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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些伤药来,这可是我师叔,可千万要小心伺候着。”
折华冷哼了一声:“没有药。”
“怎么会没有药嘛,快去吧。”
折华皱起眉头:“真的没有,你不知道药都在夫人手上吗?现在谁都接近不了她身边,连帮你要点药都困难重重,你还顾念他?”他指着天印,满眼不屑:“就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初衔白无奈地拧起眉:“怎么办师叔,我也没法子了。”
天印发丝散乱,沾了血污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无力地靠在那里不发一言,看起来孱弱不堪,却咧开嘴笑了:“初衔白,要折磨我不用拐弯抹角,直接动手就行了。”
初衔白挑眉:“别急,我这不是在想么,就怕我还没动手你就死了,那太可惜了。”她一手撑在座椅扶手上,歪头托腮:“真难想啊,师叔你坏主意多,你给我想想,若你是女子,有人骗了你的感情,又骗了你的身子,你会怎么对他?”
天印盘膝坐直身子,拂了拂衣摆,还真想了想,认真回答:“我会阉了他。”
初衔白惊喜地拍手:“不愧是师叔,真是好法子。”
“这还不够,我还会把他卖去做小倌,叫他任人欺凌,苦不堪言。”
“甚妙甚妙。”
“如若这人是江湖人士,还要将这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到时候叫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他一个了断。”
“嗯?他可以自己了断啊。”
“怎么会,这种会骗人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最是惜命,才不会自我了断呢。”
初衔白恍然大悟,忽然问:“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记得我说过。”天印笑道:“为了你的内力,那样我才有把握称霸武林啊。”
初衔白没有做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我曾说过魔教那药有毒吧,你那一身内力留着反而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糟,没有解药,迟早要废了武功或者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何不给我呢?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就算以后你成了一个废人,我还是会照顾你的啊。”
他说的很诚恳,初衔白的脸色却越来越冷,甚至连她身边那两个伺候的姑娘都忍不住要上去动手了。折华更甚,脚步已经迈了出去,被初衔白拦住了。
“所以我还要感激你不成?”
“你若有此心,我也不反对。”
初衔白猛地站起身来,晃了一晃,被折华扶住才不至于跌倒。两个姑娘连忙要上前搀扶,被她挥手遣退。天印朝她看了一眼,无波无澜。
初衔白甩开折华的手,缓缓走近,到了跟前,干脆在天印面前席地而坐。“说起感激,你下手很准,没有真的挑断我的脚筋,这点还真要谢谢你。”
天印微笑:“不客气。”
“不过这里可好不了了。”她抬手摸着自己的锁骨:“若非有内力护着,我现在肯定疼得满地打滚你信不信?”
天印默然。
“唉,十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可偏偏就喜欢你,十年后又栽在你手里,说起来,这事完全怪我自己。”
天印的表情忽然变了,即使极力压制,也难以遮掩眼神里的错愕。
初衔白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师叔,你怎么能演戏演的这么好呢?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长了一张好人脸,却一肚子坏水。”
天印喉头梗了梗:“你这种人……不也跟我是一类人么?”
初衔白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天印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别笑了!”
“滚开!”折华挥开他,小心地揽着初衔白:“不是叫你别高声说笑吗?你是不觉得疼是不是!”
初衔白仍旧呵呵笑个不停,窝在他怀里斜眼看天印:“我有主意了,闰晴说的那个药呢,拿来给我师叔试试。”
闰晴立即走上前来,笑颜如花:“公子说真的?那药可刚猛,当初那些正道对我们姐妹可没少用这种药。”话说到后来已经变成愤恨,她的脸也扭曲起来。
“那不正好,我师叔就是武林正道,这药给他用正合适,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闰晴掩口笑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来,捏开天印的嘴就要倒。
天印嗅了一下,微笑道:“这是步狱啊。”
“是啊,步狱,谁都受不了折磨要说真话,正适合你这种骗子!”闰晴狠狠地灌下去。
天印呛了一口,伏倒在地。
初衔白轻轻拍着他的背,无比温柔:“果然我还是没你无情啊,这样吧,你若是能熬过去,我就不送你去做小倌,如何?”
闰晴插话道:“自然不能送他去,他伤势一好,肯定会跑的!”
初衔白点头:“有道理,把他关起来,我等着看他的本事。”
闰晴兴奋不已,正要去扯天印,折华已经先她一步拖着天印走了出去。他故意一路磕磕绊绊,天印几欲虚脱,身下斑斑血渍,脸上却云淡风轻,始终带着笑容。
下午吃罢饭,又小睡了片刻,闰晴过来了,笑眯眯地扶起初衔白道:“公子,药效发作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哦?那是肯定要去的。”
天印就在十年前住过的那间房里,里面的东西都没什么变化。初衔白进来时,他已瘫倒在地上,正靠着凳子喘息,手指抠入地面,关节都泛着青白。
“啧,看来很痛苦啊。”初衔白遣退闰晴,自己在凳子上坐了,悠悠倒茶慢品:“不如我来考验考验你好了。嗯……第一个问题,你当时是真想杀了我么?”
天印冷笑一声,口中溢出血丝:“那倒没有,不过我是真心要废了你的。”
初衔白点头:“这我相信,说到杀人,你还不如我。那我再问你,我死后,你可曾后悔?”
天印垂下眼帘,许久才道:“后悔,后悔没得到你的内力。”
初衔白眼中幽光大盛,手掌已经抬起,落在他头顶前却又忽然放柔下来,她缓缓蹲下来,抚着他的脸颊,神情凄苦:“其实我没有告诉你,这次受伤,我失去了一个孩子,那是我们的骨肉……”
天印猛然抬头看她,眼神震惊,连身子都颤抖起来。
“噗,哈哈哈哈……”初衔白放声大笑:“看看,男人实在太好打败了,你们往往在乎的比女人还多。”
天印伸手扣住她肩膀:“别笑了!”话刚说完,又口吐鲜血。
初衔白嫌弃地让开,掏出帕子拂去沾在衣襟上的血渍:“你骗人这么久,居然还容易被骗,真是可怜。”
天印哼了一声,径自盘膝打坐,闭起眼来,不再理她。
初衔白双手托腮,悠然道:“你想逼毒?我听说步狱不能随便逼毒的,不过信不信由你。”
天印仍旧不理她,默默运功,半晌才感到有内力回归丹田气海,可仍旧微弱。此时逼毒实在凶险,但他这种状况,再承受下去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刚勉强有些起色,忽然尾椎处一疼,天印蓦地睁眼,心里咯噔一声。
初衔白还没走,见状不禁诧异:“嗯?师叔,你这是什么表情?毒逼出来了?”
天印的脸色变幻莫定,半晌,咬了咬牙:“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悲苦凄怆狗血天雷虐身虐心氛围就要转变成喜剧了……
撞墙撞墙撞墙…………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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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初衔白见他神色有异;本还想继续追问,门外却响起折华的声音,吃药的时间到了。
“啊,我该走了;师叔你好好休息。”她一副关切的模样;甚至临走还帮他掖了掖衣领。
天印照旧脸色不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门一打开;折华便面带忧色道:“青青;夫人还是老样子;不肯给祛痛散。”
“唉,我这个越老越糊涂的娘啊,真是,连自己骨肉也不认识了,眼睁睁看着我挨痛也不管。”初衔白摇头叹息。
天印在室内将二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禁奇怪,祛痛散虽然不能续骨生肌,但能缓解痛苦,好歹是自己孩子,初夫人怎么会不肯给药呢?
初衔白已扶着折华的胳膊要走,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指着天印道:“对了,我师叔还伤着呢,不如将他送到夫人那里去好好医治一番吧。”
折华凉凉一笑:“没错,真是好主意。”
天印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只是冲二人笑了一下。
折华甩袖冷哼:“死鸭子嘴硬!”
初衔白拍拍他以示安抚:“这样挺好,他若示软了,我还觉得没意思了。”
二人离去没多久,闰晴就带人来了。拖着天印出门时,她故意贴着他暧昧地蹭了蹭:“实不相瞒,我很喜欢你这相貌,若你依了我,我便帮你逃出去如何?”
天印斜睨她一眼:“你是现在就把我当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