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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是不甘心被这样说的,可他一句都没反驳。失去了那层暴戾的外衣,失去了娇媚的笑容,她更看不透他了。
沟通失败。
凌幼灵看着他,目光深深。但看的再多,她也看不懂他的想法。
季眠舔了舔自己的唇,蛋糕的甜味还萦绕在口中,真好吃啊。
他的生日,他妈妈的祭日。
不能庆祝这样的日子,不能在这一天光明正大的吃生日蛋糕,没有资格许愿。
说出来会很值得人同情的过去的经历,他有很多。
一句也不想说。
说了也没用,没人想听的。
他把自己锁起来了,他想的他期盼的他被误解的,他都不愿意和别人说。
“你别不说话啊,你不会报复我吧……”凌幼灵有点后怕了:“我说的话,只是为了跟你交流!交流懂吗……朋友什么的,都是需要交流的。”
朋友=交流,吗?
她想听他说话,所以说了这些吗?
好吧。
季眠深吸一口气,暗色的双眸浮上一层难以捉摸的雾气。
他的声音哑哑的,黏在口舌间不甚清晰:“颜子玉?啊……你说那个人。他给我吃了药,要给我咬。我不想,也没法阻止他。没人帮我,我只好砸破了窗户,塞了一块玻璃在他嘴里。再之后你看到的,是他应得的惩罚。”
凌幼灵皱着眉,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吃了药?咬你?好吧……那算是他先错。”
“但是,季眠,当你把你的苦痛成倍的还给他的那一刻,你就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所以,这还是不对的。”
他看着她,黑洞洞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尖锐:“施暴者?那凌宥说自己当时看到了,你也没有出来救他啊……”
凌幼灵已经为这件事后悔了很多次,但就算事情重来一次,她仍旧是没有胆子出去救人的。
“我是为了自保。”还有保护顾九歌,那种情况出去,对他们都太危险了。
季眠弯了眼睛,笑得安静乖巧:“嗯,我也是。”
“你打我一下,我就得打死你全家。不够狠的、没有能力和好欺负的人,无法领导这个群体。家族的人和蓝区的人,都在看着我呢。我得成为他们希望我成为的样子,做他们希望我做的事。不然,顾九歌就会取代我。”
偌大的食堂里,他的声音小到快要消失了:“这也是我自己选的路,我没资格辩解什么,坏事是我做的没错。”
季眠,是一个弱者。
凌幼灵从来都没感觉到这一点。
季眠,也需要拯救。
凌幼灵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季眠想过生日,季眠想干干净净的,季眠想有朋友,季眠看起来什么都有,可是季眠什么都没有。
——也分给季眠一点吧,你们的快乐。就算是抢也想抢走一点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就算了,季眠不要了。
他用双臂围住蛋糕的盘子,护在怀里。
他的眼泪一颗颗滚圆地落下来,落在滑腻的奶油上,形成一个温热的坑。
这样的画面很奇怪,好像突然间透过季眠的脸看到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好说话的、有一点脆弱的、故作坚强的,小女孩。
“别哭啦……对不起。”她难过地安慰他,轻拍他的肩。
“没关系啊。其实,你记住了我的生日,我很开心。”
——凌宥,被人哄的感觉、被用心对待的感觉,真好啊。
季眠伸出双手,眼里带着水雾,笑得甜甜的:“打一巴掌给一把枣子。凌宥刚刚骂了我,我要糖!生日礼物快快拿来。”
当下啊,不想纠结无谓的事,他想认真的过一次生日。
“好。”
食堂的桌上摆着纸,四方形纸巾上有漂亮的云朵花纹,她拿了一张轻轻擦掉了季眠的眼泪。
灵巧的手指几番折叠,把这张纸变成了另一个形状。
“喏,给你,千纸鹤。”凌幼灵展开纸鹤的翅膀,用手架着它,朝季眠的方向飞去。
“千纸鹤是祈祷得病的人早日痊愈的。季眠,我感觉你病得不轻。都大一岁了,明年好好发育一下这里……”她用手指了一下他的脑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深深的酒窝像是要刻在人心上一样甜蜜。
季眠把千纸鹤藏在手心,用手平整地抚摸了一下,很是小心。
抬眼的时候他脸上繁杂的情绪都消失了,只余一丝狡黠。
“这么没有心意的礼物,你把我当小孩哄啊?我不满意,我要求凌宥帮我实现生日愿望!”
“我刚才许愿,想看人妖的下面长什么样,你掀开给我看看好不好咯。”
“……”果然小女孩什么的是错觉啊。
得寸进尺的季眠,还是那个变态的样子嘛。
☆、第30章 被发现是女生了
由于季眠想看凌幼灵下面的执念,他们大晚上你跑我抓地闹腾了好久。
临近早上的时候凌幼灵给寿星煮了一碗长寿面。他吃完了,食堂的员工也来上班了。经过这晚,拖着病体的季眠已是精疲力竭。
天蒙蒙亮,暗暗的光透过树的枝桠撒进校园。
季眠扯着凌幼灵的袖子走回医院。
被瞌睡虫钻了脑袋,他的眼睛懒洋洋地眯成一条缝,视线也不甚清晰。
细碎的凉风轻拂过前面那人微卷的短发,令人安逸的香气被风卷着袭入鼻尖。脑子动的很慢,因为太舒服,所以失去了思考能力。
树上新开的花被吹落了几朵,桃粉色的花瓣一点点地落下,落在那人不言不语的侧脸。他瞥见她柔和的脸部线条,樱色的唇比刚落的花还要芬芳娇艳。
胸前的口袋装了一只纸制的千纸鹤,扑腾着让梦境也变得香甜。
“睡吧。好梦,季眠。”
被角被捂得严严实实,温柔的声音仿佛一层防护罩蒙上了眼。
嗯。
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凌幼灵看着季眠的睡颜忍俊不禁:“这季眠也真是好玩,睡觉了还会傻笑哦。”
所以,是真的很开心呢。
**
虽然很困了,凌幼灵还是坚持着给没有清醒的顾九歌擦了把脸,然后才躺回隔壁病床睡觉。
季眠答应她,以后不找他们的麻烦了。
这个“友好的保障”,来得莫名其妙又太过容易,也不知道可信度有几分。
烦心事一件件缠在心头,没法解决。
未来的偶像分明是顾九歌,偶像自杀时那个陌生的样子,又像极了季眠。
他们中的哪个会成为“偶像季眠”,另一个在未来又去了哪里,死的季眠还是顾九歌?
凌幼灵觉得自己的情商欠费了,需要智商来弥补,无奈智商也库存不足。
想着想着,她越来越困。
最终没想出个结果,就睡着了。
梦里一片清明,梦外彩蝶翩翩。
微凉的指尖划过她宽松的裤头,不费力地拽下了病号裤。
修长的双腿一寸一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白皙滑嫩,犹如用体温捂热的美玉,触手处一派诱人的温润。
内裤是她自己换的,少女喜欢的棉三角内裤。纯洁的小碎花带着善意,邀请来人到这里做客。
“……”
他低低地咳了一声,用手指按住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似是戳到了痒处,她不适地缩紧了脚尖。
双腿互相夹着磨蹭了一下,小白花也跟着她的动作轻轻皱起。
小拇指挑起碎花内裤的边缘,无礼的食指朝着凹陷处探去……
“砰。”
打着石膏的脚如同棒槌,一把砸向了少年的下巴。
凌幼灵翻身抽出自己的枕头,狠力地向他头上打去:“变态……季眠你个变态。不是说了不能看吗!”
“啧。”
少年扯住乱打的枕头,把她往他的方向拖。
用宽厚的臂膀镇压住她挣扎得毫无章法的手,将“枕头凶器”不留情地丢了出去。
他死死地咬住她的耳廓,像是要把话塞进去一样用力。
不耐的语气像是要把她烫死,让她屏息。
“再动,我就地操了你。”
沙哑的、淡薄的、性感得让人沉迷的,属于那个人的音调。
怀念到合不拢腿的那个人。
凌幼灵无法动弹。
因为她腿软了。
人家讲一句“就地操了你”,居然就苏到她腿软了,简直太没有出息。
以及身体是有什么隐藏的抖m属性吗,他不善的语气也喜欢得不得了,太奇怪了啦。
顾九歌顾九歌顾九歌。
胸腔振奋着呐喊这个名字。
光裸的腿软软地缠上他的腰际。大力顺毛成功的身子,自发性地改变走向,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拥抱。
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