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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老人久战无功,不由被激得怒火迸发,双目绿光磷磷,猛地抽身后退两步,怪笑道:“白衣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再接老朽几鞭试试!”
一袭绿袍,鼓荡得猎猎作响,身后如风,细长蛇鞭一圈之间,鞭势倏变。
刹那间,腥风四起,鞭影大盛,宛如一片汹涌波涛,滚滚卷来!
先来的白衣人剑法造诣虽深,也难以封架得住这排山倒海一般的鞭势,立时被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心头大生惊骇,暗想:“自己要是再像这般打下去,势必伤在他鞭下不可,不如趁现下尚有反击之力,和他冒险一拚!”
心念转动,立即暗运真力,口中朗笑道:“好鞭法,你也接我三剑!”
剑随声发,突然施出师门绝学“霹雳三震”,借势反击,手腕伸缩之间,接连攻出三剑!三剑回环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但见剑尖连颤,接连划出一片银虹,猛向鞭影中冲去;精芒冷电,宛如迅雷迸发,狂飓掠空,隐隐挟着动人心魄的风雷之声!剑鞭交接,响起一阵“锵”“锵”轻震,剑光鞭影,同时倏然敛去!
绿袍老人脸色狞厉,直被震得蛇鞭脱手,脚下连退三步!
先来的白衣人也在此时,突觉执剑右腕,微微一疼,生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伤口奇痒,自腕至肘,半条右臂,立感麻木。
“当”的一声,长剑坠地!
后来的白衣人见状大惊,急叫一声“快快闭住右肘曲池穴,别让蛇毒蔓延!”
手中长剑一挺,身如风发,直向绿袍老人欺去,口中大喝道:“老贼,解药呢?”
绿袍老人身形后退之际,右手一招,被震脱手的细长蛇菱,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折,呼的一声,朝他手中投去。蛇鞭入手,一抖手,朝后来的白衣人剑上挥去,厉笑道:“不错,还有你也放过不得!”
后来的白衣人心里暗暗冷笑:“焉知我手上这柄不带光芒的铁剑,乃是新金切玉的宝刃。”
剑光一挑,不避不让,迎着削去!
双方势道极快,剑鞭一接,“嗤”的一声,绿袍老人只觉手上一轻,自己仗以成名,周身不受刀剑的一条铁鳞竹节蛇,已被对方长剑削断,掌中只握了半截蛇尾。心头狂怒,暴喝一声,高大身躯,快拟闪电,直欺而上,左手一掌,闪电朝白衣人当胸直劈过去。
这一掌他暴怒之下击出,凌厉强猛的潜力,随掌而出,罡风激荡,带起呼啸之声,有如排山倒海般撞去,威势吓人!
后来的白衣人,一剑削断了对方蛇鞭,但铁鳞竹节蛇乃是柔软之物,被他剑锋削过,蛇身截断,势道未竭,尤其那蛇一痛之后,上半截身子,凌空急扑,依然像箭一般射来!
后来的白衣人没防到有此一着,腥风扑面,几乎被蛇咬上,心头大惊,匆忙之中,把头一偏,挥剑护面。剑尖朝上一圈,湛堪把蛇挑开,绿袍老人的掌风,也撞到身前,心头暗暗一凛,这老魔头功夫还真深厚!一提丹田真气,身子飘空而起,横向左侧飞去。
绿袍老人此刻恨不得把白衣人立劈掌下,那还容他躲闪。一击未中,向前疾冲而来的身子停也没停,一个转身左手一招,带转击出的力道,右手同时拍出,随着追击过来。排山狂飚,顿时由直击变为横扫,而且这一击,经他中途加力,威势较刚才尤为猛恶!
后来的白衣人突然站停身子,右手长剑,迅疾交到左手,右掌当胸直竖,神情肃然,沉喝道:“老匹夫,你当在下怕你不成?”
竖胸右掌,忽然朝前直送而出!
“嗤”!一声极其轻微细长的声音响处,绿袍老人笼罩了四五尺方圆的强猛掌风,登时好像被白衣人这一掌对半剖了开来!
“修罗刀……”
绿袍老人惊骇声中,好像受创不轻,夹着凄厉长啸,渐渐远去。
后来的白衣人脸色苍白,不住的喘息,但他连运功调息都来不及,收剑入匣,立即回身抱起先到的白衣人,如飞朝山下奔去。
又是丹桂飘香的八月了!
白玉盘似的月亮,高悬中天,你已经看不出它有什么地方不圆?但它还只是十四!
怀玉山麓,一所简朴的茅屋前面,月光下,正有一个英俊少年,身形游走,一掌接连一掌的悠然施出!看他掌势,似是并不用力,双手划着圆圈,若断若续,但每一掌出手之际,都带着丝丝微风。
明眼人一望而知,这少年使的正是武当内家正宗的“太极掌!”
半个时辰过去,少年人练的一套掌法,已快近尾声。忽然他拗步旋身,右臂内弯,右手划了一个圆圈,手掌直竖,闪电向前切去!
“嘶”……一股内劲,由掌缘透出,喀喇一声,六尺外一株碗口粗毛竹,应手断为两截!
少年人似乎吃了一惊,他只是一时兴起,真想不到自己这轻轻一掌,竟会有这样大的力道。
过去一瞧,毛竹折断之处,竟然如同利刃刀削过一般。他不知是惊是喜,怔在那里,过了半响,口中才低低呼了一声:“不对!”
他想起父亲教自己这套掌法的时候,一再解释,“太极掌”并不在猛攻狠击,全在能以先天运行之理,以心使意,以意运力,所以用意不用力,运劲如抽丝,这是以柔克刚,以静控动的功夫。但自己这一招“指云手”,就应该像轻云舒展一般,去势飘飘,内劲怎会锋利如刀,透掌而出?似乎和父亲平日讲的道理不合,那么准是自己练的不对,出掌使劲,发出了偏差?
刹那之间,他脸上由惊喜变为疑虑?
他知道一个练武的人,如果功夫练偏了路子,等于赶路的人把路走岔,越去越远,必须转回头去,重新上路。
那么自己这三年功夫,岂不是完全白费了吗?父亲还严格规定,这套掌法,必须在今年中秋前练成的。
他抬头望望月色,口中喃喃说道:“十四了,父亲明天就会回来,第一件事,自己必须先问问他老人家才好!”
于是,他不再练掌,回身进屋,掩上木门,上床睡觉。
天亮了,天又黑了!
少年人不知在屋前眺望了多少次。
平日父亲下山去,这时候早已回来了,今天爹怎么还没有回来呢?他老人家莫要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念头才一升起,又立即自我解释,不会的,凭爹的一身武功,决不会出事。
何况他老人家平日待人接物,甚是谦和,从不肯炫露自己的武功,准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来不及赶回来。
“哦!”他突然想起爹这次下山的那一天,曾经交待过自己,说万一中秋佳节赶不回来,有一件事要自己去办。
他老人家把它锁在木箱里面,曾说;自己一看就知,但严嘱不到时候,不准偷瞧。
爹这时候还没回来,该是不算偷瞧了。
一念及此,立即返身入房,在枕底翻出一枚小小钢钥,这是父亲临行时交给自己的。俯身从床下捧出一只长形木箱,小心翼翼地开启铜锁,打开箱盖!这一刹那,少年突然心如鹿撞!
箱内平放着一柄铁锈斑剥的长剑,一面小小铁牌,和一封缄了口的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宗方贤侄亲拆”几个字样。
这是爹爹的笔迹!自己一眼就可以认得出来!
“贤侄”?他老人家该称“吾儿”才对!
他呆得一呆,立即以颤抖的手,取起信封,撕开封口,抽出信笺,迫不及待地朝下看去;“宗方贤侄:你看到我这样称呼你,一定会感到无比惊诧。
十五年来,你一直把我当作你的父亲,我也一直把你当作亲儿;但其实我是你父亲的兄弟,算起来你应该叫我叔叔。“
少年双手颤抖,眼睛一阵模糊,泪水夺眶而出,几乎要狂叫出声:“不,爹爹,你在骗我,你明明是我父亲,孩儿从小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