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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些。
而不知宜妃到底怎么想的,如今她一口一声德妃姐姐叫得顺溜,隔三差五来瑞景轩喝杯茶,好像真的与她亲热起来,旁人看着必然如此,连荣妃都私底下来问过,提醒岚琪宜妃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
果然宜妃折腾这一切,就是为了一己私利,本来人为了自己谋求什么并没有错,可她一副人人就应该为她如何如何的心态,对于旁人的帮助和好意从不怀感恩之心,甚至践踏凌辱随意抛弃,她以为这是不要妨碍自己前途的不二法门,却不知朕一次次地失去人心,终有一天,她茫然看左右,会发现自己已落得孤独无依。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荣妃见不惯宜妃对着岚琪套近乎,悠悠开口,岚琪会心一笑,大方地说,“宜妃在与我商量,一道给章答应赏赐些什么。”说着坐到太后身旁去笑,“宜妃的算盘打得真溜,大家凑份子,她不是能少掏腰包了,臣妾以为宫里没有人比臣妾更吝啬,原来这里还有一位。”
众人嬉笑,宜妃尴尬也不是不尴尬也不是,正暗暗气愤德妃再次回避她的话,却听德妃大大方方地说“皇上傍晚回来,知道好消息必然去看她,咱们就别掺和了,明天我在瑞景轩摆两桌茶果,姐妹们过来聚一聚,大抵这一次回禁城后,不一定立时就回来了。宜妃你带着章答应来,不然她一个人不好意思出门。”
见岚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邀请章答应,宜妃脸上顿时开了花,难以掩饰心中的高兴,连声应下后,着急就要走,大概是去找章答应商量。而她一走,四下无外人,太后有意无意地对岚琪说“别太好心了,没心没肺的人,不值得往来。”
众人都静默不语,岚琪也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黄昏时分圣驾归来,皇帝与太子和侧福晋来给太后请安后,太子与侧福晋回无逸斋,皇帝则径直往瑞景轩。在瑞景轩洗尘换衣裳,等岚琪张罗了晚上进屋子,却见十三十四缠着皇阿玛嬉闹,父子三人在炕上滚作一团,她不禁嗔怪“皇上可要把他们惯坏了,下回在外人面前见了阿玛,也这样没规矩。”
玄烨却凑在儿子们耳边不知低语什么,俩小家伙大笑,都捂着脸偷偷看额娘,岚琪知道玄烨没好话,虎了脸上来把俩儿子拎到地下,推在门前唤乳母来领走,回身时玄烨已正坐着,脸上暖暖地笑“难道见不得朕乐一乐,你生什么气?”
“晚膳预备好了,臣妾可催好几回了。”身后有宫女端来水盆,她亲手接过递给玄烨洗手,玄烨说,“时辰还早,你着急什么?”
岚琪却道“早些用了膳,您好去瞧瞧章答应,皇上不知道她有喜了吗?”
玄烨点头“知道,怎么了?”两人都愣了愣,玄烨道,“这有什么新奇的。”
岚琪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来哪儿膈应着,一时不再多嘴,等与玄烨坐下用膳,闷闷地伺候布菜,半天玄烨也看不下去,问她“难道朕去看别人,你才高兴?”
她立时摇头“不是,顶好你谁也别去见。”
484 总是欺负你
“朕现在不是陪着你?”玄烨道,一面胃口极好地往嘴里送菜,再抬眼看岚琪,见她紧绷着一张脸,才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那你要朕怎么做?”
岚琪心头一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抬手盛汤来掩饰尴尬,待端到玄烨面前,听他道“你是不是觉得,因为她有了身孕,朕才特地来陪着你哄你高兴。”
岚琪别过脸不言语,玄烨继续说“朕若是说,没有这回事朕也只想来你这里吃口饭,你信不信?”
屋子里静静的,环春早已有眼色地领着宫女太监们下去,但天气热吃几口饭身上就汗涔涔,加之心里紧张,岚琪起身去一旁长案上,将插在八彩琉璃瓶里的团扇拿来,坐在玄烨身旁轻轻摇几下,嗫嚅着“皇上别想这些,您用膳吧,臣妾过一会儿就好了。”
玄烨道“可朕现在要用膳,你板着脸,哪个吃得下?要么就现在好了,要么朕这就离了,园子里有的是吃饭的地方。”
这话实在不起,岚琪心里突突直跳,眼圈也跟着红了,但硬生生忍耐下,抿着嘴一言不发,玄烨就那么看着她,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从大碗里分出的小碗汤都不冒热气了。
终于听得皇帝长长一叹,伸手在岚琪脸颊上戳了戳“吃醋就大大方方吃醋,吃一半藏一半,你叫朕怎么才好?”
岚琪躲开他的手,玄烨却捏了她的下巴掰过来,轻轻一揉说“朕一进园子,就有人来说章佳氏有喜了,朕还来不及高兴呢,就想一会儿到你这里来,该怎么看你吃醋。照你的脾气,一定不愿意朕为了哄你高兴而故意冷落别人,可是朕真的跑去看她,你一定也会吃醋难过,反正里外不是人,是不是?”
岚琪挣扎开,离座站到了一旁,玄烨却笑“身子灵活多了,看来伤养得不错。”
“侍寝可还不能。”岚琪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玄烨呆了,旋即转过脸偷笑,人家又扑过来拉着胳膊说,“不许笑。”
玄烨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能不能要试试看才知道。”
岚琪脑袋晃得拨浪鼓似的,轻声说“太医叮嘱了,要悠着点。”话说出口,脸上绯红,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正月至今整整数月玄烨不能近她的身,年富力盛的男人,身边堂堂正正美人如云,章答应会有身孕一点也不奇怪,布姐姐戴贵人她们,都是一夜承恩产子,但又多年无宠,非要说皇帝对她们有没有情,很没意思。
可是,章答应总有些不同,且是自己身边出去的人,换做王常在岚琪都未必这样难受,可杏儿就是不一样,她不想悖逆自己的心意表现得大度无所谓,可她也不能缠着玄烨一哭二闹,她有身为妃子的尊贵和本分,她本来就是他的妾,妻不容妾也罢了,自己算什么?
“太皇太后说,臣妾心里若觉得苦,皇上心里一定更苦,臣妾若是受了伤,皇上的心早就碎了。”岚琪痴痴地望着玄烨,一阵阵酸劲从眼底溢出,眼角几点晶莹不成泪,但让双眼看起来楚楚动人,她委屈极了说,“可臣妾怎么觉得,我心里千般酸万般苦的时候,皇上可乐呵了?”
玄烨微微笑着“朕的确没什么不乐呵的。”
岚琪不知是自己词不达意,还是玄烨故意呕她,一时急了,推开他的手说“皇上离了吧,反正园子里有的是吃饭的地方。”
玄烨凑过来说“那朕就走了,你慢慢用。”
岚琪吃惊抬起头,却见他不疾不徐地离了座,朝门前踱步而去,一面还唤梁公公到跟前,立定在门口说“备辇。”
门前竹帘被卷起,梁公公眼睛睁得大大的,含笑尴尬地说“万岁爷这会儿功夫,是要去……”他一面说一面朝里头张望,见德妃娘娘坐在桌边动也不动,心里知道没戏了,也不等皇帝开口,便躬身应喳。
玄烨跨门而出,竹帘哐当放了下来,岚琪心头一惊,抬眸见竹帘晃动,门前已不见人影,外头则有脚步声渐行渐远,心里头一寸寸冷下来。
想想刚才说的那些话,想想之前他们说好的默契,今天的确是她有些无理取闹,人家来了也不好,不来也不好,到底要他怎么做?她舍不得玄烨离去,说得不过是想他哄一哄的气话,结果适得其反真的把他赶走了。
门外头,玄烨跨出门槛后,朝边上稍稍一闪就不动了,却推了廊下几个小太监让他们慢慢往外走,众人都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但皇帝虎着脸示意他们噤声,个个儿大气不敢出地候在一旁,除了小太监们走出门外的脚步声,屋子里静悄悄,外头也轻悄悄,好半天不见动静。
梁公公正一头汗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得屋子里桌椅挪动的声响,旋即竹帘被猛地掀开,一道倩影从里头窜出来,但见一身水蓝色夏裳的德妃娘娘急急忙忙跑出去,看傻了一院子里的人。
玄烨唇边泛出促狭的笑意,负手缓缓踱步到屋前,正对着岚琪远去的背影,梁公公环春几个立刻明白了皇帝在做什么,他们干嘛对人夫妻俩打情骂俏的事儿瞎操心,赶紧吆喝不相干的人退下,离不开的,则都背过身子去不许看。
岚琪一口气跑到门外头,两边张望,连御辇的影子都看不着,失望至极地转过身,乍见玄烨负手立在屋前。天色暗了,离得又远,即便玄烨站在灯笼下,也看不清他的五官,可岚琪怎么觉得他就是笑若春风的模样,而“春风”一阵阵过来,都是他对自己又笨又傻的嘲笑。
“娘、娘娘……”那几个被皇帝要求走出来等着的小太监尴尬地说,“娘娘,万岁爷没走,您、您要去哪儿,奴才给您掌灯笼。”
岚琪脸上憋得通红,半句话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