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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劝了好几天她才答应了。和嫔也与她很投缘,像亲姐妹似的。”
岚琪见僖嫔面色憔悴,太医的诊断是心疾,僖嫔这会儿说话也老捧着心门口,不免劝“你对两个小阿哥太尽心了,这是累出来的,自己该悠着点。”
僖嫔且笑“今岁太后大寿,臣妾怎么也会撑住这口气,不敢给太后添堵,娘娘放心。”
岚琪叹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僖嫔却笑“臣妾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好在这些年活出了名堂,没白来人世一遭。只是有件事想求娘娘,臣妾若离世,就该是密嫔做这一宫主位,可臣妾曾住过,说白了怪晦气的,到时候还请您将她挪去别处,东六宫的景仁宫尚无主位,让她去那里,住得离您近一些也不怕叫旁人欺负了。”
“别说这样的话,听得人心里发酸,既然日子好,就好好过下去。”
劝慰的话,总是苍白无力,面对生死时,岚琪总觉得世间任何事都变得不再重要,口口声声要与玄烨相伴到老,可她能不能有那个命,只有天知道。
然此番皇帝谒海神庙,许是因路程不远,带了太子同往,太子几乎不记得上一次随父亲出远门是几时,也极少再和兄弟们一道出门,皇帝的决定送到毓庆宫时,让太子在妻子面前欢欣雀跃,如同久困在金笼里的雀鸟终于得以展翅高飞,一扫阴霾抑郁的气息。
一路上皇帝行祭祀之礼,都是太子随其左右,诸位皇子则与大臣同行,十足储君派头,行程之中太子常与皇帝同辇,相谈甚欢。夜宿郊外时,太子还亲自到皇帝营帐中驱散蚊虫,一言一行皆是朝臣称颂的孝道。
此类种种事不断地从京外传入宫中,女眷们聚在一起偶尔提几句,毕竟是毓庆宫的事,一向是她们之间的禁忌,但岚琪明显地感觉到太子妃身上气息的不同,那几日商议寿宴的事,太子妃神采飞扬,虽然从前也十分端庄干练,但那眸子里泛出的光芒完全不同,太子长进,她的骄傲溢于言表。
转眼酷暑将过,皇帝回京后没几日,四贝勒府里就有好消息传来,那日晌午就听说李侧福晋要生了,等傍晚永和宫里预备了小菜要送去乾清宫,正好等来消息说李侧福晋生下小阿哥,母子平安。
岚琪便亲自到乾清宫向玄烨报喜,皇帝则递给他名纸,笑道“听说要生了,朕就觉得会是个孙子,拟好了名字,你连同赏赐一起送出宫,告诉胤禛等这孩子过了百日,就入玉牒。”
岚琪欢欢喜喜拿过名纸来看,“弘昀”二字苍劲有力,不禁笑道,“要是生了小孙女呢,皇上该失望了?”
玄烨笑“朕当然就藏起来不叫你看见,然后也真高高兴兴地和你庆贺一番,孙子孙女都是我们的骨肉。”说罢就与岚琪往膳厅去,而环春则捧着名纸赶回永和宫,将已准备下的赏赐打发人送去四贝勒府,传德妃娘娘的话,让四阿哥不必进宫报喜,天色已晚明日相见不迟。
贝勒府里,毓溪和胤禛在西苑看孩子,嫡福晋没发话要把新生儿抱去正院里,李氏本有些担心,她没照顾好弘昐会不会被剥夺抚养子嗣的权利,但除了宋格格老吓唬她之外,一直没人提起这件事,到如今福晋也不开口,她算是安心了。
夜里胤禛沐浴时,毓溪领着弘晖在屋檐下乘凉观星,儿子很快就在她怀里睡熟,青莲带着乳母来将阿哥抱走,她则留在身边轻声问“不知德妃娘娘是什么意思,兴许会要福晋您来抚养弘昀阿哥。”
毓溪摇头“我会与额娘说明白,别叫宅子里都是怨气。她不容易,我若为了弘昐不让她再带孩子,这家里可就不安宁了。”顿一顿更是道,“要紧的是给胤禛开枝散叶,李氏身子好,该是她的福气。”
而四贝勒府添子,兄弟妯娌之间必然要恭喜,小阿哥洗三那天家中来观礼的宾客不少,大阿哥府里的新福晋也特地赶来,可她虽是长嫂之尊,可年纪却比弟妹们小,性子爽朗像个小妹妹似的,倒是更讨人喜欢些。
因宾客众多,毓溪忙不过来接待,便让宋格格也来待客,宋氏好歹在贝勒府多年,这点小事不至于做不好,生性热情大方,没叫嫡福晋失望。
洗三礼成后,女眷们就等着吃酒,酒席前毓溪叫了戏班子,大家热热闹闹往园子里去,宋格格穿梭其中,好容易将大家都引到园中临溪听戏,热得衣领都汗湿了,回自己屋子换身衣裳再出来,过后院时,却瞧见九福晋只身往假山后头去。
这里到底是自己家,宋格格多了几分防备的心,跟了几步到后头,却见三福晋在那里徘徊,她知道三福晋和九福晋是同宗的堂姐妹,要说两人相见没什么可奇怪的,为何在别人家里偷偷摸摸?
果然这边三福晋很不耐烦,抱怨堂妹“好好的,在这里叫我出来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去你家或者我家里说?”
九福晋则往堂姐手里塞东西,一面客气地说“这不是不方便往来嘛,胤禟说了,要我务必把这点东西求堂姐带回家里去,三阿哥如今修书没有多余的进项,做兄弟的该帮衬些。”
三福晋皱着眉头朝手里看了两眼,大概是塞了银票,她装模作样地说什么九福晋家里从前没少受她娘家的照应,总之一些口是心非的话,到后来九福晋却说“太子指望三阿哥多多给他寻字画,太子身在宫里哪里知道外头营生的不容易,只管狮子大开口,三阿哥不容易呢。”
三福晋责怪“你小声些,提太子做什么。”
宋格格见她们谨慎了,生怕自己被发现,立刻带着贴身的丫鬟离开,千叮万嘱不许丫鬟多嘴,之后心里便得意洋洋,回头能在丈夫面前邀功。
可这边假山后头三福晋为了避嫌先一步离去后,九福晋却等了片刻才出来,她随行的丫鬟竟从花丛里钻出来,身上已被咬了好几口包,挠得脸上通红,却是兴冲冲地对主子说“奴婢瞧见了,那位宋格格跟着您过来的,该是什么都听见了。”
九福晋很满意,瞧见丫鬟脸上好几块包,便不让她跟着自己再到人前去,笑着许诺“回去九阿哥一定好好赏你。”
而这一天忙碌下来,毓溪不说累得腰酸背痛,光应付宾客说就得嘴皮子都发麻,今天因都是女眷,胤禛正好在朝堂里不回来,夜里来与她道辛苦时,毓溪却懒洋洋地说“去别处歇着吧,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动了。”
胤禛不想为难她,往宋氏院子里来,宋格格倒是精神奕奕,绕着他撒娇道“我有件事告诉贝勒爷,听了后可要赏我些什么。”
703 众星捧月
胤禛且笑“又是你娘家的事?”
宋格格娇嗔几声,缠上来贴着丈夫的身子,将今天在园子里撞见的事细细告诉他,一面说一面打量胤禛的神情,末了得意洋洋地问“妾身是不是撞见很要紧的事了?您看原来三阿哥哄着太子,而九阿哥他们暗地里则帮着三阿哥,明面儿上是从不往来的人,必然是因为堂姐妹成了妯娌,就勾搭上了。”
胤禛皱眉看她“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成天在家待着的人,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
宋格格怯怯然笑“妾身就是成天在家待着,闲着了才会乱打听,更何况出嫁前家里就叮嘱过的。”
“家里叮嘱过?”胤禛问。
“不然呢?”宋格格奇道,“难不成贝勒爷还觉得,如今你们阿哥之间关系暧昧的事儿,还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但见胤禛起身道“也不是秘密,只是真没有什么事。今日你细心,我记着了,回头让福晋赏你什么。”
宋格格见丈夫要走,拉着道“妾身可不稀罕福晋赏赐,要么你别走啊。”
胤禛已不想留下,只说“想起来书房里有事耽搁没做,不能耽误。这事儿你与我说了便好,再说出去,福晋就该找你麻烦了。”言语间与宋氏亲昵了几下,好歹哄着她高兴地离开,但一出门就沉下脸色,让下人掌着灯笼绕到园子里。问今日戏台搭在哪里,又问女眷们从何处过去,到底是自己家里,各处细细转悠,合着宋格格的话,眼前仿佛能再现白天的光景。
下人见他如此顶真,吓得伏地告罪,说今日没忙得过来,园子里还不曾打扫,胤禛不想太多人大惊小怪,随口说“十四阿哥惦记养两只蟋蟀,我在咱们园子里瞧瞧,可不是天还没凉,寻不见踪影。”一面往正院走去,打发下人回头去买几只回来。
正院里毓溪才换了衣裳,正歪着让小丫头捶腿,胤禛突然折回来,瞧见她懒洋洋的模样,不禁笑“额娘都不大要人这样伺候,你年纪轻轻怎么总是腰腿疼。”
毓溪不以为意,让丫鬟给贝勒爷准备洗漱,猜想他是不走了也不问为什么,应着丈夫的话说“额娘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