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玉珑,你这又是何苦!”顾贞观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肯,我们还能够重新开始。”
“贞观,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我不是你的幸福所在。”庄姨斩钉截铁地说道。
“唉!”顾贞观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听了庄姨和顾贞观的谈话,我顿时大吃一惊。想不到善于逢迎、八面玲珑的庄姨居然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出身,她居然是因明史案被杀的庄家人,听她的口吻,她应该是明史案的当事人庄廷鑨的弟弟庄廷钺的女儿。虽然庄姨一再以过去不能挽回为借口拒绝顾贞观再续旧情,但我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沈姐姐,我这曲《凤求凰》谈得如何?”杜若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杜姑娘的这曲《凤求凰》曲调流畅,意境深远,但独缺了点情。”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缺了点情?”杜若想了想问道,“何为缺了点情?”
“此曲本为司马相如向卓文君示爱所弹,曲调间脉脉含情,但姑娘弹时却心中无爱,自然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了。”我说着,便坐下信手弹来。
“姑娘的琴艺果然不同凡响。” 一曲弹毕,杜若半晌才回过神来,叹道,“杜若不知哪一天才能有姑娘这样的琴艺。”
“弹琴技艺固然重要,但关键在于情感的投入,杜姑娘不妨慢慢揣摩一番。”说着,我微笑着走出了杜若的屋子。
八 反常的庄姨(2)
不知道是不是遇见顾贞观的原因,这几天庄姨似乎有些烦躁不安,白天一大早就匆匆出去,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晚上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也动不动发火,今天晚上甚至还将满杯的酒倒在了客人的身上。
“你这婆娘,不想活了!”那男子用袖子抹着满脸的酒水,甩手就给了庄姨一个巴掌,恶狠狠地说道,“让你陪老子,是你这臭婆娘的福气,你居然还不识抬举。”
“走!你给我走!像你这样的淫棍,我们万花楼不欢迎你!”庄姨摸着红肿脸,鄙夷地看了那客人一眼,冷冷地用手指着门口说道。
“婆娘,你这破窑子,老子还不稀罕呢!”那男子边说边愤愤地向外走,“等着瞧,不出三天,你这破窑子定要关门。”
其他的客人见状,也纷纷离座而起,不消片刻,万花楼里的客人顿时走了个干净。
“姑娘们,那群臭男人走了更好。”见姑娘们一脸愕然,庄姨勉强笑了笑,说道,“今天我们就早点打烊,一起吃夜宵聊天说说体己话。”
“是呀,沈宛从扬州而来,多谢宋姨和各位姐妹照料,今天不妨让沈宛亲自下厨,做点江南额糕点,今夜月色甚好,各位姐妹不妨到院子里边吃边赏月。” 我见气氛尴尬,便笑着说道。
众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吱声,倒是宋姨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见状,便赶紧带着春桃到了厨房,找了些现成的材料,做了四色江南糕点。
端上糕点,杜若也帮忙砌了壶好茶,众姑娘坐在院子里边喝茶,边说是非,倒也渐渐地忘却了宋姨今夜的失态。
虽然对于姑娘们谈论的是非,宋姨也偶尔插两句嘴,也不时跟着众姑娘大笑一番,但我感觉这一切不过是宋姨的掩饰,他的眼神一直是暗淡木讷的,她的眉头总是微皱着,这些都是明证,宋姨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或者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大事。
直到三更时分,众姑娘才各自回房休息,负责打扫的赵婶早已休息了,我见院子里一片狼藉,便拉春桃一起稍加整理,打扫了一刻钟,春桃已是哈欠漫天,我便让她先去休息,自己想再将院子的地扫一扫。
正当我放好扫把畚箕准备回房时,突然听见一阵衣袂带风之声,接着便看见一个夜行人越墙而出,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女子。想不到万花楼中居然还有武林中人,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便施展轻功紧随其后。
我的轻功虽然说不上踏雪无痕,但也颇有几分造诣,所以那女子一直没有发现我尾随。只见那女子一直向西南而去,最后竟然来到黑窑厂附近乱葬岗。
黑窑厂附近乱葬岗是贫苦百姓死后安葬的地方,而且那里还堆满了成千山万上无人认领的尸体,白骨遍地,阴风阵阵,即使白天也无人接近,更何况是夜深人静的夜晚。
借着昏黄的月光,我见那女子慢慢地走近那堆积如山的尸体,脚步踉跄,身体颤抖,想来情绪异常激动。
那女子最后在一群刚死不久的尸体前停下了脚步。只见她先对着那堆尸体发了一会儿代,随即便蹲下费力地翻找,最后她翻出一具少年的尸体,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儿呀!娘终于找到你了!”那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尸体放声大哭道,“我的儿!你死得好惨!你为什么不听娘的话呢!为什么就这样抛下娘呢!”
虽然人在剧烈的悲痛中,声音会发生变化,但是我还是立即从声音分辨出了那女子的身份。我实在想不到那个女子居然就是——庄姨!
原来庄姨不仅身份神秘,而且还居然有个儿子!而且我可以推断庄姨儿子的死一定不同寻常,甚至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快点!快点!围起来!围起来!”正当我沉思之际,突然看见大批官兵手擎火把涌出,庄姨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让众官兵围在了垓心。
“大胆女贼,看你还往哪里跑!”一个看似头领的官兵指着庄姨叫道,“王爷早就料到反贼的同党一定会来替他们收尸,便让我们在此此埋伏,现在果然被我们等到了!”
庄姨见状也不答话,便从怀中掏出短刃朝那官兵首领攻去,那首领险险避开庄姨的攻击,举手一挥,官兵们一拥而上,与庄姨战作一团。
虽然官兵人数众多,但庄姨武功不弱,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落败,我见状,也不急于救援,只在一旁凝神观战。
看了一会儿,我感觉庄姨的武功路数似乎有几分熟悉,尤其是她所使的剑法,像极了师父传授给我“太乙十三式”。但师父传授我的剑法更为狠辣、简洁,适合刺杀,而庄姨所使的剑法配合她的身法,显得更为灵动飘逸。
大战了半个时辰,不少官兵已非死即伤,庄姨也娇喘阵阵、*。我见庄姨体力不支,便打算出手相救。但正当我要一跃而出,只见一个褐色的身影如大鹏展翅般从高树上跃下,同时凌空一掌,正重重地击在庄姨的胸口。庄姨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众官兵趁机上前,用兵刃抵住了庄姨的咽喉。
九 反常的庄姨(3)
“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刺杀永宁公主的!”那褐衣人边问边上前要伸手揭开庄姨的蒙面巾。
我见情况紧急便不及细想,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用“天女散花”的手法,成品字形,袭击那褐衣人背心三处大穴。
那褐衣人听见风声,向后暴退三尺,反手一接,将三枚暗器抄在手中,我便趁这个空隙,飞身而出,拉起庄姨腾空而起。
“追!快追!”那褐衣人气急败坏的叫道。从刚才他的转身,我已认出他便是与我在扬州交手数回合的当今皇帝的胞兄裕亲王爱新觉罗福全。
官兵追击的脚步声和呐喊声从身后传来,但越来越远,越来越轻,虽然我的背上背着一个人,但施展轻功依然是轻巧绝伦,所以不消片刻便已摆脱了官兵的追击。
我见官兵没有追来,便找了一棵大树扶庄姨坐下,以便查看她的伤势。庄姨面如金纸,嘴边残留一抹血迹,已经昏死过去。解开她的外衣,便见胸口赫然有个黑色的掌印,像是“修罗灭绝手”。
“修罗灭绝手”是关外飞鹰贺兰通的独门武功,已失传多年,据说该掌功阴毒非常,除非在中掌半个时辰内运用内功将掌毒逼出体外,否则掌毒便会遍行经脉,回天乏术。想到这里,我便顾不了环境危险,盘膝坐在庄姨身后,运功帮助庄姨逼毒。
“想不到阁下见多识广,居然懂得如何医治‘修罗灭绝手’?”正当我用功到了关键时刻,身后传来一阵叹息声。
“完了!”我心中暗道,虽然我知道我的藏身之处一定会被发觉,但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快!如今我用功正是紧要关头,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抵抗力,只要一个小孩子用手轻轻一碰,不仅庄姨会毒发而死,连我自己也会走火入魔。
“怎么不说话?”福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弄,像是猎人在*到手的猎物,“今天晚上,我本来只想围捕那个女人,想不到居然还能抓到你这个高手,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如果让福全揭开了我的蒙面巾,那么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