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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商暮云思索半晌不得,终是低声嗔道:“若不济事,杀了也自省心!”主意打定,即时目射精光,提足而来,再不似先时和平沉静气象。张入云也觉对方通身尽是杀气,只激得自己浑身刺痛,咬牙低喝也是合身相上。不想此一番商暮云却是抢先出击,一个沉腕,右臂间作了刀状下砸而来,只身还未至,便已如割裂了空气好似似刀刃一般划空而过。
张入云见状知自己绝抵授不住忙闪身让过,不想商暮云变招极快,已趁当儿一脚抽出,张入云避无可避,明知自己双臂抵挡不住,只得也是一脚抽出相迎将商暮云惊天一击挡了下来,要知他足下功夫也是当世数得着的,虽说略弱一些,但终是逃过一条性命。
见张入云竟能挡下自己一脚,商暮云却如获至宝,大喜过望,也不待震飞与一旁的敌手放稳身体便又是欺身上前追击,眼看一脚穿心却又心头警兆,忙架起双拳,一声惊雷过后,则见段惊霆积势晃动自己左臂把个商暮云倒得倒翻出去。可也将其人惊恼,身在空中竟还双袖一分,陡时拂出连环两记刀刃,先后而至,总让段惊霆没个追击的机会。
无奈少年只得回身耻笑张入云道:“如何?被人打成滚地元宝的滋味如何?”
张入云笑答道:“滚虽滚了,到底还不如你说的那般不堪!”段惊霆放眼看去,就见对方双掌此时触地一个倒拧便已直了身形,气势犹在本不见弱,知方才张入云已知自己不能翻身就起决意脚上头上行怪招抵挡商暮云重击,想至此只得一声哼笑再不理他。
商暮云为段惊霆一击拦了自己兴头,未能试出张入云功底到底还存得几分,即时生了大怒,涌性之间人物便似换了一个,再又振身而起虎吼而至。依段惊霆气性自是不会退让的,仗自己左臂奇异竟图硬挡对方重拳,不想商暮云一旦全力施为,力量即是大到不可思议,纵是他一双得自孽龙的臂膀也是力不能继,只一相触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口喷血水倒飞而出。幸得张入云及时上前挡下商暮云重拳追击才没能结果其性命,可只这一拳下来便也将他打得面色青白,周身气血被对方重拳威力尽逼与丹田之下,险些没将张入云活活震死当场。
只一招之下二人便都瘫软了身子,再待商暮云追逼早成强弩之末,勉力缠斗一二回合终是解不去商暮云重手,段惊霆左臂已自受伤,当下又被打折再又避不得当胸一拳,旋即倒在地上,张入云也只撑了一式也轰然倒地,摔跌在其身旁。
见商暮云慢步踏来,段惊霆吐了一口血水哼声骂道:“没见过这般没天理的拳脚,只是死在这姓商拳下倒也不算冤枉!”张入云本欲笑了附合,只是他腰间中拳受创极重竟是笑不的。而对面商暮云被二人力斗引发了凶性,亦步亦趋逼了过来。张入云无奈只得将自己化蛇剑祭出,虽说自己尚有手段,但商暮云的杀神剑他也是见过的,自忖绝不是敌手,如今将化蛇剑祭出一为作抵挡,二也是想与万分危急之下驾剑光逃走。
可在场三人都是一往无前的神勇气性,于商暮云面前,张入云纵是想逃,也不敢弱了气势,不然为敌人杀气逼迫只怕死的更快。无奈之下只得强自支撑,段惊霆也是一般心思,同时也将寒光祭起,他二人飞剑甚是相合,一时合在一处竟比单剑大了数倍,可就这般也只与商暮云杀神剑斗个平手,这还是对方有意为之,不容身剑相合欺身而至只怕顷刻间便没了性命。
正在危急处,张入云忽觉腰间一沉,正在惊异间,却闻的商暮云一声虎吼,竟将杀神剑收回,改了方向径往三人身旁平空斩去。张入云在一旁心念电感已知来者何人,果然一声俏笑就见一团黑丝缠动已将杀神剑敌住,再闻娇声:“商郎子怎么只一照面便动杀神剑取我性命,竟是一点情分也不讲吗?”
商暮云闻声大骂道:“你寻来寻去便找的是这一对废物吗?只这点毫末伎俩,还是早杀了完事,你不怕丢人,我还嫌脏了我一双拳脚!”
鬼母笑道:“张入云此时本领低微是不错,不过异日倒难说的很,商郎子今日若放过他一条生路,我保定日后不会叫你失望的!”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人间界是我的地头,就是你食香妖妇又能拿我怎样!”商暮云暴喝道。
“哎呀呀,到底做了教主身份不同与以往再不一样了!”鬼母行近其身前,竟将商暮云从身后抱起盈笑道:“我只记得当年的你可并不是这样,有一段时间里,你可是乖巧的很呢!”
一句话将商暮云引动,瞬时怒发冲冠,周身如燃了赤焰一般为火云紧紧缠绕,直烧得鬼母面容焦枯,浪笑间终将双手放脱,再见杀神剑已是布了十数丈剑光涌至。商暮云飞剑可伤元神,便是鬼母也是忌惮三分,当时伸手一指迸出一团乌云将剑身敌住。正待开口,却见商暮云一声暴喝,便见一条白练透掌而出,当时便将鬼母身体洞创,端端正正印了一拳在胸口,半日竟不得复圆。
这一拳将鬼母打的好不疼痛,可那妇人竟一些也不放在心上,反而大笑道:“果然你这两百年来将这双铁拳磨炼的越发威力了,只凭肉掌便能伤我,月魁那贱人倒真有眼光,百年以来仅仗你一人便多得人间这多好处!”
商暮云大喝道:“谁和你这蛆虫罗嗦!给我滚回你嚼蛆的食尸界,可没有你立足的地方!”
一句话说的张入云与段惊霆面面相觑,均是满脸疑问,再又相看商暮云其意自是明了。见此乾坤教主大笑道:“原来你还不知这妖兽出身,说与你听也好早让你羞死,它不过是条浸在死人堆里的食尸虫。算来你二人也是个英雄少年,可却甘愿做只蛆虫的爪牙,当真折了英雄锐气!”说罢仰天长啸,直闹了个声震九霄,怕是千里外都能听得口底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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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惊霆在旁更是嘲笑张入云道:“原来你还拜了这女人做主母,当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便是投不得个善门也当该找个两条腿走路的才是!”
他这话说的鬼母在旁盈盈作笑,只摆着腰枝与他笑道:“你是小少爷的朋友吗?倒是比他生的还要精壮些,就是一张口太刁毒了,该有人治一治!”
段惊霆冷笑道:“我最恨的便是老女人搔首弄姿,轻贱下流的模样,虽说你先天是条虫,可如今也算得了个人形,我倒不把你当个牲畜看!”一句话说的商暮云也伙着大笑,他先天真气早修至极顶,一时惊笑起来,纵是功高如张入云与段惊霆这两个少年高手也是为之气血翻滚,每一波笑声催至即堵的自己胸膛发闷,几想着把心胸撕裂。
可鬼母闻言却一些也不放在心上,反摸了摸自己脸颊娇声道:“怎么?我很老吗?你这小少爷真是顽皮,怎可在女人面前道她老!这般不留情面。”说完轻轻摆腰身,袅袅婷婷的径往段惊霆身前走去,边行边与他道:“再说畜牲有多不好吗?你不知道,你眼前的商大教主当年可甚是爱我另一副怪模样,当时的他可没有说过我一些不好啊!只怕是爱还来不及呢!你说是不是啊,商郎子?”言罢又与商暮云一声媚笑,直笑的三人骨头尽酥了。可就在她移身近至段惊霆身前就见张入云已是踏近前一步拦住自己去路,妖女不由皱着眉道:“你怎么老与我做对,没听你好友说起吗?你都拜了我做主人了,却没一些个正经待主人的模样!”
张入云亦笑道:“我是个恶奴才,从不懂照拂主上的,不过你及时现身来救我二人性命,我自是很感激你的!”
鬼母听了这才欢喜道:“几日不见,你倒是学的伶俐些了,说出来的话也比往时好听了不少,就是你这朋友嘴太不好,可不要从他学得满口的毒牙,那就又不好了!”说完伸出玉臂便绕了身子同样也从背后紧搂了张入云,仿佛有意为之,本是身高丈六的身形,竟似鲜花般收拢一样,顷刻间便收缩了身子恰比张入云矮了一头,作小鸟依人一样绕颈钻过少年手臂将身偎在其怀中,周身兽毛也在同一时间支了干净。仅剩了一头瀑布般光滑兼又奇长的秀发,与一手弹指得破,水滑湿亮的玉肌,玉足缠动又往少年人跨间探去,同时又对身后段惊霆道:“怎样?是不是我现在这副模样才招的小少爷口下留情些!”
段惊霆见她缠动张入云,不顾一些廉耻,本欲再开口讥讽一下,未知鬼母此时做了少女一般的形态,实是人比花娇,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明明一尘不染,偏又像是被雨水浇湿一般好似抹了一层油彩,把个鬼母妆典的似真似幻,虽是芙蓉仙子一般的容貌,却又是淫邪诡异的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