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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还记得那晚的疼,姐姐,疼得我都要死过去了。”
彼时被下药堕胎后,可怜的小妇人没有在人前露出半点伤心,坚强乐观地看待一切,连玄烨都夸赞她。可如今得上天赐福再有了孩子,却哭成这样,昔日的伤害终究是种在她心里了,曾的恐惧加上如今丈夫的背叛,击溃了她一向拥有的坚强乐观。
“下一回再疼,就是孩子出生的阵痛,那时候疼痛带来的是希望是生命,你信姐姐,那份痛会连带着之前的痛苦一同消失,往后连想都想不起来,姐姐生养了六个孩子,现在每一次的疼痛都不记得了。”岚琪安抚着妹妹,欣喜新生命在她腹中孕育,终于哄得她渐渐平静,便吩咐环春派人往家里送好消息。
至于阿灵阿那里,岚琪正对妹妹说“眼下皇上带兵出征,于公于私我都不适合宣召外臣入宫觐见,有些话不能当面对阿灵阿说,可姐姐答应你,我会让他想清楚,是要你还是要那个丫头,虽然无情狠心,但那丫头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她让我妹妹不好过了。而你不许再哭闹,等他把那个女人撵出去后,你就回家去。”
岚瑛脸上分明还有泪痕,可毫不客气地说“那姐姐现在就传话给他,让他立刻赶走那个女人,别想侥幸在府外金屋藏娇,要把那个女人逐出京城,在外头给她找个人家嫁了。”
这话说得十分霸道,连环春都觉得二小姐不像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不想二小姐自己解释道“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这次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算了,下回他又不知道从哪儿弄个女人回来,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宠我疼我,因为姐姐的关系也不敢把我怎么着,可他嘴馋爱偷腥我也知道,他去外头胡闹我眼不见心不烦,可我既然是一家主母,而且是他当初海誓山盟答应我的,那家里必须我说了算,要不就别过了,他找别的女人给他当家做主去。”
岚琪和环春面面相觑,做姐姐的实在哭笑不得,拧了拧妹妹的脸颊说“我先头还又为了皇上当初的决定不高兴,心里有些怨怼,现下预备了将来冲他抱怨的话,又给吞回去了。你这么厉害要是叫皇上知道,他又该说我瞎操心。”
“反正这件事我赖着姐姐了。”岚瑛这会儿又软下来,缠着岚琪说,“原本因为战事,我不敢叨扰姐姐,是您非把我接进宫的,这下您别想甩开我了,要么我就回额娘身边去,反正那个女人一天不从钮祜禄家滚出去,我一天不会回去。谁爱笑话,谁笑话去。”
“你这么泼辣,要是生个儿子,将来谁敢把闺女送给你做儿媳妇?”岚琪玩笑着,一面心里已有了主意,等环春找来可靠妥帖的人,亲口一句句教该怎么去向阿灵阿大人传话,岚瑛在边上听得洋洋得意。
倒是环春谨慎,私下与主子道“二小姐这样,会不会反把阿灵阿大人惹急了?”
岚琪知道环春未嫁人,不懂男女之情夫妻之道,别人不晓得,自己的妹妹她清楚,岚瑛本性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次能闹得这么彻底,妹妹心里就有底,阿灵阿放不下她。如她所说,论公论私,阿灵阿都不敢把她怎么着,之前就天天去岳父家登门道歉,何况如今肚子里还有了孩子,更不怕他不妥协。
隔天岚琪领着妹妹在太后跟前说这些事,太后听得直笑,搂着岚瑛道“你可比你姐姐厉害多了,男人都爱嘴馋,是该好好治治。”
因太后也知道了这件事,多少传出些话到外头,钮祜禄一族如今不复从前辉煌,岂敢惹怒太后和德妃,族中长辈纷纷给阿灵阿施压,他不得不忍痛割爱把那个新收的侍妾送出京城。但说忍痛割爱,也着实夸张,不过是新鲜喜欢上了一时撂不下,真把人送走了,隔两天他就不在乎了,一听得宫里德妃娘娘宣召他到宫门口接妻子回府,利索地就来了。
环春送岚瑛到皇城门下,远远看到门外头阿灵阿大人殷勤地要搀扶二小姐,二小姐傲气十足很是霸道,不知夫妻俩说什么话,阿灵阿大人点头哈腰地笑着,夫妻俩瞧着挺好的,等环春回来原样儿告诉主子,岚琪直摇头“小丫头越发轻狂了,可又能怎么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闹去吧,小日子吵吵闹闹的才亲热。”
不论如何,这件事有了妥善的结果,而且妹妹再次有身孕,那几天岚琪心情极好,可十来天后前线传来战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震撼她的心,虽然玄烨说过不论前方传来什么消息都不要惊慌失措,可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不到。
那几天,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说安北大将军常宁帅右路兵马最先在乌珠穆沁与噶尔丹对阵,清军大败。噶尔丹带兵长驱直入,一直打到离京只有七百里的乌兰布通,甚至已然一副胜者的姿态,派使者威胁清廷交出他们的仇人。
七百里,策马日夜兼程,两三天就能到帝都的距离,昔日三藩最张狂的时候,也不曾逼得这么近,一时人心惶惶,都害怕再吃败仗噶尔丹就要打到京城,只是这话不能说出口,谁都知道不吉利。
不想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时候,一道更坏的消息从前线传来,皇帝竟然在前线病倒了。
492 守住这个家
清军连连战败,皇帝又病倒,当日气势恢宏地御驾亲征,还未与叛军对阵却落得这样颓败的结果,朝野恐慌之余,宗室里些许心思活络不服皇帝的人,不免嗤笑当今无能,隐隐传出些不好听的言论,更加弄得后宫妃嫔精神紧张。
因皇帝病倒,前方传来圣旨,命皇太子前往行宫探病,消息一传开,好些宫嫔偷偷在殿中落泪,在她们看来,这究竟是到了什么要紧关头,连太子都叫去了,难不成是要交代后事了吗?
况且眼下,裕亲王、恭亲王二者手中都握有兵权,太子手中却无任何实权,此番前往大营,若单单只是探望皇帝病情也就罢了,万一皇帝的病有什么好歹,太子孤身前往,难保不遭人算计,两位亲王手握兵权,只要有一人倒戈,或与噶尔丹勾结,太子指不定有去无回。而现在前方何种形式,宫内只能听消息,消息到底有多准确,谁也不知道。
太子出发在即,太后急召岚琪诸人到宁寿宫议事,最后商议出决定,让三阿哥胤祉陪同太子一道前往,虽然都是手中无权的皇子,但多一个人,太子心里或许能踏实一些。荣妃本不愿亲子涉险,可转念想,真出了什么大事,她们娘儿几个在宫里,早晚也落不得好,不如让儿子去前头看一看,她最希望的是,皇帝只是轻微染病,更不会有哪位王爷倒戈的事发生。更何况太后做出的决定,也容不得她说不好。
三阿哥随太子去行宫的事定下,四阿哥立刻跑回来找岚琪,说他也要随太子去看望父亲,岚琪没有向他解释任何的话,只是严肃地说“你若听额娘的,就回去念你的书,好好在承乾宫里待着,不然,咱们也不必说话了。”
母亲难得强势,四阿哥敬畏,不敢再纠缠,隔天送走太子和三阿哥,四阿哥孤零零站在城门下,他突然意识到,现下自己是留在宫里诸阿哥中,最大的皇子了。
大阿哥之前就随军出征,二阿哥三阿哥赴行宫探病,外头局势混乱,几位年长的皇子都离开了皇宫,余下诸位皇子,四阿哥最年长,甚至最优秀,这里头的事,可以意会,但绝不能宣之于口。
太子出发前一晚,入夜后岚琪又到宁寿宫一趟,太后无奈地对她说“若真有什么事,我只怕没有皇额娘那般气势能力挽狂澜,可我会尽力坚持到最后一刻,也算是我这辈子,做一件了不得的事了。”
这是极度悲伤消极的话,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稍稍冷静后,太后却问“你想不想去前线,照顾皇上?”
彼时岚琪凝望着太后,她的心早就飞去了玄烨的身边,可她答应了玄烨,不论前线传来什么消息,都不能惊慌失措乱了阵脚,她要坚定地守在这里,等着他归来。她能做到答应玄烨的一切,玄烨也一定会做到他所许诺的,平安归来。
不等她回答,太后又说“万一前方有什么危难,咱们这里要先镇住他们才好,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皇帝出了什么事,连带大阿哥太子也出了什么事,皇子里头能继承大统的,只有四阿哥了,我们要比他们更早地确定皇位,才能保住皇上的血脉传承,不让小人得志。”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就成了了不得的事,她屈膝求太后不要胡思乱想,可太后继续说“所以我也不能让你去前线看皇上,万一有什么事,连你也一去不回,宜妃惠妃尚在宫中,我怕我镇不住她们,你要陪在四阿哥身边,咱们娘儿俩,尽一切可能力挽狂澜。当日皇额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