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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那黑衣人已不知去向,我径直向庄姨的屋子走去,便听见里面隐约传来一阵细细的说话声。
“消息确实?”庄姨轻声道。
“确实!”那黑衣人低声答道
“好,你转告陈舵主,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我们在陈庄碰头。”庄姨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那黑衣人完成使命,便越窗而出。我为了避免被发现,便赶紧闪到一边,想不到居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见撞上别人,便头也不抬,惊慌失措地转身而逃。虽然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我仍然一眼认出了那个快步离去的背影,我可以非常肯定,那人就是海棠。
深更半夜,海棠不在房中歇息,跑出来干吗?面对万老板的重金礼聘,海棠不为所动,难道她到京城是别有目的?
“什么人?”
庄姨听到声音开门出来,见我站在门边,便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深更半夜,沈姑娘不在房中睡觉,站在妾身的门口干吗?”
“哦,沈宛夜半上茅房,看见庄姨的门边有一只大老鼠在窥视,便过来看看。”我笑了笑,答道,“但等到沈宛过来,那只大老鼠便落荒而逃。”
“大老鼠在窥视?”庄姨闻言一怔。
“老鼠虽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什么时候偷点东西,搞点破坏,也是很麻烦的。”我一语双关地说道,“看来庄姨明天该去买点老鼠药了。”
庄姨是一个聪明人,虽然我说得含蓄,但我相信庄姨定然能理解我的言外之意。
“半夜三更,沈宛先回房睡觉了。”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缓步向房间走去。
我的身后没有一点声音,我相信庄姨正在背后呆呆地看着我,她的心中定然波涛汹涌。
二十七 海棠的秘密(4)
自那日在庄姨房门口和海棠狭路相逢,我便有意识地开始关注她。
海棠自来到万花楼后,一改她在扬州张扬的作风,几乎事事都谨言慎行,除了晚上的表演和偶尔到街上买些胭脂水分,海棠几乎连大门都不出一步。我观察了许久,居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难道那日在庄姨门口的碰头只是一个巧合?但若是如此,我该怎么解释海棠突然心性大变呢?
正想着,我无意中向窗外瞟了一眼,见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丫鬟,手挽着篮子,快步从后门离开。
那不是海棠那个唤作樱桃的贴身丫鬟,她行色匆匆,而且还神神秘秘地走后门,难道……不及细想,我便快步出门跟踪樱桃而去。
樱桃是海棠到万花楼时就带着的贴身丫鬟,说是从扬州带来的。但这个小丫头我觉得面生得很,想来先前并不是依翠阁的丫鬟。那丫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平日里看人怯生生的,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多加留意。
那樱桃出门后,回头看看身后,确定没人跟踪后,她便快步向南走去,径直来到了位于京城西南乱葬岗。
无缘无故到乱葬岗干嘛?我确定那丫头定然有古怪,便施展轻功跃上了一棵树,居高临下观望。
不消多时,对面走来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子,那女子身着蓝布印花衣裙,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头上钗环全无,只用一块蓝布简单地包了包头发,她的手中也挽着一个篮子,用一块蓝布盖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奇怪,那女人不是……对,我可以确定那个村姑打扮的女子正是牡丹。难道樱桃要见的人便是牡丹?海棠和牡丹在扬州时私交甚好,但海棠来京城时,牡丹已经沦为了官府的通缉犯,两人怎么会接上头呢?
樱桃见牡丹迎面走来,便不动声色地迎了上去,两人见面没有答话,只是迅速地交换了一下手中的篮子。
海棠在万花楼偷窥庄姨,牡丹在斩首前为天地会北京分舵的人所救,应还在分舵中,难道她们两人是在互通讯息?想到这里,我施展轻功不动声色地跟上了牡丹。
牡丹拿到篮子,并没有回张记棺材铺,而是继续向西而去,最后走近了一个废弃的屋子。
“牡丹,你终于回来了?”屋中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他见牡丹便随手接过篮子,并紧紧地抱住了她,“今天有没有见到你的好姐妹,她可有给我们带东西。”
“我……”牡丹见那男子似乎一愣,但随即便答道,“有,有,海棠帮我把绣品卖了,还托人带给我们很多吃的和银两。”
“真的吗?”那男子欣喜地揭开篮子,果然从里面拿出一锭雪白的银子。
难道海棠真是是念及姐妹情深,故意派樱桃去给牡丹送银子?是我想得太复杂了?
正想着,突然见一块闪亮的金属夹带着风声迎面而来,我略一偏头,那块金属便擦鬓而过撞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接着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一双有力的手钳住了我咽喉。
“说!你是什么人?”那人喝道,听声音正是刚才和牡丹说话的男子。
那男子虽然行动迅速,但凭我的武功要脱身轻而易举。但见牡丹快步走来,我心念一动,便装作惊慌的样子大叫:“我……我叫沈宛,是牡丹的朋友!你们放心我没有恶意。”
那男子闻言并没有松手,似乎执意要杀我灭口。牡丹见状,赶紧大叫:“快放了她,她是我的好朋友!快!”
那男子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缓缓松开了手。牡丹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我颤巍巍的身子。
“牡丹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兴奋地抓住牡丹的双手,说道,“那日在刑场看到姑娘,真是吓了我一跳。”
“那日我醒来也听说姑娘来找过我。”牡丹笑了笑,点头道,“但后来听说姑娘已经走了。”
“是呀!那日沈宛差点……”想起那日的经历,我的眼前便浮现起陈飞扬丑恶的面孔,脸不自觉涨得通红。
“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牡丹见我不悦,便赶紧换过话题,“重要的是如今我们都好好的活着。”
“是呀!”我笑了笑,道,“如今的牡丹不仅和原来不同,而且似乎活得颇为滋润。”
“哦,是吗?”牡丹看了那男子一眼,不自觉地笑了笑。
“是呀,我们如今虽然清贫,但我们很快乐。”那男子凑上来,接口道,“希望姑娘能够帮我们保守秘密,不要透露我们的行踪。”
“沈宛明白!”我点了点头,便随即告辞。
离开的时候,我无意见回头看了那男子一眼。奇怪,那男子不是说他们生活清贫吗?为什么他的腰间居然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而且那玉佩的花纹似乎有几分眼熟。
二十八 行刺裕亲王(1)
自从那日见樱桃神秘外出之后,我一连三天都在注意着她和海棠的动静,但她们最近几天都安分守己,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为了验证牡丹的话,我还潜入海棠的屋子,找到了樱桃从牡丹那里换来的篮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果然是一些寻常的绣品,似乎牡丹并没有说谎。
倒是庄姨最近几天似乎有些反常,虽然她依然热情的招呼客人,巧妙地应酬,但我觉得她有些太过兴奋,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令她振奋的大事。
想起那夜在庄姨房门口听到的对话,似乎她和陈飞扬在策划什么大事。难道庄姨策划的兴奋与她策划的大事相关。
“姑娘,今天春桃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正想着,春桃推门进来说道。
“什么消息?”我问道,“莫非是已经打探清楚了黄公子的身份?”
“关于黄公子的身份,组织的暗探正在追查。”春桃喝了口水,说道,“今天这个消息是关于裕亲王的。”
“关于裕亲王?什么消息?”我追问道。
“组织得到消息裕亲王明日要秘赴天津。”春桃答道。……
“裕亲王秘赴天津必定轻装简行,难道……”我闻言心中一动,不自觉抓住春桃问道,“这个消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最近万花楼事多,我没有机会出去。”春桃答道,“想来组织前几日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从京城到天津日夜兼程也需要三日,再加上长途劳顿,人困麻烦,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庄姨曾在裕亲王手上吃过亏,难道……”我想了想,急忙问道,“春桃你今天有没有看见庄姨?”
“没有!”春桃想了想,说道,“庄姨的房门一直紧闭着,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
“糟糕!”我失声叫道,“春桃,我有急事要去天津,你帮我联络飞花,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扬州的兄弟有事,我要赶回去一趟。”
“好,姑娘!”春桃见事情紧急也不多问。
我拿了几张银票,换了一套男装,想了想拿出了飞花上次留给我的人皮面具。因我前几次行动只用黑巾蒙面,差点泄露了身份,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