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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不解,问她“你的意思是,咱们不管?”
岚琪点头“皇上答应晋升安嫔,就是看她脾气不好,僖嫔那些欺软怕硬的,连比自己位份低的都要巴结,可安嫔不一样,她会巴结比她尊贵的人,可对于地位不如她的,就算再得宠她也要欺负,过去我可是吃了她不少苦头的,那就更别说,反过来被人欺负,她能咽下那口气吗?”
“皇上这样说?”
“皇上只是提了几句,我自己分析的。”岚琪笑道,“现下就告诉安嫔,她是尊贵的嫔位,怎能被一个小常在欺负了还要找人做主,她若是有道理的,就自己去启祥宫和僖嫔说话,咱们管不过来那些事。”
“那也……”
“难道姐姐觉得把王氏找来景阳宫,让她在您这儿低眉顺眼地给大家赔不是,就合适了吗?”岚琪劝道,“咱们最多落得不作为的说辞,其他的让她们去吧,有这些人闹着,她们才会互相收敛。大不了闹得难看了,咱们再出面。”
荣妃啧啧“早知道不与你商量,竟是这么个主意,要命的是我还被你说动了。”但话锋一转,又道,“你觉得王氏会被谁盯上?她怎么老和你过不去,是要挑唆你们的关系吗?”
岚琪摇头“宫里就那么几个人,再冷眼看看吧。”
之后两位娘娘出来,愣是没给大家一个说法,更道安嫔现在是尊贵身份,也该为她们分担一些事,这回的事她自己去处理,日后也帮忙料理一些琐事,如这些掐架争执,别再总闹到荣妃和德妃面前,看似回绝了安嫔的请求,但也给足了她颜面。
若是荣妃一人,她们或许还会闹一闹,但岚琪一脸冷漠地坐在边上,安嫔几人就不敢多嘴了,五味杂陈地离了景阳宫,女人们到门外头一合计,咬定了不能让王氏继续嚣张,气冲冲地就来启祥宫,要僖嫔给她们一个交代。
宫里这么闹,不相干的都在看笑话,长春宫里,袁答应等在正殿里,惠妃迟迟才从里头出来,一身寝衣很不得体,懒懒在边上坐了,问她道“怎么这会儿来了?”
袁答应行了礼,轻声道“臣妾听说娘娘不舒服,想来看看您。”
惠妃摆手说“没什么,夜里贪凉闹了肚子,身子发软只想睡觉。”
袁答应关切了几句,便说起外头的事“臣妾来的路上,还瞧见安嫔娘娘和几位贵人常在往启祥宫去,看样子这次,王常在是惹了不好惹的人了。”
惠妃点点头,眼神定定地看着袁答应,袁答应吓得脸色苍白,终于支支吾吾地说“臣妾、臣妾已说了,约了王常在后天一起去毓庆宫送东西。”
惠妃冷然“那才好,那才是要紧的事,别的你不用多管。”
袁答应惶恐不安“臣妾真的不会有事吗?娘娘,臣妾害怕。”
惠妃笑道“你若有事,会不把我供出来吗?既然你那么不可靠,我怎么能让你有事,再牵连了自己呢?而你既然沾手了,就不干净了,你若想告发我求解脱,你也活不了的。”
袁答应吓得跪在了地上,惠妃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瑟瑟地说“倘若侧福晋生不下孩子,我就许你锦绣前程,你会比王常在还要风光,小公主我也能让你自己照顾。禁城里活得好的,就没几个身上是干净的,你不是胆子很大的吗?敢对王常在用药不让她怀孕,这点小事算什么,咱们更是一箭双雕,我帮你除掉王常在,你帮我除掉侧福晋的孩子。”
袁答应眼中含泪,咬着唇不敢说话,惠妃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说“瞧瞧你多好看,比起王氏更有韵味,皇上早晚会喜欢你,慢慢来。没有了王氏,皇上就会只想着你了。”
原来,惠妃计划让袁答应约王常在一道往毓庆宫送点心,在点心中做手脚,好让侧福晋滑胎,袁答应再三犹豫后答应了,她只要负责让王常在一道走一趟,其他下毒的事,惠妃会让人安排。
可正如惠妃说她蠢,袁答应会信这件事,就是愚蠢至极。毓庆宫从很早开始,就不碰外面送的任何食物,毓庆宫内的饮食更是严格把关几道手验毒,绝不会再发生当初书房里下毒,让六阿哥暴毙的事。惠妃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把手伸进毓庆宫。
她只是想试一试袁氏的忠心,只要她肯走那一趟,且不节外生枝,至少说明这个蠢女人对自己好歹是忠心的,不会像宜妃那么两面三刀,也不会像平贵人那样图谋不轨。
而那一天,安嫔带人去启祥宫闹,结果出人意料,就在僖嫔不得已要王常在出面道歉时,乾清宫突然传来旨意,斥责安嫔僖嫔仗势欺人,欺负王常在年轻弱小,内务府奴才的错,与王常在什么相干,一面把王常在接去乾清宫安抚呵护,一面就勒令安嫔僖嫔闭门思过。
安嫔也罢了,僖嫔纯粹是被拖下水的,此一事,更加对王常在忌惮三分,人前人后都对她十分客气,宫里人也都算看透了,皇帝真是有了新欢,就不顾旧情。
这件事,岚琪是听火急火燎跑来的荣妃说的,荣姐姐长吁短叹说“幸好我听你的没管这件事,不然皇上若勒令我闭门思过,我真是二十几年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岚琪怔怔地听着,心里翻江倒海,玄烨何至于如此宠溺一个女人,他要把王常在往什么路上推?
530 把她捧到天上去
荣妃喋喋不休,抱怨安嫔险些将她也牵连,又劝岚琪“皇上对她的喜欢,比你当年更甚些,不知她来日会有个什么前程,过两年生得一男半女,必然更加风光。我猜想你心里不好受,当年我看着你得宠,我也不好受,可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且宽宽心不要太计较,免得失了你和皇上的情分。”
岚琪则淡淡一笑“还能怎么样呢?他喜欢的人我们要帮忙护着,他不喜欢的人,我们要看着别让她们胡闹。不是常说,咱们是这大清国数一数二尊贵的人,既是如此,总要承担些旁人不能承担的责任,姐姐放心。”
可话虽如此,岚琪心中到底放不下。十几年来,这宫里无论是谁都不曾被皇帝这样宠爱过,自己哪怕专房专宠那些日子,也不见得如此,但话说回来,当年还弱小的自己一直老实本分不做任何出格的事,皇帝自然不需要这样偏心地对待她,而王常在却屡屡闹出膈应人的事,皇帝再每回都护着她,就瞧着不一样。
当年自己被太皇太后一顿打后,在宫内“消失”了好一阵子,这位王常在虽未挨打,可被送去启祥宫的日子,也的确不好过,之前人们常说章佳氏的历与德妃娘娘一路走来很像,现在看着,仿佛这位王常在,才是在重复永和宫走来的路。
两日后岚琪在宁寿宫与太后说起这件事,太后笑道“皇上若是真喜欢王氏,喜欢到这份地步,也算是放纵了。早年要看大臣的脸色,后来又碍着太皇太后管束,哪里敢做这样的事,而在皇额娘眼皮子底下,也没有哪个妃嫔敢这样放肆。说起来,还是我没用,在这六宫没有震慑之力,你们又没有中宫皇后,就让这些小妖精得势了。”
岚琪则劝说“臣妾说句话,您别不高兴。皇上就是知道您的性子脾气,从未想麻烦您做什么震慑六宫的事儿,能侍奉您每天安安乐乐,皇上就满足了。您长寿安康,才是皇上和皇室的福气,您做什么要费精神去震慑那些人,还不如乐呵呵的,让儿孙们知道家中有慈祥的老祖母可以依靠,那些人可不值得让您费心。”
太后被哄得很高兴,挽了岚琪的手叹“但愿皇上只是一时新鲜,可别为了那样妖精似的女人,辜负你这么贴心的好人儿。”
岚琪玩笑道“怪只怪臣妾没生得漂亮模样。”
论美貌,乌雅岚琪的确没有倾国倾城的姿色,也是为何她如此得宠不能让旁人理解的缘故之一,但她不至于丑陋或平平无奇,当年那个玲珑娇俏的小宫女,衣不蔽体地坐在榻上时,皇帝若是看不中她的姿色,大概连说话都懒得说,又哪儿来这十几年的美好。说到底,她昔日也是靠“美色”留住了皇帝的目光,只因自己运气好又生得合了皇帝脾胃的性子,才又让他那么喜欢。
那么现在的皇帝,因为美色多留恋几个女人,好像也没什么稀奇不寻常。
自然,这都是岚琪不断说服自己容纳那些女人,无视皇帝花心的话,撕开一切体面的伪装,她就是个醋坛子,酸得连永和宫的柱子都能融化,这几天看着皇帝变本加厉地宠溺王氏,关起门来她把醋意都露在脸上,连十四阿哥都黏着母亲问“额娘,你怎么不高兴。”
可是王常在是很不太平的人,昔日岚琪身上虽也总有麻烦,可都是别人硬找上门的,她从不会主动在宫里招摇过市,或是做出格僭越规矩的事,但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