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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了那一片温暖,也感受到了她生命中那种剧烈的痛楚。
她神情迷惑伸手探向了他,手指钟爱地抚过他的脸——他不可能是真实的,形状优美的眼睑下,湖泊般静谧美丽的眸子注视着她,那明亮的光芒在礼赞她的美丽与神奇,告诉她是他的一部分。
她听见自己在叹息,指尖触摸到他额边垂落下来的金发,他凝视着她温柔地笑了,双手拨开覆在她身上的沉沉云霭,她听见自己在轻柔地恳求,不要离开。轻柔的吻羽毛般落在她的手背上、眼睑、柔软的面颊与唇瓣上。
他不会是真实的,无论寄托了多少凝思。
他的吻落下,覆住了她的唇。直到他将她压向身后的朵朵白云,她迎向身上美好的重量,欣喜地接纳这份感受,生疏的回应他的吻,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人。
他们彼此炽热地拥抱对方,抚摸和相偎的热情点燃她的身躯,她用双手缠住他的脖颈,空虚的痛楚燃烧着她。这是天堂还是绝望?这究竟是幸福还是毁灭?
她紧紧闭上眼睛,贴向他,悲伤如淡蓝色海水般漫上来,淹上来,令她呼吸困难。唯恐好梦将逝,害怕听到了那种碎裂的声音,然后发现自己又是永远地一个人了……泪水不可遏制地掉落下来。
他拥紧了她,双手环过她的胸脯,抚摸上她的脸,那几近痛楚的张力渐渐的在她体内枯竭。
他轻拍她的背脊,安慰她。
美梦消逝之际,他吻上了她的额头,令她心中愈发的伤感,她求肯他带她回到那一片闪耀着温暖光芒的地方,四周的黑暗向她涌来,那片美丽的阳光,是她心中仅存的影像,依旧闪着她听过的承诺。
然而,它们已经永远地消逝了。所有的景像在一点点消失,她难过的发觉,她又是一个人了。泪水涌上眼眶,她绝望地闭上了眼,沾湿身边洁白的云朵……
当苏晓琪慢慢地睁了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时,卧室里已洒满明净的阳光。她坐起来伸伸懒腰,打着呵欠。
转头,她盯着身旁摆着一个枕头和毛毯。这景象哪里不对劲?随即想起来,下课后被同学拉去了聚会,还有——昨天在聚会遇上了艾格伯特!
她小心地巡视房间。空空的,昨晚,是艾伦送她回来?转过去看时钟,她睡过头了!难怪他走了……现在十一点了!一想起昨天聚会上的场面,天知道!他后来还说了些什么,
她掀开身上的被单,走下床,拉了下白色的贴身背心,这个动作忽然引起她的注意。
好奇怪,苏晓琪努力回想。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梦里面的星星和太阳,还有梦境中亲昵贴近和交缠的两人过于清晰和真实,那般温柔、缠绵、缱绻的场面,肌肤因昨夜的回忆而有了火热而刺痛的感觉。多可怕的梦!天哪!自己竟然还梦见了他!昨天还不够混乱吗?
她只希望梦里的一切都是心里想象的。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仿佛是比一座火山还可怕的东西,她不愿意去想,绝不打算去分析昨夜梦境成因。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苏晓琪以手抚上额;昨天的聚会,自己醉洒还被艾伦送回来;可以想像这件事情会被同学们误会多久,她没法澄清了!
醉酒真是一件糟心事儿!还好今天是休息日没课;不然就连续旷课了!
年轻女孩抬起脸,环顾四周,突然感觉屋子里似乎多了奇怪的东西?视线打量过去;发现桌上玻璃杯装着满满的牛奶;还有一张工整的纸条压在下面。
她走到桌前;伸出手;移开牛奶;拿起出纸条一看:艾丽丝,桌上有杯牛奶,记得乖乖地把它喝了,等我回来,我有事对你说。这是一行漂亮的英文手写连体字,挺符合某人清冷的风格。
她对着这条留言翻过来翻过去连续的看了几眼,为什么总是觉得有点怪的感觉?忽然想起他以前出门是不会留纸条的;她每次都会猜少年跑到那里去了?
但是,他们现在没有住在一起啊?
记得他眼底一直是清冷的,语气淡淡的,人酷酷的。天才在这个世界上,是很少找得到同伴的,他即使跟她说话,也会不时夹带毒舌——倒是很少有这样的语气对她讲话的时候,有时与他在一起的交流的结果是,会觉得自己智商没下限到没得救了!
她也因此学会了一项技能:装傻。苏晓琪会不时地安慰自己道,跟抽象思维与立体思维超出常人的人比脑子,去较真的话,除非脑子真的抽到没救了!
他们几年相处下来,两人生活总体还是和谐的,除了一点小意外,她被绑架了,刚被救回来还没松口气,又被罗斯希尔家族的人“请”走了!总体上来说,少年回到罗斯希尔家族的过程是顺利的,这是他的人生必经之路。
在此之后,他转身,离她越来越遥远,一路向着最高的雪峰行去,那是高山之颠,寒冷刺骨,有着无限的白雪、有旷古的寂莫。他会站在耗尽了她三生三世力气攀登也到达不了的巅峰睨傲她。
在梧桐树下与他分离的那一刻,他站立的挺拔姿势,在脑海中闪过瞬间的影子令她的心莫名地疼痛起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并不遥远,可是,每一步,她却要耗尽了三生三世的时光来与他相见。
他会站在世间巅峰,回首时,令芸芸众生卑微、渺小。
也令她跌到了尘埃,化为一粒沙。
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明白,最终能够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必然是同类的人,他属于雪山之巅,不属于她。
这就像自己养大了一只鹰,不管怎样依依不舍,终究是要把他放走的,深海鱼和浅水鱼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只是,她这条浅水鱼,不小心又游到了海里,撞上了深海鱼。他已经是艾格伯特不再是艾伦了,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来找她?对他来说,自己早就失去利用价值了吧?
苏晓琪迷惑地皱眉将纸条捏在手里,看上面的语气,难道是昔日的少年长大开始变得体贴了?
不,是错觉吧?
艾伦可不是什么温柔治愈系,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心情糟糕之极,在故事背景中写下男主之后,他就一天天越来越黑化得厉害,原版的艾格伯特是货真价实的犯罪天才,他没有一路轰轰烈烈奔向黑化系天才,自己就应该去烧香酬神谢天谢地了!
虽然是她把他扭曲了,但是这样回想起来,就像是她在写这个人物时,他有了个人意志?
苏晓琪把思绪抛到一边,出了门,进了地铁站,她准备去画家奥伦茨那里,来到新桥下,拐进一条小巷里,在一幢房子前停下,她敲了敲了门,然后推开走了进去。
屋子里乱糟糟的,画架七零八落地散落在一旁,画家蹲在一旁,正在给地上的画上保护油,他烦恼地皱着眉头。
她心中升出一丝不详的预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奥伦茨先生?”
他转过脸来看她,懊恼地说道:“昨晚,我放在这里有三幅画,被盗走了!”
苏晓琪查看了一下现场,屋里只剩下破损的画架,窗户玻璃破了一个洞,她眼光巡视了一遍屋子问他道:“还有没有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有了。”画家摇着头道。
看来是昨夜有人潜进屋子里把三幢画盗走了,她和奥伦茨先生不得不来到巴黎的地方警局报案。负责记录的法国小伙叹息道:“每年都有艺术品的失踪的案件发生,奥伦茨先生,您回记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在这一带徘徊?”
画家摇了摇头,自己最近很少出门,他也未有留意周围的人。
“对不起,”他用沉重的口吻对苏晓琪说道,“要是我能小心一点就好了。”
“这事不能完全怪你,”苏晓琪思索道,“你的画可能在什么时候就被盯上了,挖空心思盗走它们。”
“奥伦茨先生,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画家回忆道,“除了一个送报纸的邮递员,旧书摊老板来找过我之外,没有什么人来我的工作室里找过我了。这位卡特琳娜小姐是我的赞助人和合作方,在这个月今天才过来找我。”
苏晓琪陪伴奥伦茨做完了笔录,听警方的口吻近年发生了很多起艺术品失踪案件,有很多是珍贵的文物藏品,有专业的犯罪组织团伙从事艺术品偷窃行业,失踪的艺术品大多流入黑市。
艺术品失踪以后,警方想要通过一些渠道和线索寻回它们是很花费功夫的事,并不一定能够找得回来。
看来巴黎地方警局是一时半会儿破不了这桩失窃案,她和奥伦茨先生俩人只好遗憾地回来了。
苏晓琪和奥伦茨先生道别后,回到自己的住处,走到了楼下,刚坐在沙发上,换了鞋,就听到大门的传来敲门声——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