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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兄弟自然是满满应承了下来,大娘又放下了许多的喜糖及几张用来装饰的大红喜字,和兄弟弟媳说了会话儿才慌慌张张的拉着蔡大姐回家忙活去了,只留下妞妞陪新娘子。
夜里拉法尔正睡的迷糊,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喊声,睁眼一看居然发现蔡国雄站在自己的床头。蔡国雄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原来是蔡国雄在家里越想越不对劲,最终认清不能一错再错,趁着天黑,偷偷溜到舅舅这儿让拉法尔趁着夜色赶紧逃。
拉法尔看了眼被蔡国雄塞到自己怀里的小包裹,反应了半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兴奋的抓着蔡国雄的胳膊道:“你想和我私奔?”
蔡国雄高大的身躯猛的一颤,用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皱了眉头,“还没睡醒?”
拉法尔打了个哈欠,云里雾里的终于清醒明白了些。
“趁着现在天还没亮,我带你抹黑去镇上,等天亮了,你就离开这里。家里的事……我回来再想法子解决……不能,一错再错。”蔡国雄为难的解释道,“先前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也的确是恍惚中做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但梦终究只是梦,做戏就是做戏,自欺欺人未免可笑。
拉法尔默了默。
“走吧,”蔡国雄拉起她的手,“我背着你抄小路走,应该能在天亮前将你送到镇里。”
拉法尔趴在蔡国雄的背上,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待大约走了二里地的时候拉法尔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的,“你就那么讨厌我?”
蔡国雄顿了顿,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拉法尔颇有些受伤的说道:“我是不是挺招人厌的?长的不漂亮,性格又不好,书读的也差劲,还整天惹是生非。想跟人示好,却往往帮了倒忙,结果更招人厌……”
“谁这么说你?”蔡国雄截断了拉法尔的自怨自艾。
“很多人……”拉法尔将头搭在蔡国雄的肩头,有些可怜的抱怨道:“你不也是嘛。”
蔡国雄不悦的皱眉,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拉法尔,他情愿她胡搅蛮缠不讲理,也不想见到她现在这般情绪低落的时候。遂斩钉截铁道:“我不是。”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方方面面都非常的完美,这样的情绪不适合你。”
“真的?呵呵……”拉法尔的情绪恢复的很快,埋头在蔡国雄的肩窝处笑的没心没肺。
脖颈处热热的,痒痒的,蔡国雄烧红了脸,大半辈子没和女人如此亲密接触的他,此时心如擂鼓,周身的血液似乎也急速窜流了起来。
“那……”拉法尔用力的勒紧蔡国雄的脖子,大声的喊道:“既然我如此的好,那你为什么不娶我?难道你心里还藏着其他人?”
蔡国雄被她勒的呼吸不畅,腾出一只手拽下她的胳膊,解放了自己的呼吸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为你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若现在赶我走,就是讨厌我,你别看我整日嘻嘻哈哈的,其实我的内心是很脆弱的。你若是让我伤心了,我也……也学你娘那样拿跟绳子将自己吊死。”
“我娘?”蔡国雄吃了一惊,“这事你都知道。”
“哎呀,你们家什么事我不知道啊,你娘还计划着我们结婚那天将我们俩灌醉,来个生米做成熟饭。”拉法尔无所谓的陈述着事实,“据说请了村里最能喝的青年准备跟你车轮战,你娘说你非常能喝。”
蔡国雄着实汗了一把,他的这个老娘啊,真是什么样的馊主意都能想的出,不过,蔡国雄戏谑的笑道:“就这样了,你还愿意跟我回去假结婚,不怕我真的酒醉后,兽性大发?”
拉法尔没吭声,蔡国雄没得到预料当中大言不惭的回应,回想刚才自己的话语当中的暧昧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蔡国雄将拉法尔送到舅舅家门口后,再一次确认道:“你不后悔?虽然是假结婚,但……”
拉法尔站在黑夜中,拉了蔡国雄的手止住了他的话,踮起脚尖,神神秘秘的凑到蔡国雄的耳边,“若能像季城和小白那样幸福,我倒也想一试。”
言毕一溜烟的跑开了,蔡国雄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噗嗤一笑,心中释然不少,自嘲的自言自语道:“嗯,或许跟我就是跳火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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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家迟来很多很多年的婚礼,在蔡国雄的半推半就和拉法尔的好奇兴奋中如期举行。
蔡国雄知道拉法尔之所以兴奋只是因为单纯的感觉有趣,但当这对新人在父老乡亲跟前以夫妻的姿态敬酒接受祝福时,蔡国雄还是不由自主的迷惑了,感觉像是在做梦,心里头却又在叫嚣着不要醒来。
如拉法尔所言,蔡大娘的确安排了村里最能喝的年轻人跟蔡国雄进行了车轮战。
有乡亲笑言,“国雄悠着点儿,当心待会儿洞不了房。”
蔡大娘笑的嘴角都抽了起来,心道:我更担心他清醒时洞不了房。
蔡家庄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办了一场婚事,那鼎沸的人声,惊的邻近的村子都瞧出了蔡家庄正在办喜事。
夜幕降临,蔡国雄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架进了洞房,蔡国雄嘴里念念有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拉法尔干脆利落的拍拍手,身后的酒桌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的男男女女。
一个醉的满眼冒星星的汉子,手中拿着自己的帽子,脚底打着哆嗦,舌头打架的嚷嚷道:“女中……豪杰啊……来哥哥再跟你干一杯,干!”
拉法尔耳清目明,看了眼自己的婆婆蔡大娘,也是不省人事的模样。估计连她老人家也没预料到会出这样的状况吧,虽然集中了火力撂倒了自个儿子,可没成想媳妇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千杯不倒。待她恍然意识到这一点,率领着“老弱病残”来攻陷自己的时候,显然已经有心无力,只剩丢盔弃甲的份了。
拉法尔大刀阔斧的进了新房,蔡国雄被扔在床上,造型古怪。村里的年轻战斗力也被摧残的东倒西歪,连闹洞房的心思也没了。最后被拉法尔全给哄了出去,嗷嗷叫的也都各自回了家。
院外渐渐安静了下来,拉法尔坐在圆桌旁,盯着炕上的蔡国雄看了半晌。
因为强大的拉法尔在酒桌上气场全开,就连蔡大娘晚上安排听门的三姑六婆都被撩趴下了,所以新房的屋内也落了个彻底的清净。
拉法尔又等了一会,见蔡国雄还是原本那副古怪的姿势,眼珠子一转,自水壶里又斟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走到他的身侧,陡然间,胳膊一软,一杯凉茶就这么全数洒在了蔡国雄的脸上。
“咳咳……”蔡国雄鼻子进了水,难受的要死,一咕噜从床上蹿了下来,“你干嘛?”
“唔……在装睡呢。”拉法尔双手抱胸,斜睨着他。
蔡国雄不好意思的,眼神东躲西藏,其实,真心的,他从来没单独和女孩子在一个屋,而且又是这样尴尬的身份,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
拉法尔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火坑,我在给你灭火呢。”
☆、第九十二章(正文)
话说拉法尔走后的第二天;季城闲来无事听了奶奶的建议领着白小白去看了俩人结婚时在桐市买的新房。看到新房居然被装修一新,白小白大为惊喜,挨个房间一个个仔细的看了下去。未曾想俩人补拍的婚纱照也挂在了主卧室内,白小白心头一动,竟生出了莫名的感动。
季城拉着她的手,眼神柔软;“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我,还有小天意的家。”
家……白小白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你怎么了?”季城关切的转过小白的身子;垂下头抵着她的额头。
茫然的神色很快一闪而过,小白突然抱住季城,突兀的问道:“老公;你打算什么时候辞职?”
季城被问的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小白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放低了声音,“这种感觉非常讨厌!可是我又不是喜欢逃避的人,我发现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无法想象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不想你遇到任何的危险,我不能没有你。”
季城极少听到小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或者说小白从来都是口是心非的恶毒,所以第一次听小白这样直白的表述感情,季城觉得很新奇,也很感动。
“我明明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若是我死了,你就立刻带着我的孩子改嫁。”人总是贪心的,听到了甜言蜜语还想要更多。
“好哇!”小白假装生气的离开他的怀抱,走到窗口,气哼哼的说:“反正我有两个孩子陪着也不会寂寞。”
“嗯?”季城以为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