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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则躬身等着王常在,只说十六阿哥等在门外头了,外头很闷热。
王常在不能在此久留,久了这些奴才说话也难听,紧绷着脸跟了梁总管出来,却见脸生的宫女在门外,正与门前太监说“我家常在落下一方帕子在万岁爷这儿了,帕子还是荣妃娘娘之前赏赐的,求公公给去找一找,我家常在很稀罕。”
那宫女说话眉飞色舞,王常在知道,得宠宫嫔身边的宫女,都是这副骄傲得意的嘴脸,她身边的人之前也都如此,可再往前她不如意时,身边的奴才叫僖嫔换了不算,还被她毒打折磨,莫说奴才,就是自己也被僖嫔虐待,那就是不得宠的下场,是她一辈子也不想回到的从前。
这会子功夫,前头一乘软轿过来,乾清宫门前的人瞧见是毓庆宫的轿子,忙都迎上去,但见太子妃提着食盒从轿子上下来,梁公公已撂下王常在,陪在太子妃跟前笑道“娘娘怎么来了?”
太子妃就站在门前说“太子惦记皇阿玛这几日胃口不好,要我准备了几件点心送来,这会儿人还在六部忙呢,就打发人来催我了。梁总管带进去请皇阿玛享用吧,都是太子的心意,我就不进去了。”
梁总管小心翼翼接过来,恭敬地说“娘娘好歹等一等,奴才去回了话,看看万岁爷有什么说的没有。”说着吆喝身旁人好生伺候太子妃,自己捧着食盒转身就往门里去。
而王常在和十六阿哥这边,太子妃那儿分明看到了她,可人家不过打一眼,就别过头高高扬起下巴直身而立,就是因为认得,才根本没把她这个常在放在眼里。十六阿哥咿呀了几声也没引起太子妃的在意,王常在满心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又羞又恨,再不愿丢人,不等梁公公出来,便带着人走了。
启祥宫里,僖嫔知道王常在擅自抱着十六阿哥出门,在门里徘徊等待,终于见她回来,立刻就让人把十六阿哥抱回去,不禁说她“你抱着十六阿哥出门,太后那儿可要发话的,你到底是常在身份,抚养不得孩子,你这样出去招摇,只怕给自己找麻烦。”
自从王常在得宠后,僖嫔再没对她冷过脸,这会儿几句话不过是着急了,却让王常在翻了脸,她不能明着对僖嫔不敬,却也捏着她的弱处,反正方才在乾清宫里皇帝那些话没第二个人听见,她照旧还是能在乾清宫吃得开的得宠宫嫔,便捏造方才的事,冷声与僖嫔道“皇上说,得亏臣妾抱着十六阿哥去请他瞧瞧,皇上这几日忙,顾不得咱们这儿,心里却惦记十六阿哥呢。又说是不是僖嫔姐姐您忙不过来了,不尽心照顾十六阿哥,十六阿哥都两个月了,一点不见长个儿呢?”
僖嫔脸上一阵白,呆呆望着她说不出话,王常在却笑悠悠“皇上说,僖嫔姐姐忙不过来,就叫我自己带着十六阿哥,延禧宫的敏常在至今自己养着公主,这事儿不是没先例,太后娘娘若冲咱们发话,敏常在怎么办?所以,您就别操心了。”
说罢这句,王氏撞开僖嫔的肩膀就往里走,僖嫔没站稳朝后跌下去,幸得宫女搀扶,宫女恨得咬牙切齿,怨声道“主子何必这样让着她?”
可僖嫔惶恐不安地说“你也看到了,她在皇上面前吃得开,哪天她离了这里,只怕小阿哥们也要跟着走的。”
然而,在启祥宫内,僖嫔还能被王氏几句骗人的话唬住,到了外头却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八月十五的中秋宴上,长辈孩子其乐融融,猜灯谜时宴席上一阵阵笑声传来,好些新鲜谜面大家都是头一回听,太后问德妃今年谜题都是哪个拟的,岚琪将陈常在推出来说“咱们姐妹里,又出了个状元,那日在永和宫一道拟题就给咱们讲了好些故事,改日您闷了,让陈常在来宁寿宫给您说说。”
太后自然欢喜,念陈常在年纪轻却这样聪明,便赏赐她点一出喜欢的戏码,陈常在落落大方毫不怯场,宛若冉冉升起的新星,满身风光。就连荣妃都在底下轻声对岚琪说“陈常在进退得宜,倒是天生骨子里的聪明劲儿,这阵子王氏很不得脸,你瞧她脸上那一阵阵杀气。”
592 皇阿玛!皇阿玛!
岚琪顺着瞧一眼,果然见王常在耷拉着脸,她轻轻一叹“今晚过节,她摆出这样的脸色给谁看,也不怕皇上和太后不高兴。……”
荣妃嗤笑“听说前些日子还抱着十六阿哥去乾清宫,对于两个阿哥都养在启祥宫,太后早就不满意了,皇上给她的面子她不珍惜,还上赶着出来叫人捉她的把柄。可怜僖嫔如今一心一意照顾着孩子,也管不了她那么多,那日更与我道,怕有一天王氏离了启祥宫,孩子也要跟着离开。二十几年了,几时见她这样胆怯过,从前可是在孝懿皇后面前,也敢插一两句嘴的人,若不是有孩子,我看她也早忍不下去,要和王氏拼个鱼死网破了。”
岚琪忧心道“她到底中了什么邪,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好结果。”
说话功夫,几个孩子们闹着要看小弟弟,十五阿哥一直在僖嫔怀里坐着,十六阿哥则由乳母抱着,十五阿哥看见大孩子们围过来逗小婴儿,他也跟着瞎嚷嚷,一两岁的小孩子兴奋起来就爱尖叫,十五阿哥一叫,僖嫔唯恐惊扰了太后和皇帝,又显得自己管教无方,便抱着兴奋的孩子离开了。
退到安静的地方,十五阿哥渐渐安静,僖嫔温柔地哄着他,让他不要再大声嚷嚷,小家伙懵懵懂懂地答应,却一下犯困趴在额娘肩头,边上宫女说十五阿哥像是要睡了,僖嫔便道“我抱着她,你找人去拿一件毯子来。”
如此,留下僖嫔一人抱着孩子,宫女一走她便哄着孩子晃晃悠悠在廊下漫无目的地往里走,一阵寒风卷过,她怕孩子着凉,便抱着十五阿哥想到边上无人的殿避一避。可才走近窗下,忽听得里头娇娇软软的声音说“太子爷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叫人看见,咱们都不能好了。”
僖嫔心中一唬,赶紧抽身出来,捂着十五阿哥的嘴远远跑开了,只是那一句话的声音十分熟悉,缠绕在耳边,僖嫔总觉得在哪儿听过,等回到席面上,太子妃身边果然空空如也不见太子的身影。
她心里突突直跳,搂着孩子掩饰自己的不安,不多久太子满面春风地回来,与太后寻常说着话,再不久僖嫔不意地抬头,却见陈常在不知从何处回来。她刚才没留意到陈氏不在席面上,但此刻却突然一个激灵,发现方才那一把娇娇软软的声音,应该就是陈常在的。
僖嫔咽喉里像是梗了什么,吐不出也咽不下,浑身不自在,这要命的大事怎么就让她撞上了,不知道也罢了,现在让她碰见,她该如何自处?而她刚才到底有没有被太子发现,太子会不会找她的麻烦?
如此忐忑一整晚,晚宴顺顺利利地散了,皇帝与太后都十分尽兴,也是荣妃和岚琪面上有光。
待宗亲贵戚陆续离宫,皇帝与太子侍奉太后安寝后,也离开了宁寿宫,偏偏那会儿十六阿哥啼哭不已像是饿了,便在宁寿宫借一处地方让乳母给孩子喂奶。可王常在等得很不耐烦,生怕皇帝今晚翻陈氏的牌子,想着就算自己不能够侍寝,也要拦了她的好事,便撂下僖嫔和孩子先走一步。
她到门外时,还有几位没散,虽然王氏眼下不如以往,可比起旁人还是绰绰有余,几位答应常在见了她十分客气,瞧她的架势,有人道“王常在是不是又要去乾清宫了,可不是吗,皇上身边一定要您伺候才好。”
又有人道“王姐姐福气好,一连生两个阿哥。”
这一句话本没什么,偏偏有人扯出去说“就是因为王常在的小阿哥,四阿哥府里的小郡主都没抱来了,总归是孙子珍贵,四阿哥好容易有了孩子,却还是个女儿。”
王氏将她们看一眼,这话没头没脑,可却中她的心意,瞧见边上有软轿过来,还以为是自己代步的轿子,一面朝那里走去,口中就“生男生女都是天定的,生不出儿子福气是差一些,可生女儿总好过没有,那些生不出的,才可怜不是?也不知是谁造的孽。”
宫里宫外都知道四福晋似乎不生养,刚刚既然提起四阿哥的女儿,那王常在这话明摆着是嘲讽四福晋,可是王常在走近那轿子,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回过身要问她的轿子在哪儿,竟见德妃娘娘立在门内,随行的宫女太监都无视她,先跑来压轿掀帘子,后头的人才簇拥着德妃娘娘出来,边上则有人提醒王常在“常在,您让一让,娘娘要上轿了。”
方才的话岚琪听得真真切切,心头虽恨,可不至于在宁寿宫门前为此争执,今晚花好月圆夜,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幸好毓溪早早离宫听不见这样的话,若是毓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