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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慧眼望着英俊潇洒的他,粉脸上不期而然的露出甜笑!
“呼……呼……”细微的声音,隐隐传来,好像还合着节拍,十分调匀。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她心中奇怪,正想开口!
却见梅三公子直起腰来,望着两人笑道:“这会大概你们也听到了?这声音,好像是人的鼻息!不过这堵石壁,极为坚厚,传音不易,常人鼻息,那有如此响亮?但我听了半天,确确实实是人的声音,敢情这石壁后面,还另有秘室,不是有人躲在里面,就是囚着一个什么人,临走时来不及带走……”
上官燕又喜又急的嚷道:“是我外公,梅大哥,一定是我外公!他老人家平日鼾声就像打雷一样,梅大哥,你快设法救救他老人家!”
梅三公子点头笑道:“小妹子,别急!只要是武老英雄,我们一定要设法把他救出,只是……”他瞧着石壁,微微沉吟了下,续道:“只是这堵石壁,光滑滑的一点痕迹也没有,恐怕还按着什么机关,要找到枢扭,才能开启!”
崔慧接口道:“梅哥哥,那我们决找!”
三个人分头找寻开启石壁的枢扭,这间石室,能有多大?一会工夫,已全找遍了。除了放着的十来只大木箱之外,四面上下,全是光滑石壁,那有什么机扭的影子?
大家边找边敲,四面都是实笃笃的,依然找不出痕迹!
崔慧是个性急的人,那还沉得住气?不由气愤的道:“梅哥哥,不要找啦!”
上官燕失望的抬起头来,焦急地道:“那怎么办?”
崔慧“咭”的笑道:“你梅大哥不是有一把宝剑吗?我们只要在石壁上挖一个洞,不是就可过去了?”接着又恨恨的道:“真气人,爷爷赐给我的那支寒英剑,失落在贼人手里,不然两支剑挖起来,不就更快了吗?”
上官燕可没听她说完,早已跑到梅三公子身边,说道:“梅大哥,崔姐姐说的对,我们就把石壁打通,好不?”
她一双大眼睛,露出期望之色。
梅三公子笑道:“找不到消息,也只好这么办了。”
上官燕心头一高兴,脸上立时露出两个梨涡,甜笑着道:“梅哥哥,你真好!”
梅三公子瞧着这位小妹子,天真娇憨,不由笑了笑抽出昆吾剑。
昆吾剑切玉如泥.要在石壁上掘一个洞,当然轻而易举。但这堵石壁,差不多有三尺来厚,梅三公子运剑如飞,崔慧、上官燕都帮着把石块搬开。
三个人也忙了一顿饭光景,才把石壁打通。
“呼……呼噜……呼噜……”
含有节拍的声音,十分响亮,果然像人在打鼾!
梅三公子收剑入匣,和崔慧上官燕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向石洞中跃去。这是一间向右拐弯的弧形石室,三个人走出七八步,突然眼前一亮。
宝光璨灿,石室之中,竟然堆着一大堆珊瑚,翡翠,宝石之类的东西。晶莹耀眼,琳琅满目,真是美不胜收!
歌乐山庄的贱人,不知从那里劫掠来这许多珠宝财物。
哼!由这一点,可知玄女教劫掠为恶,形同寇盗。
梅三公子一阵沉思,却听崔慧“噫”了一声,纤手轻指,低低的道:“梅哥哥,你瞧,那是什么?”
梅三公子依着她手指瞧去,只见一大堆珠宝上面,伏着一团黑沉沉的东西。
“呼……呼噜……呼噜……”鼾声如雷,那分明是人,一个全身卷伏着的人!
唔!他敢情是歌乐山庄专司看守宝库的人,瞧他这分睡相,蒙头曲腿,背脊向外,睡得又沉又熟,派他来看守宝库,即使被人家把东西悉数搬光,也不会发觉,真是个懒虫!
崔慧不待梅三公子回答,右手紧握着长剑,突然跑前两步,大声叫道:“喂?你是什么人?姑娘有话问你!”
“呼……呼……呼噜……”那人依然鼾声雷动,酣睡正浓,可并没听见。
按说歌乐山庄不会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看守宝库。
但只要是练武的人,即使在睡梦之中,也会特别警觉,方才掏挖石壁,声音也不算小,并没把他惊醒,还可说隔得稍远。
这会姑娘大声叫喊,还不醒来,除非他是个聋子!
崔慧叫了一声,并没把他叫醒,不禁心中有火,俯身拣起一块小宝石,扣上中指,对准那人肩头弹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小块宝石,刚刚出手,那人口中咿咿唔唔的说着呓语,身子动了动,又呼呼睡去。
一小块宝石,居然毫厘之差,“笃”的一声,落入珠宝堆中。以崔慧的指上功夫,即使对面敌人,要想躲闪,也非易事,遑论是一个沉沉熟睡的人,距离又这么近。但那无巧不巧的一动,竟会轻易避开,他背上长了眼睛?
崔慧实在看不出人家是有意,仰或无意,不但崔慧看不出来,就是站在她身边的梅三公子,身怀绝技,又何尝看得出来?
崔姑娘一弹落空,心中更是有气,轻哼下一声,俯身又捡
起两块小宝石,纤指轻弹,直向那人右腰“精促”,“笑腰”两穴打去!这会认穴准确,手法迅疾,那人却一动也不动。
“扑”“扑”两声,看来全打上了!
“啊唷!别开玩笑,嘻嘻!”
那人好像极为怕痒,腰眼扭了几扭,含含糊糊的说着,身子一缩,又复沉沉睡去。
“精促”,“笑腰”,一属肝脏,一属肾脏,乃人身三十六大穴之二,普通点打,均足致命。崔慧内功,已有相当火候,这两块小小宝石,力足洞穿碎石,何况打在人身重穴之上?如果没有高深内功,那会行若无事?
行家眼里,揉不进沙子,崔姑娘打鼻孔哼了一声,娇叱着道:“好贼子,别再在姑娘面前装傻。”
突然抓起一把珠宝,劲运左腕.随着娇叱之声,扬手打出!一大片珠宝,好像冰雹似的,向那人满身洒落。
这会可把他惊醒过来,口中“嗬”“嗬”连声,一团身子,“毕列扑落”,从珠宝堆上,直滚下来,但身手着实俐落,才滚到地上,就一个翻身,半瘘着腰,站了起来,向后直退!
崔慧一瞧那人,原来是个五十出头,六十不到的肮脏老头。生得短小枯干,骨瘦如柴,脸上颧骨高耸,尖腮尖嘴,几茎苍黄的鼠鬓,满头尘垢的乱发,身上穿着一件邋遢得起了乌精油光的半截长袍,埋头缩颈,形状猥琐已极!
瞧他弯腰瘘背,两手似乎紧捧着一件东西,生怕被人家看到似的,一双又小又亮的眼睛,骨碌碌乱转,活像一只老鼠!他揉了揉眼睛,打量着三个人,脸上十分狐疑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打扰鼠爷爷的磕睡!”
崔慧可真瞧不惯他这副贼头贼脑的样子,闻言气道:“真人面前,不必说假,你别装蒜,先说说看,你是什么人?”
猥琐老头闻言,老鼠眼睛向四面瞧了瞧,一阵乱霎,好像恍然若有所悟。半瘘着腰,跨近一步,谄笑道:“喔!喔!我可明白啦!说实在,鼠爷爷最不喜欢结交朋友,从没独吞过。今天真也赶巧,刚摸上这山里来,就碰着他们撞魂似的爬出洞去,我生平最喜欢乘虚而入,不费手脚,这就顺便溜了进来。那知外面传闻失实,这么一堆破碎东西,鼠爷爷真不稀罕。我老人家一生气,就想睡觉,这地方还算清静,正好痛痛快快的睡他个十天八天,那知你们跟着摸来,哈哈,真凑巧……”
崔慧见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大堆,越听越烦,拦着他的话头,叱道:“你在说些什么?姑娘问你,你是干什么来的?”
猥琐老头却并不生气,依旧缩着头笑道:“嘻嘻,小姑娘,你真够意思,难得咱们这一行,选出个女的。嘻嘻!江湖上讲究见者有份,我鼠爷爷这一份,就全让给你们,三一三十一,不就得了吗?”
什么?他原来是个小偷!
呸!竟然把自己当作同行,真是活见鬼。
崔姑娘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不禁怒道:“呸,你发什么疯?满口胡说八道,快给姑娘滚开!”
玉掌一伸,向前推出,一阵掌风,疾卷过去!
猥琐老头,怔得一怔,问道:“那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口中说着,掌风还没及身,早己原形不动的向左一闪,避了开去。他胸前好像捧着一件十分贵重的东西,搂腰曲背,不让人家瞧到。
那知就在一晃之际,突然从他胸前,露出一段红丝穗,随风飘起。他大概做贼心虚,慌忙用手一抓,向怀中乱塞,一面赶紧瘘着腰,别过背去。
崔慧看到那红色丝穗,十分眼熟,不是自己寒英剑上的剑穗子?心念一动,飘身疾进,纤手一指,喝着问道:“你这是什么?”
猥琐老头身法十分轻灵,你进得快,他退得更快。依然保持着一丈来远的距离,双手抱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