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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双腕一振,呼的一声飞起一道乌光,疾扫而出,追风刀夏侯年一个高大身子,已被他摔了一个跟斗。
夏侯年虽被摔了一个跟斗,但根本没看清毒孩儿这一招是如何出手的,甚至连对方使的是什么兵刃都未瞧清,心头大为惊骇,从地上跃起,一张脸老羞成怒,色若猪肝,一挺手上钢刀,正待扑去!
坐在上首的麻冠道人,突然站起,低喝一声道:“夏侯施主且慢……”
追风刀闻声收势。麻冠道人侧脸朝毒孩儿道:“小施主是毒沙峡来的?”
东西两席的人听到“毒沙峡”三字,不禁全都心头一震,这也难怪,毒沙峡的人,已有多年没有在江湖出现了,经人提起,难免使人感到惊奇。
毒孩儿突然脸色大变,摇摇头道:“不是,我不是……”
他口中说着,一面很快的收起兵器。
大家只见毒孩几手上原来是一条六七尺长,全身乌光闪闪,粗如拇指,似索非索,似鞭非鞭的柔软兵器。转眼间,已被他圈了几圈,塞入怀中。
毒孩儿收起软索,迫风刀夏侯年也同样收起钢刀,两人重又回到原位坐下。
韦宗方初出江湖,自然不知毒沙峡的来历,此时眼看那麻冠道人说出“毒沙峡”三字之后,厅上的人,好像全都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噤口不言,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辣手云英张曼附着她哥哥梅花剑张君恺的耳朵,低声说话,可能询问的也是有关毒沙峡的事。
平日狂傲不可一世的梅花剑,这回却也凝重的微微摇头,似乎不愿多说。
大门外两条人影,并肩急步而来,那是铁笔帮主丁之江,和安远镖局的副总镖头穿云弩李元同回来了!
胜字旗孟坚和急急站起身来,迎着问道:“丁老弟,你们可曾遇到什么人?”
丁之江摇摇头,笑道:“没有,小弟和李兄在附近一带,搜索遍了,什么也没有。”
毒孩儿大声道:“难道是我捏造出来的不成?”
这话不错要是没有人拦截他,他肩,腿上的刀伤,又从那里来的?
丁之江微笑道:“你碰上的人,也许已经走了。”
毒孩儿冷哼道:“走?哼……”
话声未落,只听一阵歌声,从远处传来!
那是一个女子声音和一个男子声音的互相唱和,女的先唱一句,男的跟着相和:“大白现西方……”(女)
“太白现西方……”(男)
“江湖多杀伤……”(女)
“江湖多杀伤……”(男)
“借问谁主宰……”(女)
“借问谁主宰……”(男)
“老太天杀娘……”(女)
“老太天杀娘……”(男)
女的清脆甜美,声震屋瓦!
男的高亢雄壮,声震屋瓦!
歌声既像来自远处,又好像在眼前,飘忽嘹亮,不可捉摸。
声音并不阴森,但奇怪的听到耳中,却使人有一种不祥之感,心灵上油生怖意,好像立刻就有大祸临头一般!
果然是天杀娘,厅上群雄不禁全都脸色大变!
毒孩儿不安的举起杯子,大口喝了一口,哼道:“听到没有,天杀娘已经来了!”
秃尾老龙屠三省皱皱眉问道:“你说的天杀娘,究竟是谁?”
毒孩儿道:“你问我,我又问谁?”
铁罗汉广明回头瞧了麻冠道人一眼,道:“道长望重东南,可曾听说过天杀娘其人?”
麻冠道人生性阴沉,只是微微一笑道:“大师都没听到过,贫道怎会知道?”
要知厅上诸人,就算麻冠道人,铁罗汉广明,和秃尾老龙屠三省三人,资格最高,名气也最大。如今连这三人都不知天杀娘来历,旁人自然更不知道了!
铁罗汉广明洪声笑道:“这倒好,咱们今天就见识见识这位主宰江湖的人物!”
屠三省举杯一干而尽,目中精芒闪动,接口道:“大师说得不错,老朽活了这大一把年纪,从没听说过江湖杀伤之事,还有什么人主宰的?”
蓦地一声凄厉而又阴恻的冷笑声,如幽灵鬼赃般从大厅上响起!
这声音来的异常奇特,紧扣心弦!
厅上群雄不觉一阵心悸,刹那间,厅上一片静寂,每个人,均以一种惊凛而诧异的眼神,向四周搜索!
然而这是大白天,正当午未未初,阳光普照,大厅上除了东西两席,那有什么人影?
可是方才这声阴森冷笑,明明起自厅上,谁也不会听错!
胜宇旗孟坚和在江湖上数十年来,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但像今天这般情形,真还是第一次遇上。他身为主人,又在自己镖局中宴客,脸上自然挂不住,凛然站在厅上,虎目环顾,大声向空喝道:“何方朋友,如果是冲着孟某来的,就请现身相见让孟某见识见识?”
他这一声大喝,回音嗡嗡,声震屋宇,显见他心头已极气愤。
但喝声出口,过了一会,依然没人回答。生似方才那一声冷笑,根本没有这一会事。
麻冠道人摇摇手,冷哼一声道:“孟总镖头且请坐下来再说,此人少说也在一里之外,方才冷笑只不过是千里传音之术。”
要知一个人内功到了登峰造极,能够把所发声音,用真气练成一缕细丝,出我之口,入彼之耳,即使同在身边之人,也难以听到,即是“传音入密”,但必须面对,相隔不远,才能施展。
至若再进一步,练到所发音丝凝而不散,能够传出一二里外,依然清晰可闻,如同对面说话一般,那就叫“千里传音”,江湖上会“传音入密”的人,已是不多,会“千里传音”
的人,自然更少之又少。
大家听麻冠道人一说,正在惊愕之际:“呷、呷、呷、呷……”
大厅上又响起慑人心神的一阵呷呷怪笑,声若夜枭,刺耳已极!
这回大家都听清楚了。这怪笑声却是从大厅上发来的,不、声音在大厅上回旋,飘飘忽忽,使人捉摸不定!
麻冠道人脸色为之一变,铁罗汉广明、秃尾老龙屠三省也变了色。
凭他们三人在座,此人还敢如此卖弄,岂非意存轻视?
胜字旗孟坚和纵然心知对方不是好惹的人,也感到心头气结,忍不住又霍地起身,抱拳问道:“尊驾可就是天杀娘?”
只听一个破竹似的老婆子声音,冷冷笑道:“这还用问?”
答的又冷又硬,如在眼前,但大家还是听不出来自何方?
胜子旗孟坚和突然纵声笑道:“尊驾代孟某邀约了许多平日难得一见的高朋,惠临敝局,孟某极感荣宠,如今高朋全已在座,尊驾既然代盂某邀客,姑且不论敌友,自该和大家一见,孟某以主人身份,在此恭候。”
他果然不愧是南五省镖行中的领袖人物,虽在极度气愤之下,说来依然不卑不亢,极为得体!
破竹声音冷冷的道:“不用了!”
“无量寿佛!”
一声清朗铿锵的道号,起自右桌首席。自从入席之后,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武当静玄道人,此刻缓缓起身,向空打了个稽首,抬头问道:“老施主代孟大侠邀约贫道师兄弟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这话也正是大家心里都有的问号,他话声出口,大家不禁全都屏息凝神,仰首倾听!
但那天杀娘破竹般声音,并没回答,只听另一个粗大声音,洪声笑道:“你们这些人,不是都为了万里镖局失落的那件东西来的?让你们碰碰头,死在一起,岂不是好?”
这人声音粗壮,一听就可辨认出正是方才高声唱和的那个男子声音!
此人内功,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