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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星君只是望着她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脖子:“他根本不可能杀死你。除非他不是圣灵。”
“为什么?”
“堂堂圣灵亲手杀死一个像你这样的小虾米?而且还是在雪霓的洞府里?苏绾,你对人心还是看不透啊。”北辰星君拥着她坐到了石板床上。
苏绾眨巴眨巴眼睛:“我不需要看透别人的,只需要看透你的就行,我只知道,你不会坐视我倒霉吃苦。”就是北辰星君让她换了那么一套衣服坐在那里装模作样地泡茶,引圣灵和她说话的,若是真的有危险,他怎会让她去做?
这句话北辰星君爱听,他一手捏着苏绾的耳垂,轻轻揉弄,一边低声道:“你洗杯子的水,很好。我第一次看见他吃瘪。”他想起圣灵那副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恶趣味!”苏绾打击他:“你不会是因为听见他说,他不会管这件闲事,还邀你去圣灵殿做客,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吧?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别高兴得太早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北辰星君倒生了几分犹疑:“你觉得圣灵这个人怎么样?”尽管他知道,圣灵从来一言九鼎,他从前和圣灵关系也还算不错,可自从殷梨和雪霓死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几千年过去,中间会发生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而且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往往比认识了多年的人了解还要得深刻,还要来得一针见血。
苏绾歪着头想了想,道:“他这个人,应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其他的,我说不上来,但我觉得,他的心肠肯定比你狠得多,而且,他也不讨厌我。”至少看向她的那眼神,比东煌星君看向她的眼神和善多了。
“何以见得?这些年,他手上犯下的杀戮可没我的多。”北辰星君自嘲一笑:“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低调,不懂隐藏,有多少斤两,人尽皆知。他却是深藏不露,到底有多厉害,没人知道深浅。”他若是像圣灵这般不露深浅,想必天宫也不会逼他至此吧?
苏绾安慰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栗叶说了,那套青瓷杯子是雪霓的爱物,那么,对于他来说,关于那套杯子的记忆应该是很多的。所以他才会在看到我穿着雪霓最爱颜色衣裙坐在那里弄茶杯时,久久不语。后来他拿起那杯子喝茶的时候,我明明从他眼里看到了痛楚和眷恋,可他放下,并起身走开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决然。
结合他当初对雪霓不闻不问,死后也不去追寻她的魂魄,但是却选择用保存这个洞府的原貌来寄托他的思念的方式,让我以为,他并不是不喜欢雪霓,而是他这个人太冷静太理智。这导致他的爱情和思念,从始至终都是把握在一个非常有限,非常好把握的范围内。
再加上一点,他宁愿自己硬撑着圣灵殿,也不愿意放出玲珑珠去搜寻传人,这又从侧面反映了他的极度不信任人,极度没有安全感。和你相比,他理智冷酷不是一点。所以我才说,他是个冷静甚至冷酷,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我觉得他很是个很可怕的对手,我不想与他为敌,也不希望你与他为敌。”
北辰星君静静地听她分析完,深以为是,却不喜欢听她后面那句话,他用手指给苏绾梳头,皮笑肉不笑,声音不变:“你觉得他很厉害?你也觉得他不讨厌你?”
苏绾眯缝着眼,舒服得像冬天太阳光下晒得四肢摊开的猫,并没有看见身后人的表情:“他是很厉害啊。你也发现他不讨厌我了?难道,是我包里的那两颗玲珑珠让他无形之中对我产生了好感?”
头皮一阵吃痛,北辰星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我手笨。”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圣灵不讨厌苏绾。与其说是邀请他去圣灵殿玩的,还不如说是邀请苏绾去玩的。圣灵的为人,他再熟悉不过,既然他不屑于与天宫合作,但他也不会好心到为了他的事,明目张胆地和天宫作对。因为圣灵的身后,还有一个圣灵殿,他要确保圣灵殿其他人的利益和安危。
北辰星君突然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发展自己的势力是对的。他风光的时候,那些人可以跟着享福,也算对得起他们当初跟着他浴血奋战;他倒霉了,那些人也可以轻轻松松就把自家摘得干干净净,继续过自己的好日子。他不欠谁的,别人也不欠他的,所以就没那么多烦恼和憎怨,更没有拖累。
“想什么呢?”苏绾这才发现,他是用手指给她梳头,并不是用梳子。她刚才还在想,假如他是用那把碧玉梳给她梳头,她也认了,不过就是一把梳子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更没必要为了一把梳子给自己找不自在,他喜欢留着,就留着好了。现在她才想起,她已经很久不曾看见过那边梳子了。
她从怀里摸出一把象牙梳递给北辰星君:“喏,用这个梳,手指梳的头发也叫梳过的?”尽管她很想知道,那把梳子的去向,但她还是聪明地选择不问。他若是想告诉她,自然会告诉她。
北辰星君接过去,细细给她打理那头柔顺的长发,炫耀道:“这头发先前还是参差不齐,仿佛被狗啃过一般,现在却像一匹缎子,我还是很厉害的吧?”
男人的虚荣心,集中体现在渴求爱人承认和夸奖的时刻。苏绾拉着北辰星君的手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不是世间最强很遗憾?其实我觉得,他比你可怜多了。你看他,法令纹那么深,就是从来不爱笑,或者不能笑,经常丧脸发号施令,管事操心的人。
换了是你在他那个位置上,就算是你想,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什么都不管,上天入地,一去几千年,一心一意只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别人却不敢说你,也没人追究你的责任,更没有人追着你一边哭,一边喊,圣灵殿要完了,辜负了祖师爷的期望了,等等云云。
还有,他能像你那样,恣意妄为,驾着五彩云头,拉风地到处乱飞吗?他不能!他基本不会笑,你的笑容很魅惑,很好看,而他的笑容,就像一张白纸从中间撕开,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生硬古怪。他的生活单调而没有激情,他其实是在慢性自杀。如果是我,我宁愿我的能力差一些,也不要孤寂一生。你觉得呢?”
“到底是一家人啊,此话深得我心。”北辰星君开心地笑起来:“累了,我们铺床睡觉吧?要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才行。”
第24章 来客
“被褥在哪里?”苏绾装作不在意,竭力打消这种暧昧和不自在:“栗叶才去采野棉花呢,我都说了和她一起去,你偏不肯听,非要霸着我。”
北辰星君伸手往她腰里摸,按住她的腰带扯,苏绾吓了一跳,不止于这么急色吧?这是干什么?
幸好,他扯的是她的百宝囊。“我记得你的百宝囊里随时都有一套被褥的,还有我的衣服,我要洗澡,要换衣服……”某男的洁癖又发作了。
北辰星君很快铺好床,又弄好热水,招呼苏绾去洗。苏绾躺在床上装死,她才不想在他面前洗呢。北辰星君催了一歇,见她不动,索性将她打横抱起,连着衣服一起扔进了澡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苏绾大怒,抓起一块湿漉漉的毛巾兜头就朝北辰星君的身上砸去。北辰星君不动,任由水淋了一身,痞笑道:“你是邀请我和你一起洗?”
“你们在做什么?”栗叶提着个包袱从外面走进来,立在月亮门口不敢动,一脸的尴尬。
苏绾狼狈地从澡盆里爬起来,扶着盆壁站定,脸红耳赤地看着栗叶控诉:“他欺负我。”
情人们的这一套,栗叶是懂的。她开心地笑起来,扬扬手里的包裹:“这野棉花看来你们是用不上了,我自己用。苏绾,借你的织天梭一用。”
借织天梭做什么?苏绾虽然好奇,还是把织天梭递给栗叶,栗叶道:“这织天梭除了杀人,还可以织布的啊。”
苏绾道:“莫非你要现织布匹来做被褥?那得做到什么时候?难道附近没有集市什么的吗?还有,难道不能把叶子什么的,变成被褥?”她记得以前看聊斋,就看到过一篇故事,有个女仙就用芭蕉叶做衣服,做被褥。
栗叶笑道:“这里人烟稀少,怎会有集市?何况我们现在的状况,是不能随便出去逛的。那是障眼术,如何会有真正的被褥舒服。”
等栗叶去了,苏绾撵北辰星君:“你快出去,你若不出去,我就一直坐在里面不出来。你若是,若是要用强,我就大喊大叫,叫你没脸。”
北辰星君举起手:“我走,我走。你快点啊。”只要她晚上和他一起住,其他都是小事。
苏绾看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