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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表示感谢。
红灯夫人也盈盈一笑,转过身去,朝玄女宫方向而立。
唔!以红灯夫人这高的身手,对教主还十分忌惮似的。看来玄女教主九天魔女,确实非同小可!
这时音乐之声,已越来越响。
只见玄女宫正门中间,走出两行三十六名妙龄少女,身穿玄色紧窄衣绔,红绢包头,秀发披肩。每人手上捧着各式各样的弦管乐器,边吹边打,缓步徐行,向场中走来。
乐队后面,是八个手执金色对炉(手提的香炉,因必须成对,故名对炉)的少女,香烟缭绕,异香扑鼻!
接着又是两行十六名一式打扮的玄衣少女,每人右手提着一盏六角红纱宫灯,左手执着一块粉红手帕,拥簇着一乘玄色暖轿,缓缓而来。
暖轿两边,各绣了一圈金线,中间是一个古篆“玄”字。那正和周天贤所赠象牙筒中那面玄色小旗上金线“玄”字,完全一样,敢情正是玄女教教主的独有标识?
梅三公子瞧着九天魔女这份排场,气势委实不小,心中不由暗暗叹息。越是旁门左道,越喜欢端这种臭排场。
究其原因,无非是自抬身价,愚弄人们而已。
崔慧、上官燕,这时早已跑了过来,紧傍着梅哥哥站立。
两行奏乐少女,进入草坪之后,乐声骤歇,却正散了开来,分布草坪周围,手抱乐器面向场中而立。
梅三公子瞧得心头一震,暗想这三十六名少女,分明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门,放下香炉,背里面外,一齐站停。
这时在十六盏宫灯前导之下,玄色暖轿,向南停下。宫灯少女,立时像雁字般分两旁排开。
轿帘启处,里面巍然端坐着个满头白发的玄女道装老妇。只见她生得脸貌臃肿,嘴唇奇厚,面上又布满着鸡皮皱纹,厥状至丑!
这就是名震江湖的女魔头玄女教教主九天魔女?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玄女教一干高手,连红灯夫人在内,此时全体肃立一齐躬下身去。
“副教主请?”
九天魔女厚嘴唇中吐出冷漠如石的四个字来。其他人她连正眼也没瞧一下,只是左腕微微抬了拾,大家依然肃然而立。
九天魔女臃肿的脑袋,慢慢抬起。刹那间,梅三公子只觉两道电炬似的目光,盯在自己脸上。
这目光好生锐利,清澈如水,森寒如冰,还似曾相识?
梅三公子从心底蓦然惊起!
九天魔女冷冷的道:“你就是天台梅三公子吗?找上六绍山,杀伤多人,所为何来?是否受人指使?或是有什么谒见本教主的信物,不妨在本教主面前,陈明原委。”
这番话听到玄女教下面人的耳中,对于大闹六绍山,杀死多人的梅三公子。教主却显然有网开一面之意,不由全都脸露惊愕!
可惜梅三公子因九天魔女口气托大,根本没听出弦外之音。只是朗声笑道:“小生和贵教,本来并无怨嫌,只缘小妹子的外公铁背苍虬武公望武老英雄,在岳阳失踪,小生协助寻人。不想贵教门下,在雪峰山破庙之中,装扮鬼魅,使用江湖下五门伎俩,迷翻小生两个书僮,劫持小妹子,留下歌乐山庄字条,才使小生追踪上歌乐山庄救人。后来才知武老英雄原来也被贵教所掳,囚在歌乐山庄之中。
由贵教门下,从地道押赴六绍,小生等才会亲上六绍,遏见教主,只望能释放武老英雄,也并无仇视贵教之心。岂料贵教居然在半途之中,偷放“金线桃花恶蛊”,嗾使岩寨先生给予长蛊之药。又复派遣金老二、公孙庆等人,意欲把小生一行,擒上六绍。凡此种种,显然是贵教先采取敌对行动。今日小生一行,堂堂正正,向贵教以礼求见。不想一入宝山,竟然骤施毒计。在狭谷之中,暗设翻板,峭壁之上,齐放匣弩,而意犹未尽,再投以火种。如果换了旁人,岂非早已在贵教狠毒手段之下,葬身山谷?小生为自卫计,焉得不尽行诛杀,以清道义?找上六绍山,小生凭人间正气,江湖道路,颈上人头,手中长剑,既非受人指使,也用不着什么信物?教主如能顾全江湖道义,释放武老英雄,小生自然心感无已,否则也悉听尊便,玉帛干戈,惟教主裁决。”
梅三公子侃侃而言,豪气干云。崔慧、上官燕,听得芳心可可。玄女教一干高手,却全都凛然变色!
九天魔女三十年来,江湖上有谁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大家心中有着同一想法,这小子真狂得可以,在教主面前,这会可得完啦!
三小姐于文娴,更是急得心头小鹿乱撞,花容失色。就是连红灯夫人也俏眉深蹙,暗怪小兄弟在这天字第一号的女魔头面前,怎好如此顶撞?
那知九天魔女一无表情的臃肿脑袋,微微一侧,向金老二问道:“前山翻板匣弩,使用火攻,是谁的主意?”
金老二疤痕累累的脸上,立时色呈猪肝,惶恐得嚅嚅说道:“这是大家商议决定的。”
九天魔女虽然没有出声,可是两道不怒而威的犀利冷电,缓缓的向众人面上扫过。金老二以次的人,大家禁不住悚然一寒,这分明有着申斥之意!
场中重趋静寂,但空气却十分紧张。
每个人心头,都好像压上一块重铅似的,静等着局势发展!只有梅三公子依然眉宇清朗,渊停岳峙的站着。
九天魔女瞧得微微点头,沉声说道:“好!六绍山九天玄女宫,三十年来,还没人敢仗剑而来,难为你轻轻年纪,居然有这份胆识!本教主可直言相告,武公望和玄女教并无过节,也许劫持他的另有其人。但你们间关远来,也不会凭本教主一句空言,轻易退却。何况你们还杀伤了本教多人,本教如果让你们轻易下山,更何以立教?这样罢!本教主给你一个便宜,不知你可敢一试?”
梅三公子听九天魔女说出并未劫持武老英雄,心头不由一震。暗想:她以一教之主,说出话来,当然可信。
何况在歌乐山庄山顶上,红灯夫人也曾经说过:“武老英雄失踪,决非六绍山所为,小兄弟,你虽怀绝学,初涉江湖,玄女教和你素无怨嫌,何必多找麻烦,小兄弟,信不信由你,老大姐良言尽此!”
唉!如果武老英雄真的不在六绍山上,自己大开杀戒,杀戮多人,对玄女教倒真是不无愧怍!他一阵沉吟,并未作答。
九天魔女微晒的道:“年轻人,你可是胆怯了吗?”
梅三公子蓦然星目放光,朗声笑道:“梅君壁行走江湖,虽只短短三月,但还不知什么叫做胆怯?教主如有吩咐,小生自当奉陪!”
九天魔女鸡皮皱脸上,虽然还是十分冷漠,但语声似乎略带喜色的道:“如此甚好!本教主可以明白相告,三十年来,本教主从未使用兵刃,雅不欲兵戈相向。不过,本教主练成百年以来,无人能练的“九天玄功”,正好一试。只要你能在玄功之中,安然无恙,不但玄女教一切过节,从此一笔勾销,而且玄女宫中,也任你搜索一遍,以证本教所说非虚。但如果你输了呢?你们三人,只要归附本教,从此听我吩咐,也就不予追究。”
崔慧站在梅哥哥身侧,一直没有作声。这时听九天魔女说出要和梅哥哥作赌,又说她练成的“九天玄功”,乃是近百年来无人能够练成的功夫,想必极为厉害。何况这女魔头数十年来,连九大门派,都不敢稍撄其锋。梅哥哥武功虽高,恐怕也难以抵挡得住“九天玄功”,不如换一种比斗方式,也许能有万一之望。心念转动,立即叫了一声:“梅哥哥……”
九天魔女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目含笑意,望着崔慧摇了摇手,截着她话头,冷冷的道:“小姑娘,你别急!本教主‘九天玄功’决不会伤害了他。”接着臃肿脑袋,又向梅三公子转去,问道:“本教主所说赌法,可算公道?”
梅三公子心知玄女教主九天魔女说出来的“九天玄功”,自然非同小可,自己那有胜算?何况输了就得归附玄女教,这场赌注,可真是别开生面,也艰巨万分。但自己实逼处此,即使不敌,也得一拼。当下点头说道:“九天玄女教主所练‘九天玄功’,自然独具玄机,小生如果不愿相试,只怕教主也未必就肯干休,小生悉凭吩咐就是。不过这场比试,小生两位妹子,该不在你比试玄功之下。”
九天魔女颔首道:“这个你可放心,本教主又岂是乘隙暗算之人?何况本教主对“九天玄功”,收发由心,旁人自可无害。如果你还不放心,少时准她们两人,在你左右护法好了。”
玄女教自红灯夫人以下,平日只知教主一身功夫,超凡入化,高不可测。但却从没有机会,见她和人动手,更从未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