成长,脸上根本藏不住事,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更是温柔胆小,在一旁半句话也不敢说,岚琪见她们这模样,想问缘故又怕吓着了,给环春使了眼色后,安抚了几句,就打发儿媳妇们早些回宫。
环春送二位福晋出来,挽着十四福晋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果然对着环春她们放得开些,零星透露了一些,环春再回来告诉主子,岚琪叹道“他们兄弟本没什么事,错就错在不往来不言语,遇见事就你猜我我猜你,怎么能不生分。”
“十四阿哥年纪小,未必听劝,四阿哥好说话,您劝劝四阿哥呢?”环春道。
岚琪却没听见这句话,她已经想到很远很远的事,若她的儿子将来真的要继承皇位,他日兄弟之间,一人为君一人为臣,若不能和睦信任,就如今这模样,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待环春再重复那些话,岚琪才缓过神,想了想苦笑“这事儿,还是和十四才说得通呢。”
两件事风风雨雨闹了半天,胤禩各处奔波回来后,并不如平日那般往张格格屋子里去,难得的来了八福晋跟前,八福晋本十分惊喜讶异,可胤禩却开口问她“曹寅从江南送来的茶,是你送进宫给额娘的吧?”
“是我,怎么了?”八福晋尚不知宫女死因,但知道婆婆屋子里死了人,这会儿听见提起茶叶,多想一想,便明白或许就是那东西出了问题。想到丈夫此刻来问自己的目的,再看他的语气神情,心凉了半截,别过脸冷笑,“我便是杀人杀上瘾了,也不会动你额娘,你瞎想什么呢?”
昔日相亲相爱无话不说的夫妻,如今形同陌路,胤禩知道自己有错,可他回不去了,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待妻子,之前醒过神来想,是不是他并没有真正“爱”过妻子,他没有爱过什么女人,也许对他来说,妻子曾经的存在,不过是让他满足了所谓的依靠。
“你怎么不去问曹寅呢?”八福晋坐回炕沿上,随手摆弄手里的绣品,冷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曹寅送来的茶,本身就有问题。”
胤禩一向好性子,此刻虽恼,也不想轻易发作,耐心地说“明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想问问你,送茶去的路上,可有没有别的什么事。”
八福晋看他一眼,见丈夫至少还有耐心面对自己的挑衅,心里又软了,不管胤禩是否爱她,她至今还爱着自己的丈夫,便仔细想了想,皱眉道“若是我没记错,得了曹寅的茶后,我送了一些到大阿哥府里的,可我最近记性不好,记不起来到底是同路送去的,还是分开送去的,茶叶上的事,就这点了。”
胤禩面色暗沉,闷声坐到了一旁。八福晋见他这模样,不免心疼,撂下手里的东西倒来一碗茶,劝道“慢慢查吧,咱们经历的风浪还少吗?”
“他们是容不得额娘如今得皇阿玛喜欢,老四他们都是子凭母贵,如今又多了一个我。”胤禩冷笑,接过妻子手里的茶,却不屑地说,“可他们不想想,额娘是什么心思的人,算得到她头上吗?”
八福晋不言语,只是好久没这么近地看着丈夫,他们也好久没心平气和地说说话,胤禩见妻子这般神情,想到近来彼此的关系,难得今天这个机会,便也放下芥蒂,温和地说“近来委屈你了,是我不好。”
一语说得八福晋眼圈通红,泪珠子打转,她吸了吸鼻子笑道“说什么话呢,咱们要好好的。往后我不再掺和外头的事,你安心去忙你的,我管着家里就好。咱们之前错了,不能继续错下去不是?胤禩,我不能没有你……”
今天出了这种事,突然听到妻子一番肺腑,胤禩觉得些许温暖,也许他依旧不懂到底什么是爱情,可身边稍稍有温暖有依靠,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靠上去,妻子也好,张格格也好,走进家门,他渴望身边的女人,给予她母亲一般的温暖呵护。
夫妻间的尴尬,总算找到了出口得以缓和,八福晋如今精神渐渐缓过来,又经历了和丈夫感情的挫折,痛定思痛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犯那些毛病,只想牢牢地把丈夫拴在自己身边。
可那天晚上,胤禩难得睡在她屋子里,八福晋想要久违地和丈夫在一起时,不解风情的胤禩无意中翻过身留下的背影,却在她心里留下了些许伤害,但是八福晋忍了,她总想着无论如何要把丈夫留在身边。
隔天,胤禩一清早就离了家,应付朝务外,他还要查一查茶叶的事。妻子说她不记得,随行的下人总该记得一些,出门前问清楚了,知道宫里和大阿哥府上两次是分开送的,他散了朝后就径直来延禧宫,要问额娘拿茶叶看一看。
良妃虽然顺着他,可看到胤禩将茶叶盒翻来覆去看时,还是动了心机道“你皇阿玛下令各部来查这件事,你自己跑来查,是不是僭越了?”
胤禩一愣,良妃则笑“你是孝心,额娘知道。可你别违背了皇上的心意,他若是放手给你,早该说明白,额娘就怕你好心误了他的事,适得其反。”
“额娘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胤禩顿时闷住,他想当然地以为,这事儿该落在他肩上,但细想想,父亲并没有委任任何一个皇子,他们贸然干涉,的确僭越了皇权。
“额娘反正没事儿,你不必太着急,且看各部交出什么答案,过会儿他们又要来取证了,把这些东西放下吧。”良妃温柔地望着儿子,大概连她自己也想象不出,人前人后可以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