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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暨东蹙眉,在她的心里,是不是时时刻刻算着可以离开他的日期?是不是一想到那天,她就忍不住欣喜若狂?
心里酸涩的厉害,他好奇了,好奇她究竟是如何想的,即使知道答案会伤了自己,他还是问了:“你除了钱,对我,真的其他一点都不剩?”
她空空的眼睛里都是定定的神色,冷笑让嘴里吐出来的话淬了冰:“要不然你以为呢?许暨东,说白一点,我们之间不过是用最脏的东西维系最脏的关系。”
在她的心里,再也没有比钱更脏的东西,也没有比包养更脏的关系。而他们,正是这样。
许暨东高大的身躯一怔,没有了刚刚的盛气凌人,甚至连气势都丧失了。一向坚毅,让所有对手摸不到头脑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甚至无法伪装。
脏?她竟然只用了一个字就概括了两人的关系。
呵呵,许暨东冷笑,领带紧的他有些透不过气,他急切的扯了扯,几乎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便走出了客厅,他怕在她这儿还会听到更伤人的话。
夏含笑站在原来的位置动弹一下都未曾有,直到外面有发动车子的声音,她才将视线转了出去。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优雅泛着冷光的迈巴赫带着逃跑的狼狈。
心脏某个地方隐隐作痛,白皙的手死死抓着裙角,自语出声:“许暨东,原来你也会有落荒而逃的时候……”
在厨房里的李妈听到客厅里没有了动静,这才走了出来,许暨东出去李妈是看到的,不由担心的问夏含笑:“夫人,先生这是去哪里?”
“我不知道。”夏含笑的眼睛放在外面还没有收回来,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说完,她什么也不说,转身上了楼。
李妈站在楼下嘴巴张了张,震惊的看着夏含笑的背影。
这还是那个深爱先生,每晚必须等先生回来才会吃饭,才能休息的夫人吗?
以前的夏含笑只要许暨东迟一些回来便会担心的坐立不安,而现在这个淡然的仿佛许暨东只是陌生人的夏含笑真的还是以前那个吗?
李妈以为夏含笑是生气了,等缓一缓后还会回到客厅里等先生回来的。可是没有,到了晚上的时候,夏含笑房间里的灯甚至熄灭了。
等到许暨东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所有的人都休息了。他的身上散发着酒气走进了夏含笑住的房间。
夏含笑睡得迷糊,一道强烈的气息在自己的鼻息间,浓浓的酒味让她不得不醒过来。睁开眼便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许暨东,忍不住皱了眉头:“许暨东,你起来!”
“不……”许暨东闭着眼睛,晃了晃手臂,大手压住了夏含笑的嘴唇,幽深的眼睛带着醉酒的迷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已经醉了,话说的断断续续,夏含笑皱着眉头起身,叹了一口气,欲扶起他:“你醉了。”
许暨东的目光却骤然的清醒一片,一双幽深的眼睛夹杂着伤看着她:“如果真是醉了,那我已经醉太久了。”
这份醉太痛了,没有麻醉的成分,更多的像罂粟,明明知道只能镇痛一会儿,却死死的抓住不肯撒手,即使让浑身都沾满毒素。
夏含笑一怔,并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她只知道,现在的他,她不不敢看,却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匆匆转移话题:“我去给你找条毛巾。”
“真的回不去了吗?”他忽然抓住了欲走的她,怔怔的问出声。
夏含笑整个身躯一僵,垂下了眼眸,迟迟没有说话。
许暨东何曾低声下气过?现在他在做什么?
许暨东看着她,苦涩都藏在了她的背后,像是自问又像是问她:“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连夏寒生的一半地位都没有?”
“没有。”夏含笑闭上了眼睛,忽略掉心里的异样直接了当的告诉他。
在她亲眼看到他和夏含玉订婚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只能是陌生人。夏寒生是她的亲人,他只不过是陌生人,怎么比?
许暨东握紧的手不由用力一收,眼底藏着深不可测的情绪,喉结难堪的哽住,上下窜动了两下,眉心拧成‘川’字,追问:“那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是有我的?”
真是可笑,他已经可怜到这种地步?竟然有一天会祈求一个女人把自己放进她的心里,而且只需要一点点,不是完全没有,他就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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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有客来访
“许暨东,那你呢,你的心里又是谁?是夏含玉,是我,还是那个救过你的女人。”夏含笑轻颤着睁开了眼睛,目光清冷一片。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态问,总之心是冷的。
许暨东也显然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夏含笑会如此反问他,视线是看着她的,喉结上下窜动了两下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对他早就不抱什么期待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犹豫伤神,露出刹那的冷笑,她拨开了许暨东的手:“我只当你醉了,我去找毛巾。”
只当他醉了?所有的一切,她只当是他醉了,还是她不想要自己的情感。
走进浴室的夏含笑透过梳洗台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庞,咧开了苦苦的笑容。她多久没有照镜子,以至于看到自己都觉得陌生。脸上的伤疤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狰狞,却留下了凸出一块的红粉色,脸上的伤疤在变淡,心里的伤疤却越加鲜血淋漓,让她不敢认真的去审视。
她又犯糊涂了,为了清醒,刻意的洗了一个冷水脸才拿着毛巾出去。
等到她出去的时候,许暨东已经不在了,雪白的床单有些褶皱,似乎刚走不久。
伸手理平了床单,她重新躺了上去,眼睛盯着头顶的水晶灯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闭上了眼睛,恢复到了许暨东没有进来时的状态。
他去了哪里,她不关心,除了在床上,他的一切早就和她没有关系,她来,他阻止不了,同样的,他走,她也不会挽留。
她睡了,但是有一个人却是如何也睡不着,坐在主卧的小沙发上,身上的衬衫凌乱的有些魅惑,他的手里端着高脚杯,眼睛却一直看向门板。
他在等,在等夏含笑见他不在,会不会慌乱的找他。久久的,他似乎已经听到了她从浴室里出来的声音,心悬到了嗓门眼,心里竟有那么一丝期待她会过来。
还记得以前,半夜他喜欢去书房处理工作,她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他的身影,穿着睡衣推开书房时的神色。
那个情景像是用刻刀刻在脑子一般,如何也掩盖不了。
“原来你在这儿?我以为你走了。”那时的她,松一口气放心的语气还在耳边。
他轻笑:“傻子,我能去哪里?”
“我怕,怕一觉醒来,这都是梦,怕我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好的你。”半夜惊醒的她总是格外的柔弱,就连声音里都染上撒娇的痕迹。
她软软的声音惹的他一阵心疼,推开手边所有的工作将她嵌在自己的怀里,轻啄她的嘴角告诉她:“哪怕是梦,我也会在梦里陪你,一直在你的身边。”
她转过身,环住了他的腰,脸上是现在再也不会出现的笑容。
原来,他们曾经如此幸福过……
可是现在却像是两块冰块一样,死死相碰却温暖不了彼此。
“许暨东,那你呢,你的心里又是谁?是夏含玉,是我,还是那个救过你的女人。”
她刚刚的问题还在他脑子里回荡,扰的心绪都乱,与其说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还不如说他从来不敢去想这个答案,他是人,不是神,也有害怕的时候,至于怕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夜,仅仅相隔一道墙,却是天差地别。第二天早上,许暨东早早去了公司,随后的几天,夏含笑几乎没有碰到许暨东。
闲暇的时候,夏含笑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番,拿出了压在行李箱最底层的那个上次去夏家取回来的手链。
这条手链便是她救许暨东时带的那条,上面携带了一个小小的樱字,因为当时的火势,甚至有些被烧焦的痕迹。她事后住院的时候就不见这条手链了,本来不是重要的东西,她也没有在意,可是没想到这样的东西竟然成了母亲给她的遗物。
她从夏寒生手里接过这个东西的时候,只知道伤心,却忘记想一想,为什么母亲要把她从小带的东西作为遗物给她。
现在把这小物件拿在手里仔细观看,夏含笑细想,难道这个手链里有什么秘密?还是母亲要借着这个手链告诉她什么?
“夫人……”就在夏含笑深思的时候,李妈敲了敲门